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 年 1 月 8 日深夜,北京医院太平间的灯光格外刺眼。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一张病床,手里的解剖器械泛着冷光。三个小时前,整个中国还沉浸在失去周总理的巨大悲痛里,没人想到,这位刚停止呼吸的老人,会以这样一种方式 “开口”—— 当解剖刀划开躯体,在场所有人的眼泪瞬间决堤,多个内脏器官上密密麻麻的癌细胞,像无声的控诉,又像滚烫的勋章,把这位老人最后几年的隐忍和坚守,赤裸裸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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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啊,那个在镜头前总是从容儒雅、说话掷地有声的周总理,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正被癌魔一点点啃噬着身体。这一切的起点,要拉回到 1972 年的 5 月。那天医护人员给总理做常规尿检,显微镜下几个小小的红细胞,当时没引起太大轰动,现在回头看,那根本就是病魔递来的 “战帖”。
后来专家们一次次会诊,结果像一块巨石砸在每个人心上 —— 膀胱癌。这个病搁在普通人身上都够绝望的,更别说当时已经七十多岁的周总理了。但熟悉他的人心里都清楚,这病找上门,其实早有征兆。你见过连轴转不休息的人吗?总理就是。他的办公桌永远堆着比砖头还厚的文件,每天睡觉时间掰着指头能数过来,三四个小时都是奢侈,有时候忙起来干脆熬通宵。开会、见外宾、听汇报,从天亮到天黑,再到第二天凌晨,连吃饭都得在汽车上或者会议间隙对付一口,这样连轴转,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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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疫系统早就被透支得一塌糊涂,癌细胞自然就有了可乘之机。刚开始那阵,总理还能撑着,偶尔下意识按一下下腹,眉头皱一下,转眼又恢复如常,没人知道他疼得有多厉害。他就像个战士,明知身体里藏着 “敌人”,还拼命往前冲,就想多为国家多为人民干点事。
到了 1973 年 1 月,病情藏不住了,总理开始尿血。可他就只在玉泉山治了两个星期,又一头扎进工作里。从那以后,“边工作边治疗” 成了他的日常。你能想象吗?一个身患癌症的老人,一边要跟病魔打架,一边还要处理国家大事,就像一根两头都在烧的蜡烛,拼尽全力想多照亮一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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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 年一到,情况更糟了。癌细胞像失控的野马,不光在膀胱里折腾,还往其他器官转移。3 月的时候,总理在玉泉山做了膀胱镜检查和电灼术,切了大肿瘤,可这只是暂时的。之后血尿越来越频繁,疼得越来越厉害,他只能靠止痛药扛着。卫生间成了他的 “秘密战场”,有时候要见外宾或者开重要会议,他得先在卫生间里硬扛过一阵剧痛,用热毛巾敷敷脸,整理好衣服,再一脸平静地走出去,好像刚才那钻心的疼跟他没关系一样。
这年中,保守治疗已经不管用了。6 月 1 日那天,总理离开了住了 25 年的西花厅,住进了解放军 305 医院。在医院的日子里,他前后做了 13 次手术,每一次都像在鬼门关走一遭。可病房根本不是休养的地方,倒成了他的 “办公室”—— 病床上、手术台旁边,全是文件和书。输着血的时候,他还在批报告;手术间隙,还召集负责人谈话。有人统计过,从住院到去世,他跟人谈了 220 次话,见了 63 次外宾,开了 32 次会。这些数字看着简单,背后全是他用生命在硬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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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生命最后几个月,总理的体重只剩 61 斤,曾经风度翩翩的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说话都没力气,工作人员得凑到他嘴边才能听清。可就算这样,他心里装的还是国家和人民。1975 年 1 月 13 日,他拖着病体去开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做最后一次政府工作报告。当他用尽全身力气讲完,全场的掌声响了好久好久,那掌声里全是大家的心疼和敬佩,那是他用最后力气给国家吹响的冲锋号啊。
1975 年秋天,病魔彻底发狠了。癌细胞转移到了结肠、肝脏、肺部,甚至骨头里。疼得实在受不了,镇静药和止痛药效果越来越差,他经常陷入昏迷,可偶尔清醒的时候,脑子还特别清楚。就算疼到极致,他也没大声哼过一声,最多就是皱紧眉头、咬紧牙关,看得医护人员都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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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总理开始安排身后事。他一遍遍叮嘱,死后不要保留骨灰,不要占一块地。生的时候为人民服务,死了也要彻底回归人民,这份无私,真的让人泪目。他还总惦记着别人,清醒的时候会问工作人员工作顺不顺利,会想起台湾的老朋友,还会问云南锡矿工人的矽肺病有没有好转。他心里装着所有人,唯独没有他自己。
1976 年 1 月 8 日,这场跟癌魔持续了好几年的战斗,终于到了终点。总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没留下一句遗言,可他这一辈子,尤其是最后几年的每一次坚持、每一次忍耐、每一次工作,都是最有力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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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他的遗体被送到北京医院太平间,按照他的遗愿进行解剖,为中国医学事业做最后一点贡献。当解剖结果出来,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 各个内脏器官都有癌瘤转移。医护人员当场就哭了,谁能想到,总理最后那段日子,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啊!
这份解剖报告,哪里只是一份医学文件啊,那是周总理用血肉之躯铸就的丰碑,上面刻着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八个大字。直到现在,每当想起这些,心里还是又疼又敬,这样的总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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