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小北,你真的要去你表姐单位找她?"
苏晴坐在床边,看着我整理衣服,眉头紧锁。
"我必须去。"我把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声音很平静,"三年了,她一分钱都没还过。"
"可她是你表姐......"
"正因为是表姐,我才忍了三年。"我转过身看着苏晴,"你还记得我妈住院那次吗?我跪着求她还钱,她说拿不出来。可第二天,我就看见她在朋友圈晒新买的包,八千块。"
苏晴沉默了。
我继续说:"三年前她跟我借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小北,姐真的没办法了,六千就够,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我信了,转账的时候手都在抖,那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结果呢?"
"结果这三年,她换了车,换了房,升了职,就是没还我钱。每次催,她就说'再等等'、'手头紧'。我等了一千多个日夜,等来的却是她在家族群里说我斤斤计较。"
苏晴走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那今天,你准备好面对后果了吗?去她单位闹,家里人会说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我不是去闹,我是去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至于家里人怎么说,我管不了了。"
"那如果......"苏晴欲言又止,"如果你表姐真的没钱呢?"
我笑了,那笑容带着三年的疲惫和心酸:"没钱?我倒希望她真的是没钱。可我怕的是,去了之后会发现更难堪的真相。"
这句话一语成谶。当天下午,当我站在表姐公司的人事部,听到那个女人说出真相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后悔,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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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账的那天晚上,我看着手机银行的余额从一万三千变成七千,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对表姐的信任。她说下个月就还,我相信她。
第一个月过去了,表姐没有还钱。我想可能是她忘了,或者工资还没发,就没有催。
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半年过去了,我终于忍不住在家族群里委婉地提了一句:"雨薇姐,上次那个事儿,你看方不方便?"
她很快回复:"哎呀小北,不好意思啊,最近手头紧,再等等。"
我说好,继续等。
那段时间,我总是在想,表姐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我记得借钱那天,她在电话里说得很急,声音里带着哭腔,说是公司临时扣了她的奖金,房租又要到期了,实在没办法才找我。我当时心疼她,连夜就把钱转了过去。
可半年过去了,她的朋友圈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九月初,她发了一组照片,是在一家高档日料店的晚餐,配文是"犒劳一下辛苦工作的自己"。照片里的菜品精致昂贵,我认得那家店,人均消费至少五百起。
十月,她晒出了新买的秋装,几个大牌的购物袋摆在一起,评论区里朋友们都在夸她有品味。
十一月,她又发了健身房的年卡,说是办了一张两万八的私教课程。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会点进去多看几眼,然后退出来,告诉自己也许她真的是暂时周转不开。毕竟外表的光鲜不代表内里的宽裕,说不定她有别的负担呢?
我这样安慰自己,却在深夜辗转难眠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想:她明明有钱消费,为什么就是不还我?
到了年底,公司发年终奖,我拿到了八千块。同事们都在讨论怎么花这笔钱,有的说要买新手机,有的说要去旅游。我坐在工位上,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第一反应是:如果表姐能还我钱,我现在就有一万四了。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但账单不会骗人。房租一千二,水电两百,吃饭交通一千五,再加上其他开销,我每个月能存下的钱不超过两千。那六千块,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小数目。
那年冬天,我谈了个女朋友,叫苏晴。她是公司新来的设计师,性格温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们在一起三个月的时候,她生日,我想给她买个她一直想要的包,差两千块钱。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给表姐发了微信:"雨薇姐,能不能先还我一部分?两千就行,我这边有点急用。"
这次她没有立刻回复。两天后,她只发来一个转账,一千块,附带一句话:"小北,姐现在真的困难,这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了,你体谅一下。"
我看着那一千块钱,最终还是收下了。苏晴的生日礼物降了个档次,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她眼里的失落。
那天晚上,苏晴抱着我买的礼物,笑着说喜欢。可我知道,她更想要的是那个标价三千八的包。我们刚在一起,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小气或者没能力,但我的钱确实不够。
"小北,其实不用买这么贵的。"苏晴靠在我肩上,"我知道你刚工作不久,攒钱不容易。"
"对不起。"我说。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她捏了捏我的脸,"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会越来越好的。"
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她。可同时,我心里对表姐的怨气也在累积。如果她能还我钱,我就不用这么窘迫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三个月后,我们部门来了个新同事,叫张伟,是个健谈的年轻人。一次午饭时,大家闲聊起借钱的话题。
"我啊,最讨厌借钱不还的人。"张伟夹了口菜,"上次我一个远房亲戚找我借了两万,说好三个月还,结果拖了一年多。我催了几次,他就跟我翻脸了,说什么亲戚之间斤斤计较。最后我直接找律师发了律师函,他才还的。"
"你还真告他了?"另一个同事问。
"那必须的啊。"张伟理所当然地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跟是不是亲戚有什么关系?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番话深深触动了我。是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什么要因为是亲戚就不好意思催?为什么受委屈的总是债权人?
吃完饭回到工位,我给表姐发了条很长的微信,大意是希望她能有个明确的还款计划,我这边也确实需要钱。发送之前,我反复修改措辞,生怕语气重了伤了和气。
她过了一天才回:"知道了知道了,别催了,烦不烦啊。"
就这么一句话,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没有承诺,只有不耐烦。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得罪她,可她却连基本的歉意都没有。在这段债务关系里,我才是那个被欠钱的人,为什么反而要看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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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表姐依然没有还钱的意思。我打电话给她,她总说"再等等","下个月一定","最近家里有事"。每次都有理由,每次都让我无法反驳。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
有一次,我在商场里碰到了表姐。她正在一家奢侈品店试手表,店员毕恭毕敬地给她介绍款式。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那块表的标签上写着一万八千八。
她试完表出来,正好看见我。
"小北!"她显得有些尴尬,"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我指了指她手上的购物袋,"买东西?"
"哦,随便看看。"她很快恢复了自然,"这些年轻人的牌子我也看不懂,就是朋友推荐说不错。"
我看着她手上的袋子,里面装着刚买的衣服,透过包装纸能看到品牌的标志。那是个我工作五年都舍不得买的牌子。
"雨薇姐。"我深吸一口气,"关于那笔钱......"
"哎呀小北,你今天怎么回事?"她打断我,脸色有些不好看,"大街上说这个,多难听啊。改天,改天姐一定还你,行了吧?"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在想,一个人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一边说着手头紧,一边买着奢侈品?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糊弄的傻子?
苏晴那段时间一直在安慰我,她说不要太在意,钱总会还的。可我在意的不是钱,是那种被人当傻子一样耍的感觉。
我开始在心里盘算,六千块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我三个月的房租,是我给父母的半年生活费,是我存了大半年才攒下的一笔积蓄。而对表姐来说,可能只是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苏晴问过我几次:"你怎么最近总是皱着眉?"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被亲戚欠了钱,却不好意思催?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但生活还在继续,账单不会因为我的烦恼就自动消失。
房东催租的时候,我翻遍了钱包;父母打电话说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我掰着手指算能拿出多少;苏晴想去看场演唱会,我支支吾吾地说要不再等等......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六千块钱。如果表姐能还我,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今年春节,家族聚会上,我远远地看见表姐开着一辆新车到了姨妈家门口。那是一辆白色的SUV,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雨薇换车了?"我听见有人在议论。
"是啊,她现在工作好啊,在那什么科技公司当主管,听说年薪二十多万呢。"
二十多万。我心里一紧。
吃饭的时候,表姐坐在我对面,笑容满面地给大家夹菜,讲她公司的趣事。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套装,手腕上是新款的智能手表,整个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完全不像是三年前那个在电话里哭着向我借钱的人。
"小北,听说你女朋友是设计师?多好的工作啊,有创意。"表姐突然对我说。
"嗯,在一家广告公司。"我简短地回答。
"年轻人要好好努力,像姐这样,熬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天。"她感慨道,"当年姐刚工作那会儿,也是穷得叮当响,到处借钱过日子。"
到处借钱过日子。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她说得这么轻松自然,好像那些借出去的钱都是理所当然该被借的,而不用还似的。
"是啊,雨薇现在混得好了。"姨妈在旁边接话,"不像有些人,小富即安,一点出息都没有。"
这话虽然不是对着我说的,但我知道姨妈一直看不上我父亲,觉得他没本事。我低头扒饭,不想参与这些话题。
饭后,大家在客厅里聊天。表姐讲起她最近升职的事,说公司给她配了独立办公室,还配了一个助理。姨妈听得眉开眼笑,逢人就夸女儿有出息。
"对了小北,"表姐突然转向我,"你现在还在原来那家公司吧?有没有考虑跳槽?姐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我们公司就挺缺人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实际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我礼貌地笑了笑:"谢谢雨薇姐,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年轻人啊,要有上进心。"她语重心长地说,"不能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你看姐,这些年换了多少工作,才有今天的成就。"
我攥紧了手里的茶杯。她说换工作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却避口不提她欠我的钱。
就在这时,表姐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温柔:"喂,宝贝,想妈妈了?......妈妈在姥姥家,晚上就回去......对,妈妈给你买了新玩具,是你最喜欢的变形金刚......"
我愣住了。表姐有孩子了?这我完全不知道。
挂了电话,表姐看到我的表情,笑着说:"我儿子,七岁了。小北你还不知道吧?姐三年前离婚了,孩子跟着我。"
原来如此。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三年前她向我借钱的时候,正是离婚的时候。那时候她确实可能有困难,我不怪她借钱。可三年过去了,她升职加薪,买车买表,却一直不还我钱,这就说不过去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提钱,太难堪了。
况且,看着表姐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还钱。
散场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单独把表姐拉到一边:"雨薇姐,那个......"
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立刻打断我:"小北,你是不是要说钱的事儿?姐知道,姐一直记着呢,真的,就是最近换车花了点钱,手头紧,你再等等,姐肯定还你。"
"可是姐,都三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北,咱们是亲戚,你至于这么计较吗?我又不是不还你,催什么催?"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我是在计较吗?可那是六千块钱啊,不是六十,不是六百。
"而且,"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你要是在家里到处说这事儿,让大家都知道了,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到时候家里人会怎么看你?"
我被她的话惊住了。她不仅不觉得欠钱有问题,反而威胁我不要声张?
"雨薇姐,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钱。"我尽量保持平静。
"知道了知道了,姐说了会还的。"她不耐烦地说,"你别老是提这事儿,烦不烦啊。行了行了,我得走了,儿子还等着我呢。"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冬日的寒风吹过来,我觉得透心的凉。
我没有再说话。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冷风里。
回到家,苏晴正在厨房做饭。她看见我进门,笑着打招呼:"回来啦?家里聚会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苏晴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接过茶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晴晴,你说一个人得自私到什么程度,才能欠了钱三年不还,还觉得理直气壮?"
她坐到我身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表姐的新车,表姐的光鲜,表姐说我太计较,表姐威胁我不要声张。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苏晴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应该去找她要。"
"可她是我表姐......"
"正因为是亲戚,才不能这样。她明明有能力还,却一直拖着,这是在消费你的善良。"苏晴的语气很认真,"你知道吗,她可能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可是......"
"没有可是。"苏晴打断我,"小北,你听我说。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我们想去旅游,你说攒钱;我想换个好点的手机,你说再等等;你爸妈需要钱,你东拼西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她握住我的手:"你不是小气,你只是在正常地生活。可你表姐呢?她换车买表,吃喝玩乐,生活得比你滋润多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不还钱,而你却要为了基本的生活精打细算?"
我看着苏晴,眼眶有些发热。
"更何况,"她继续说,"她还威胁你。一个真正有良心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她不是没钱还你,她是根本不想还你。在她眼里,你就是个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
可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五月初,我母亲突然住院了。检查出来是胆囊炎需要手术,医生说要准备五万块钱。我和父亲凑了凑,只有三万多,还差一万五。
我几乎借遍了所有朋友。有的人慷慨解囊,有的人委婉拒绝,我都能理解。最后还差五千,我想到了表姐。
我给她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问她能不能先把那六千还我,我母亲要做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表姐说:"小北,不是姐不想帮你,实在是我现在也拿不出来。要不你找别人借借?"
"姐,那是你欠我的钱,不是我找你借。"我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得这么直接。
"什么叫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还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她的声音提高了,"就为了几千块钱,你就这样跟姐说话?"
我感到一阵荒谬。欠钱的人反而理直气壮,而我这个债权人,却要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她。
"雨薇姐,我妈要做手术,我真的急需这笔钱。"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那我也没有啊!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找?"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委屈。
最后,是苏晴的父母借给我五千块,母亲的手术才顺利进行。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握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小北,以后借钱给别人要慎重。"
她不知道,我已经学到了这个教训,只是代价太大了。
母亲出院后,我做了一个决定——去表姐单位找她。
八月的一个下午,我站在表姐公司的大楼下,犹豫了很久。这是一栋崭新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很礼貌地问我找谁,我报了表姐的名字。她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林雨薇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我愣了一下。难道她知道我要来?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我问。
"这个不太清楚,要不您留个电话,等她回来我让她联系您?"
我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中年女人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我:"你找林雨薇?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表弟。"
那女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上去找人事部吧,三楼,左转第二个办公室。"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人事部,但还是照做了。
人事部的门开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看见我,她抬起头:"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找林雨薇,前台说她请假了,刚才有人让我来人事部......"
女人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是林雨薇的什么人?"
"表弟。"
"那你......"她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吗?林雨薇上个月已经离职了。"
这句话像一个晴天霹雳。
"离职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
女人似乎看出了什么,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你是来找她要钱的吧?"
我愣住了。她怎么知道?
"你不是第一个。"女人说,"林雨薇走之前,公司里好几个同事都来找过她。她向很多人借过钱,少则几千,多则几万,都没还。"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离职的原因,就是因为债务问题。"女人继续说,"有个同事借给她五万块,催了一年多都没还,最后闹到公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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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调查了一下,发现她欠了一屁股债,公司怕影响不好,让她主动离职了。"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女人看着我,目光中带着同情:"小伙子,如果我是你,我会趁早死心。
这种人,你越是心软,她越不会还你钱。
你以为她是因为困难才借钱,其实她只是在利用你的善良。"
走出那栋大楼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