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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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未婚夫的心上人做替身,我花光了系统给我的十次寿命。
十年里,每次刺杀,他都拉我为他心爱的女帝挡箭。
我断了一条胳膊,瞎了一只眼,九次万箭穿心。
每次奄奄一息,都是系统让我复活。
直到只剩最后一次生命,我去找江淮绪兑现娶我的诺言。
可却在女帝的书房外,听见他不屑一顾的声音。
“陛下放心,臣从未当真过。”
女帝轻佻的开口:“可她为你断了胳膊瞎了眼,连九次替我挡箭都没皱过眉,你就不怕她闹起来?”
江淮绪的语气更不屑了。
“她就是一条狗,只要我招招手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留着她这条命,不过是因为她这张脸,能替陛下挡下暗箭而已。”
“况且她身上有系统,死一百次也没关系。”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原来十年寿命、九次生死,换来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系统,我想回家。”
【返回通道三天后开启。警告:您的生命,仅剩最后一次。】
第十次,刺客来袭,他习惯性地将我拽到身前。
我却反手抓住女帝的衣襟,带着她一同坠下城楼。
“陛下,这次,臣陪你一起死。”
1
“江淮绪,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连那枚定情的碎玉都是从御花园随便捡的,会不会还守着这十年之约?”
江淮绪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几乎让我钉在原地。
“她?就算知道又如何?”
“上次她瞎了左眼,躺在病榻上还拉着我的衣角问,是不是等陛下位置稳了,我们就能成亲。”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刻薄。
“我留着她不过是因为她这张脸跟陛下有七分像,能替陛下挡灾。”
“倒也是。”
女帝的声音带着戏谑,“上次刺客的毒箭擦着她心口过,她醒了第一句还是问你有没有受惊。”
“这样的傻子,就算你再利用十年,她也只会摇着尾巴凑过来。”
我僵在原地,残臂的伤口突然作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仅存的右眼不受控地涌出泪水,视线瞬间模糊,连呼吸都带着疼。
原来我赌上十年寿命、九次生死换来的,不过是他从未正眼看过我!
我转身离开,可是十年的记忆却控制不住的在脑子里翻涌。
我穿越过来,只是为了帮助缠绵病榻的他重新站起来。
原本完成了任务,我就该离开。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他离开不我,甚至在知道我要离开时,日夜守在我的床头。
我天真的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可怎么也没想到,成婚之前,他却改了主意,让我做女帝的替身。
“阿瑶,就替陛下十年,等此间事了,我便八抬大轿娶你。”
我那时竟信了。
此后,九次遇袭,江淮绪几乎是凭着本能将我往前推。
我被捅穿眼睛时,只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大喊,“陛下当心。”
我倒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他只匆匆瞥了一眼。
“还能复活吧?”
原来从始至终,他的温柔从来不是给我的。
连我这十年的痴念,都成了他和女帝眼里的笑柄。
既然如此,我还留下来干什么呢?
我唤出系统,“我想回家。”
系统沉默了一瞬才开口。
【返回通道将在三天后开启,但是宿主请您注意,您的生命只剩下一次。】
【若此次生命体征完全消失,系统将永久解除绑定,宿主意识会彻底消散,不存在任何复活或重构可能。】
2
得到系统的答复后,我刚要回去收拾东西,就被女帝召唤去了寝殿。
女帝斜靠在凤椅上,见我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沈瑶,真要立江淮绪为皇夫,你觉得如何?”
我盯着她把玩的玉簪,那是去年江淮绪寻遍各地给她寻来的生辰礼。
若是从前我定会嫉妒的发疯,可现在我只是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陛下与江大人情投意合,立不立皇夫,与我何干?”
女帝似是没料到我会这般平静。
“怎么,不心疼了?从前他给朕递杯茶,你都要躲在殿外红半天眼。”
“从前眼瞎,认不清人认不清路。”
我抬眼直视她,这话直接戳破了她脸上的得意。
女帝脸色骤沉,猛地拍向桌案:“放肆!你不过是个替身,也敢妄议朕与江大人!”
“来人!取钉板来!让她给朕跪上去,好好学学什么叫君臣尊卑!”
下一瞬,我就被侍卫按着,直直朝着钉板跪了下去。
尖锐的疼瞬间从膝盖蔓延开来,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衣服。
殿外路过的宫人,渐渐围了过来。
“一个替身而已,还想攀附江大人,现在被陛下罚,也是活该。”
“听说江大人从来没正眼看过她,真是不要脸!”
那些话一句比一句刻薄,我却死死攥着拳,咬着牙没有吭声。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这宫里要受的最后一点苦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不是看我,而是朝着凤椅上的女帝温声发问。
“陛下今日气色好些了吗?臣带来了新贡的蜜橘。”
女帝娇笑着指了指我,“还不是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气的?竟敢顶撞朕。”
江淮绪这才转头看我。他的目光扫过我流血的膝盖。
“沈瑶,安分点。别再惹陛下不快。”
没有问我疼不疼,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跪在这里,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我膝盖下的钉板。
就像从前无数次我替女帝挡完箭,他只会问 “还能复活吧”。
见状,女帝眼底的笑意更浓。
“可我还是没消气,据说不听话的宫人都会被关进水牢对么?”
我浑身一僵,指尖瞬间冰凉。
我不受控地抬头看向江淮绪。
我从小就怕水,江淮绪不会不知道。
那年我贪玩追蝴蝶,跌进荷花塘,是江淮绪冲过来把我抱离岸边。
后来还特意嘱咐府里人,别让我靠近任何有水的地方。
那时他笑着揉我的头发说:“阿瑶怕水,有我在,以后绝不会让你沾半点风险。”
可江淮绪只是垂眸看向女帝,语气比刚才更温和了些。
“陛下思虑周全,水牢虽偏,但能磨磨她的性子,省得日后再冲撞陛下。”
我攥紧了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眼眶发酸,却连一滴泪都掉不出来。
侍卫已经上前架住了我的胳膊,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再看江淮绪一眼。
反正最后一点期待已经碎了,再看只会更恶心。
被拖向殿外时,我听见女帝娇笑着对江淮绪说:“还是你懂我。”
而他的回应,是一声低低的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水牢里弥漫着臭味,冰冷的积水冻得我牙齿打颤,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暗。
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家,想念妈妈做得饭菜,想念每次回家时都留给我的那盏灯。
这些年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潮水般压不住。
我抱着残臂缩在角落里,冰冷的水还在上涨,呛得我不停咳嗽。
不知过了多久,积水渐渐漫到胸口,压迫得我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能感觉到意识在一点点模糊,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只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危险!宿主生命体征达到临界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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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房间里。
我费力的转过头,直接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
他掀开我的裤腿,指尖沾着药膏,动作竟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轻柔。
可我只觉得那药膏冰凉黏腻,像毒蛇爬过皮肤。
从前我断臂时,他连病床都没靠近过。
瞎了眼躺了半个月,他也只派小厮送过一贴过期的伤药。
如今他竟会亲自守在这儿,还要给我上药?
我刚要开口,就被他先一步打断。
“醒了就好。”
他收回手,将药瓶搁在床头,“陛下明日要登临城楼祭天,底下恐有异动。”
原来如此。
如今这般作态,无非是明日城楼上,还需要我这最后一面人肉盾牌罢了。
“你的伤得快点好,明日必须随驾。”
“陛下的安危,不能有差池。”
我缓缓抬起没断的那只手,“江淮绪,我这条命,还能替陛下挡几次?”
他皱了皱眉,像是没料到我会拒绝,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你只需照做。”
我看着他,突然没了争辩的力气。
从前我还会哭着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还会抱着他的衣角求他回头,可现在,只剩下麻木。
疼又怎么样,反正三天后,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江淮绪见我不说话,又补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我还要去给陛下回话,你安分点,别再惹事。”
他走到殿门口时,我突然开口。
“江淮绪,十年了,你哪怕有一次,真心问过我疼不疼吗?”
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疼不疼不重要,别耽误事就行。”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盯着江淮绪消失的方向。缓缓从怀中拿出那块碎玉。
从前我如珍似宝的揣在怀里,边缘被我摸得光滑。
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可笑,抬手就将它扔到窗外。
【宿主,距离返回通道开启还有一天。】
【检测到您生命体征仍较弱,建议避免剧烈活动。】
我蜷回床上,没断的那只手轻轻按在膝盖的伤口上。
至少疼是真的,回家的日子也是真的。
第二日天还没亮,殿门就被推开,两个宫人将女帝的衣服送了过来。
“江大人吩咐了,卯时必须到城楼候着。”
我没说话,任由她们帮我穿衣。
残臂穿不上袖子,宫人不耐烦地扯了扯,布料磨得伤口发疼,我也只是眨了眨眼。
反正只剩两天了,忍忍就好。
到城楼时,女帝已坐到了屏风后,江淮绪站在她身侧,眼神警惕地扫过楼下的人群。
见我来,他皱了皱眉:“怎么才到?过来站在陛下身侧,记住自己的位置。”
我走到女帝斜后方,刚好是从前每次遇袭时,江淮绪一推就能把我推到最前面的位置。
随后他抬手替女帝拢了拢披风:“风大,陛下别冻着。”
女帝得意的看向我,可我只是垂着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这时,“咻” 的一声锐响划破空气!
4
下一瞬,江淮绪的手几乎本能的狠狠扣向我的胳膊。
和过去九次一样,想把我拽到女帝身前当活盾。
可这一次,我偏身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手落了空,僵在半空中。
江淮绪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沈瑶!你疯了?快过来替陛下挡箭!”
我站在原地没动,抬眼看向他。
“江淮绪,我跟系统兑换的,只有十次生命。”
“前九次替陛下挡箭,我已经用掉九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愿意。”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江淮绪头上。
他的手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意思?”
他喉结滚了滚,眼神里罕见地露出了犹豫。
可这犹豫只持续了一瞬。
屏风后突然爆发出女帝恐惧的求救声。
“淮绪!箭!箭要过来了!快救我!”
那声哭喊彻底冲散了江淮绪的犹豫,他看我的眼神里没了半分温度。
“沈瑶,你为了躲着,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
“没有你愿意不愿意!”
“你活着,就该替陛下挡着!”
不等我再开口,他上前一步,用尽全身力狠狠推我。
我被他推得踉跄着往前扑,后背的伤口撕裂,疼得我眼前发黑。
耳边只剩系统急促的提示音: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异常!此次若受致命伤,将无法复活!】
而身后,江淮绪已经转身冲向屏风,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他眼里,从来只有那个需要他护着的女帝,从来没有我这条快要用完最后一次生命的替身。
利箭射向胸口的瞬间,我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往前扑去。
混乱中,我费力地偏过头,看见那名刺客被按在地上挣扎。
“沈瑶!”
血红的视线中,我听见江淮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太医!快传太医!”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咳出一口血沫。
从前九次濒死,他连句像样的关心都没有,如今倒演起情深意切的戏码。
是怕我死了,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替女帝挡箭的替身吧。
下一瞬,女帝就拦住了江淮绪。
“放心吧淮绪,你不是说她能一直复活么?”
“装成这样,只是骗你的同情而已。”
女帝打断他,缓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踢了踢我的身体。
“沈瑶你装什么?”
她脸上的得意更甚,“你以为这样他就会担心你么?”
“你还不知道吧,前九次刺杀,都是淮绪安排的呀。”
“第一次你替我挡箭,他就知道你是个能拿捏的傻子。”
“后来的每一次 就为了测试你这条狗够不够忠心,能不能替我挡到最后。”
心口的疼痛远比心口的箭伤更甚,我缓缓抬起头,仅存的右眼死死盯着江淮绪。
他站在女帝身后,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反驳。
他默认了。
我就是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怪不得他从来不担心我,怪不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推我出去,原来我所有的痛苦和伤害都是他带来的!
【宿主生命体征达到临界值,将无法复活!将无法复活!】
我猛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手死死攥住女帝的凤袍,猛地朝城墙外扑去。
“陛下,那这次就让臣跟你一起死吧。”
掉下城楼的瞬间,我看见江淮绪正疯了似地扑过来。
他趴在城墙上,几乎目眦欲裂。
“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