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高原执行救援,一位失明阿婆抓住我的手:救援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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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眼镜,你说这雪明天真能停吗?”我哈着白气,搓着冻僵的手,“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队医“眼镜”猛地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水壶掉进雪里。

只见,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

“别瞎想!队长说能走就能走!快去看看那阿婆,她是咱们这次唯一的‘功劳’,可别在最后一晚出事了!”

他话里的“功劳”二字说得又冷又硬,让我心里更是一沉。

我点点头,钻进了安置幸存者的帐篷。

那位在雪崩中失明的阿婆正安静地躺着,像一截被遗忘了的枯木。

我走到她床边,习惯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安慰道:

“阿婆,再撑一晚,明天我们就带你回家了。”

就在我准备抽手离开时,那双我以为已经失去所有力气的手,竟猛地反扣住我,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阿婆,您怎么了?”我吃了一惊。

她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抓着我。

紧接着,她的食指开始在我的手心飞快地敲击起来。

那不是无意识的颤抖,那是一种节奏,一种密码,一种从无边黑暗中传来的、令人窒息的语言……



01

雪下得没完没了,像天漏了个大窟窿,往下倒着发了霉的棉絮。

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没什么两样,人呼出来的气,一出口就结成了冰碴子。

我叫阿贵,来这里是第七天了。

第七天,黄金七十二小时早就成了个屁,我们挖出来的,要么是空的,要么就是硬邦邦的尸体。

尸体冻得结结实实,男人、女人、小孩,都一个姿势,好像在死前一秒商量好了一样。

我们把他们拖出来,摆成一排,像一排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冻坏了的萝卜。

老刀是我们的队长,他总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这话说得轻巧,嘴皮子一碰就行,可挖雪的是我们。

我的手早就没了知觉,铲子柄像是长在我手上的另一根骨头。

老刀是个怪人,四十多岁,脸上坑坑洼洼的,像月球表面。

他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一双眼睛总是眯着,像雪地里的狼。

可他就是有办法。

大家都说没希望了,准备收队的时候,老刀一个人扛着生命探测仪,在雪最厚的地方走来走去。

那地方下面是村里的寺庙,雪崩把它整个拍扁了。

我们都坐在雪地上喘气,看着老刀的背影在风雪里越来越小。

队伍里的“哑巴”——他不是真哑,就是不爱说话,负责所有高精尖的玩意儿——跟在老刀屁股后面,像条影子。

“眼镜”是队里的医生,他摘下眼镜擦着,嘴里念叨着,说再这样下去,活人也得冻成死人。

就在我们以为今天也要空手而归的时候,老刀的对讲机响了,是那种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他沙哑的声音:

“这里,有东西。”

这两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我们身上。我们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

老刀指着脚下一块平平无奇的雪地,说:“下面。”

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问是什么。老刀说了,那就挖。

我们轮流上,铁锹和冰镐往下砸,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雪很深,下面混着碎木头和石头,挖起来特别费劲。

我挖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就趴在雪地上用手刨。

指甲缝里塞满了冰冷的雪,疼得钻心。

挖了差不多有三米深,冰镐“当”的一声,碰到一块硬物。

不是石头,是木头。

我们扒开雪,看到一根房梁。

老刀跳下坑,耳朵贴在房梁上听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睛里是一种我们看不懂的光。他说:“活着。”

所有人都疯了。我们用手,用工兵铲,用尽一切办法清理那根房梁周围的空间。

最后,我们掏出了一个洞,洞下面黑漆漆的。

老刀拿手电往里一照,光柱里,我们看到一张脸。

那是一张老女人的脸,脸上全是泥和血,眼睛紧紧闭着,但她的胸口还在动,很慢,但确实在动。

我们把她从废墟里拖出来的时候,她全身都软得像一摊泥。

眼镜冲上去检查,说还有气,就是眼睛好像不行了。雪崩的冲击波把她的眼球震坏了,瞎了。

我们把她抬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她是桑多村最后一个活人。

我们救了她,我心里想着,这趟总算没白来。

老刀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就像一尊神。



02

我们把那个老女人救出来后,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桑吉阿婆。

这是村里唯一一个还喘气的老乡告诉我们的,说她就是桑吉。

那个老乡说完没多久,也咽了气。

现在,整个桑多村的活人,除了我们这支“救援队”,就只剩下桑吉阿婆一个了。

救援任务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工作,就是等。

等天气好转,等上头的命令,然后带着桑吉阿婆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刀说,我们的卫星电话在救援中断了,哑巴每天都在修,但一直没修好。

我们就像被扔进了一个白色的铁罐头里,跟外面断了联系。

日子一下子变得很慢。

白天,我们加固帐篷,清点物资,或者就是坐着发呆,看着雪发呆。

晚上,风刮得像有无数冤魂在帐篷外哭,我们挤在一起,谁也不说话。

食物是压缩饼干和罐头,吃得嘴里淡出个鸟来。

我的任务,是照顾桑吉阿婆。

老刀分的。

他说我年轻,有耐心。其实我知道,就是个闲差。

桑吉阿婆自从被救出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她躺在行军床上,盖着两层厚厚的毯子,像一截枯木。

她的眼睛睁着,但眼珠子一动不动,灰白色的,像两颗脏了的玻璃球。

她瞎了,也哑了,或者说是不想说话。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她喂水,喂流食。

我把糊糊舀进勺子,送到她嘴边。

她的嘴唇干裂,像干涸的河床。她会自己张开嘴,慢慢地吃,吃得很干净。

她不说话,也不看我,但我知道她活着。她的手总是露在毯子外面。

那是一双很老的手,皮肤皱得像核桃皮,指甲缝里还嵌着黑色的泥。

有时候,我会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像一块冰。

我就用我的手给她焐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我闲得慌,也可能是觉得,一个活人,总该有点热气。

我跟她说话,说外面的事情。

我说北京的楼有多高,上海的晚上有多亮。

我说我家里有条狗,叫土豆。

我说这些的时候,她没什么反应,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哑巴还是每天抱着他那些叮当作响的机器,在营地周围转悠,尤其喜欢去那片被压平的寺庙废墟。

我问老刀,哑巴在干嘛。

老刀说,他在探测信号,也看看有没有二次雪崩的危险。

我觉得有道理,就没再多想。

眼镜偶尔会来给桑吉阿婆检查身体。

他每次来,都心不在焉。

他听听阿婆的心跳,量量血压,然后就说:

“挺好,死不了。”

说完就走。

有一次我问他,阿婆的眼睛还有没有救。

他愣了一下,眼神躲躲闪闪的,说:“都这样了,还救什么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我听着这话觉得别扭,一个医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但我想,可能是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人都变得麻木了。

这支队伍,每个人都像隔着一层雾。老刀是权威,哑巴是影子,眼镜是摆设。

而我,像个傻子,每天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瞎眼阿婆,讲着没人听的故事。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没有停的意思。我们带来的物资开始显得紧张了。

老刀宣布,从今天起,每人每天的口粮减半。

压缩饼干从一天两块变成一天一块。

大家都没什么怨言,在这种地方,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但有件事很奇怪。我们队伍的物资,有一部分是放在几个特别大的金属箱子里的,上面涂着红十字。

老刀说那是药品和紧急食品,谁也不准碰。

那几个箱子特别沉,每次挪动都要两个人抬。

有一次,我和另一个队员抬一个箱子,不小心手滑,箱子角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哐当”一声,箱子被磕开了一道口子。

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我愣住了。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药品和饼干,而是一堆我看不懂的金属零件,还有一些像雷管一样的东西,用油布包得整整齐齐。

那根本不是救援物资,倒像是……像是挖矿或者爆破用的工具。

老刀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过来。他的脸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看了一眼破口,又看了看我。我当时心里有点发毛。

他没骂我,只是淡淡地说:“这是破拆设备,用来炸开大型障碍物的。少见多怪。”

说完,他让哑巴拿工具把箱子重新封好,拖到了他的帐篷里。

从那天起,我心里就长了根刺。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我们是救援队,带这些东西干什么?而且,为什么要把它们伪装成药品箱?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眼镜。

眼镜听完,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推了推眼镜,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看错了吧?老刀说是破拆设备,那就是破拆设备。别瞎想,在这种地方,胡思乱想会死人的。”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怀疑。他不是在劝我,他是在害怕。

晚上,我睡不着,就悄悄溜出帐篷。

风小了很多,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把雪地照得一片惨白。

我看到有两个人影,在远处寺庙的废墟那边晃动。是老刀和哑巴。

我借着一些残垣断壁的掩护,悄悄摸了过去。

离得近了,我看见他们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张发黄的图纸,像是什么地图。

哑巴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在地上扫来扫去,仪器发出“嘀嘀”的轻响。

老刀则拿着笔,在图纸上做着标记。

他们压低声音在争论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他们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排查什么二次灾害。他们像是在找东西。

两个穿着国家救援队制服的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在一个被雪埋了的寺庙废墟里,对着一张古老的地图寻找着什么。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趴在雪地里,冻得浑身发抖,一部分是冷的,另一部分,是怕的。

我觉得,我们这支队伍,可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04

我开始留心观察他们。

我发现,老刀和哑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那片废墟,每次都待到快天亮才回来。

他们不说在干什么,我们也不敢问。

营地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眼镜的话越来越少,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怜悯和恐惧,好像我是一个马上要被宰掉的羊。

我还是每天照顾桑吉阿婆。

只有在她身边,我才能感到一丝平静。

她依然不说话,但她开始对我有一些回应了。

我给她喂水的时候,她会用她那冰冷的手,轻轻碰一下我的手背。

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头会微微侧向我这边,好像在努力听着。

我知道她心里苦。她的家人,她的村庄,她熟悉的一切,都在一场雪崩里没了。

她还瞎了眼睛,被困在这个绝境里,面对着我们这群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能为她做什么,我只能继续握着她的手,给她讲那些我自己都快不相信的故事,告诉她外面有阳光,有希望。

转眼,我们被困在这里快半个月了。

带来的食物已经见底,老刀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说,如果三天内天气再不好转,我们就得徒步走出去。

徒步走出这片雪域,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很绝望。

这是最后一晚。老刀说的,如果明早雪不停,我们就出发。

帐篷里死一般寂静,每个人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没什么好整理的,我的东西只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本我妈塞给我的书。

我去看了桑吉阿婆。她还是那样躺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帐篷里的油灯光线很暗,照着她的脸,一半亮,一半黑。

风又大了起来,帐篷被吹得呼呼作响。

我走到她床边,蹲下来,像往常一样,握住了她的手。

“阿婆,”我轻声说,“您别怕,明天……明天我们就带您出去。到了外面的医院,您的眼睛也许还能治好。”

我说完,准备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像枯木一样的桑吉阿婆,突然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五根手指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吃了一惊,想把手抽回来,但她的手像一把铁钳。

我愣住了,看着她。她的脸正对着我,那双灰白色的眼珠在黑暗中仿佛亮了一下。

然后,我感觉到我的手心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

是她的食指。

她的食指在我的掌心上,以一种极快、但又极有节奏的频率,敲击着。

一下,两下,一个停顿,又一下……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是一种密码。

我受训的时候学过,但我从来没用过,也从没想过会用上。这是……这是盲文。

人在极度恐慌、无法发声时,用来传递信息的最后方式。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那一个个冰冷、急促的敲击,在我的手心里,拼凑出了一句话。一句让我血液都冻住的话。

“救 . 援 . 队 . 是 . 假 . 的”



05

那一瞬间,帐篷外的风雪声好像一下子全没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我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像有人在用锤子砸我的脑袋。

我手心里那几个冰冷的触点,像烙铁一样烫。

救援队是假的。这六个字,把我的世界整个给炸碎了。

我看着桑吉阿婆。她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瞎了的眼睛仍然空洞地望着前方。

敲完那句话,她所有的力气好像都用光了,手松开了,又变回了那截冰冷的枯木。

我慢慢地站起来,腿有点软。

走出阿婆的帐篷,外面很冷,冷风灌进我的脖子,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我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帐篷,看着我们那面插在雪地里、已经被风雪撕破了的红旗。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刀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不再是英雄的象征,而是一张狰狞的面具。

哑巴沉默的背影,不再是专业,而是阴森。

眼镜躲闪的眼神,不再是懦弱,而是知情者的恐惧。

我们不是一支国家救援队。那我们是什么?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起那个被磕破的金属箱子,里面的雷管和工具。

我想起老刀和哑巴半夜在寺庙废墟旁的鬼祟身影和那张古老的地图。

我想起眼镜对我说的“胡思乱想会死人的”。

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都连成了一条线。他们不是来救人的。

雪崩,只是他们进入这片无人区的通行证。救援,只是他们的伪装。

我是一个傻子。一个被骗得团团转,还每天对着凶手的帮凶讲着英雄故事的傻子。

桑吉阿婆不是被我们救了,她是落入了另一群狼的手里。

而我,是狼群里的一只羊。

我必须冷静。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知道了什么。

如果桑吉阿婆说的是真的,那我现在的处境,比被埋在雪里还要危险。

我走回我们自己的帐篷,里面的队员正在打牌,脸上带着一种末日来临前的麻木和疯狂。

他们看起来也像被蒙在鼓里的。老刀和哑巴不在。

我找了个借口,说出去撒尿,然后悄悄地朝着寺庙废墟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越靠近废墟,我越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趴在一堵断墙后面,探出头。

月光下,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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