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退伍还乡,在夜市大排档当厨子,两年后一辆红旗车停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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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李,六号桌,一个辣子鸡,多放辣!”

那天晚上,小芹清脆的喊声穿透了鼎沸的人声和滋啦作响的油锅。

“好嘞!” 我大声回应,声带因长久的油烟熏燎而有些沙哑。

我左手抓起一把干辣椒扔进滚油,火苗“轰”地一下窜起半米高,映得我满脸通红。

手里的炒勺重达三斤,但在我腕间却轻如无物,画出一道道沉稳而精准的弧线。

汗水早已浸透了我后背那件廉价的白背心,可我喜欢这种感觉。。

两年来,我用颠勺代替了托枪,用油烟味盖过了血腥味,用厨子“老李”这个身份,埋葬了士兵“陈默”。

本以为,我埋得很好,埋得很深。

可就在这时,一辆与这片油腻肮脏的夜市格格不入的黑色红旗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的灶台前。

吃饭的食客停下了筷子,划拳的酒鬼闭上了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过去。

我没有抬头,但我能感觉到它。

此时,后排的车窗,在一阵几乎听不见的电机声中,缓缓降下。

我终于抬起了头。

昏暗的车厢里,一张两年未见却早已刻在我骨子里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

“别炒了,陈默。靶标”已出现,马上归建”



01

98年我从部队回来,没跟家里人说,直接在南城最乱的夜市扎了下来。

我把那身绿色的军装叠好,塞进一个包里,包又被我塞进了床底下最深的角落。

那个角落里有股霉味,跟我在南边林子里闻到的味道有点像。

萍姐的大排档缺个掌勺的,她看了我一眼,问我:“会炒菜?”

我说:“会。”

她又问:“能吃苦?”

我说:“能。”

她就没再问了,让我第二天就来。

萍姐是个胖女人,说话声音大,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会把眼睛挤成两条缝。

她有个女儿,叫小芹,十七八岁,眼睛亮亮的。

她们看我话少,干活利索,也不多问我的过去。

萍姐觉得我这人实在,小芹觉得我这人神秘。

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个不想再想起过去的人。

我的灶台在最外面,一个大铁棚子底下。一口大铁锅,被我用锅铲磨得锃亮。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站在这里,从天黑站到后半夜。

颠勺,放料,出锅。

我的胳膊很有劲,一天炒几百盘菜,也不觉得酸。

萍姐说我这体力,不像厨子,像扛麻袋的。

我炒菜的动作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炒菜,大开大合,图个热闹。我炒菜,每个动作都算过,油下多少,盐撒几克,火开多大,菜在锅里翻几下,心里都有数。

切土豆丝,我能切得粗细一样,跟机器出来似的。萍姐第一次看我切,拿着几根土豆丝对着灯泡看,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说:“陈默,你这手艺,不去大饭店可惜了。”

我姓陈,叫陈默。沉默的默。这名字是我自己后来叫的。

我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大饭店太干净,太安静,我不喜欢。我喜欢这里的吵闹,吵闹能把脑子里的声音盖过去。

小芹不上学的时候,就在店里帮忙,收钱,端盘子。她老喜欢凑到我灶台边,看我炒菜。

“默哥,你都不看锅里,怎么知道菜熟了?”她问。

我说:“听声音。”

油炸的声音,水汽蒸发的声音,菜叶子变软塌下去的声音,都不一样。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有时候,她会给我递一瓶冰镇的汽水,瓶壁上全是水珠,冰得我手上滚烫的油星子都不觉得疼了。

她说:“默哥,歇会儿,喝口水。”

我接过来,一口气喝完,把空瓶子还给她:“谢谢。”

她说:“不客气。”我们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但我觉得挺好。

有一次,街角修车铺的压缩机管子爆了,“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夜市的人都吓了一跳,尖叫的,骂娘的。

我正在给一盘腰花勾芡,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我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身体猛地蹲下,右手下意识地就往后腰摸过去。

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被油污浸透的围裙。

我的心跳得像战鼓,眼睛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世界在那一刻好像静止了,只有那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它不是压缩机的声音,是7.62毫米口径的子弹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默哥?默哥你怎么了?”小芹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我看见她一脸煞白地看着我。周围的人也都看着我,我的姿势很奇怪,像一只准备扑出去的野猫。

我慢慢站直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全是油烟味。

我说:“没事,吓一跳。”我把最后一点芡汁倒进锅里,快速翻炒几下,出锅。

盘子递给小芹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小芹看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端着盘子走了。

那天晚上,她没再来我灶台边。我知道,她被我吓到了。我也被我自己吓到了。

我以为我已经把那些东西都忘了,原来它们还在骨头里,一有动静,就往外钻。



02

我怕下雨天,特别是打雷的雨天。南城的夏天,雷阵雨说来就来。

那天下午,天黑得像锅底,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棚顶上,叮叮当当,后来就连成了一片,哗哗地响,像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外面奔跑。

萍姐说这鬼天气,没法做生意了,早点收摊。

我回到我租的小阁楼。房子很破,墙皮都掉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雷声和雨声。

一道闪电划过,屋里亮如白昼,紧接着就是一个炸雷,好像就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我又回到了那片雨林。到处都是泥,滑腻腻的,混着腐烂的叶子和血的味道。雨下得很大,冲得人睁不开眼睛。我的脸上涂着油彩,趴在一个土坡后面,手里端着枪,枪身冰冷。

雨水顺着瞄准镜往下流。我的搭档,猴子,就趴在我旁边不到三米的地方。

我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两天两夜,为了等一个人。

雷声又响了,和那天的枪声混在了一起。我看见猴子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电击了。

他扭过头看我,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着,想说什么,但只有血沫子涌出来。

他的眉心有一个小小的洞,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溅上去的泥点。

雨幕里,我看到一个影子站了起来。他离我们大概四百米,一个很刁钻的角度。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甚至还抬起手,像是在整理衣领。

他的动作很优雅,一点也不像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右脚落地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

我把他套进了瞄准镜,可是雨太大了,镜片全是水,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他身边的泥地里,溅起一朵水花。

他动都没动,然后转身,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更深的雨林里,消失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冲到窗边,推开窗户。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阁楼下面是一条小巷,很安静,只有雨水冲刷地面的声音。

我点了一根烟,手抖得厉害,点了三次才点着。

烟雾和雨水混在一起,呛得我直咳嗽。

那个走路带停顿的男人,代号叫“裁缝”。他不是军人,他是个情报贩子,也是个杀手。他像个幽灵,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没人见过他的正脸。猴子是那次行动里死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只有我活了下来。任务失败了,我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带回了猴子临死前的眼神,和那个雨中“裁-缝”的背影。

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握不稳枪了。

我的手一摸到枪,就会想起猴子身体的抽搐,想起那片粘稠的泥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们让我休息,让我治疗。我不想治疗,我只想忘记。

所以,我脱了那身军装,来到了这里,躲进了灶台的烟火里。

我以为只要我炒的菜够多,颠的勺够重,累到一沾枕头就睡着,我就不会再做梦了。

我错了。两年了,那个雨夜,还是像昨天一样。



03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萍姐的大排档生意越来越好,她说我是她的财神爷。

她给我涨了工钱,还总是在收摊后,给我单独炒个小菜,让我喝两杯。

她说:“阿默,你别总绷着个脸,人活一辈子,图个啥?不就图个高兴嘛。”

我喝着酒,不说话。高兴是什么,我好像已经忘了。

小芹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是心疼。她不再问我为什么炒菜不用看锅,也不再问我为什么话那么少。

她只是在我累的时候,把冰汽水递过来。在我被噩梦惊醒,坐在门口抽烟的时候,她会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圆从屋里出来,放在我旁边的台阶上,说:

“萍姐让我拿给你的,刚煮的。”

然后就回屋去,不打扰我。

那天晚上,来了几个小混混。领头的是个黄毛,瘦得像根竹竿,走路一摇三晃。他

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收“保护费”的。黄毛把脚踩在凳子上,斜着眼睛看萍姐,说:

“萍姐,这个月的钱该交了吧?”

萍姐陪着笑脸,说:“黄毛哥,这几天生意不好,宽限两天行不行?”

黄毛把嘴一撇,说:“不行。我手下这帮兄弟也要吃饭的。”他身后的几个混混跟着起哄。

黄-毛的眼睛瞟到了旁边的小芹,眼神变得很脏。

他伸出手,想去摸小芹的脸,嘴里不干不净地说:

“小妹妹长得真水灵,陪哥哥喝两杯,这钱就免了。”

小芹吓得往后躲,脸都白了。萍姐赶紧把小芹护在身后,急得快哭了。

周围吃饭的客人,有的低头假装没看见,有的悄悄起身结账走了。

我正在炒一盘辣子鸡。我把火关了,把锅放在一边,解下围裙,擦了擦手。我走到黄毛面前。我比他高一个头,壮实很多。

我没看他,而是看着他踩在凳子上的那只脚。我说:“把脚拿下去。”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黄毛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会有人出头。他旁边的混混骂道:

“你他妈谁啊?敢跟黄毛哥这么说话?”

黄毛也回过神来,他看着我,冷笑道:“哟,来了个不怕死的?你是她什么人?”

我还是看着他的脚,重复了一遍:“把脚拿下去。”

黄毛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他恶狠狠地说:“老子就不拿,你能怎么……”

他话没说完,我就动了。我没有打他,我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空啤酒瓶。那是个很厚的瓶子。

我看着黄毛的眼睛,手指慢慢用力。只听到“咔”的一声轻响,像是核桃被捏碎的声音。

那个厚实的啤酒瓶,从我手指的地方开始,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然后无声地碎成了几块,掉在地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手里的半截瓶子,和我脚下的碎玻璃。黄毛脸上的横肉在抽动,他踩在凳子上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下去。

我松开手,剩下的玻璃也掉在了地上。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带着你的人,滚。以后不要再来。”

我身上什么气势都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站着。但我知道,我的眼神变了。那是在林子里,在黑暗中,盯着猎物时的眼神。黄毛他们见过打架的,见过动刀的,但他们没见过这种眼神。那是真的会死人的眼神。黄毛吞了口唾沫,一句话没敢说,拉着他那帮同样目瞪口呆的小弟,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转过身,看到萍姐和小芹都呆呆地看着我。

萍姐的嘴唇在哆嗦。小芹的眼睛里,除了后怕,还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

我重新系上围裙,回到灶台前,打开火,继续炒那盘没炒完的辣子鸡。

锅里的油重新热了,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对萍姐说:“萍姐,那桌客人的菜,快好了。”



04

那件事以后,我的生活好像更平静了。那些混混再也没出现过。萍姐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感激。小芹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依赖。

她开始更大胆地靠近我,会跟我讲学校里的事,讲她未来的梦想。

她说她想去北京,想看看天安门。她说:“默哥,你去过北京吗?那里是不是特别大?”

我说:“去过。”

她说:“那一定很好玩吧?”

我没回答。我去北京,不是去玩的。

我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真的可以一直过下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猴子的仇,我报不了。“裁缝”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我上哪儿去找他?就当他已经死了。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甚至开始教小芹几招简单的防身术。她学得很认真,我们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我的心,好像一块被冻了很久的冰,开始有了解冻的迹象。

但安稳的日子总是很短。我开始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夜市的街角,总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

车里有人,但从来不下来。我收摊回家,走在小巷里,能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可我一回头,巷子里空空荡荡,只有风吹过垃圾袋的声音。

起初我以为是错觉,是我的神经太紧张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像在丛林里,你看不见蛇,但你知道它就在草丛里,吐着信子,盯着你。

有一次,一个男人连续三天来我的摊位,每次都点一盘扬州炒饭。

他吃得很慢,眼睛却一直在观察我,观察我的手,我的动作,我的站姿。他的坐姿很标准,背挺得很直,吃饭的时候,手肘不碰桌面。他不是来吃饭的,他是来评估我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不知道是谁。是黄毛找来的更厉害的对头?不像。

他们的路数没这么专业。那是谁?

我心里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一个我拼命想要埋葬的预感。我开始失眠,比以前更严重。

晚上我不再只是抽烟,我会在黑暗的阁楼里,反复拆解和组装一把我从厨房拿回来的剔骨刀。那把刀被我磨得像手术刀一样锋利。

我把它放在枕头下面,只有摸到它冰冷的刀柄,我才能勉强睡一会儿。

小芹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问我:“默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说:“没事,最近有点累。”

她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帮我把灶台收拾得更干净。

那天傍晚,是周末,夜市的生意最好。人声鼎沸,烟火缭绕。我正忙得满头大汗,一锅接着一锅地出菜。小芹就在我旁边,帮我递盘子,我们俩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萍姐在不远处招呼着客人,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充满了热气腾腾的生活气息。

就在这一片嘈杂和忙乱中,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停在了我们大排档的棚子前面。



这车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车牌是白底的,上面有红色的字母,我不认识现在的编号规则,但我认识那种牌子。周围吃饭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着。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他大概五十岁,肩膀上的星星很亮。

他的腰板挺得像一根钢筋,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他下了车,看都没看周围一眼,径直朝着我的灶台走过来。

我看到他的那一刻,颠勺的手在空中停了零点五秒。是他,老周。我的老领导。他的脸比两年前多了几道皱纹,但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像钉子。

我若无其事地把锅里的菜倒进盘子,推给旁边已经看呆了的小芹。

我头也没抬,对着灶台外的老周说: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欢迎穿制服的。”

老周没理会我的话,他走到灶台前,和我隔着一张油腻腻的台面。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塑封的照片,放在油腻的灶台上,推到我面前。

我抬眼望去,上面的出现的人物令我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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