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闺蜜酒后致电诉遗憾,丈夫冷静反问要成全,场面一度尴尬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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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儿蜷在沙发里,指尖划过书页发出细微声响。

落地灯投下暖黄光晕,将她的侧影温柔地勾勒在素色墙壁上。

丁瀚文坐在另一端,膝盖上摊开建筑设计图,铅笔在纸上沙沙游走。

这本是他们婚姻里最寻常的周六夜晚,宁静,妥帖,像一杯温度刚好的水。

电话铃响撕裂这片宁静时,傅敏儿甚至懒洋洋地不想动。

她以为是母亲例行查岗,或是同事郑薇又有什么八卦要分享。

直到听筒里传来萧英逸含混不清的声音,带着浓重酒意和哽咽。

“敏儿……我完了……什么都完了……”

傅敏儿下意识坐直身子,瞥了眼丈夫。

丁瀚文仍低着头,笔尖却停顿在图纸某处,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她压低声音:“英逸?你又喝酒了?人在哪儿?”

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喘息,接着是玻璃杯碰撞的脆响。

“我真没用……守不住店……也留不住人……”

傅敏儿无奈地放柔声音:“别胡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安不安全?”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萧英逸突然提高嗓音,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敏儿!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娶到你!”

空气瞬间凝固。

傅敏儿手指一颤,电话差点滑落。

她猛地回头,发现丁瀚文不知何时已放下图纸,正静静看着她。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却深得像口井,映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傅敏儿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丁瀚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仍在发烫的电话听筒。

他动作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傅敏儿觉得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变了。

他俯视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一字一句清晰地问:“要我帮他弥补一下遗憾,成全你们么?”



01

傅敏儿记得,那天傍晚的天空是罕见的绛紫色。

她系着蓝格子围裙在厨房炖汤,冬瓜排骨的香气弥漫整个客厅。

丁瀚文刚结束为期三周的野外勘测项目,胡茬泛青,眼窝深陷。

却坚持要先洗完澡刮干净胡子才肯上桌吃饭。

“又不是外人,穷讲究什么。”傅敏儿笑着嗔怪,递过温热毛巾。

丁瀚文接过毛巾敷在脸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得有点人样,不能吓着老婆。”

水流声从浴室传来时,傅敏儿把汤碗摆上餐桌。

瓷勺碰着碗边,发出清脆叮当声。

这是他们结婚第五年,磨合期已过,生活像顺流而下的船。

偶尔有小漩涡,但总归平稳向前。

丁瀚文是桥梁工程师,常年与图纸、数据、钢筋混凝土打交道。

性格也像他设计的桥,严谨,稳固,每一个承重点都经过精密计算。

傅敏儿在文化馆工作,清闲,接触的多是退休老人和文艺爱好者。

她喜欢这种略带陈旧气的安逸,像午后阳光里慢悠悠飘浮的尘埃。

两人经人介绍认识,谈不上惊天动地的爱情,更像是彼此合适的选择。

交往一年,顺理成章结婚,日子过得像温开水,不烫不凉,刚好入口。

“下周我休年假,要不要短途旅行?”丁瀚文擦着头发走出来。

发梢水珠滴在他灰色家居服领口,洇开深色痕迹。

傅敏儿正在盛饭,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去哪儿?”

“你定,爬山或者海边都行,看你最近忙不忙。”

“不忙,馆里最近在整理地方志,我负责的部分快弄完了。”

餐桌上方吊灯洒下柔和光线,照得排骨汤热气袅袅上升。

丁瀚文夹了块冬瓜,吹凉才放到傅敏儿碗里:“那好好规划一下。”

这种细微的体贴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张扬,却扎实。

傅敏儿低头吃冬瓜,心里暖融融的。

她想起刚结婚时,闺蜜郑薇曾忧心忡忡地问:“你真要嫁个工程师?”

“工程师怎么了?”

“多无趣啊,每天对着图纸,会不会浪漫细胞都死光了?”

傅敏儿当时怎么回答的?她说:“浪漫不能当饭吃,踏实才能。”

如今五年过去,她依然觉得这个选择没错。

丁瀚文或许不够浪漫,但他记得她所有喜好,包容她的小任性。

工资卡交给她保管,应酬从不晚归,手机密码是她生日。

这些琐碎的日常,堆砌成她想要的安全感。

饭后丁瀚文主动洗碗,傅敏儿切了盘水果端到客厅。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丁瀚文说起工地趣事,哪个实习生又闹了笑话。

傅敏儿分享馆里老书法家和新来志愿者之间的微妙矛盾。

这种闲适的交流是他们婚姻的底色,平淡,真实。

直到傅敏儿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显示“萧英逸”三个字。

丁瀚文正在削苹果,水果刀划过果皮,连贯不断。

他眼皮都没抬,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来电显示。

傅敏儿却莫名有些心虚,像被人撞破什么秘密。

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和萧英逸之间,从来清清白白。

02

傅敏儿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才接听。

夜风微凉,吹动她额前碎发。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有玻璃杯碰撞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爵士乐。

“敏儿,没打扰你吧?”萧英逸声音带着倦意。

“没,刚吃完饭。你在酒馆?”

“嗯,今天客人少,提前打烊了,自己喝两杯。”

萧英逸经营一家名为“旧时光”的小酒馆,主打怀旧风格。

他是傅敏儿的大学同学,认识超过十年,是那种可以互损互怼的友谊。

毕业后傅敏儿按部就班考进事业单位,萧英逸则折腾过好几份工作。

开过网店,倒腾过二手书,最后才安定下来经营酒馆。

用他的话说:“总算找到个能一边喝酒一边赚钱的营生。”

“又一个人喝闷酒?少喝点,伤胃。”傅敏儿习惯性叮嘱。

萧英逸在电话那头轻笑:“怎么,丁工程师连我喝酒都要管?”

“别胡说,瀚文才没那么小气。”

“开个玩笑嘛,知道你们家丁工大气。”

沉默片刻,萧英逸声音低下来:“敏儿,我可能……真要撑不住了。”

傅敏儿心里一紧:“怎么了?酒馆出事了吗?”

“对面开了家连锁酒吧,抢走大半生意,这个月房租都快交不上了。”

“怎么不早说?需要帮忙吗?我这边还有些积蓄……”

“不用,”萧英逸打断她,“还没到那份上。就是……有点累。”

傅敏儿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像被水浸透的纸,轻轻一碰就要碎掉。

她知道萧英逸最近诸事不顺,酒馆生意差,相恋三年的女友也分手了。

那个女孩傅敏儿见过几次,活泼开朗,和萧英逸性格很配。

分手原因据说是女方家里嫌萧英逸事业不稳定,硬逼着相亲嫁了别人。

“都会好起来的,”傅敏儿搜肠刮肚想安慰的话,“你不是常说要乐观吗?”

“乐观也得有资本啊,”萧英逸自嘲,“我现在除了乐观,一无所有。”

阳台推拉门响动,丁瀚文端着水杯走出来。

“夜里凉,别站太久。”他把温水塞进傅敏儿手里,眼神温和。

傅敏儿捂住话筒,小声说:“马上就好,英逸有点事。”

丁瀚文点点头,转身回屋,贴心地带上了阳台门。

电话那头萧英逸还在絮絮叨叨:“有时候真想回到大学时候,多简单。”

“是啊,那会儿你最愁的就是明天吃什么,现在愁的可是生计。”

“你还记得吗?有次我失恋,你陪我在操场坐到半夜,差点被锁在外面。”

傅敏儿笑:“怎么不记得,后来还是爬栏杆出去的,我裙子都刮破了。”

那些青春记忆鲜活如昨,带着年少特有的傻气和真诚。

他们见证过彼此最狼狈的样子,分享过最秘密的心事。

这种友谊经过时间沉淀,早已变成类似亲情的存在。

至少对傅敏儿来说,是这样。

“敏儿,幸好还有你这个朋友,”萧英逸声音有些哽咽,“真的,幸好。”

傅敏儿心里发酸:“别说傻话,朋友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吗?”

“不会嫌我烦吧?总跟你倒苦水。”

“怎么会,当年我失恋,你不也陪我喝了三天大酒?”

又聊了几句,傅敏儿催促萧英逸早点回家,别喝太多。

挂断电话后,她在阳台又站了会儿。

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每一盏灯后面都是一个故事。

她想起大学时,确实有人开玩笑说她和萧英逸很配。

两人都爱看书看电影,能聊波拉尼奥也能聊周星驰。

但感情这种事很奇怪,有些人再好,也只能是朋友。

傅敏儿清楚知道,自己对萧英逸从来没有超越友谊的感觉。

就像左手握右手,熟悉,安心,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而丁瀚文不同,他让她想要安定,想要一个家。

回到客厅,丁瀚文正在翻看相册,是他们蜜月旅行时拍的。

“聊完了?”他头也不抬地问,手指轻抚过照片上傅敏儿的笑脸。

“嗯,英逸酒馆生意不太好,心情有点差。”

丁瀚文合上相册:“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

他的大度让傅敏儿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有些愧疚。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愧疚从何而来。



03

周一上班,傅敏儿还有些心神不宁。

整理地方志档案时,把民国三十年的资料错放进二十九年夹子里。

同事郑薇凑过来戳她手臂:“魂被丁工勾走了?这么心不在焉。”

傅敏儿回过神,重新归类文件:“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少来,你脸上就写着‘有事’俩字。跟丁工吵架了?”

“没有,我们好着呢。”

郑薇是馆里有名的“包打听”,性格热情泼辣,和傅敏儿关系最好。

她拖过椅子坐下,压低声音:“那是因为萧英逸?”

傅敏儿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能让你愁眉不展的,除了老公就是男闺蜜。”

傅敏儿无奈,简单说了萧英逸近况,省略了电话里那些情绪化表达。

郑薇听完咂嘴:“要我说,萧英逸就是运气不好,人挺靠谱的。”

“是啊,感情事业都不顺,换谁都难受。”

“你可得把握好度,别让丁工误会。”郑薇提醒道,“男人表面上大度,心里可在意呢。”

傅敏儿点头:“瀚文还好,他知道我和英逸就是朋友。”

“再好的朋友也得有界限,尤其你们都成家了。”

这话说得在理,傅敏儿记在心里。

下班时丁瀚文难得准时来接,说同事推荐了家新开的云南菜馆。

车上空调打得很足,隔绝了窗外滚滚热浪。

等红灯时,丁瀚文状似无意地问:“你那个朋友,萧英逸,最近怎么样?”

傅敏儿正在调整安全带,闻言动作一顿:“还是老样子,酒馆生意不太好。”

“需要资金周转的话,我们可以适当帮点。”

傅敏儿心里暖了一下:“暂时不用,他说还能撑一阵。”

丁瀚文手指轻敲方向盘:“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大学到现在,十一年了。”

“难得,毕业这么久还能保持联系的朋友不多。”

傅敏儿看向窗外流动的车灯:“是啊,像亲人一样了。”

她没注意到,丁瀚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餐厅装修很有特色,竹编灯笼投下斑驳光影。

点完菜,丁瀚文给傅敏儿倒茶:“他之前那个女朋友,为什么分的手?”

傅敏儿有些意外,丁瀚文很少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

“女方家里嫌他开酒馆不稳定,逼着分手嫁了别人。”

“现实因素,”丁瀚文总结,“可以理解。”

“就是替英逸不值,他为了那女孩改变很多,戒烟戒酒,差点把酒馆都转了。”

“感情的事,外人很难评判。”

米线热气腾腾端上来,傅敏儿小心挑出香菜——她知道丁瀚文不吃。

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丁瀚文眼神柔和下来:“下周旅行,我想去爬山,你觉得呢?”

“好啊,正好换换空气,你最近项目太累,该放松一下。”

“那我来做攻略,你负责玩就行。”

这种默契是时间打磨出来的,无需多言就能领会对方心意。

饭后散步回家,路灯把两人影子拉长又缩短。

傅敏儿主动握住丁瀚文的手,他掌心干燥温暖。

“瀚文,谢谢你。”

“谢什么?”

“所有,”傅敏儿轻声说,“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丁瀚文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是我妻子,我当然相信你。”

月色很好,傅敏儿能看清他眼里的真诚。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拥有稳定的婚姻,体贴的丈夫,还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友谊。

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其实是生活最大的馈赠。

睡前丁瀚文在书房赶图纸,傅敏儿给他热了杯牛奶。

书桌上摊开的桥梁设计图复杂精密,像他这个人,严谨又有序。

回到卧室,傅敏儿收到萧英逸发来的照片。

酒馆角落新添了书架,摆满他们大学时喜欢的书。

“整理仓库翻出来的,摆上还挺像样。”萧英逸附言。

傅敏儿回了个点赞的表情,放下手机。

她决定明天抽空去酒馆看看,作为朋友,该当面鼓励他一下。

这个决定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当时并未激起多大涟漪。

却不知涟漪扩散开去,会撞碎多少平静的假象。

04

接下来几天傅敏儿特别忙,文化馆要办地方文献展。

布展、校对说明文字、联系借展单位,琐事一大堆。

等她终于抽空去“旧时光”酒馆,已是周五晚上。

酒馆比想象中冷清,七八张桌子只坐了两三桌客人。

萧英逸正在吧台后调酒,动作花哨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落寞。

看见傅敏儿,他眼睛亮起来:“哟,稀客啊,丁工舍得放你出来了?”

“少贫,我自己长腿不能来啊?”傅敏儿在吧台前坐下。

酒馆装修确实花了心思,复古吊灯,老唱片装饰墙,怀旧氛围浓厚。

可惜生意清淡,再好的情怀也需要现实支撑。

萧英逸推过来一杯莫吉托:“尝尝,新调的,少酒精。”

傅敏儿抿了一口,薄荷味很清新:“不错啊,比上次有进步。”

“闲得没事干,只能研究这些了。”萧英逸擦着杯子,语气故作轻松。

傅敏儿环顾四周:“对面酒吧影响真的这么大?”

“人家有资本推广,酒水打折还有乐队驻唱,我们这种小本经营怎么比。”

“要不试试做主题活动?比如怀旧电影夜,读书分享会什么的。”

“想过,但实施起来需要人手,现在连服务生都辞了一个。”

傅敏儿心里不是滋味,大学时萧英逸是社团风云人物,才华横溢。

如今却被现实磨得棱角全无,眼里都是疲惫。

“需要我帮忙的话,周末可以过来搭把手。”

萧英逸摇头:“别,让你家丁工知道该不高兴了。”

“瀚文不是那种人,他挺理解我们的友谊。”

“那是他大度,咱们自己得有分寸。”

这话和郑薇说的一模一样,傅敏儿不再坚持。

又聊了会儿近况,傅敏儿看时间不早准备回家。

萧英逸送她到门口,夜风一吹,酒意散了些。

“敏儿,谢谢你来看我。”萧英逸声音很轻,“真的,很多时候觉得快撑不下去了,想想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又能咬牙挺一阵。”

傅敏儿鼻子发酸:“别说丧气话,都会好起来的。”

转身离开时,她没看到萧英逸眼里复杂的情绪。

那不只是对友情的感激,还有些更深,更沉的东西。

周末丁瀚文加班赶项目进度,傅敏儿在家大扫除。

洗衣服时从他外套口袋摸出两张电影票根,是上周三晚上的。

那天丁瀚文说公司开会,回来已经十点多。

傅敏儿捏着票根愣了片刻,又小心塞回口袋。

也许是他请客户看的,或者临时被同事拉去,忘了说。

她不想表现得疑神疑鬼,信任是婚姻的基础。

晚上丁瀚文回来,果然满脸倦容。

傅敏儿帮他按摩肩膀,状似无意地问:“项目还顺利吗?”

“有个数据一直对不上,可能要重新勘测。”丁瀚文闭着眼享受按摩。

“别太累,身体要紧。”

“知道,等项目结束好好陪你。”

傅敏儿犹豫着要不要问电影票的事,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周一上班,郑薇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猜我周末看见谁了?”

“谁啊?”

“你们家丁工,在万达影城,和一个女的一起。”

傅敏儿心里咯噔一下:“你看错了吧,他周末加班。”

“绝对没看错,丁工那么帅,辨识度多高啊。那女的也挺有气质,长发,穿米色风衣。”

傅敏儿想起那两张票根,手指微微发凉。

郑薇赶紧找补:“可能是同事或者客户,你别多想。”

“不会,”傅敏儿强装镇定,“他项目忙,应酬多正常。”

话虽这么说,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

下班时丁瀚文发消息说要晚归,傅敏儿一个人吃饭没滋没味。

电视开着,她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九点多,丁瀚文回来,带着淡淡烟酒气。

“陪甲方吃饭,推不掉。”他解释,眼神有些闪烁。

傅敏儿帮他挂外套,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不是他常用的古龙水,是更柔和的女性香调。

“电影好看吗?”她突然问。

丁瀚文动作顿住:“什么电影?”

“上周三你说开会,其实是去看电影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丁瀚文脸上闪过傅敏儿从未见过的慌乱。



05

丁瀚文的慌乱只持续了几秒,很快恢复平静。

“是去看了电影,陪一个客户,她丈夫是我们公司重要合作伙伴。”

傅敏儿盯着他眼睛:“女的?”

“嗯,从国外回来探亲,想看电影没人陪,领导安排我作陪。”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傅敏儿知道自己该接受。

可心里那点疑虑像种子,一旦落地就开始生根发芽。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她声音有些发涩。

“临时安排的,怕你多想,就没细说。”丁瀚文语气坦然。

他走过来想抱傅敏儿,被她轻轻推开。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浴室水声哗哗响起,傅敏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她不是疑心病重的人,可那些细节像细小的刺,扎在心里。

票根,香水味,郑薇的目击,还有丁瀚文刚才那瞬间的慌乱。

一切都指向某种可能性,而她不愿深想。

晚上两人背对背躺下,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沟壑。

傅敏儿想起恋爱时,丁瀚文说过最动听的情话是:“我可能不会天天说爱你,但会天天回家吃饭。”

五年婚姻,他确实做到了每天回家吃饭,除非有推不掉的应酬。

可最近,他晚归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第二天是周六,丁瀚文难得没有加班。

他做了丰盛早餐,煎蛋火腿摆成笑脸形状。

“今天天气好,去郊外走走?”他提议,像在弥补什么。

傅敏儿点头,压下心里那点不快。

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婚姻需要信任,她不断告诉自己。

郊外农家乐,他们钓了鱼,摘了草莓,像回到刚结婚时的甜蜜。

下午坐在池塘边晒太阳,丁瀚文突然说:“敏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傅敏儿惊讶:“怎么突然提这个?之前不是说再等两年?”

“就是觉得,家里多个孩子可能更热闹些。”

阳光很好,傅敏儿却觉得丁瀚文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像愧疚,又像决心。

回家路上她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丁瀚文的外套。

车载电台放着老歌,窗外是流动的黄昏光晕。

这一刻如此宁静美好,傅敏儿宁愿时间停驻。

晚上萧英逸又来电话,声音比上次更消沉。

说房东通知下个月涨房租,他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傅敏儿在阳台接电话,丁瀚文在客厅看书,一切如常。

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像平静湖面下的暗流。

周日傅敏儿约郑薇逛街,想散散心。

郑薇察言观色:“还想着电影票的事呢?”

“瀚文解释过了,陪客户。”

“那就信他呗,丁工不像乱来的人。”

傅敏儿试穿裙子,镜子里的人眉眼间带着愁绪。

“薇薇,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

“互相忍让,互相欺骗,互相取暖。”郑薇犀利总结。

“这么悲观?”

“现实如此啊,哪有百分百坦诚的夫妻,只要心在家里就行。”

傅敏儿沉默,她想要的不止是人在家里。

晚上丁瀚文亲自下厨,做了傅敏儿最爱的糖醋排骨。

饭桌上他详细说了要孩子计划,甚至拿出存折算养孩子费用。

这种务实是丁瀚文式的浪漫,傅敏儿被逗笑了。

气氛缓和许多,两人一起洗碗,胳膊不时碰在一起。

睡前丁瀚文接了个工作电话,去书房处理紧急邮件。

傅敏儿先睡下,半梦半醒间感觉他轻轻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敏儿,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傅敏儿困得睁不开眼,以为他在为电影票的事道歉。

后来回想,那声对不起,或许有更深层的含义。

深夜电话铃响起时,傅敏儿正梦见自己在迷雾中行走。

丁瀚文动了动,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些,没有醒。

电话固执地响着,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傅敏儿挣扎着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光刺得她眯起眼。

是萧英逸,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五分。

她心里莫名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06

傅敏儿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客厅才接电话。

“英逸?这么晚怎么了?”

电话那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玻璃瓶倒地的碎裂声。

傅敏儿心头一紧:“你喝酒了?人在哪里?安全吗?”

“安……安全得很……”萧英逸舌头发硬,“在、在酒馆……喝最后一杯……”

“什么叫最后一杯?你别做傻事!”

萧英逸突然笑起来,笑声苍凉:“放心……不敢死……就是……就是觉得没意思……”

傅敏儿打开客厅小灯,暖黄光晕驱散些许寒意。

她压低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房租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不是房租……”萧英逸哽咽起来,“她……她要结婚了……今天发的请柬……”

傅敏儿愣住,才明白他说的是前女友。

那个曾让他戒烟戒酒,想共度一生的女孩。

“请柬寄到酒馆……真会挑地方……知道我忘不了她……”

“英逸,别这样,为不珍惜你的人难过不值得。”

“道理都懂……可这里疼……”电话那头传来捶胸口的闷响,“真疼啊敏儿……”

傅敏儿眼眶发热,不知该如何安慰。

失恋的痛她经历过,知道再多大道理都苍白无力。

“我是不是特别失败?”萧英逸声音支离破碎,“留不住爱人……守不住事业……连最后这点尊严都没了……”

“胡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人,记得大学时你的诗获过奖吗?”

“诗?诗能当饭吃吗?现在谁还看诗……”

背景音里传来酒瓶滚动声,萧英逸似乎摔倒了。

傅敏儿着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

“别来……难看……”萧英逸挣扎着坐起来,“就想听听你声音……像大学那会儿……”

傅敏儿想起大二那年,萧英逸第一次失恋,也是喝得烂醉。

她陪他在操场坐到深夜,听他絮絮叨叨说初恋的故事。

青春年少,连伤心都带着明亮的色彩。

不像现在,成年人的崩溃都是无声的,只能在深夜借酒发泄。

“敏儿……你说如果当年我勇敢点……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傅敏儿心里警铃大作:“你喝多了,别说胡话。”

“不是胡话……”萧英逸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后悔……真后悔……”

客厅门轻微响动,傅敏儿猛地回头。

丁瀚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穿着睡衣,静静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傅敏儿心脏骤停,手机差点脱手。

电话那头萧英逸还在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娶到你……”

时间仿佛凝固了,傅敏儿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丁瀚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深得像海。

他一步步走过来,拖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响。

傅敏儿想挂电话,手指却不听使唤。

丁瀚文伸手,不是抢手机,而是轻轻握住她拿电话的手。

就着这个姿势,他俯身靠近听筒,清晰听到萧英逸的醉话:“敏儿……我要是早点表白……现在给你幸福的人就是我了……”

傅敏儿猛地抽回手挂断电话,动作太急,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看着丁瀚文,想解释,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

丁瀚文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纹像蛛网,割裂了壁纸上的合影。

那是他们去年在青海湖拍的,两人笑得都很开心。

“瀚文,你听我解释,英逸他喝多了……”傅敏儿声音发颤。

丁瀚文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他抬头看她,目光平静得可怕:“解释什么?”

“他刚失恋,酒馆也要开不下去了,说的是醉话……”

“酒后吐真言。”丁瀚文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傅敏儿急得抓住他手臂:“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你知道的!”

丁瀚文注视着她,许久,轻轻抽回手臂。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如水倾泻而入。

傅敏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如此陌生。

那种冷静不是包容,而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她想起郑薇的警告,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这段友谊的自信。

现在想来,这种自信何其可笑。

丁瀚文转身,月光在他身后形成光晕,看不清表情。

他用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静声音问:“要我帮他弥补一下遗憾,成全你们么?”



07

这句话像把钝刀,慢慢割开傅敏儿的心脏。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丁瀚文。

他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瀚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敏儿声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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