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委屈地呜咽一声,居然真的再没动静。
萧衍迈着大步踏入殿内。
他今日虽身着常服,可眉宇间的威压却分毫未减。
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床榻。
他比往日更显急促。
“孩子呢?”
撒谎?
对着这张能止小儿夜啼的阎王脸撒这种弥天大谎?
臣妾做不到啊!
“孩、孩子……没……没……”
原主被灌药撑死的惨状在眼前循环播放。
恐惧的基因在这一刻深刻骨髓。
我嘴唇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
“没能保住”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萧衍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耐。
他猛地逼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嗯?朕问你,孩子呢?”
他指尖冰凉,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绝望地闭上眼,咽了咽口水。
用尽毕生演技,哭得撕心裂肺。
“是妾无能,孩子没能保住……”
萧衍怔住,眼中的光瞬间熄灭。
这神色我懂,我太懂了。
萧氏皇族子嗣稀少,孩子都快成全国上下的心病了。
萧衍年年选秀,结果年过三十依旧膝下无子。
好不容易生了,结果还是“没保住”。
能不失望吗?
“砰——”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
萧衍脸上失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阴鸷和暴怒。
他冷笑,狠狠踹翻一旁的立柜!
“好!好!好!”
“好一个没能保住……”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殿外瞬间响起一片凄厉的哭嚎和求饶声
“陛下息怒啊!息怒啊……”
我浑身被冷汗浸透,恐惧到无以复加。
却听萧衍嗤笑一声,声音猛地冷了下去。
“看你珠圆玉润,腰细臀丰!”
“没想到,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我内心流出两行宽面条泪。
嫌我不中用?!
当时是谁搂着我折腾一晚上,做了七次还不停!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是吧?
殿内一片死寂。
大内总管太监战战兢兢开口:
“陛下,姜美人这里……”
萧衍却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
他甩开我的下巴,语气淡得像白开水。
“既然这般无用,连龙嗣都保不住……”
“就扔在这自生自灭吧!”
心头一块大石头“哐当”落地。
还好!
小命还在!
自生自灭好啊!
不用早起请安,不用暖床上班!
也不用应付这个喜怒无常的活阎王!
我强压住几乎要翘起的嘴角,哽咽着伏在床榻:
“臣妾……谢主隆恩。”
不过半日,整个桃夭殿便空荡得像被洗劫过。
至于那个吓坏了的接生稳婆。
我本来担心她会将狼崽的事情说出去。
结果萧衍先我一步。
以接生不力为由,直接处死。
连活口都没留。
于是,我搂紧怀里毛茸茸的小狼崽。
正式开启我的冷宫生涯。
刚开始是有点凄风苦雨,吃食堪比猪饲料。
但架不住我心态好啊!
不用暖床,不用看老板脸色,每天睡到自然醒!
简直是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
直到一月后的深夜,巡守的侍卫叩响了我的门。
他叫林皓,是原主进宫前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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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眼神复杂。
寒暄几句才知道,他早已娶妻生子。
虽然物是人非,但林皓是个好人。
他见我处境艰难,便常在夜间巡逻时,
偷偷将装着热乎饭菜的食盒放在门口。
虽然这行为有点冒险。
但美食诱惑太大,我实在拒绝不了。
而且,有了这些油水,小狼崽也能长得更壮实点不是?
我给小狼崽取了个名字,叫“嗷呜”。
嗷呜很聪明,长得也飞快。
还不满周岁,就已经很有半大狗子的模样了。
它似乎能听懂我的话。
会屁颠屁颠地为我叼来漂亮的花。
也会在我晚上害怕的时候乖乖陪在我床头。
冷宫人少,嗷呜只要不闹出大动静,基本不会被发现。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着。
大半年过去,这座宫殿仿佛被遗忘了。
直到八月十五,中秋节。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
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心里却莫名有点发毛。
嗷呜今晚格外安静,早早就蜷在角落的草垫子上睡了。
架不住困意来袭,我打着哈欠阖上眼皮。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一声悠长的狼鸣。
还没等我仔细分辨,那扇破门就被人“哐当”一声粗暴踹开!
一道带着浓重酒气的高大身影踉跄闯入!
是萧衍!
他红着眼睛站在床边。
带着一种我熟悉的、野兽般的侵略性。
我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
他却猛地抬手,用绸带蒙住了我的眼睛。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我不安地动了动,下意识想伸手扯下。
“敢摘,就要了你的命!”
很好,我懂了。
蒙眼play。
敢情这狗皇帝又学了新花样,跑我这冷宫来实践了。
我内心疯狂吐槽。
但身体很诚实地一动不敢动。
他动作急躁而狠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我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承受。
该说不说,狗皇帝虽然残暴。
但资本雄厚,技术高超,还是难得的反差禁欲系。
茹素半年,好不容易吃顿荤的。
我小脸通黄,也在他的带动下彻底上头。
就在我深度陷入其中,意乱情迷时。
突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那触感,分明是嗷呜的皮毛!
嗷呜怎么跑床上来了?!
我浑身猛地一颤,冷汗顺着屁股沟直淌而下!
“陛、陛下!等等!”
我慌忙伸手,抵住萧衍胸膛。
“嗯?”
萧衍吻着我的唇,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今晚……不行!”
我急了,试图摘下绸带。
却被萧衍狠狠攥住手腕。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和不满。
“不行什么?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我在床上一向乖巧。
这样负隅顽抗还是第一次。
我硬着头皮,声音发颤。
“没、没有,只是冷宫污秽,恐……”
话音未落,屋外便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是我的好人青梅竹马,林皓。
“桃妹妹,今日中秋,我带了些月饼和熟食。”
许是没听到我像往常一样应答。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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