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温晴默默忍受着地痞的羞辱,攥紧了布满老茧的拳头。为了供弟弟上军校,她放弃了自己的人生,换来的却是十年杳无音信。
地痞狞笑着掀翻她的菜摊,邻里皆避之不及。就在她绝望闭眼时,一阵刺耳的轰鸣划破喧嚣。“住手!”那声音陌生又熟悉。一辆军用猛士竟冲进狭窄市场,霸气地横在她身前
01
二零零零年的夏天,暑气像一床厚重的棉被,压得晋城这座小城里的人们喘不过气。温家的那间小平房里,气氛比外面的天气还要沉闷。屋子中央的旧木桌上,两张鲜红的录取通知书并排躺着,像两簇灼人的火焰,烤得一家人心神不宁。
一份是晋城师范大学的,属于姐姐温晴。另一份,则是无数男孩梦寐以求的国防军事学院的,属于弟弟温涛。父亲蹲在墙角,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劣质的卷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母亲则坐在一旁,不停地用围裙擦拭着眼角,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家里的情况,温晴和温涛都心知肚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四口,还要应付常年吃药的奶奶,早已是捉襟见肘。供一个大学生都得勒紧裤腰带,更别说两个。选择,成了摆在面前一道残忍的必答题。
那个夜晚,蝉鸣声声,搅得人心烦意乱。温晴看着身旁坐立不安的弟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那身橄榄绿的无限向往,拳头攥得紧紧的,仿佛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未来。温晴再看看自己那份通知书,“师范大学”四个字,是她寒窗苦读十二年换来的梦想,她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站在三尺讲台上的样子。
可是,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弟弟那张稚气未脱却写满坚毅的脸上时,心中的天平开始缓缓倾斜。她站起身,在父母和弟弟惊愕的注视下,拿起了自己的那份录取通知书。她没有丝毫犹豫,走到屋外的灶台边,划着了一根火柴。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红色的纸张,那代表着她梦想的文字在火焰中扭曲、卷曲,最后化为一缕黑灰,飘散在沉沉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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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涛去。”温晴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她烧掉的只是一张无用的废纸。“当兵光荣,咱们家能出个军人,是祖上积德。”她转过身,对上弟弟那双瞬间蓄满泪水的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以后在部队里好好干,给姐争光。”
温涛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姐”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眼泪却不争气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他知道,姐姐烧掉的,是她自己的整个未来。
02
几天后的清晨,晋城火车站人声鼎沸。老旧的绿皮火车像一条钢铁巨龙,发出沉闷的喘息,准备载着无数的梦想与离愁奔赴远方。站台上,温晴将一个布包塞进温涛的怀里,那里面是她这些天靠给人缝补衣服、洗碗打零工,一分一毛攒下来的所有钱。
“到了学校,别省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身体是本钱。”她仔细地帮弟弟整理着有些发皱的衣领,就像小时候每一次送他去上学一样。“要和同学们处好关系,别耍小孩子脾气。记得按时给家里写信,别让我们担心。”
温晴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要把未来几年的话一次性说完。温涛红着眼圈,一个劲儿地点头,他紧紧攥着那个布包,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那些零散的、带着姐姐体温的钞票。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钱,更是姐姐熬过的无数个夜晚和磨出的满手水泡。
“呜——”汽笛长鸣,催促着离别的人们。
“姐,我走了。”温涛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在拥挤的车厢里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用力推开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对着站台上的姐姐大声喊着。
火车缓缓启动,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像一首悲伤的离别曲。温晴站在原地,拼命地挥着手,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可眼中的泪水却早已模糊了视线。透过朦胧的泪光,她看到车窗里的温涛猛地站直了身体,对着她的方向,笨拙地敬了一个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并不标准的军礼。
风把他的声音送了过来,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温晴的心上:“姐,等我回来孝敬你!”
火车越开越远,最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天际线的尽头。站台上的人群渐渐散去,温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眼泪肆意地流淌。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轨迹将彻底改变,而弟弟,将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奔向一个她永远无法触及的远方。
03
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晋城这座小城变化巨大,高楼拔地而起,道路宽阔整洁。温晴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这变化,是朝着另一个方向。父母相继因病去世后,她为了维持生计,从纺织厂的女工,变成了城南农贸市场里一个不起眼的菜贩。
每天凌晨四点,当整个城市还在沉睡时,温晴就已经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迎着寒风或晨露,赶往郊区的蔬菜批发市场。她学会了如何跟人讨价还价,学会了如何辨别蔬菜的新鲜程度,也学会了如何将生活的苦涩默默咽下。她的那双手,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能写一手好字的秀气模样,变得粗糙、布满老茧和细小的伤口。
她的菜摊在市场的一个角落,位置不算好,但她总是打理得干干净净。蔬菜码放得整整齐齐,青翠的黄瓜、鲜红的番茄、水灵的白菜,像一件件艺术品。街坊邻里都喜欢到她这里买菜,因为她的菜新鲜,秤给得足,人也老实本分,从不多话。
关于弟弟温涛,起初的几年,还会有一封封带着邮戳的信件从遥远的军营寄来。信里,温涛兴奋地描述着艰苦的训练、严格的纪律和浓厚的战友情。每个月,他还会把省下来的津贴一分不差地寄回来。温晴把那些信和汇款单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铁盒子里,那是她十年里最珍贵的慰藉。
可是,自从温涛军校毕业分配后,一切都变了。信件断了,汇款停了,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温晴的世界里。温晴心急如焚,去过武装部,也托人打听过,得到的回音总是千篇一律:“服从部队安排,执行特殊任务,不便透露。”
时间一长,市场里的闲言碎语便多了起来。“晴姐,你弟弟是不是当了大官,就把你这个姐姐给忘了?”卖猪肉的张屠夫半开玩笑地问。“我听说啊,有些人在部队里犯了事,被关起来了,家里都不知道呢!”隔壁卖水果的刘婶压低了声音,说得神神秘秘。
温晴从不与他们争辩,只是在别人说起时,低下头默默地整理自己的菜,仿佛没有听见。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相信他会犯事。她宁愿相信,他是在执行什么了不起的任务,是为了国家,所以才不能联系家里。
无数个深夜,当市场的喧嚣散尽,温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出租屋里。她会拿出那个铁盒子,借着昏黄的灯光,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些已经泛黄的信纸,然后拿出那张温涛刚入伍时寄回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眼神明亮如星。温晴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弟弟的脸,喃喃自语:“小涛,你到底在哪儿啊……给姐报个平安也好啊……”
04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而又压抑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直到城南市场的地头蛇“豹哥”打破了这份宁静。豹哥本名王豹,四十来岁,仗着有几个亲戚在市里混得开,就纠集了一帮无所事事的混混,盘踞在城南市场,靠收取各种名目的费用为生。
这一天,豹哥带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弟,大摇大摆地在市场里“巡视”起来。他宣布,为了加强市场的“卫生管理”,从下个月起,每个摊位每月必须多交五百块钱的“卫生费”。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巧立名目,变相地收取保护费罢了。
五百块,对那些大摊位来说,或许只是咬咬牙的事。但对温晴这样的小菜贩而言,这几乎是她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利润。一时间,市场里怨声载道,但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谁也不想惹上豹哥这样的麻烦。
“凭什么啊!我们每个月交的管理费还不够吗?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有几个年轻的摊贩忍不住抱怨。
豹哥的一个小弟立刻冲过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货箱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嫌贵啊?嫌贵别在这儿干啊!滚蛋!”那摊贩瞬间就蔫了,低着头不敢再作声。
豹哥满意地笑了笑,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沉默不语的温晴身上。他走到温晴的摊位前,用手掂了掂一个番茄,皮笑肉不笑地说:“温晴是吧?听说你家就你一个人,不容易啊。这钱,你交还是不交啊?”
市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温晴身上。温晴抬起头,迎着豹哥挑衅的目光,平静地开口:“豹哥,我就是个卖菜的,小本生意,一天到晚也挣不了几个钱。这五百块,我实在是交不出来。”
豹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把手里的番茄狠狠地摔在地上,红色的汁液溅了温晴一裤脚。“操!给你脸了是吧?”他身后的一个小弟就要上前动手,被他抬手拦住了。
豹哥凑近温晴,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我给你个面子。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要是还看不到钱,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别给脸不要脸!”说完,他用手指重重地戳了一下温晴的肩膀,然后带着小弟扬长而去。
周围的摊贩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人小声劝她:“晴姐,算了吧,破财消灾,跟这种人犟不值得。”温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捡起地上那个被摔烂的番茄,扔进了垃圾桶。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倔强。
05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温晴依旧像往常一样出摊、卖菜,仿佛豹哥的威胁从未发生过。她不是不怕,只是她骨子里有一种不向欺凌低头的执拗。这五百块,她交不起,也不想交。如果今天交了五百,下个月就可能是一千,这种事没有尽头。
第三天上午十点多,正是市场里人流最旺的时候。豹哥果然带着人来了,这次他带了足足三个小混混,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来找事的。他们径直冲到温晴的摊位前,豹哥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温晴,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今天我就教教你,在城南市场,谁说了算!”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个小弟猛地一脚踹翻了温晴精心码放着番茄和黄瓜的货箱。红的绿的蔬菜滚落一地,瞬间被几个混混的脏鞋踩得稀烂。周围的顾客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后退,原本围着买菜的人群“呼啦”一下散开,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温晴又急又气,冲上去想要护住自己的摊位。
另一个小弟一把将她粗暴地推开,温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被身后一个好心的摊贩扶住。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批发的蔬菜被肆意糟蹋,心疼得如同刀绞。这些菜,是她凌晨三点就去批发市场抢回来的,是她一天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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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里的其他摊贩们,有的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有的在远处小声议论,却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市场管理员闻声赶来,看到是豹哥在闹事,也只是远远地站着,假装打电话,根本不敢靠近。
豹哥很享受这种所有人都畏惧他的感觉,他狂妄地大笑着,指着温晴的鼻子骂道:“不开眼的东西!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他觉得这样还不够,目光扫过摊位,最后锁定在一个装满了土豆的沉重木框上。
他狞笑着走过去,双手抱起那个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的木框,高高举过头顶。他的目标,是温晴摊位上最后那个还完好无损的货架,以及架子上的那台老式磅秤。那是温晴用了近十年的吃饭家伙。
“不要!”温晴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框土豆砸下去,温晴的这个小摊子今天就算是彻底毁了。
豹哥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扭曲,他看着温晴那张苍白而绝望的脸,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他用尽全身力气,就要将手中的木框狠狠砸下。那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温晴甚至能看到木框边缘剥落的木刺。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心中一片冰凉。
十年了,她一个人扛起了所有,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辛酸和无助,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06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嘀——!”
一阵刺耳且极具穿透力的鸣笛声,如同一道惊雷,猛地划破了整个市场的嘈杂!这声音不是普通汽车喇叭那种单薄的声响,而是一种带着绝对权威和压迫感的长鸣,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愣,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在市场狭窄拥挤的主通道入口,一辆体型庞大、通体涂着橄榄绿的越野车,以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凶猛姿态冲了进来!那车的外形充满了硬朗的线条和力量感,普通的小轿车在它面前,就像个玩具。
“是军车!”人群中有人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