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秋的四九城透着股清爽,加代正坐在勇哥家的客厅里,手里捏着颗刚洗好的冬枣,嘴里叼着根“小快乐”,烟雾慢悠悠地飘向窗外。勇哥靠在红木沙发上翻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代弟,去挑套合身的西服,下午跟我去个饭局。”
加代利索地掐了烟,应声起身:“好嘞勇哥。”他走到衣柜前,翻出套藏青色的阿玛尼西服,这是去年勇哥送他的生日礼物,平时舍不得穿。对着镜子抻了抻衣角,又理了理领带,自信地走到勇哥跟前转了圈:“哥,咋样?精神不?”
勇哥抬眼扫了扫,嘴角勾起笑:“挺精神,就是咋看都像我身边的跟班。”加代凑到跟前,陪着笑说:“哥,您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是您的跟班啊,把您伺候舒坦了,比啥都强。”勇哥被逗得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是嘴甜。下午四点出发,到了地方少说话,听我安排。”
下午四点,加代开着勇哥的奔驰S600,直奔城东的“汇贤会所”。车刚停稳,门童就快步上前开门,躬身指引方向。一进包间,加代就觉出不对劲——以往聚会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吵吵嚷嚷的,今儿个包间里安安静静,坐着的全是穿衬衫系领带的白道人物,桌上摆的也不是洋酒,而是清一色的茅台。
勇哥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嘱咐:“今儿个都是场面上的人,少插嘴。”加代点头,跟着勇哥在主位旁的空位坐下。桌上的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勇哥来了。”勇哥笑着摆手:“都坐,不用客气。”随后便和众人聊起了时政民生,加代插不上话,只能端着茶杯,偶尔跟着笑两声。
半小时后,包间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多岁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勇哥抬头笑道:“小伟,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不敢动筷子。”来人是勇哥的发小伟哥,在城建局当领导,他快步走到勇哥身边,歉意地说:“勇哥,局里有点急事耽搁了。”又转向其他人拱手:“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伟哥朝服务员喊:“走菜!”十分钟不到,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就端了上来。伟哥端起酒杯,对着勇哥说:“勇哥,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多余的话我不说,这杯我敬您。”两人碰杯饮尽,勇哥放下酒杯问:“工作顺不顺?听说你刚提了正处?”
伟哥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愁容:“勇哥,正因为刚上来,才遇到难题了。虎坊桥有个旧城改造工程,工期赶得紧,可还有一百四十多户钉子户没搬。赔偿款都是按最高标准给的,合规合法,可就是没人肯签。”勇哥皱了皱眉:“不能欺负老百姓,赔偿款要是没给够,赶紧补上。”
“赔偿款绝对到位,就是不知道谁在背后挑唆。”伟哥苦着脸说,“勇哥,您得帮我一把,这工程要是黄了,我这乌纱帽都保不住。”勇哥转头看向加代:“代弟,这事儿交给你办。记住,能挣钱最好,不挣钱也没关系,绝不能欺负老百姓,明白吗?”加代立刻起身:“勇哥放心,我保证办好,一分钱百姓的便宜都不占。”
饭局结束后,加代把勇哥送回家。勇哥临下车前,又叮嘱了一遍:“代弟,钱是小事,名声要紧。要是实在不挣钱,哥给你补。”加代拍着胸脯:“哥,您就等着好消息吧,我就算倒搭钱,也得把事办漂亮。”
回到自己的八福酒楼,加代立刻给伟哥打了电话,详细问清了工程地址、赔偿标准和钉子户的基本情况。挂了电话,他翻出通讯录,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崽儿哥,带着嫂子吴英来酒楼一趟,有急事。”“郭帅,高奔头,小八戒,赶紧过来,有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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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众人就陆续赶到。杜崽和吴英两口子最先到,吴英一进门就问:“代弟,这么急着叫我们来,是出啥大事了?”加代笑着给众人倒茶:“嫂子别急,是好事。虎坊桥有个拆迁工程,我接了,需要大家帮忙谈钉子户。”
等所有人坐定,加代才把事情原委说明,最后强调:“国家给多少赔偿款,咱们就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少。这工程要是挣了钱,咱们平分;要是不挣钱,我自己掏一百万给大家分。但有一条,谁都不能耍横欺负老百姓,违者别怪我加代不讲情面。”
高奔头挠了挠头:“哥,哪有干工程不挣点差价的?别人都这么干啊。”加代眼神一沉:“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老百姓一辈子就一套房,不容易。要是连他们的血汗钱都赚,咱们跟土匪有啥区别?”郭帅立刻附和:“奔头,听代哥的没错,你要是敢瞎搞,我第一个收拾你。”高奔头赶紧点头:“我知道了,代哥。”
杜崽放下茶杯:“既然代弟把话说明白了,咱们就分工。我熟南城的情况,带几个人负责西边片区;郭帅带小八戒负责东边;高奔头跟我媳妇吴英负责北边。今晚就开工,两天之内必须搞定。”众人齐声应好,大鹏早已备好酒菜,众人边吃边商量细节,酒足饭饱后便各自带着人手出发了。
杜崽在南城混了几十年,辈分高,人缘好,比他年长的都叫他“崽儿哥”。他先去了西边片区的刘老哥家,刘老哥家是两间破旧的瓦房,院子里堆着杂物。杜崽推门进去,笑着喊:“刘老哥,在家呢?”
刘老哥正蹲在院子里抽烟,抬头看见杜崽,赶紧起身:“崽儿啊,你咋来了?”杜崽坐在石凳上,开门见山:“老哥,虎坊桥的拆迁工程,现在是我兄弟加代负责。我知道你为啥不搬,不就是想多要俩钱吗?”
刘老哥叹了口气:“不是我贪心,是有人说后面还能涨赔偿款,让我们抱团等着。”杜崽冷笑一声:“老哥,你可别被人当枪使了。这赔偿款是国家定的最高标准,不可能再涨。要是换了别人来,说不定直接强拆,到时候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是加代负责,他说了,赔偿款一分不少,还能帮你找临时住处。”
“真能给十二个w?”刘老哥有些犹豫。杜崽拍着胸脯:“我杜崽在南城说话算数,要是少你一分钱,你找我要。”刘老哥当即点头:“行,崽儿,我信你。明天我就签字搬家。”杜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明天我让人来帮你收拾东西。”
另一边,郭帅和小八戒遇到了点麻烦。有户人家男主人外出打工,女主人带着孩子,说啥都不肯搬,哭着说怕拿到钱被丈夫赌光。郭帅没辙,让小八戒去买了些水果和奶粉,自己蹲在门口跟女主人聊了一下午,讲清楚赔偿款可以存进银行定期,还答应帮她盯着丈夫的赌瘾。女主人被他的诚意打动,最终同意签字。
两天时间,一百四十多户钉子户全部搞定。加代拿着签好的文件去找伟哥,伟哥看完激动得直拍大腿:“代弟,你可真是我的救星!我知道你没挣一分钱,这样,拆迁的活也给你,挖掘机租赁、人工费用我都给你批最高标准,合同后面补,保证你有的赚。”加代连忙道谢,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能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了。
回到酒楼,加代把众人召集起来,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拆迁工程到手了,崽儿哥负责找挖掘机和工人,大家轮流去工地盯着。这活肯定能挣钱,到时候咱们平分。”高奔头和小八戒一听,高兴得直拍桌子:“代哥,跟着你混就是靠谱!”
第二天一早,工地就开工了。挖掘机轰鸣作响,工人们忙碌着,杜崽、郭帅等人带着小弟在工地巡逻,一切都井然有序。可没过多久,工地门口就来了十多台车,四十多个手持五连子和开山刀的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正是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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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仗着家里有人在实权部门,常年包揽工程,赚了不少黑心钱。他昨天从伟哥办公室得知工程给了加代,气得不行,当即就要来抢。他走到工地中央,叉着腰喊:“谁是加代?出来!我给你两百万,把工程让给我,不然别想开工!”
高奔头正坐在挖掘机上监工,一听这话就火了,跳下来骂道:“两百万?你打发要饭的呢?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干活!”王斌脸色一沉,对身后的二虎喊:“给我打!出事我负责!”二虎带着人举着五连子就冲了上来。
加代早就接到了小弟的汇报,带着丁健和老金赶了过来。丁健从后腰摸出短刺,迎上去抓住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子,对着膝盖就是一下,那小子惨叫着倒在地上。郭帅和小八戒也抄起旁边的钢管,跟对方打了起来。加代这边都是常年混江湖的好手,王斌的人根本不是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二虎刚想转身跑,被高奔头一枪打在屁股上,疼得他直咧嘴:“等等我啊!”王斌吓得魂都没了,大喊:“撤!快撤!”众人赶紧上车,一脚油门就跑了。高奔头举着五连子追了几步,喊:“我是南城高奔头,不服再来!”
回到工地,高奔头得意地问丁健:“健子,我刚才帅不帅?”丁健翻了个白眼:“别嘚瑟了,赶紧处理下现场。”郭帅拍了拍他的肩膀:“奔头,这次确实够意思,是把好手。”加代笑着说:“行了,继续开工,我估计这小子还得找事。”
果然,王斌刚跑出去没多远,就给分公司的李队长打了电话:“李哥,虎坊桥工地有伙人拿着五连子打人,你赶紧带人把他们抓了!领头的叫高奔头!”李队长一口答应:“斌子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