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8日,横须贺海军基地的“华盛顿”号航母机库里,特朗普对着驻日美军抛出了个重磅消息:“我要签行政令,新航母全换回蒸汽弹射器,电磁的那套玩意儿太蠢了!”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欢呼。可这看似迎合军心的决定,背后藏着美国军工的大尴尬,如今想造蒸汽弹射器,全世界可能只剩中国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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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并非特朗普一时兴起。他对电磁弹射的“耿耿于怀”可以追溯到多年前。2017年,他便公开质疑这项技术“花费巨大却毫无用处”,到了2019年,更是明确表示要让蒸汽弹射“王者归来”。
那时,他言论影响有限。如今,旧事重提,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作为美国海军未来核心的“福特”号航母,其搭载的电磁弹射系统表现实在令人失望。这艘耗费巨资打造,本应代表未来海战模式的航母,却因核心系统的频繁故障,成了美国海军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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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最初的设计,电磁弹射系统应该具有极高的可靠性,平均每4166次弹射才会出现一次故障。然而,“福特”号服役初期的数据却令人瞠目结舌:平均每181次弹射就会“罢工”。经过多年的调试和改进,情况有所好转,但至今每500次仍会发生一次故障。这还不算完,与电磁弹射系统配套的电磁弹药升降机同样问题不断。设计故障率为932次,实际却高达218次。
这些并非偶发事件,而是源于系统深层设计缺陷。修复这些问题不仅耗费巨额资金,更消耗了大量时间,导致“福特”号在服役八年之后,依然未能形成完整的作战能力。更讽刺的是,即便是美军最先进的F-35C隐形战机,也无法在“福特”号上安全弹射,反倒是那些老旧的蒸汽弹射航母,早已能成熟搭载这款尖端战机执行任务。这给“福特”号的“未来”光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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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商人出身的政治家来说,这笔经济账是再清楚不过的。蒸汽弹射器的成本仅为600万至900万美元,而电磁弹射器则高达1.3亿美元,两者之间存在惊人的14倍差价。更要命的是,价格高昂的电磁弹射系统,其可靠性却远不如老旧的蒸汽弹射。
特朗普在演讲中直言不讳地指出:“蒸汽弹射器服役了半个世纪,依然运转良好,即便出了故障,用榔头和喷灯就能搞定;而电磁弹射一旦出问题,就得请麻省理工的专家出马。”他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对美国冷战时期“黄金年代”的怀念,他似乎将战列舰、蒸汽弹射器等传统重器视为“美国强大”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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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是一种因果颠倒的看法,恰恰是美国强大的综合国力,才得以支撑其建造那些先进装备,而非拥有这些装备本身就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否。
但特朗普在算经济账时,似乎遗漏了一个更关键的现实:美国早已失去了制造蒸汽弹射器的能力。曾几何时,美国是蒸汽弹射技术的绝对领导者,巴布科克·威尔科克斯公司(Babcock & Wilcox)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由于新订单的长期缺失,这家公司在20多年的沉寂后,于五年前黯然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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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消失的,是专业的生产线、经验丰富的技术人员以及完整的供应链。如今,美国海军为了维持现有航母的蒸汽弹射系统运转,不得不通过拆解退役航母的旧零件来“东拼西凑”,即便海军内部的修械所,也只能进行小规模的修修补补。这就像一个曾经的工业巨头,如今却连修缮自家“老古董”都要靠“拾荒”度日,更遑论从头打造全新的蒸汽弹射器了。
更具挑战性的是,“福特”级航母从设计之初就完全围绕全电力推进系统构建,舰体内部根本没有预留安装蒸汽管道的空间。如果真的要为它配备蒸汽弹射器,那无异于“扒皮重建”,仅仅是重新设计和改造的费用就将高达数十亿美元,同时还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后续航母的服役时间被大幅推迟。此外,“福特”级航母原本还规划搭载激光武器等高耗能设备,如果同时运行蒸汽弹射系统,将进一步加剧能源供应的复杂性,使整个系统变得更加混乱和难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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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个尴尬而又无法回避的事实摆在了美国面前:目前全球范围内,唯一能够独立生产并掌握蒸汽弹射技术的国家,只剩下中国。中国海军的“福建舰”已经成功运用了电磁弹射技术,这不仅证明了中国在电磁弹射领域的技术成熟度,同时也意味着中国依然掌握着蒸汽弹射技术的完整能力和生产链条。
如果美国真的要重启蒸汽弹射计划,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无非是两条:要么投入巨额资金和漫长时间,从零开始重建相关的工业产业链。要么,就是向一直被他们视为竞争对手的中国寻求技术援助。然而,对于高举“美国优先”旗帜的特朗普而言,让他低头向中国求助,恐怕比承认电磁弹射失败还要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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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件事的本质,深刻折射出美国工业空心化的现实。曾经无所不能的超级大国,如今在关键的军事科技领域,却连一项已经使用了半个多世纪的成熟技术都无法自主生产,反而深陷于新技术的“泥潭”。
特朗普试图通过“开倒车”的方式,找回曾经的荣光和面子,但工业基础的薄弱,才是真正制约美国军事力量发展的短板。无论行政命令多么强硬,终究无法弥补制造业的空缺。未来的美国航母,究竟是继续硬着头皮啃电磁弹射这块“硬骨头”,还是放下身段寻求外部援助,这道难题的解决难度,恐怕比电磁弹射本身的故障还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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