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同学聚会后提离婚,我二话不说签字,离开时我:下周记得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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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吧。”

高博文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扔在程悦面前的茶几上,纸张的边角因为力道,微微翘起。

他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一股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的香水味。

“房子和车子都给你,我每个月再给你两万生活费,够你花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更像是一种施舍。

“公司是我婚前的财产,这些年你也没参与过经营,所以跟你没关系。”

高博文解开领带,随手丢在沙发上,眼神里满是疲惫和不耐烦。

“王璐……她回来了,我不能再耽误你,对你也不公平。”

程悦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却让高博文莫名地有些心虚。

这一切,都得从那场看似普通的同学聚会说起。

01

安禾市的初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高博文收到那份二十周年同学聚会的鎏金邀请函时,程悦正在阳台上给新买的几盆兰花浇水。

她听到丈夫在客厅里发出一声轻快的口哨,这声音在他们这个过分安静的家里,显得有些突兀。

“老婆,你来看看,我二十年没见的那些老同学,要搞聚会了。”高博文晃着手里的邀请函,脸上是程悦许久未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程悦放下水壶,走过去接过来。邀请函设计得很精致,上面印着“风华二十载,归来仍少年”的字样。

“是该聚聚了,二十年,真快啊。”她轻声说,语气平和。

高博文有些兴奋地搓着手,“可不是嘛!听说这次搞得特别隆重,包了凯悦酒店整个顶楼,班长现在是大老板,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的。”

他看着程悦,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我得穿得体面点,不能给咱们家丢人。你眼光好,明天陪我去挑身衣服。”

程悦点点头,说:“好。”

第二天,程悦陪着高博文逛遍了恒隆广场所有的男装品牌店。

高博文对价格很敏感,试了好几套都嫌贵,嘴里念叨着:“不过是见几个老同学,犯不着花这个钱。”

程悦却坚持给他选了一套最新款的阿玛尼西装,又配了江诗丹顿的手表。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安禾市有名的企业家,穿戴就是你的脸面。”程悦刷卡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高博文嘴上说着“太浪费了”,可看着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气度不凡的自己,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妻子精心打扮、当成焦点重视的感觉了。

这几年,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从最初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搬进了现在两百平的江景大平层。

可两颗心的距离,却好像越来越远。

高博文有时候会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安静的妻子,想起二十多年前,她还是那个在大学校园里会对着自己撒娇痴笑的明媚少女。

那时候,他一穷二白,毕业后创业,四处碰壁。

是程悦,这个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他的女人,拿出了自己父母给的全部嫁妆,甚至偷偷卖掉了外婆留给她做纪念的一对金镯子,凑了八万块钱,给他注册了第一家公司。

公司刚起步时,没钱租办公室,他们就把出租屋的客厅当办公区。

程悦白天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晚上回来还要帮他整理客户资料、核对账目到深夜。

有一年冬天,公司资金链断裂,连暖气费都交不起。

程悦默默地从衣柜里翻出所有的厚衣服,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最厚的那件军大衣盖在高博文身上,自己冻得整晚都蜷缩着。

高博文永远记得,那天早上醒来,看到程悦烧得通红的脸,和她嘴里说出的那句:“没事,我不冷,你快去谈合同吧,公司不能倒。”

就是靠着这股劲,高博文的公司“博文建筑”,硬是从一个小小的施工队,做成了如今在安禾市响当当的建筑工程公司。

他成功了,成了别人口中的“高总”。

他给了程悦富足的物质生活,却渐渐忘了,该如何像当初那样,去温暖她的心。

02

同学聚会定在周六晚上。

周五下午,程悦正在厨房里慢悠悠地煲着汤,门铃响了。

是对门新搬来不久的邻居张太太,她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程悦啊,在家呢?我刚买了点进口的晴王葡萄,给你送点尝尝,甜得很。”

“张姐,你太客气了,快进来坐。”程悦热情地把她让进屋。

张太太的视线在宽敞豪华的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程悦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探究和同情。

“你们家高总真是好福气啊,娶了你这么个贤内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自己在外打拼也没后顾之忧。”

程悦只是笑了笑,给她倒了杯茶,“他辛苦。”

张太太挨着她坐下,压低了声音,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女人啊,光是贤惠还不够。你看你跟高总结婚也快二十年了吧?这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她拍了拍程悦的手,“不是我多嘴,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就盼着有个后。你得抓紧啊,不然等他心野了,外面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都盯着呢。”

“缘分没到吧。”程悦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

张太太自讨了个没趣,又闲聊了几句就走了。

程悦关上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些年,类似的话她听了无数遍。

从亲戚到邻居,每个人都觉得,她作为一个妻子的最大失败,就是没能给高家生个一儿半女。

一开始,高博文还会安慰她,说:“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可后来,随着他生意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他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有时候喝醉了,他会指着程悦的肚子,含糊不清地骂:“你这里,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程悦的心,就是在那一声声的责骂里,一点点冷下去,最后变成了坚硬的冰。

周六下午,程悦开车回了趟娘家。

父亲是退休的老会计,母亲是家庭主妇,两位老人的生活很清静。

看到女儿回来,老两口都很高兴。

饭桌上,母亲照例念叨着:“悦悦啊,你别老顾着博文,也多关心关心自己。你看你,都瘦了。”

父亲则在旁边沉默地喝着茶,半晌,才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博文的公司,最近账目都还清晰吧?我前两天看新闻,说现在工程款不好收,很多建筑公司财务压力都很大。”

程悦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爸,您就放心吧,博文他有分寸。公司的账,一直都请的最好的会计师事务所在做,没问题的。”

父亲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从娘家出来,程悦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喂,悦姐。”

“李律师,我爸刚刚问起公司财务的事了。”

“您父亲果然敏锐。”电话那头的李律师笑了笑,“您放心,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妥当,绝对干净,经得起任何审查。”

“好。”程悦只说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发动汽车,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03

凯悦酒店的顶楼宴会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高博文穿着程悦给他新买的西装,一走进会场,立刻就成了焦点。

“哎哟,这不是博文吗?我们安禾市的大老板来了!”

“博文,你这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啊,哪里像四十多岁的人。”

一群老同学围了上来,恭维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高博文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挺直了腰板,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与每个人热情地握手、寒暄。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安静了一下,门口传来一阵轻柔的骚动。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妆容精致,身姿窈窕,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高博文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

是她,王璐。

他曾经的初恋,那个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甩了他,转而奔向一个富二代怀抱的女人。

王璐也看到了他,她微微一怔,随即绽放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笑容,款款向他走来。

“博文,好久不见。”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悦耳。

高博文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听说你现在做得很好,是‘博文建筑’的高总了。”王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

“小打小闹,不值一提。”高博文谦虚着,但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整个晚上,高博文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王璐。

他听着王璐和别人侃侃而谈,说她这些年在国外做投资,管理着上亿的基金,说她刚刚离婚,恢复了单身,准备回国发展。

他看着王璐被一群男人围着,游刃有余,巧笑倩兮,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和不甘。

他想,如果当初王璐没有离开他,那么现在站在她身边,享受这一切荣光的,就该是自己。

聚会快结束时,王璐端着酒杯,主动走到了角落里独自喝酒的高博文身边。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没什么,有点吵。”



王璐轻笑一声,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博文,说实话,当年……是我看走眼了。”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

高博文的心猛地一颤。

“我没想到,你这么有能力。我听说,你的公司是你太太陪你一起打拼出来的?她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这话听起来是夸赞程悦,但高博文却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

“她……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不懂生意上的事。”他不自觉地贬低了程悦一句。

王璐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心疼。

“我知道,你一定很累吧?事业上的压力,她分担不了。生活中的烦恼,她也未必能懂。”

“像你这样的男人,本该在天空中翱翔,怎么能被那些家庭琐事,困住了翅膀呢?”

王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的钥匙,打开了高博文内心最隐秘、最虚荣的那扇门。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王璐才是最懂自己的人。

那个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从年少的梦想,到如今的成就。

高博文喝了很多酒,最后是王璐开车送他回家的。

在小区楼下,王璐没有立刻让他下车。

她倾过身,帮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博文,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04

高博文是带着一身的燥热和混乱回到家的。

他打开门,看到程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晾好的蜂蜜水。

这是他们多年的习惯,无论他应酬到多晚,程悦都会为他准备一杯解酒的蜂蜜水。

可今天,他看着那杯水,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

“还没睡?”他语气生硬地问。

“等你回来。”程悦站起身,想去扶他。

高博文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将那杯蜂蜜水推到一边。

“以后不用等我了,也别准备这些没用的东西。”

程悦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默默地收了回来,轻声说:“今天聚会,见到老同学了,开心吗?”

“还行。”高博文敷衍地回答,掏出手机,开始心不在焉地刷着。

屏幕上,是王璐刚刚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早点休息,晚安。”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的月亮表情。

高博文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他飞快地回复:“到了,你也是,晚安。”

这一切,都落在了程悦的眼里。

接下来的几天,高博文像是变了个人。

他开始挑剔程悦做的饭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嫌弃她买的衣服品位太老土,指责她把家里弄得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换了一种又一种。

程悦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打理着这个家,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这天下午,程悦接到了一个电话。

“悦姐,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召开新闻发布会,您看可以吗?”电话里,是李律师沉稳的声音。

高博文正好从书房出来倒水,听到了“新闻发布会”几个字。

他嗤笑一声,看着程悦的背影,满是鄙夷:“怎么?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破公司,还想学人家开新闻发布会?别丢人现眼了。”

程悦挂掉电话,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高博文口中的“小破公司”,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是程悦用自己的私房钱,在五年前悄悄注册的。

这些年,她一边做着高博文眼中的“家庭主妇”,一边在幕后,将这家公司一点点地经营壮大。

高博文对此一无所知,他一直以为,程悦就是一个离开了他,就无法生存的女人。

他的嘲讽,像一根针,刺在程悦心上,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心早已麻木。

晚上,高博文又接到了王璐的电话,他毫不避讳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程悦隐约能听到他压抑着兴奋的笑声,和那些温柔的承诺。

一个小时后,他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将一份连夜让律师起草好的离婚协议,扔在了程悦的面前。

05

故事,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瞬间。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将高博文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狰狞。

“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算是仁至义尽。”高博文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悦,“王璐比你更适合我,她能给我事业上的帮助,也能给我一个家,一个……有孩子的家。”

他终于说出了那句最伤人的话。

程悦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她没有去看高博文,而是缓缓地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

一共三页纸,她看得极其仔细,从财产分割,到权责声明,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

高博文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以为程悦会哭,会闹,会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

他甚至都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可程悦没有。

她只是看,安静地看。

看完最后一页,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高博文:“笔呢?”

高博文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连忙从公文包里找出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递了过去。

程悦接过笔,拧开笔帽,在协议书最后一页的签名处,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程悦。

字迹清秀,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写完,她将协议书推回到高博文面前。

“好了。”

然后,她站起身,走进卧室。

几分钟后,她拉着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小小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高博文彻底懵了。

他看着那个行李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慌。

她……她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程悦拉着箱子,走到玄关,换上了鞋。

在她手握住门把手,准备拉开门的那一刻,她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高博文,”她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下周,记得看新闻。”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决绝地,没有一丝留恋。

门“咔哒”一声关上,也隔绝了两个人的二十年。

一周后的周一,上午九点半。

“博文建筑”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阳光明媚。

高博文和王璐正举着香槟,庆祝他们的新生活。

“博文,我就说程悦那种女人,离了你根本活不了,你看,一吓唬就乖乖签字了。”王璐娇笑着,将头靠在高博文的肩上。

高博文一脸得意,搂着她的腰,意气风发:“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懂什么。等我们的新项目一启动,整个安禾市的建筑行业,都将是我们的天下!”

王璐的眼中闪着精明的光,她所谓的投资公司,其实早就负债累累,她看重的,正是高博文的公司这个能为她填补窟窿、甚至更上一层楼的跳板。

“那我们就提前预祝高总,旗开得胜!”王璐举起酒杯。



“叮”的一声,两只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

就在这时,办公室墙上用来播放财经新闻的巨大液晶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条来自“安禾市本地头条”的红色紧急推送。

那推送的标题很短,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高博文的瞳孔里。

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手里的香槟杯“啪”地一声从指间滑落,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金色的酒液溅湿了他昂贵的西裤。

王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悦地皱眉:“博文,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高博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高博文猛地转过头,一把死死抓住王璐的手臂,他的脸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他用一种近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啞又颤抖的声音,对着她低吼道:

“完了……王璐,我们都完了!你不是说那件事早就处理干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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