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仙佛教律宗皆不纳?香客:只因白仙的修行模式律宗难以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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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文人袁枚在《子不语》中写道:“佛与仙,迹异而理同。”此言意在调和三教,认为殊途同归。然则,民间信仰之浩瀚,远超文人墨客的想象。在广袤的黑土地上,流传着无数关于“保家仙”的传说,其中以白仙——刺猬——最为灵异,也最为孤高。它既不入深山大庙的正统神谱,也与讲究戒律清规的佛门宗派泾渭分明。

我是在辽东一个偏远小镇的茶馆里,听到这个故事的。讲述者是一位常年奔走于各处白仙庙的老香客,姓刘,七十多岁,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那天下午,窗外下着绵绵细雨,茶馆里雾气氤氲,他呷了一口浓茶,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茶馆都安静了下来。

“年轻人,你问白仙为啥和那些持戒律的僧人走不到一块儿去?”

“因为啊,一个讲的是‘感应’,一个讲的是‘因果’。这两种东西,就像油和水,看着都能解渴,却永远融不到一个碗里去。”

他的故事,从三十年前镇上的张家开始。



01.

三十年前的张家,在镇上算得上是殷实人家。男人张启山在县里的厂子当个小组长,为人方正,信的是眼见为实。妻子李秀莲则是典型的传统女人,操持家务,对鬼神之事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问题出在他们七岁的独子,小名叫石头。

那年夏天,石头跟着村里的孩子去后山玩水,回来后就病了。起初只是发烧,送到镇卫生所打了两天针,烧是退了,人却变得不对劲。

孩子开始说胡话。

“娘,墙角那个婆婆一直在看我。”

李秀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空空如也,只有几缕夕阳的余晖。她心里发毛,只当是孩子烧糊涂了。

可情况越来越糟。

石头白天精神萎靡,眼神发直,到了晚上却异常惊醒。他常常半夜坐起来,对着漆黑的窗外说话,有时笑,有时哭,嘴里念叨着一些大人听不懂的词句。

更吓人的是,他开始怕光,怕铁器,甚至连吃饭的勺子碰到碗发出清脆的响声,都能让他吓得缩成一团。

张启山带着孩子跑遍了县里和市里的医院,脑CT、核磁共振,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个遍,结果都是一切正常。医生最后给出的诊断是“儿童神经官能症”,开了些镇静安神的药。

药吃了,P用没有。

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蜡黄,眼窝深陷,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

张启山是个硬气的汉子,可看着儿子一天天枯萎下去,他的防线也崩溃了。一个深夜,他听着儿子在梦里用一种苍老又嘶哑的声音说着“该我了,该我了”,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墙上,虎口鲜血淋漓。

李秀莲抱着他,夫妻俩在黑暗中痛哭。

第二天,李秀莲的娘家大嫂找上门来,看着不成人形的石头,压低声音对他们说:“这……怕不是病,是撞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找人‘看看’吧。”

她口中的“看看”,指的不是医生,而是镇子东头那位能请“白仙”上身瞧事的白婆婆。

02.

白婆婆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小庙堂。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常年不散的香火味和草药味混合的气息。

堂屋正中设着一张黑漆供桌,上面没有佛陀菩萨,而是用红布垫着一个精致的木雕,雕的是一只蜷缩成团、背上长满尖刺的刺猬。这便是白仙的法身。

张启山本是不信这些的,但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儿子,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白婆婆是个六十出头的小脚老太太,眼神浑浊,动作迟缓。可当她听完李秀莲哭诉完石头的症状后,那双眼睛里却陡然闪过一丝精光。

“放香,起坛。”她吩咐道,声音不容置疑。

没有复杂的仪式。白婆婆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念的不是经文,而是一种古老而含混的调子,仿佛在与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对话。

屋里的光线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张启山和李秀莲紧张地抱着儿子,大气都不敢出。

约莫一刻钟后,白婆婆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佝偻的腰背瞬间挺得笔直。她缓缓睁开眼,那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老妇的浑浊,而是一种洞穿世事的锐利与沧桑。

“来了。”她开口,声音也变了,变得尖细而中性,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

“白老太爷……”李秀莲颤声喊道。

“白仙”没有理她,目光如电,直勾勾地盯在石头身上。

“这娃儿,不是病,不是邪。”

“那是什么?”张启山急切地问。

“白仙”冷笑一声:“后山那口老井,你们忘了?”

张启山一愣。镇子后山确实有口废弃多年的老井,传说前朝闹饥荒时,有人家把夭折的孩子扔进去过。

“那井下阴气郁结,养着一窝‘长虫’(蛇)。你家这娃儿八字轻,那天在井边尿了一泡,冲撞了人家。人家不高兴,就伸出个‘信子’,搭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搭……搭上会怎么样?”李秀蓮吓得脸色惨白。

“日日夜夜,吸他的阳气,直到吸干为止。不出七天,这娃儿就得跟着下去了。”“白仙”的话像冰锥子一样扎进夫妻俩的心里。

张启山扑通一声跪下了:“求白老太爷救救我儿子!”

“白仙”缓缓点头:“看事,自然要管事。这叫‘感应’。你们求到我门下,我感应到了,就要出手。否则,坏了我的香火。”

它给出了一个直截了当的法子。

“今晚三更,备朱砂一钱,雄黄半两,活公鸡一只。到那井边,我自有法子让那长虫松口。”

“白仙”说完,身体又是一颤,眼神恢复了白婆婆的浑浊。她喘了几口粗气,像是刚跑完一场长途,接过徒弟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都听见了?”她问。

张启山和李秀莲忙不迭地点头,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离开了。他们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

这法子虽然听着玄乎,但至少有方向,有操作步骤。这远比医院里那张写着“神经官能症”的诊断单,要让人安心得多。



03.

事情的转折,出在张启山的二叔身上。

二叔是县里中学的退休教师,一辈子信奉科学,对这些“牛鬼神神”嗤之以鼻。他听说侄子要去搞什么“三更敬井”的迷信活动,气冲冲地找上了门。

“启山!你读过书的人,怎么也信这个!”二叔指着张启山的鼻子骂道,“那老神婆说几句疯话,你就信了?要是耽误了孩子治病,你后悔都来不及!”

张启山一脸愁苦:“二叔,医院都看遍了,没用啊。石头现在……”

“没用就换大医院!去省城,去首都!总有办法的!”二叔态度强硬,“搞这些封建迷信,传出去我们张家的脸往哪儿搁?”

李秀莲在一旁小声辩解:“二叔,白婆婆看得很准的,她说石头是在后山老井那……”

“胡说八道!”二叔一摆手,“我看你们是病急乱投医!真要求个心安,也该去正经地方!”

“什么正经地方?”

“城西的迦蓝寺!那里的住持静言法师,是有道高僧,持戒精严,是正经的律宗传人。佛法慈悲,普度众生,总比一个来路不明的‘仙家’可靠吧!”

张启山动摇了。

一边是充满乡土气息、直接给出解决方案的白仙;另一边是听起来更“正规”、更“有文化”的佛门高僧。

二叔的话像一个楔子,打进了他心里。是啊,万一白婆婆那套不管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救治时间?佛法听起来,总归是劝人向善的,总不会有坏处。

夫妻俩商量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没有去准备朱砂和公鸡,而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石头,坐车去了城西的迦蓝寺。

迦蓝寺建在半山腰,青砖黛瓦,古朴庄严。与白婆婆家的烟火气不同,这里只有淡淡的檀香,和僧人们整齐划一的诵经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清净,那么有秩序。

这让本就心乱如麻的张启山,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宁。他觉得,二叔说得对,这里或许才是真正的“正解”所在。

04.

静言法师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癯,眼神平和。他在一间素雅的禅房里接待了张启山一家。

听完张启山的叙述,静言法师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去检查孩子的状况。他只是平静地拨动着手中的念珠,沉默了许久。

这种沉默让张启山心里有些发慌。

“法师,我儿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静言法师缓缓睁开眼,目光温和却又仿佛隔着一层雾,看着张启山说:“施主,万事皆有因果。令郎今日之果,必有前世之因。”

“因果?”张启山愣住了。

“不错。”法师点头,“此非病,亦非邪,而是‘业障’现前。或许是令郎前世与某位众生结下了恶缘,今生缘分到了,对方来讨这笔债了。这在佛法中,是再正常不过的轮回之理。”

这套说辞,比白仙的“长虫搭信子”要玄妙得多,也……虚无缥缈得多。

张启山急了:“法师,那,那有办法化解吗?”

“因果不可违,但业力可以化解。”静言法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欠了债,就要还。”

“怎么还?”

“为他诵经,替他忏悔,多行放生、布施等善事,为他积累福报。当福报足够,善缘具足,这业障自然就会慢慢消解。”法师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

“施主可将此经请回,日夜为令郎虔心诵读。同时,在寺中为他立一个消灾延寿的牌位,日日受香火供奉和僧众加持。至于放生布施,则多多益善。”

张启山听得云里雾里。没有朱砂公鸡,没有三更时辰,没有与看不见的敌人斗法。只有诵经、牌位、做功德。

这感觉就像儿子掉进了水里,白婆婆说的是直接下水捞人,而静言法师说的是,你要在岸边为他祈祷,等他自己浮上来。

“法师,”张启山忍不住问道,“我们来的时候,也找人看过,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要去处理一下……”

他没敢直接提白仙。

静言法师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语气依旧平和:“施主,世间万象,皆为虚妄。所谓‘仙家’,亦在六道轮回之中,自身尚未解脱,如何能解他人之苦?他们用的,多是驱赶、压制之法,治标不治本。今日赶走了这个,明日或许会招来更凶的。唯有从‘因’上着手,忏悔业障,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他这番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充满了哲理。

张启山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当场就被说服了。他觉得法师说得太对了,太有道理了!相比之下,白婆婆那套就像是江湖野路子。

他当即在寺里捐了一大笔香火钱,为儿子立了牌位,又请了几本经书,满怀希望地回家了。

他决定,彻底放弃白仙的法子,全心全意地按照高僧的指点去做。

然而,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离开禅房时,静言法师看着他们一家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悲悯。



05.

张启山回家后,把白婆婆给的符纸烧了,把准备好的朱砂雄黄也扔了。

他开始按照静言法师的指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跪在临时设的佛龛前,磕磕巴巴地念着那本《地藏经》。李秀莲则四处买鱼、买鸟,拿到河边、山里去放生。

夫妻俩倾尽所有,只求佛祖开恩。

然而,石头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剧恶化。

他开始彻底不吃不喝,水都喂不进去。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皮肤上甚至出现了一些暗青色的斑点,如同蛇鳞一般。

更可怕的是,他不再说胡话,也不再哭闹,只是睁着一双不属于孩童的怨毒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母。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为什么不救我?

三天后的傍晚,石头彻底昏死过去,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张启山彻底崩溃了。他疯了一样把经书撕得粉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用头去撞墙。

“什么因果报应!什么业障!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李秀莲也瘫软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白婆婆的徒弟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张启山,你们好大的胆子!过了约定的时辰不来,还敢毁了白老太爷的法旨!你们可知,你们坏了规矩,会有什么后果?”

张启山颤抖着拿起电话,哭着哀求:“大师傅,我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们再救救我儿子,他……他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尖细而又威严的声音,那是“白仙”借着别人的口在说话。

“晚了。”

“你们既然信了那帮只懂念经的和尚,又何必再来求我?”

“我告诉你们,那东西的‘信子’,本已被我镇住,三更一到,便可收回。你们倒好,自毁长城,还念经去‘感化’它?它是什么东西,配听佛法吗?你们这是在火上浇油!”

“如今,那长虫的耐心已经耗尽,它要拖走这娃儿的整条命魂!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张启山夫妇听得魂飞魄散,跪在电话旁,磕头如捣蒜。

“白老太爷开恩啊!白老太爷开恩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白仙”冷哼一声,似乎怒意未消。

“也罢,我感应到你家香火还有一丝未断,这便是缘分。只是……如今再出手,代价就不同了。”

讲到这里,茶馆里的老香客刘爷停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

我(陈越)听得入了迷,急忙追问:“刘爷,后来呢?石头救回来了吗?代价又是什么?”

刘爷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放下茶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缓缓说道:“年轻人,故事的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明白为什么白仙和律宗走不到一块儿去了吗?”

我摇了摇头,满脸困惑:“还是不太明白。一个讲感应,一个讲因果,听起来都有道理,为什么会这么水火不容?”

刘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对我说道:“因为,佛门律宗不纳白仙,有两大根本原因。而白仙瞧不上律宗,也有一个最直接的理由。”

“今天,我就先给你讲讲,这律宗为何容不下白仙。”

他清了清嗓子,整个茶馆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刘爷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第一个原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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