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坐在养老院简陋的双人房里,手机震动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儿子陆家明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他的声音急促慌张,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稳。
"爸,你的银行卡是不是出问题了?养老院说扣费失败,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看着窗外秋日的阳光,语气平淡地回答:"那张卡我注销了。"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儿媳周晓敏的尖叫。
她的声音刺耳极了:"什么?老头子把钱都转走了?陆家明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听到儿子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爸,你这是要干什么?钱呢?那么多钱你放哪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的钱,我自己有安排。"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死寂,几秒钟后,陆家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惊恐:
"爸,我的房贷!我的房贷是从你那张卡上代扣的!"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等着。
果然,几秒钟后,他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然后,我听到了他腿软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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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秋天的阳光透过卧室窗户洒进来,我站在厨房里切着土豆丝,准备晚饭。
案板上摆着我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新鲜食材,一条鲈鱼还在盆里扑腾着。
儿子陆家明说今天要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吃饭,我特意多买了几样菜。
退休三年了,我一个人住在这套70多平的老房子里。
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儿子能回来看看。
老伴走了三年,家里总是安安静静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墙上的钟指向下午5点,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鱼洗干净,准备清蒸。
陆家明最爱吃我做的清蒸鲈鱼,从小到大,每次我做这道菜他都能多吃一碗饭。
门铃响了,我擦了擦手,快步走去开门。
陆家明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周晓敏和5岁的天天。
我笑着说:"来了来了,快进来,爸给你们做了好吃的。"
天天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仰着小脸喊道:"爷爷!"
我摸了摸孙子的头,心里暖洋洋的:"天天乖,爷爷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大虾。"
周晓敏换了鞋,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
她嘀咕道:"这房子也太旧了,墙皮都掉了,地板也咯吱咯吱响。"
陆家明碰了碰她的胳膊肘,小声说:"别说这些,爸听着不舒服。"
我装作没听见,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忙活。
其实他们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耳朵还没聋,心也还没死。
饭菜陆续上桌,我给每个人都盛好了米饭。
陆家明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说:"还是爸做的好吃。"
周晓敏却皱着眉头,她挑剔道:
"这鱼怎么这么咸,我最近在减肥,不能吃太咸的。"
我连忙说:"那我重新给你做个清淡的菜。"
她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算了算了,不麻烦了,我吃点青菜就行。"
整顿饭吃得很安静,只有筷子碰撞碗边的声音。
天天倒是吃得开心,一个劲儿地说好吃。
吃完饭,陆家明帮我收拾碗筷,周晓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突然开口说:"爸,天天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们正在看学区房。"
我一边洗碗一边回应:"哦,那挺好的,要给孩子找个好学校。"
周晓敏继续说道:"可是学区房太贵了,我们现在住的那个区域学校不怎么样。"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
"要是能在市中心买套房就好了,既能落户又能上好学校。"
陆家明在旁边擦着碗,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第一次旁敲侧击了。
我擦干手,笑着说道:"学区房是贵,你们年轻人慢慢奋斗,总会有的。"
周晓敏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拉着天天说:
"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陆家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老婆,最后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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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他们,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墙上贴着的全家福已经泛黄了。
照片里的我和老伴笑得那么开心,陆家明还是个小孩子,抱着我们的腿撒娇。
我叹了口气,起身把剩菜剩饭收进冰箱。
一个人的晚上总是漫长的,我打开电视,却什么节目都看不进去。
夜里11点多,我正准备睡觉,听到客厅传来说话声。
是从陆家明他们租的房子那边传来的,隔音不好,说话声音大点就能听见。
周晓敏的声音尖锐刺耳:"你爸一个人占着两居室,我们三口人挤在这破租房里!"
她越说越激动:"那套房子卖了至少值280万,够咱们在市中心买个学区房了!"
陆家明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你别说了,那是我爸的房子,他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周晓敏冷笑道:"他的事?他一个老头子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
她继续数落着:
"他每个月退休金6500,自己一个人能花多少?为什么不拿出来帮帮我们?"
我躺在床上,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这些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每次听到还是觉得难受。
我这辈子省吃俭用,把所有的钱都攒着,就是想给儿子留点家底。
可他们现在是嫌我活得太久了,占着房子碍事了。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天亮的时候,我决定搬回自己的老房子住,免得在这里碍他们的眼。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陆家明说了这个决定。
陆家明还想挽留,周晓敏却立刻表示赞同。
她笑着说:"也对,爸你一个人在自己家里也自在,我们这边太小了,确实不方便。"
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真是为我着想似的。
我提着行李箱走的时候,天天抱着我的腿哭,说不想爷爷走。
我摸了摸孙子的头,眼眶有些发酸:
"爷爷就住隔壁小区,想爷爷了随时可以来。"
周晓敏把天天拉开,她说道:
"天天不哭,爷爷要回自己家了,咱们周末去看他。"
陆家明开车送我回去,一路上他都没说话。
到了楼下,他帮我把行李搬上去,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叹了口气。
他开口说:"爸,你一个人在这儿,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等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住了30多年的家。
家具都是老式的,墙上的漆也掉了不少,地板踩上去确实会咯吱响。
但这是我和老伴一砖一瓦攒出来的家,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
2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每天早上6点起床,去小区花园里遛弯,碰到老邻居就聊几句。
隔壁的王阿姨也是一个人住,她女儿在国外定居了。
她跟我说:"老陆啊,一个人住也挺好的,清静,不用看人脸色。"
我苦笑着回应:"是啊,清静是清静,就是太冷清了。"
王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她感慨道:
"咱们这代人啊,为儿女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人。"
她接着说:"我女儿去年把我送到养老院住了半年,说是照顾我,其实就是嫌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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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回来了?"
王阿姨笑了笑:"我自己要求回来的,养老院其实也不错,有人说话,有人照顾,比一个人在家强。"
她的话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国庆假期快到了,我以为陆家明会带着家人来看我。
结果他只是打了个电话,说要带老婆孩子回老家看岳父岳母。
他在电话里说:"爸,假期人太多了,我们就不去看你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我握着电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行,你们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发呆。
电视里播放着国庆晚会的预告,到处都是热闹喜庆的气氛。
可我这里,只有一个老头子和满屋子的寂静。
国庆节前一天,陆家明突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堆养老院的宣传册,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宣传册,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坐在我对面,斟酌着开口:
"爸,我和晓敏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他把宣传册摊开给我看,继续说:
"你看这家养老院,环境特别好,有医护人员24小时值班。"
他指着图片说道:
"还有棋牌室、图书馆、健身房,老年人在里面可以找到很多乐趣。"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陆家明见我不说话,继续劝说:
"爸,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们工作都忙,没时间经常来看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问:
"是你们觉得我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嫌我占着这套房子?"
陆家明的脸刷地红了,他慌忙解释:"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是真心为你好。"
我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问了一句:"养老院多少钱一个月?"
陆家明松了口气,他答道:"普通间3800,双人间稍微便宜点,3500。"
他连忙补充说:"我们给你选双人间,有个室友还能说说话,不会孤单。"
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搬?"
陆家明没想到我这么爽快,他有些意外:"那就,明天吧,我来接你。"
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养老院的宣传册。
上面写着"让老人安享晚年"、"专业的医护团队"、"温馨如家"。
我苦笑了一下,把宣传册扔在了茶几上。
夜里,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
老伴的遗像挂在床头柜上,她笑得那么温柔。
我轻声说道:"要是你还在就好了,至少我不会这么孤单。"
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
"承志,咱们这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钱,都是给家明的。"
她当时虚弱地说:
"但是你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样。"
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觉得儿子不会不孝顺。
现在想想,老伴说得对,我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陆家明开车来接我,周晓敏没来,说是要在家照顾天天。
车上,陆家明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聊天。
他说道:"爸,你的退休金每月会打到你的卡里,养老院费用直接从里面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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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说:"你那套房子先空着,我帮你定期去收拾收拾,打扫打扫卫生。"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淡淡地说:"房本在书柜第二层抽屉里。"
陆家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试探着问:
"爸,你不会多想吧,我们真的是为你好。"
我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养老院在城郊,周围环境倒是不错,有小树林和花园。
陆家明帮我办理了入住手续,带我到了二楼的一间双人房。
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
靠窗的那张床上坐着一个老头,正在摆弄收音机。
陆家明介绍道:"爸,这位是你的室友田大伯,以后你们可以作个伴。"
田大伯抬起头,笑呵呵地说:"老陆是吧?欢迎欢迎,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
他看起来65岁左右,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
陆家明帮我铺好床铺,又叮嘱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说公司还有事,要赶回去加班。
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心里空落落的。
田大伯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橘子。
他笑着说:"别难过,来了就是缘分,这地方其实还不错。"
我接过橘子,说了声谢谢。
田大伯坐在自己床上,他直接问:"老陆,你儿子是不是看上你那套房了?"
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他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说:"我儿子当年也是这样,说是为我好,把我送进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自嘲:"结果第二个月就把我的房子卖了,说是拿钱给我养老。"
他苦笑道:"钱呢?都投资了,亏得一塌糊涂,现在连养老院的钱都是我自己退休金付。"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田大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过我现在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安慰道:"咱们操心了一辈子,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晚饭时间,护工推着餐车送来了饭菜。
两素一荤,米饭管够,味道一般,但也能吃。
食堂里坐满了老人,大家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我和田大伯坐在角落的位置,他给我介绍这里的情况。
他说道:"这里的护工还算负责,有事按铃就来,就是态度有时候不太好。"
"隔壁桌那个老太太,儿女从来不来看她,逢年过节都是一个人。"
他指了指对面桌:
"那个老爷子更惨,儿子把他送进来就不管了,连养老院的费用都拖欠。"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越发沉重。
吃饭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桌几个老人在议论。
一个老太太说道:
"我侄女就是被儿子哄着签了房产过户,现在连养老院的钱都是她自己付。"
另一个老头接话:"哎,还是要给自己留点保障,别把什么都给了孩子。"
他们的话句句都扎在我心上。
我突然想起了老伴临终前说的那番话,她说让我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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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还不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吃完饭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想起了这些年给陆家明的种种帮助,想起了那些从我卡里扣掉的房贷。
整整三年,每个月5000块,加起来18万了。
当初他说是借的,说等手头宽裕了就还,可这三年一分钱还款都没见着。
我还想起了那47万存款,那是我和老伴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老伴生病那几年,我为了省钱,连医院食堂都舍不得去吃。
每天早上带着馒头和咸菜,就着开水吃一顿。
这些钱,每一分都是我们用汗水和节俭换来的。
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钱都给了出去,然后自己在养老院等死。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
田大伯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跟护工说要出去办点事。
护工登记了一下,叮嘱我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打了个车,直奔市中心的银行。
银行里人不多,我取了号,坐在等候区等着。
轮到我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客户经理接待了我。
她笑着问:"大爷,你需要办什么业务?"
我坐下来,平静地说:"我想把我的银行卡注销。"
客户经理愣了一下,她疑惑道:
"注销?你的工资卡吗?注销了退休金怎么打进来?"
我淡淡地回答:"我有其他安排。"
客户经理看了看电脑上的信息,她惊讶道:
"大爷,你这张卡上有47万余额,你确定要注销吗?"
她提醒道:"如果需要取大额现金,需要提前预约的,今天取不了这么多。"
我点了点头:"那我预约,明天来取。"
客户经理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帮我办理了预约。
她递给我一张预约单,叮嘱道:
"大爷,你明天带着身份证来,钱我们会帮你准备好。"
我接过预约单,仔细收进了口袋里。
回养老院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
这座城市我生活了大半辈子,每一条街道都走过无数遍。
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像个陌生人,在这个城市里找不到归属感。
回到养老院,田大伯正在下棋。
他看到我回来,招呼道:"老陆,来得正好,陪我下两盘。"
我坐下来,和他对弈起来。
他一边走棋一边问:"出去办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办点私事。"
田大伯看了我一眼,也没有继续追问。
第二天,我又早早地出门了。
这次我直接去了银行,取出了所有的现金。
47万现金装了整整一个大提包,沉甸甸的。
银行保安看我一个老头提着这么多现金,担心地问:
"大爷,你这钱放哪啊?要不要我们帮你存到别的账户?"
我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有安排。"
我没有直接回养老院,而是去了另一家银行。
我重新开了一张银行卡,把47万全部存了进去。
这张卡只有我自己知道,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掌握。
柜台的工作人员问我要不要绑定手机银行,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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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不用,我不会用那些,就用传统的存折就行。"
工作人员给我办理了一本存折,把账户信息都写在上面。
我小心翼翼地把存折收好,放在贴身的内衣口袋里。
接下来,我又去了社保中心。
我填写了退休金发放账户变更申请表,把原来的卡号改成了新开的这张卡。
工作人员说下个月就能生效,退休金会打到新卡上。
办完这一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些钱,终于真正属于我自己了,不用再担心被人惦记。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生活逐渐有了规律。
每天早上6点起床,洗漱完去食堂吃早饭。
早饭后在养老院的花园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上午会去图书室看看书,养老院的图书虽然不多,但也够打发时间。
下午和田大伯下下棋,或者和其他老人聊聊天。
晚饭后看看电视,9点准时回房间休息。
日子过得平淡,却也平静,没有人给我脸色看,也不用看人眼色行事。
田大伯跟我说,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了。
他说道:"刚开始觉得特别不适应,总想着回家,可慢慢地就习惯了。"
他感慨地说:"这里虽然比不上家里舒服,但至少有人照顾,有人说话,不孤单。"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到了第五天,我的手机还是没有响。
陆家明没有打电话来,周晓敏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好说话的老头,什么都不会反抗。
第六天早上,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
我和田大伯在棋盘前对弈,他执黑子,我执白子。
棋盘上的局势胶着,谁也不肯让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陆家明的名字,我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
田大伯抬起头,他说道:"接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陆家明的声音急促慌张:"爸,你的银行卡是不是出问题了?养老院说扣费失败!"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语气平淡:"那张卡我注销了。"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周晓敏的尖叫:"什么?老头子把钱都转走了?陆家明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听到儿子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他急切地问:"爸,你这是要干什么?钱呢?那么多钱你放哪了?"
我平静地回答:"我的钱,我自己有安排。"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死寂。
几秒钟后,陆家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变得惊恐。
他颤抖着说:"爸,我的房贷!我的房贷是从你那张卡上代扣的!今天是6号,扣款日!"
话音刚落,我听到了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然后,我听到了他腿软倒地的声音,还有周晓敏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