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老农民工,在20楼外被男孩割断安全绳,父母耍无赖,次日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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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给我住手!”

李建国嘶吼着,声音在二十层的高空被风撕得粉碎。

玻璃墙内,那个十岁的男孩冲他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美工刀,毫不犹豫地割向那根维系着他整个家庭的生命之绳。



01

“喂,建国啊,你那边完事了没?”

电话里传来妻子沙哑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李建国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手,拧紧了最后一颗固定广告牌的螺丝。汗水顺着额头的皱纹滑下,滴在发烫的玻璃幕墙上,瞬间蒸发。

“快了,老婆子,就差最后一块了。今天能拿到八百。”

“那就好,那就好……”妻子在那头似乎松了口气,“家里的降压药快没了,我刚刚去问了,现在又涨价了。还有,小宝昨天打电话来,说学校要统一买什么学习资料,要五百块。”

小宝是他们的孙子,李建国唯一的骄傲。

“钱的事你别愁,我这儿有。”李建国说得斩钉截铁。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八百块,听着不少,可老伴的药,孙子的学费,老家的房贷,哪一样不是张着嘴的窟窿。

“你……你在上头,千万要小心。”妻子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这绳子结实着呢!”

李建国笑着挂了电话,脸上的褶子舒展开,像一朵饱经风霜的菊花。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安全绳。

一根主绳,一根副绳。

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也是他的命。更是老伴的药罐子,孙子的大学梦。

每次上工前,他都会花上足足二十分钟,一寸一寸地检查这两根绳子。从绳子的纤维到每一个金属卡扣,他摸得比自己的手掌还熟。

工友们都笑他太磨叽,说这德国进口的绳子,能吊起一头牛,哪那么容易出事。

李建国只是嘿嘿一笑,不说话。

他们不懂。

这绳子下面,坠着的不是他一个人,是他的一整个家。

他今年六十了,早就过了工地上招工的年龄。要不是他这一手高空作业的绝活没人能替,工头老王也顶不住压力。

“老李,干完这家,今年就歇了吧。”老王不止一次劝他。

“歇了,小宝的学费谁掏?我老婆子的药谁买?”李建生每次都这么顶回去。

他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午饭,一个馒头,一包咸菜。

拧开水壶,他没先喝水,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部屏幕都有些裂纹的老年机,点开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戴着眼镜的半大小子,站在一所大学的校门口,笑得一脸灿烂。

李建国看着照片,啃着冰冷的馒头,心里却是热的。

孙子有出息,比什么都强。

他现在干活的地方,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小区,叫“云顶天宫”。

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它就像一只壁虎,悬挂在这些光鲜亮丽的建筑外面。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他能看到里面奢华的水晶吊灯,宽敞得能跑马的客厅,还有那些穿着真丝睡衣、悠闲地喝着咖啡的男男女女。

他和他们,仿佛活在两个世界。

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悬崖。

有时候,他能看到里面的人在看他。那些眼神,有好奇,有怜悯,也有不加掩饰的嫌弃。

李建国不在乎。

他只是一个挣辛苦钱的老头子,靠自己的力气吃饭,不偷不抢,没什么好丢人的。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干完今天的活,拿到那八百块钱,然后回家给老婆子买药,给孙子打钱。

他喝完最后一口水,把手机和水壶小心地放回包里,再次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安全扣。

下午还有最后一块广告牌,在二十楼。

只要干完,就能回家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那二十楼的窗户后面,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像猎人盯上了猎物。

02

下降到二十楼的位置,李建国熟练地将自己固定好,准备开始作业。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不经意地一瞥,正对上一双眼睛。

隔着厚厚的玻璃,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正一动不动地趴在窗户上看着他。

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只是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像个孩子。

李建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朴实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

这是他习惯性的善意。

然而,那男孩毫无反应,只是嘴角微微一撇,像是在嘲笑。

李建国也没在意,转过身,开始忙活手里的工作。

“砰!砰!砰!”

巨大的敲击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震得他脚下的吊板都微微发颤。

他猛地回头。

那个男孩正用拳头使劲地砸着玻璃,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兴奋。

李建国眉头一皱,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这样,危险。



男孩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他开始用脚踹,用玩具砸,发出更大的噪音。

李建国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没办法。这是在人家家里,他一个外人,管不着。

他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拆卸着旧的广告牌,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可身后的噪音越来越大,像是在跟他较劲。

李建国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他再次回头,这一次,他看到的一幕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男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美工刀。

他把刀尖贴在玻璃上,对着李建国腰间的安全绳,反复比划着切割的动作。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孩子的童真,只有一种纯粹的、让人脊背发凉的恶意。

“喂!小孩!别乱来!”

李建国急了,大声地冲他喊。

风太大了,声音传过去,微弱得可怜。

男孩显然听不见,他看李建国冲他喊,笑得更开心了,比划得也更起劲了。

那锋利的刀刃,隔着一层玻璃,仿佛已经贴上了他的生命之绳。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李建国的心。

他干这行三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从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他怕的不是高,不是风,而是窗户里那个无法理喻的孩子。

他想立刻上升,离开这里。

可旧的广告牌拆了一半,挂在那里,不上不下,他现在走不了。

“别怕,别怕……玻璃是钢化的,他出不来。”

李建国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汗水湿透了后背。

他不敢再看那个男孩,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在工作上。

但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就像烙铁一样印在他的背后,让他如芒在背。

他能感觉到,男孩的“游戏”正在升级。

那不仅仅是恐吓了。

那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声音很小,但在这高空之上,却像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李建国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

他看到,那扇紧闭的落地窗,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条足以伸出一只手的缝隙。

而那只拿着美工刀的手,正在从那条缝隙里,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来。

刀尖在阳光下,闪着致命的寒光,对准了的,正是他的主安全绳。

03

“住手!你给我住手!”

李建国的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咆哮,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

他整个人挂在半空中,拼命地晃动身体,想要远离那扇窗户,远离那把刀。

但是没用。

他像一个悬挂的靶子,无处可躲。

窗户里,男孩的脸上闪烁着兴奋到扭曲的光芒。他似乎完全没听到李建国的嘶吼,或者说,这嘶吼让他更加激动。

他看着李建国,就像看着一只即将被踩死的蚂蚁。

然后,他动了。

美工刀的刀刃,干脆利落地压在了那根比拇指还粗的安全绳上。

“滋啦——”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声响,像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

绳子表面的纤维瞬间崩断。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李建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承载着他全家希望的绳索,在他眼前被一寸寸割开。他能清晰地看到绳芯里白色的纤维一根根爆出,像一朵绝望之花。

“不——!”

他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声绝望的呐喊。

“砰!”

绳子彻底断裂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失重感猛地将他向下拉去。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闪过老伴咳嗽的脸,和孙子灿烂的笑容。

完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待身体摔成肉泥的那一刻,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从他的腰间传来,猛地将他拽停!

是副绳!

是那根他每次都坚持检查,被工友嘲笑多此一举的备用安全绳,在最后一刻救了他的命!

李建国整个人悬在半空,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楼顶,工头老王也发现了不对劲,正疯了一样地用手动设备往上拉他。

几分钟后,当李建国双脚重新踩在坚实的楼顶时,他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像纸一样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李!老李你怎么了!”老王冲过来扶住他,当他看到那根断成两截的主绳时,眼睛瞬间就红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绳子怎么会断?!”

李建国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向二十楼的那扇窗户。

“孩子……刀……”

老王瞬间明白了,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娘的!这是故意杀人!”



他立刻让其他工友报警,自己则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下了楼。

物业、警察、还有闻讯赶来的孩子父母,很快就挤满了二十楼那户人家的门口。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吗?”

“你儿子!你儿子刚才差点杀了我兄弟!”老王指着他鼻子就骂。

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一把将那个叫小杰的男孩护在身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小杰好好的在家里,他能杀谁?”

“他用刀,割断了我兄弟的安全绳!”老王指着还惊魂未定的李建国,“要不是有备用绳,现在已经是一条人命了!”

男孩的父母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儿子。

小杰躲在母亲身后,探出个小脑袋,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到儿子安然无恙,那对父母立刻换上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哎呀,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母亲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个孩子?”李建国终于缓过一口气,指着男孩,声音都在发抖,“他拿着刀,对着我的绳子割!他想让我死!”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父亲不耐烦了,“你一个大男人,吊在窗户外面晃来晃去,跟个鬼一样,吓到我们家孩子了知道吗?他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老王气得浑身发抖,“拿人命开玩笑?有你们这么当爹妈的吗?”

“嘿,你嚷嚷什么?”女人翻了个白眼,逻辑简直清奇,“再说了,你这兄弟不也没事吗?人好好的站在这儿,你还想怎么样?讹钱啊?”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李建国的心里。

他不是为了钱,他是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不要钱,”李建国盯着那对父母,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们道歉!要他给我道歉!”

“道什么歉?我们没错,凭什么道歉?”父亲一脸的蛮横。

警察在旁边听了半天,也只能进行调解。

“先生,女士,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孩子的行为确实非常危险,你们作为监护人,有责任……”

“警察同志,他就是吓唬吓唬人,小孩子不懂事。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的绳子老化了,想赖我们头上?”男人开始倒打一耙。

“你!”老王气得想冲上去揍人。

“行了行了,”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拉着儿子就要关门,“我们还要休息呢。没事就都散了吧。”

“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李建国面前重重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门外,走廊里,只剩下李建国一个人。

他站在那里,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后怕、无尽的屈辱,和一股几乎要将他理智焚烧殆尽的滔天愤怒。

04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到临时的工棚,老王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报警了,警察也管不了。他们说孩子太小,又没出人命,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一个年轻的工友叹了口气。

“那他娘的就白被人欺负了?老李今天差点命都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建国身上。

他坐在角落的板凳上,一言不发,手里死死地攥着那个裂了屏的手机。屏幕上,是他孙子的笑脸。

如果今天他真的掉下去了……

他不敢想。

那对夫妻嚣张的嘴脸,那个男孩诡异的笑容,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不是为了钱,甚至不是为了自己。

他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一个“做了坏事就必须受到惩罚”的公道。

他怕,如果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个孩子,以后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老王,”李建国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事,我跟他们没完。”

老王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老李,你说怎么干,兄弟们都支持你!”

李建国站起身,脑子在飞速地运转。

那对父母不承认,警察没办法,那是因为没有证据。

“证据……”他喃喃自语。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刀!那把美工刀!”他眼睛一亮,“那孩子用的美工刀,肯定还在他们家里!那是证据!”

“对啊!”老王一拍大腿,“只要找到那把刀,他们就赖不掉了!”

说干就干。

李建国和老王再次找到了物业,叫上了刚才出警的两个警察,又一次敲响了二十楼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是那个女人,她一脸警惕地堵在门口。

“你们又来干什么?没完了是吧?”

“我们来找证据。”李建国开门见山,“把你儿子割断我绳子的那把美工刀,交出来。”

女人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什么美工刀?我们家从来就没这种东西。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吧?想讹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你儿子,拿着一把黄色的美工刀!”李建国气得胸口起伏。

“你说有就有啊?我还说看到你自己拿刀割的,想骗保呢!”女人开始胡搅蛮缠。

双方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警察在中间也很为难。

“先生,我们没有搜查令,是不能强行进入公民住宅的。”一个年轻警察对李建国解释道。

“那怎么才能有搜查令?”老王急切地问。

“需要正式立案,然后向上面申请。但目前的情况……立案的条件还不太够。”警察面露难色。

就在李建国和老王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老王的一个电话,让事情有了转机。

他有个老乡在市里有点人脉,听说了这事,愿意帮忙疏通一下。

半小时后,警察接到了一个电话,回来告诉他们,考虑到事件的恶劣性,可以特事特办,申请搜查令。

“但是,”警察补充道,“流程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批下来。”

“好!那我们就等到明天早上!”老王斩钉截铁地说。

那对夫妻在门里听到了对话,女人的脸色明显变了,但嘴上依旧强硬:“搜就搜!谁怕谁!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又一次“砰”地关上了门。

这一晚,对李建国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躺在工棚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男孩那张诡异的笑脸,和那对父母嚣张的嘴脸。

他攥紧了拳头。

明天。

等明天警察拿着搜查令进去,找到那把刀,看他们还怎么抵赖!

05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

李建国一夜没睡,眼睛熬得通红,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和工头老王,跟着两名已经拿到搜查令的警察,再次站在了二十楼那扇紧闭的门前。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气氛严肃而紧张。

所有人都觉得,一场迟来的正义审判,即将来临。

“咚咚咚。”

一名警察上前,用力敲了敲门。

“开门,警察!我们有搜查令!”

里面毫无动静。

“咚咚咚咚!”

警察又加重了力道,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还是没人回应。

这很不正常。

按照昨天那家人的激动和蛮横,今天应该早就严阵以待了,怎么会如此安静?

李建国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

老王也皱起了眉头,跟警察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再敲一次,不开门我们就只能申请强制破门了。”老警察沉声说道。

就在他抬起手,准备再次敲门时——

“咔哒。”

一声轻微的解锁声响起。

门,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男孩的父亲。

只一夜之间,他像是变了个人。

昨日那个嚣张跋扈、眼神轻蔑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头发凌乱、双目无神、脸色惨白如纸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他看到门口的警察和李建国,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地扫过他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我们是……”警察刚要开口。

突然,从房间的深处,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恐惧和彻底的崩溃,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穿了清晨的宁静!

“怎么回事?!”

两名警察脸色大变,立刻推开男人,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老王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李建国愣在门口,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那声哭嚎,让他从头皮麻到了脚底。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过去,站在门口,向里望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永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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