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天天踢翻猫盆,周末他新车到货,下楼取车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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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手里的车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嘴巴张得老大。

眼睛瞪得滚圆。

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他彻底傻眼了。

他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那辆崭新的,连牌照都还没来得及上的新车,竟然……



01

周文博觉得自己的脚踝每天都在受刑。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刑罚。

每一天清晨,这个过程都在无情地提醒他,他还没有真正离开这里。

他的成功,只存在于白天的八个小时里。

他必须把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脚下那片斑驳的水泥地上。

这种集中力,不亚于分析一份复杂的财务报表。

因为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会破坏他精心维持的体面。

躲开昨夜残留的雨水。

绕过一滩可疑的油渍。

还要提防那些松动的地砖,它们总是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翘起来,溅你一裤腿的泥点。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新买的灰色西裤,熨烫得笔直,裤线锋利得像刀刃。

这条裤子是他的铠甲,是他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证明。

他不能容忍它有任何污点。

任何污点,都像是一种嘲讽,宣告着他伪装的失败。

穿过这片长达五十米的老旧地带,才能抵达小区门口平整的柏油路。

这五十米,是他从周文博变回“周主管”的朝圣之路。

也是他从现实坠入理想的唯一通道。

那里有他的战场。

而这里,是他每天必须忍受的耻辱。

一种无法向任何人,尤其是向他自己交代的失败。

他锁好吱呀作响的单元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立刻后悔了。

这是一种具有侵略性的气味,试图将他拽回他不愿承认的身份里。

空气里混杂着油条、二手烟和某种植物腐烂的味道。

这股味道黏在他的鼻腔里,让他想起自己不该属于这里。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股味道腌透了。

无论喷多少古龙水也无法掩盖。

在写字楼里,他是周主管。

那个名字代表着秩序、能力和未来。

空气是中央空调过滤过的,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喝三十块钱一杯的现磨咖啡。

他和客户谈论着汇率波动和市场前景。

他的世界是由数据、图表和冷静的分析构成的。

回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穿着戏服误入贫民窟的演员。

戏服之下,是他不愿面对的真实自我。

他害怕被人看穿这身昂贵的戏服。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格格不入。

仿佛他的生活被一道无形的墙分成了两个剧本。

而他每天都在两个剧本之间仓皇地切换角色。

他的目光像巡航导弹一样,精准地锁定了不远处的那个目标。

这是一种审视,而非融入。

他的目光从不在此处停留,只是快速扫过,评估着威胁。

秀莲便利店门口,墙角下。

一个闪着廉价金属光泽的不锈钢盆。

盆里是褐色的、颗粒状的猫粮。

三四只毛色杂乱的野猫正埋头苦吃。

一只橘白相间的猫尤为显眼,它体格健壮,吃相凶猛,喉咙里发出拖拉机般的呼噜声。

周文博的胃里涌起一阵恶心。

这种厌恶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八岁那年,父亲从花鸟市场给他买回一只画眉鸟。

那只鸟的叫声清亮婉转,是他在那个沉闷的筒子楼里唯一的色彩。

他每天给它喂食,给它换水,把鸟笼擦得锃亮。

一个夏天的午后,他正在做作业,听到阳台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和一阵扑腾声。

他冲出去看。

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猫叼着他心爱的画眉,从二楼的阳台护栏上一跃而下。

笼子的门被它用爪子扒开了。

地上只剩下几根散落的、沾着血迹的羽毛。

从那天起,猫这种生物,在他眼中就和肮脏、阴险、毁灭划上了等号。

它们是美好事物的终结者。

他迈开步子,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他没有绕行的打算,也从不绕行。

他的路线像尺子画出来一样笔直。

他的右脚以一个精准而优雅的角度抬起,踢在了不锈钢盆的下沿。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哐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食盆在空中翻滚着,里面的猫粮天女散花般洒了一地。

那几只猫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开。

它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嗖地一下窜进了路边半死不活的冬青丛里。

那只橘白相间的猫,王秀莲管它叫“元宝”,在消失前回头看了周文博一眼。

那眼神很奇怪。

没有普通动物的恐惧,而是一种近乎人类的、冷漠的审视。

周文博对此毫不在意。

他甚至从这种小小的破坏中,获得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这让他感觉自己能掌控点什么。

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了。

王秀莲走了出来。

她五十岁上下,头发随便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罩衫。

她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她看到了满地的狼藉,也看到了站在一旁、整理着自己袖口的周文博。

她的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

脸上的皱纹在晨光里像干涸的河床。

她只是弯下腰,用扫帚一下、一下地把猫粮扫进簸箕。

她的动作很慢,很沉稳,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02

周文博知道她在看他,用她的沉默和忍耐在看他。

这让他更加烦躁。

他宁愿她大吵大闹,那样他就能用自己那些无懈可击的理由将她驳倒。

“影响公共卫生。”

“传播疾病。”

“潜在的安全隐患。”

这些词语是他的铠甲和武器。

可她不吵不闹,只是沉默地收拾残局。

这种沉默像一团棉花,让他所有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搬来这里一年了。

这场无声的战争也打了一年。

起初,王秀莲还试图讲道理。

“小周,你是个文化人,何必跟几只小畜生一般见识?”

“王阿姨,正因为我是文化人,我才更懂得卫生的重要性。你这里是卖食品的,门口聚着一群野猫,食品安全监督的人来了怎么说?”

王秀莲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她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大在外地读大学的女儿,就靠这个小店维生。

“食品安全”这四个字,是她的软肋。

后来,她就不再跟他说了。

她只是在他踢完之后,默默地收拾好,然后重新倒上一盆。

像一个执拗的信徒,守护着自己微不足道的信仰。

小区里的人都看着。



树荫下下棋的张大爷他们,总会在这时候停下来,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又开始了。”

“这小周,火气真大。”

“秀莲也真是的,犟。”

保安老刘也被王秀莲找过。

老刘顶着个大肚子,一脸为难地去找周文博。

“小周啊,你看,王大姐也不容易……”

周文博笑着递过去一根烟。

“刘叔,我这是为了大家好。小区环境需要共同维护,对吧?我这是在行使我作为业主的权利和义务。”

一套话说得老刘云里雾里,只能点着头回来。

“那小子,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他。”老刘对王秀莲摊摊手。

于是,周文博的脚,和王秀莲的扫帚,成了这个清晨最准时的表演。

傍晚,王秀莲坐在店门口的小马扎上。

她一边择着菜,一边跟脚边的元宝说话。

“元宝啊,你说那个人,心里是不是有病?”

元宝舔了舔爪子,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裤腿。

“他看不起我们,我知道。”

“他觉得我们脏,配不上他。”

“可我们也没碍着他什么事啊。”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不远处,几个半大的小子踩着滑板呼啸而过,轮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周文博正好下班回家,西装革履,一脸疲惫。

他看到那几个小子横冲直撞,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喂!你们几个!小区里不准玩这个!吵死了!撞到人怎么办?”

他的声音严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领头的那个染着黄毛的小子,停下来,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你说什么?”周文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在公司受了老板的气,一肚子的憋屈正没处发泄。

“我说,关你屁事!这路是你家的?”黄毛小子挑衅地看着他。

“没教养的东西!”周文博骂道,“看你们这样子,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彻底激怒了那几个少年。

他们围了上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周文博虽然生气,但也没傻到跟几个半大小子动手。

他冷哼一声:“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再让我看到,我直接找你们家长!”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单元门。

他没看到,身后那几个少年眼中闪烁的、充满怨恨的光。

王秀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摇了摇头,对元宝说:“你看,他把人都得罪光了。”

这个星期,周文博像踩在云端。

他负责的项目大获成功,公司那笔丰厚的奖金,让他提前实现了自己的购车计划。

一辆白色的中档轿车。

那不只是一辆车。

那是他逃离这里的诺亚方舟。

是他在这个城市里重新定义自己身份的徽章。

他已经联系好了中介,只要车一到手,就把这里的老破小房子卖掉。

城东那个带地下车库和空中花园的高档小区,在向他招手。

周四下午,他站在阳台上,兴奋地给同事打电话。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掩饰,充满了即将挣脱牢笼的快意。

“老徐!定了!就那款白色的!周末就送过来!我跟你说,我再也不想挤那破公交了,一股子韭菜包子味!”

他的笑声在楼宇间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等我拿到车,第一件事就是去洗车,然后开到咱们公司楼下,让你开开眼!哈哈!”

楼下,王秀莲听着他那刺耳的笑声,手里的菜叶被她无意识地捏得粉碎。

张大爷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周文博的阳台,叹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我住这鬼地方,跟个垃圾场一样。邻居也都是些……唉,不说了。等我搬了,请你来我新家喝酒!绝对上档次!”

周文博挂了电话,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他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03

王秀莲、张大爷、那些破旧的设施、那些游荡的野猫。

这一切,都即将成为他的过去。

他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晚上,王秀莲接到了女儿的电话。

“妈,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钱还够花吗?”

“够的妈。我就是……有点不放心你。上次听你说那个邻居,他没再找你麻烦吧?”

王秀莲沉默了一下。

“没事,他能把我怎么样。”

“妈,你别硬撑。那种人一看就不好惹,你别跟他起冲突。”女儿的声音里满是担忧,“要不,我给你买个摄像头装门口吧?万一他真做什么过分的事,咱们也有个证据。”

王秀莲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

但她想起了周文博那冰冷的眼神,想起了他今天下午在阳台上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行吧,你看着买。”

周五早上,周文博下楼时,感觉脚下的路都变软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这一切。

明天,明天他就是有车的人了。

他将以一种全新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这里。

他哼着小曲,走到便利店门口。



他甚至没用眼角去看那个不锈钢盆。

只是照例,潇洒地,一脚。

“哐当!”

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

食盆飞出去好几米,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王秀莲几乎是立刻就冲了出来。

她没有拿工具,两手空空。

她直接张开双臂,像一堵墙,拦在了周文博面前。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小周!”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决绝。

周文博停下脚步,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王阿姨,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

“你明天车就到了。”

王秀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像两把锥子。

“以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何必天天跟几只不会说话的畜生过不去?”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积点德吧,对自己有好处。”

周文博笑了。

他觉得这个老女人的逻辑简直可笑至极。

他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把脸凑到王秀莲面前。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王阿姨,有时间关心我的德行,不如把你的这些‘宝贝’管好。”

他的气息喷在王秀莲的脸上,冰冷而潮湿。

“我那可是新车,白色的,稍微划一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刻意加重了“清清楚楚”四个字。

“别到时候划了谁的车,”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你这个小破店,赔得起吗?”

说完,他轻轻推开王秀莲的手臂,像一个得胜的将军,扬长而去。

王秀莲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她看着周文博消失的背影,眼神变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周末,阳光灿烂。

一辆巨大的平板拖车,像一头温顺的巨兽,在保安老刘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开进了小区。

这阵仗引来了所有闲人的围观。

周文博站在人群中心,双手叉腰,意气风发。

他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对着拖车司机大声地喊着:“往左!再往左一点!好!停!”

那辆崭新的白色轿车,在众人的注视下,被稳稳地安放在了那个他早就租好的、最显眼的固定车位上。

就在秀莲便利店的斜前方。

车一落地,周文博就第一个冲了上去。

他先是围着车快步走了三圈,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

然后,他伸出手。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虔诚,从车头滑到车尾。

光滑,冰凉,完美无瑕。

阳光下,白色的车漆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哎哟,小周,这车可真漂亮!”

张大爷戴着老花镜,凑上来看。

“可不是嘛,得二十多万吧?”

另一个邻居羡慕地咂了咂嘴。

周文博听着这些议论,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

他掏出手机,蹲下身,仰拍,俯拍,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拍下了他爱车的每一个细节。

他精挑细选了九张最完美的照片,配上了一句深思熟虑的文案:“新的开始,新的伙伴。”

然后,他按下了发送键。

手机立刻开始震动,点赞和评论像潮水般涌来。

“周主管牛逼!”

“恭喜提车!什么时候带我们兜风?”

“白色真帅!”

他一条条地看着,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他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室。

一股由皮革、塑料和某种不知名香氛混合而成的“新车的味道”,瞬间包裹了他。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

这,就是上层阶级的味道。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那冰凉而厚实的触感,让他产生了一种掌控世界的错觉。

他幻想着自己开着这辆车,在城市的车流中穿梭。

旁边的车里,那些和他一样挤过公交的人,会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04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车里的每一个按钮,每一处缝线。

完美。

他心满意足地锁好车,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

那辆白色的车,安静地停在那里,像一个等待他去征服的美丽情人。

他哼着歌,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楼道里那股熟悉的霉味,今天闻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刺鼻了。

他要拿上钱包和驾驶证。

他已经把路线都规划好了。

先去城西那家号称油品最好的加油站,加满95号汽油。

然后,沿着城市的中轴线,从南开到北。

他要打开车窗,让风吹乱他的头发。

他要打开音响,放一首最激昂的交响乐。

几分钟后,周文博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手里悠闲地转动着那把闪着银光的车钥匙,春风得意地走下楼梯。



他每一步都踩得很实,仿佛脚下不是破旧的水泥台阶,而是通往王座的红地毯。

他快步走出单元门,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他拐向自己的停车位。

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播放自己握着方向盘,潇洒地并线超车的画面了。

他转过那个熟悉的、贴着“牛皮癣”小广告的墙角。

他的目光,满怀期待地投向他那辆白色轿车所在的位置。

就在看清自己停车位上景象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手里的车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绝望的清脆响声。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和他的新车一样惨白。

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得老大,大到能塞进一个苹果。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球上迅速布满了惊恐的血丝,就像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

他彻底傻眼了。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石像,足足愣了好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

然后,他才从那种极度的、几乎要让他心脏停跳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抬手揉了揉。

他那辆崭新的,完美的,承载着他所有梦想和未来的,连牌照都还没来得及上的新车,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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