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转业都去了好单位,只有我回乡镇当了辅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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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战友聚会上,老班长去了省厅当刑警,排长进了国企拿高薪,就连新兵蛋子都混进了市局。

只有我,方烨,回到镇上当了辅警。

月薪两千八,没编制,每天打扫卫生、洗车、端茶倒水。

三年了,我习惯了战友群里的沉默,习惯了相亲时姑娘父亲的质问,习惯了自己父亲欲言又止的叹息。

直到今天下午,县武装部长把我叫进会议室,从密码箱里掏出一份盖着三道火漆印的文件。



他看完文件底部那行字后,整个人都在发抖。

「方烨,」他的声音嘶哑,「你当年......到底参与过什么?」

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在柳河镇派出所的院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方烨蹲在水龙头前,用力搓洗着巡逻车上的泥污。

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滴落,打湿了袖口。

他的手掌虎口处有几道老茧,在阳光下泛着浅褐色的光泽。

那不是握拖把或者方向盘留下的茧子。

「小方,洗完车去把会议室打扫一下,下午县里要来人检查。」

老所长张建国从办公楼探出头,叼着烟喊了一嗓子。

方烨抬起头,应了一声:「好的,张哥。」

他继续低头擦车,动作熟练而机械。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方烨抽出手机,屏幕上是战友群的消息提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老班长李志强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站在省厅办公楼前,一身深蓝色警服,肩章上的二级警督标识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底下是一连串的祝贺。

「牛啊老班长!升职这么快!」

「不愧是咱们连的尖子!」

「改天来省城,哥们请客!」

排长也冒泡了:「我也沾点喜气,上个月刚签了国企,年薪二十万起。」

群里又是一阵欢呼。

方烨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想打几个字祝贺。

但最终,他还是退出了聊天界面。

锁屏。

放回兜里。

继续洗车。

水声哗哗,盖过了他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方烨抬起手,看着掌心那几道老茧。

三年了。

这些茧子还在,从来没有消失。

他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山里跑二十公里,风雨无阻。

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丢。

即使不知道为什么。

即使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方烨啊。」

老所长张建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别多想,辅警虽然没编制,但工作稳定,离家近,挺好的。」

方烨笑了笑:「我没多想,张哥。」

张建国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个年轻人,他看不透。

平时话不多,干活麻利,从不抱怨。

可有时候,他会看到方烨眼神里闪过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那不是年轻人该有的眼神。

太锐利。

也太痛苦。

但张建国没有问。

他隐约觉得,这个小伙子身上有故事。

可那不是他该探究的。

傍晚下班后,方烨骑着电动车回家。

镇子不大,十分钟就到了。

他推开家门,母亲林秀芳正在厨房做饭。

「回来啦?快洗手吃饭。」

母亲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方烨应了一声,去洗手间洗手。

镜子里,他看到自己的脸。

二十八岁,却显得比同龄人沧桑。

眼角有细微的皱纹,眼神里有掩不住的疲惫。

他用冷水泼了泼脸,深吸一口气。

回到餐桌前,父亲方建军已经坐下了。

五十六岁的老兵,当年是侦察兵,后来转业回乡,担任镇民兵连的连长。

父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

一家三口吃饭,气氛沉默。

母亲几次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方烨埋头扒饭,不去看父母的表情。

他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想问他为什么会混成这样。

想问他在部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问他为什么不去找战友帮忙。

但他们问不出口。

而他,也说不出口。

吃到一半,父亲突然放下筷子。

「小烨。」

方烨抬起头。

父亲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进派出所吗?」

方烨愣住。

父亲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因为我不想让人说,我儿子在部队混不下去,回来还得靠我找关系。」

「你现在当辅警,至少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帮的忙。」

父亲说完,又倒了一杯酒。

方烨握紧筷子,指关节泛白。

母亲在旁边抹眼泪:「老方,你说这些干什么......」

父亲没再说话,低头喝酒。

方烨放下筷子,声音低沉:「爸,妈,我吃饱了。」

他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

他听到客厅里母亲压低的哭泣声。

听到父亲沉重的叹息。

方烨睁开眼,换上运动服。

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他不想走正门,不想让父母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夜色笼罩着柳河镇。

方烨沿着镇外的山路狂奔。

他的速度很快,呼吸节奏精准,步伐轻盈。

在完全黑暗的山路上,他没有打开手电筒。

但他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像是能看清前方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个转弯。

月光透过树梢,在他身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他一路向上,跑向山顶。

汗水浸透了衣服,贴在身上。

但他没有停下。

他在惩罚自己。

用这种方式,惩罚三年前的那个决定。

惩罚那个让他失去一切的瞬间。

终于,他跑到山顶。

方烨停下脚步,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镇子上的万家灯火。

那些灯光,温暖而遥远。

方烨对着远方,突然大吼一声。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群夜鸟。

他吼完,瘫坐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曾经握过枪。

也曾经犯过错。

他不知道,这双手还能不能再握枪。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方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手机在枕边震动。

他拿起来看,是老班长李志强的私信。

「兄弟,是不是在部队得罪人了?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关系?」

方烨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他想回复。

想说「谢谢,但不用了」。

想说「我没事,真的」。

但最终,他只回了四个字:「我挺好的。」

发送。

然后删除了这条聊天记录。

退出微信。

关掉手机。

躺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下午,方烨在派出所拖地。

拖把在地上来回滑动,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小方!小方!」

老所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慌张。

方烨抬起头,看到张建国快步走进来,脸上写满紧张。

「李部长来了,县武装部的李建国部长,点名要见你!」

方烨手里的拖把掉在地上。

「李部长?」

他的声音有些紧。

「对啊!」

张建国也一脸茫然。

「他还带着警卫员和密码箱,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让我把你叫过去。」

方烨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个反应,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为什么会紧张?

为什么会心跳加速?

其他民警也围了过来。

「小方,你认识李部长吗?」

「武装部长找你干什么?」

「还带密码箱,这是什么大事啊?」

方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张建国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可能是好事。你先去会议室,我让他们进来。」

方烨点点头,走向会议室。

推开门,阳光从窗户洒进来。

他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心跳还是很快。

身体比脑子更诚实。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一身军绿色制服,肩章上是三级军士长的标识。

身材笔挺,步伐稳健,眼神锐利。

李建国。

县武装部部长。

他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的警卫员,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密码箱。

张建国想跟进来,被李建国抬手制止。

「老张,麻烦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张建国愣了愣,看了方烨一眼,只好退出去,带上了门。

李建国环顾四周,走到窗边。

他拉上了窗帘。

整个会议室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顶灯投下昏黄的光。

「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李建国对警卫员说。

警卫员立正敬礼,转身出去,站在了门外。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李建国没有坐下。

他站在桌子对面,目光紧紧盯着方烨。

那眼神,让方烨感到不自在。

不是审视。

不是质疑。

而是一种探寻。

一种确认。

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某个人。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

李建国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方烨,你还能完成任务吗?」

方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个问题。

这个措辞。

「任务」这两个字,已经三年没有人对他说过了。

他握紧拳头,沉默了几秒,抬起头看着李建国。

「李部长,我已经退伍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李建国没有说话。

他转身,从警卫员留下的密码箱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文件袋上,有三道鲜红的火漆印。

每一道印章上,都刻着不同的编号。

最上面一行,用黑色印刷体写着两个字:绝密。

方烨的瞳孔微微收缩。

李建国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又从里面抽出一页纸。

「你先看看这个。」

他把那张纸递给方烨。

方烨接过纸,低头看。

那是一份个人档案的复印件。

姓名:方烨。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97年3月。

籍贯:云山省柳河县。

然后是服役经历那一栏。

但那里写的,不是他对外宣称的某集团军某旅某连。

而是一串他已经三年没有看到过的番号。

一串陌生到让他心痛的番号。

方烨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纸张在他手里轻轻颤动。

李建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缓缓开口:「没想到,你居然在我们县。」

方烨深吸一口气,把纸放回桌上。

手指按在纸面上,用力到指尖泛白。

「李部长。」

他的声音嘶哑。

「我已经退伍了。」

李建国摇摇头。

「有些身份,不是退伍就能抹掉的。」

他顿了顿。

「上面说,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

方烨抬起眼,死死盯着李建国。

「什么任务?」

李建国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文件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但没有打开。

「三天前,有人潜入我国境内。」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

「此人非常危险,曾在多个国家制造伤亡。」

「两天前,省厅派了一支特警小队去追踪。」

他停顿了一下。

「两名队员牺牲,一人重伤。」

方烨的身体绷紧。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李建国继续说:「对方太专业,反追踪能力极强,在山地作战中有丰富经验。」

「我们调阅了全省所有退役人员的档案。」

「发现只有一个人,符合所有要求。」

他看着方烨。

「那就是你。」

方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在轻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

是因为三年前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那个夜晚。

那个选择。

那声枪响。

那个倒下的身影。

还有那句质问:「你为什么不服从命令?」

他闭上眼睛,声音嘶哑:「李部长,我......」

他顿住。

他想说「我上一次失败了」。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那是机密。

他不能说。

李建国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方烨,上面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全县,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方烨睁开眼,抬起头。

「我需要看完整的任务文件。」

李建国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好。」

李建国从文件袋里拿出最后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正式的红头文件。

抬头处,盖着国徽。

李建国将文件平铺在桌上。

但他没有立刻让方烨看内容。

而是把手按在文件上,缓缓往下移动。

会议室里很安静。

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窗外的夕阳已经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线。

李建国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手指停在第三行。

那里,有一串代号。

用黑色加粗字体印刷。

旁边标注着一个等级。

李建国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

「这个级别......」

他喃喃自语。

「这个任务范围......」

「这个目标的危险程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明显的震撼。

方烨站在桌子对面,看着李建国的反应。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李建国抬起头,死死盯着方烨。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汗珠反射着微光。

「方烨。」

他的声音发紧,像是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情绪。

「你当年......到底参与过什么?」

他又低头看向文件最底部。

那里有一行手写的备注。

蓝色的钢笔字,笔迹刚劲有力。

李建国盯着那行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手按在桌上,手指微微发抖。

方烨看到,李建国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煞白。

然后。

李建国突然站起身。

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后退一步。

瞳孔里满是震撼。

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办公室外。

张建国和几个民警还趴在门口。

他们听到了椅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

年轻民警小王小声问。

「不知道啊,李部长好像很激动。」

张建国皱着眉。

「小方到底是什么人?」

会议室里。

李建国缓缓抬起头。

他看着方烨的眼神,完全变了。

不再是探寻。

而是敬畏。

一种面对某种可怕存在时,本能的敬畏。

他的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方烨同志......」

他的称呼变了。

从「小方」变成了「方烨同志」。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

窗外的夕阳完全落下。

会议室里的光线更暗了。

只有顶灯投下昏黄的光,照在那份摊开的文件上。

那一行手写的备注,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但方烨看不到。

他只能看到李建国那震撼到近乎恐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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