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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温柔好说话,月薪8000的保姆竟把全家五口带到我家居住。
旅游回来的当晚,打开房间门的一刻,客厅里的景象惊呆了我,只见沙发上或躺或歪着四个大人,保姆也在其中,地上,一个光着脚的小男孩在咚咚的跑着。这时保姆慌忙起身走向我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还怪我没打电话,这是不记得这是谁的家了。我被脚边的鞋拌了个踉跄,无言的走向自己房间锁上门,床上凌乱的一切告诉我,我这个房间也被住人了,把床上的被褥都扔在地上,重新换过后,躺在床上给丈夫打电话:“帮我收拾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也不啰嗦,“几个?”“一家五口。”第二天,丈夫带着个一队人回来了,我笑着递给保姆解雇通知单:“你被解雇了。”
事情回到当晚,刚打完电话,保姆过来敲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堆着笑脸凑过来解释,说儿子来本市找工作,想着我没在家,就想临时住两天,她答应了,接着儿媳带着孙子说来看看,再然后就是老伴从另一个打工的城市过来一家团聚。
8000月薪,原本按着合同,是保姆承诺的,专业,勤快和让这个家干净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最初的几个月,确实如此,窗明几净的环境,可口的饭菜。可能是我表现的太温和,从不苛责,偶尔还送些不算便宜,自己用不到的化妆品,衣服。才让保姆觉得,我这个女主人是一块可以随意拿捏,浸泡了水的海绵?
从两天延长到一周,一家人陆续的进来,客厅里堆着他们带过来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周过去,我旅游10天都回来了,还没有搬走的迹象。保姆的默许,被解读成了无限的许可。
现在的客厅里,玄关处乱七八糟堆在地上的鞋子,烟灰缸里,摁满了烟头,整个客厅散发着臭鞋,廉价烟草,屁味,还有小零食的怪味,这些混合在一起,完全掩盖了香氛机散发的花香。
保姆的小孙子,还不懂大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自顾自地拿着玩具卡车,反复的撞击着我收藏的限量版摆件,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心里名为体面的那根弦,悄无声息的断成了几截。
所以,我才打了电话给丈夫,电话里,我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愤怒情绪,甚至还是惯常的柔和:“保姆一家五口都住在咱家。明天帮他们搬出去,连带他们的行李家当。”丈夫平稳的声音传来,明天到家。”
通话结束,房门外,保姆在安置她的家人,客房都住上了人。我一瞬间有了住在别人家的感觉,冷静下来,开始盘算明天丈夫回来后的清理步骤,以及怎么安排保姆一家,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保姆的行为可恨,也要合理合规的请走。
清晨,一夜没睡的我,迷糊中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丈夫回来了,急忙起身迎上去,门外站着丈夫,一头乱发加上熬红的眼睛,看出来是赶夜路回来的,丈夫在外地搞基建,通常都是几个月不回家。他的身后,是七八个穿着工服的男人,应该是丈夫请来的搬家公司的工人。
保姆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她的家人都还没起床。看到这阵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容:“先生回来啦?还带着朋友回来的?先生不要误会太太呀,太太一直安分守己,没带外男来过家里。”听到这里,我心里腹诽,这个保姆不是坏,就是蠢。她以为丈夫起早回来是因为我,或是故意引导丈夫瞎想的。
丈夫看了她一眼,沉默着随我进来,其他人也鱼贯而入,客厅里的包裹太多,没有下脚的地方,沙发上也散乱放着保姆一家人的外套。逼仄的空间,由于人多,更显得压抑,那个小孩跑出来,看见这么多人,急忙躲在奶奶身后。
“保姆阿姨,把你儿子,媳妇,老公都叫过来,有事情要说。”我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柔和。保姆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扯着嗓子把一家人都喊了出来,四个人陆续从两个房间出来,睡眼惺忪,衣服松垮。站在客厅的一角,与丈夫和带的搬家公司的人面对面站着。
我拿出昨晚连夜准备的解雇告知单,递给保姆:“因为你违反了合同规定和职业道德,没经同意,擅自带着外人长期住在雇主家,今天开始,我们解除雇佣关系。”
保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急忙过来拉我的手说:“小静,我的好太太,我们也就暂时住了一下,一会就让他们走,我以后再也不让他们住这么长时间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对你这么好,你会原谅我这一次的吧?”
“善良?”我打断她,声音温和,“我的家,不是旅店。”
保姆的儿子,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梗着脖子想上前替母亲理论:“凭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身后的搬家工作人员,上前一步挡了回去,他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我忽视了这一幕,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图片,递给保姆看,她的家人也围了过来,:“这是我给你们找的民宿,钱我已经交过了,你们这一大家子带着小孩,还有那么多的行李,一时也没地方去,就去这里住下吧,顺便带孩子看看城郊的风景。”
保姆一家都愣住了,抬头看着我一贯温和的笑容,从保姆开始,每个人的脸上都放松下来,接着露出了感激的情绪,保姆又拉住了我的手,声音有点哽咽:“小静,我是真心的想要继续在你家当保姆,可我知道是不能了,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着。对不起,我一大家子给你添麻烦了。没想到临走,你还安排好我们,你太善良了,我以为——”
接着哽咽出声,我任由她握着手,缓过劲来,她接着到“我以为你家这么大,空房间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趁你旅游去,带家人来住,你回来看见也会默许的,记得有一次,我烧糊了鱼不能吃了,你反而安慰我没事的,下次注意就好了。这次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呢?你可是个善良的人啊。再找工作,也不一定会遇到你这样的好人了。”
我轻轻抽出了手,没有回答她的话,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才会成长,就让她在工作中摸索长经验吧。
把民宿的信息传给她的儿子,我只给他们开了一天的住宿时间,至于接下来要住在哪里,就不是我能管的了。丈夫和工作人员帮忙拿着大包小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房间,站在窗前,我望着小区过道上停靠的搬家车辆,直到汽车启动,绝尘而去。
回头还得麻烦丈夫和我一起打扫家里的卫生。扔一些,再添置一些,生活不过是像水一样起了一些涟漪,不久后又会风平浪静,恢复原样。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素材来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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