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知道，藏不住了。
婉秋被巨大的引擎声惊醒，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江川，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重击声。
我看着她，喉咙发紧。
十年了，我以她丈夫战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
看着她从悲痛中走出来，看着小雨一天天长大。
一个月前，她对我说：「江川，我们可以试试吗？」
我想说可以，但我不能。
因为我有不能说的秘密。
门被踹开，为首的特警对我敬了个军礼：「代号'暗鹰'，紧急任务！」
婉秋愣住了。
特警递给她一个档案袋：「周女士，您有权知道真相。」
她打开文件，看到第一页的照片，手开始抖。
我站在原地，眼泪掉了下来。
十年了，她终于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01
周婉秋蹲在地上，擦着客厅的地板。
汗水顺着额头滴下来。
「嫂子，我来吧。」
江川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抹布。
周婉秋站起来，拍拍手：「你都帮了这么多忙了，这点活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
江川蹲下来，手法熟练地擦着地板。
周婉秋去厨房倒水，端了两杯出来。
江川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
窗外是午后的阳光，客厅里很安静。
「江川。」
周婉秋突然开口。
「嗯？」
「你也三十八了吧？」
周婉秋侧过头看他：「怎么还不考虑结婚？」
江川握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还没...还没遇到合适的。」
「是吗？」
周婉秋笑了笑：「你这条件，应该不愁找对象吧。人老实，又负责，还这么照顾人。」
江川的喉咙动了动。
「缘分这种事...急不来。」
他的声音很轻。
周婉秋点点头：「也是。不过你也别一个人太久了，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
江川没说话。
他看着手里的水杯，指尖微微发白。
小雨从房间跑出来：「江叔叔！你看我画的画！」
气氛被打破了。
江川接过画纸，认真地看着。
周婉秋看着他和小雨互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男人，在她们生命里已经十年了。
丈夫周建军牺牲半年后，江川就来了。
他说他是建军的战友，建军临走前让他照顾她们。
这十年，他真的做到了。
修水龙头，换灯泡，陪小雨玩，帮她搬重物。
每个周末都会来做饭。
小雨生病了比她还着急。
她遇到困难他第一时间出现。
这个男人，就像家人一样。
不，比很多家人都好。
周婉秋看着江川的侧脸，突然想起刚才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不结婚呢？
是真的没遇到合适的吗？
还是...
周婉秋摇摇头，不再多想。
时间就这样过去。
转眼又是三个月。
那天晚上，小雨突然发高烧。
周婉秋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手都在抖。
她给江川打电话：「江川，小雨发烧了，烧到三十九度五...」
「我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江川的声音很急。
十分钟后，江川冲进门。
他穿着睡衣外套，头发还是乱的，明显是匆忙赶来的。
「小雨怎么样？」
江川跑到床边，看着脸色通红的小雨。
他伸手摸小雨的额头，眉头紧皱：「烧得太高了，必须去医院。」
周婉秋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江川已经抱起小雨，裹上毯子：「走，我开车送你们去。」
医院里，医生给小雨做检查。
江川一直站在门外，来回踱步。
他的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周婉秋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动。
这种焦急...
就像父亲担心女儿一样。
医生出来了：「是急性扁桃体炎，需要输液。」
江川松了口气，但立刻又问：「严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需要住院吗？」
医生笑了：「不严重，输液三天就好。这位爸爸不用太担心。」
「我不是...」
江川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周婉秋在旁边听着，心跳得很快。
输液的时候，小雨睡着了。
江川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
周婉秋坐在另一边，看着江川。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依赖这个男人，不只是因为他是建军的战友。
她喜欢看他的侧脸。
喜欢他说话的声音。
喜欢他在的时候，家里就有安全感。
她喜欢他煮的菜，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对小雨的耐心。
她喜欢...
周婉秋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喜欢江川。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看着江川，发现他也在看小雨。
他的眼神里，有心疼，有担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就在这时，江川转过头。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江川愣了一下，立刻移开视线。
但周婉秋看到了。
她看到他眼里有慌乱，有躲闪，还有...
一种克制的情感。
周婉秋的心沉了下去。
他也喜欢她。
她能感觉到。
这些年的相处，那些不经意的眼神，那些小心翼翼的距离感。
他在克制。
他也喜欢她。
02
回到家后，周婉秋一个人坐在客厅。
小雨已经睡了，烧也退了。
但周婉秋睡不着。
她看向墙上周建军的遗照。
照片里，周建军穿着军装，笑得很阳光。
「建军...」
周婉秋轻声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你才走了十年...我就...」
她的眼泪掉下来。
愧疚感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爱上了别人。
虽然那个人是建军的战友，但还是别人。
她算什么？
丈夫尸骨未寒，她就移情别恋了？
不，不是尸骨未寒。
是十年了。
十年，很长吗？
对于死者来说，时间停在那一刻。
但对于活着的人，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
是她从悲痛中一点点走出来。
周婉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
她该怎么办？
这几天，周婉秋一直在留意江川。
她发现了更多细节。
江川看她的时候，眼神会失神几秒，然后迅速移开。
他会记得她所有的习惯。
她喜欢喝什么茶，喜欢吃什么菜，甚至她生理期的时间。
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他像触电一样缩回去，耳根都红了。
还有一次，她整理照片。
拿起周建军的照片，轻声说：「建军，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江川在旁边修灯泡。
他的手突然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
他转身就进了厨房，很久没出来。
周婉秋当时去看，发现他站在水池边，双手撑着台面。
背影看起来很痛苦。
所有的迹象都在说明一件事。
江川喜欢她。
但他在克制。
为什么克制？
是因为她是建军的妻子吗？
他觉得这样不道德？
周婉秋纠结了整整一周。
最后，她决定要解决这个问题。
03
那天傍晚，江川来做饭。
小雨已经完全好了，在客厅玩玩具。
周婉秋在厨房帮忙。
两人并肩站在灶台前。
江川切菜，周婉秋洗菜。
偶尔手臂会碰到。
江川每次都会往旁边挪一点。
周婉秋看着他，突然开口：「江川。」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
周婉秋深吸一口气。
江川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她。
周婉秋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再婚，你觉得...建军会怎么想？」
江川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砧板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
他的声音有些抖。
周婉秋紧张地看着他。
江川低下头，手撑在灶台上。
他的肩膀在颤抖。
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哽咽：「如果是两情相悦...如果对方真的对你好...」
他停顿了很久，深吸一口气：「建军会祝福你的。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幸福。」
周婉秋看着他的背影。
她看到他抬起手，迅速擦了一下眼角。
「江川...」
「我出去一下。」
江川突然转身，快步走出厨房。
他走到阳台，背对着客厅。
周婉秋跟出去。
她看到江川的肩膀在抖。
他在哭。
周婉秋的心揪紧了。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江川，你怎么了？」
江川没有转身。
他的声音很沉：「没事，就是...想起建军了。」
「他是个好人...他一定希望你幸福。」
江川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所以，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不要有负担。建军不会怪你的。」
周婉秋的眼泪掉下来。
她明白了。
江川这是在给她松绑。
也是在给自己松绑。
周婉秋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想了很久。
江川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喜欢她。
建军也会祝福她。
那她...还在犹豫什么？
周婉秋抹掉眼泪，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的一周，周婉秋的态度有了变化。
她会特意给江川做他爱吃的菜。
会在他来的时候，换上漂亮一点的衣服。
会找理由让他多待一会儿。
江川明显察觉到了。
他变得更加局促。
有时候周婉秋靠得近一点，他就会往后退。
她递东西给他，他的手会抖。
小雨问：「江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川慌乱地摇头：「没有，叔叔很好。」
周婉秋看着他，心里既心疼又好笑。
这个男人，明明喜欢她，却躲得这么辛苦。
她要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们两个一个机会。
那天晚上，周婉秋做了一桌子江川爱吃的菜。
饭后，她让小雨先回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她和江川。
江川站起来：「嫂子，我该走了...」
「江川。」
周婉秋叫住他。
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深吸一口气。
「江川，小雨叫了你十年叔叔，我也依赖了你十年...」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吗？」
江川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往后退了一步，撞在沙发上。
「嫂子...我...」
他的手在抖，声音在抖。
周婉秋往前一步：「江川，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建军的妻子，你不应该...」
「不是...」
江川摇头，表情很痛苦：「不是那样的...」
「那是什么？」
周婉秋看着他：「你不喜欢我吗？」
江川闭上眼睛。
他的睫毛在颤抖。
「我...」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嫂子，对不起。」
周婉秋愣住了。
江川往门口走：「对不起...我不能...」
「江川！」
周婉秋追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是因为建军吗？」
「不是。」
江川的声音很低。
「那是什么？」
周婉秋追问：「你喜欢我吗？」
江川的身体僵住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周婉秋。
很久，他才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喜欢...」
周婉秋的眼泪掉下来：「那为什么...」
「我有些事...还没处理完...」
江川的手握成拳头：「我现在不能...」
「什么事比我们还重要？」
周婉秋哭着问。
江川抬起头，眼眶红了。
他看着周婉秋，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
「对不起...」
他抽回手臂，转身就走。
「江川！」
周婉秋想追。
但江川已经打开门，快步离开了。
门关上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周婉秋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不明白。
他明明说喜欢她。
她也喜欢他。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事，比他们的事还重要？
小雨从房间跑出来，抱住妈妈的腿：「妈妈，你怎么哭了？」
周婉秋蹲下来，抱住女儿：「没事，妈妈没事...」
但眼泪却停不下来。
04
接下来的一周，江川都没有来。
周婉秋给他发消息，他只是简单回复「忙」。
小雨很失落：「妈妈，江叔叔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周婉秋摸摸女儿的头，心里也很难受。
同事王芳看出了她的心事：「婉秋，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周婉秋叹了口气，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王芳听完，拍拍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太被动了。男人有时候就是嘴硬心软，你得给他点刺激。」
「什么刺激？」
「相亲啊！」
王芳说：「让他知道，你不是会一直等他的。有人在追求你，他就着急了。」
周婉秋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王芳说：「反正我这儿正好有个人，条件还不错，在市里开公司。你要不要见见？」
周婉秋想了想，最终点头：「好。」
她不是真的想找别人。
她只是想让江川知道，她不能一直等。
周婉秋特意在接小雨放学的时候，路过江川的门卫室。
江川看到她们，站起来。
「小雨。」
他叫道。
小雨跑过去：「江叔叔！你好久没来了！」
江川蹲下来，摸摸小雨的头：「叔叔最近有点忙。」
周婉秋走过来，语气很淡：「江川，这个周末我可能没空，你不用来了。」
江川抬起头：「怎么了？」
「我要去见个人。」
周婉秋看着他：「相亲对象。同事介绍的，说条件不错，我想试试看。」
江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手里的笔被捏断了，墨水染在手上。
「相亲？」
他的声音很低。
周婉秋点头：「是啊。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处理吗？那我也不能一直等。」
她顿了一下：「你说建军会祝福我，那我就去试试。」
江川站起来，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低下头：「那...祝你顺利。」
周婉秋的心沉了下去。
她转身带着小雨离开。
江川站在门卫室里，看着她们的背影。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嵌进了肉里。
周六晚上，周婉秋化了淡妆，穿了件米色连衣裙。
小雨看着妈妈：「妈妈今天好漂亮！」
周婉秋笑了笑：「妈妈要出去见个朋友，江叔叔等会儿来陪你。」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江川。
江川看到她的打扮，眼神暗了下去。
「你...真的要去？」
他问。
周婉秋点头：「说好了七点见面。」
江川沉默了几秒：「那个人...靠谱吗？」
「应该靠谱吧。」
周婉秋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江川站在外面，看着电梯下降的数字。
他转身上楼，陪小雨。
但他坐立不安。
小雨在旁边画画，他心不在焉地看着。
九点钟，江川终于忍不住了。
「小雨，叔叔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小雨点头。
江川出门，直奔周婉秋说的那家餐厅。
他站在餐厅外面，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周婉秋。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对面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笑得很热情，伸手想拉周婉秋的手。
周婉秋往后躲了一下。
那个男人又凑近了一些。
江川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红了。
他推开餐厅的门，大步走过去。
周婉秋正在尴尬地应对，突然看到江川。
她愣住了。
江川走到桌边：「婉秋，跟我走。」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对面的男人不满道：「你谁啊？我们在相亲，你凭什么...」
江川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被他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江川拉住周婉秋的手：「跟我走。」
周婉秋被他拉起来。
江川拉着她走出餐厅。
一直走了两条街，周婉秋才甩开他的手：「江川，你这是干什么？！」
江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路灯下，他的表情很复杂。
「那个人不是好人。」
他说。
「你怎么知道？」
周婉秋质问：「你又不认识他！」
「我看得出来。」
江川的声音很坚定：「他眼神游移，举止轻浮，对你动手动脚...这种人不能信。」
周婉秋看着他：「所以呢？你管我找什么样的人？」
江川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不能在一起吗？」
周婉秋的眼泪掉下来：「你不是说你有事要处理吗？那我找别人，你凭什么管？」
江川看着她流泪，手握成拳头。
他往前一步：「婉秋...」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婉秋哭着问：「你说喜欢我，又说不能在一起...你是在玩我吗？」
「不是！」
江川的声音提高了：「我从来没有玩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婉秋，再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周婉秋愣住了。
「那时候...」
江川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就...」
他说不下去了。
周婉秋擦掉眼泪：「你保证？」
「我保证。」
江川郑重地点头：「一个月后，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要不要我。」
周婉秋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好。」
她说：「我等你。但如果你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江川看着她，眼眶红了：「我不会骗你。」
05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江川每天都在倒数。
他知道，任务快要结束了。
保护目标即将撤离。
到那时，他就可以恢复身份。
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周婉秋面前，告诉她：
我就是周建军。
我从未离开。
终于，到了约定的那一天。
十月二十一日。
凌晨三点，江川的手机响了。
「'暗鹰'，保护目标已于昨晚安全撤离，你的任务正式结束。」
江川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
十年了。
「按照规定，你现在可以恢复真实身份。组织已经批准了你的解密申请。」
江川挂了电话。
他再也睡不着了。
天亮后，江川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拿上组织给他的解密文件。
七点钟，他来到周婉秋家楼下。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周婉秋开门，看到他，愣了一下：「江川？这么早？」
江川看着她。
「婉秋，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婉秋的心跳加快。
她意识到，今天就是江川承诺的日子。
「进来说。」
她让开身子。
江川走进客厅。
小雨还在睡觉。
周婉秋关上门，转身看着他：「我等了一个月。你终于肯说了？」
江川点头。
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文件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巨大的引擎轰鸣。
江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冲到窗边，看到三辆装甲车停在楼下。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下车。
江川的瞳孔收缩。
出事了。
他转身看向周婉秋：「快，去叫醒小雨，带她进卧室，锁门！」
周婉秋被他的语气吓到：「怎么了？」
「快去！」
江川的声音很急。
周婉秋跑去叫女儿。
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越来越近。
有人在砸门。
江川走过去，打开门。
特警队长冲进来，对江川敬了个军礼：「代号'暗鹰'，紧急任务！」
周婉秋抱着小雨从卧室出来，看到这一幕，彻底懵了。
「什么暗鹰？」
她看着江川：「江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队长沉声道：「境外组织的报复行动提前了！保护目标撤离的消息泄露，对方知道任务结束了，派了三波人进入国内，要对你报复！」
江川的脸色铁青：「他们怎么提前了？」
「有内鬼。」
队长说：「现在三名武装人员已经进入小区！」
周婉秋听到这些，腿都软了。
她看看特警，再看看江川。
江川的表情，她从未见过。
冷静、锐利、充满杀气。
这还是那个温和的江川吗？
「周女士，根据任务结束解密条例，您有权知道真相。」
队长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很厚重。
封面印着红色的「绝密」二字。
下方还有一行字：解密日期2025年10月21日。
就是今天。
队长把档案袋递给周婉秋：「请看完这份文件。」
周婉秋颤抖着接过。
她看了江川一眼。
江川站在那里，眼眶红了。
周婉秋深吸一口气。
她撕开封条。
抽出第一页文件。
那是一张证件照。
黑色作训服，胸前别着国徽。
照片上的人...
周婉秋盯着照片看了三秒。
她的呼吸停了一秒。
她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几乎要崩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