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雯啊，这学区房的事你别管了，妈都安排好了。"
宋美华放下手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苏晓雯端着茶杯，轻轻点头："好的妈，辛苦了。"
那一刻，她的银行卡里已经少了六十万。
三个月后，交房现场，当银行工作人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宋美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01
苏晓雯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在一个周三的下午。
她刚开完会，习惯性地打开手机银行查看余额。
数字让她愣住了。
六十二万三千四百元，变成了两万三千四百元。
整整六十万没了。
她反复刷新了三遍，数字没有变化。
这是她三年来一分一分攒下的钱。每个月工资到手，除了必要开销，剩下的全部存起来。
为了买房。
为了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苏晓雯坐在办公室里，手心开始出汗。
她点开转账记录。
五月十二日，转出六十万整，收款人：宋美华。
婆婆？
苏晓雯的心跳加快了。
她立刻给陈志华打电话。
"老公，家里有什么急事吗？"
"什么急事？"陈志华的声音透着困惑。
"我卡里的钱..."
"你卡里怎么了？"
"少了六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多少？"
"六十万。转给妈了。"
"不可能啊，妈没跟我说过这事。"
"你确定？"
"我确定。妈最近挺正常的，没说要用钱。"
苏晓雯挂了电话。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
五月十二日。
她想起来了，那天是周六。
她加班到很晚，回家的时候，陈志华在客厅看电视。
婆婆已经睡了。
一切都很正常。
苏晓雯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
她去了银行。
"请问这笔转账是怎么操作的？"
柜员查看了记录。
"是手机银行转账，本人操作。"
"本人？"
"是的，输入了正确的密码和验证码。"
苏晓雯的脑子有点乱。
她的手机从来不离身。
密码只有她自己知道。
验证码发到她的手机上。
除非...
她想起一个可能。
那天晚上，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婆婆进来过，说是要拿点东西。
苏晓雯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想，婆婆在房间里待了挺长时间。
足够完成一笔转账。
但是密码呢？
苏晓雯仔细回想。
她习惯用生日做密码。
结婚的时候，陈志华开玩笑说过她的生日。
婆婆在场，肯定听到了。
验证码短信她也看过。
就在那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
一切都对上了。
苏晓雯开车回家。
路上她一直在想，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六十万不是小数目。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推开家门，客厅里有说话声。
陈志华和婆婆坐在沙发上聊天。
"晓雯回来了。"婆婆笑着站起来。
"妈。"苏晓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加班。"
"辛苦了，我给你热饭。"
苏晓雯观察着婆婆的表情。
很自然，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妈，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吗？"苏晓雯试探着问。
"没什么事啊，挺好的。"
"需要用钱的话，你直接说就行。"
婆婆的眼神闪了一下。
"用什么钱？家里又不缺钱。"
"我是说，万一有什么急事..."
"没有急事。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婆婆转身进了厨房。
苏晓雯和陈志华对视了一下。
陈志华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苏晓雯一直在观察。
婆婆的表现很正常。
聊家常，关心她的工作。
就像平时一样。
但苏晓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六十万不是小钱。
婆婆不可能无缘无故拿走。
一定有原因。
02
第二天是周四。
苏晓雯上班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家里的动静。
早上出门前，她听到婆婆在阳台上打电话。
声音很小，像是在避开什么人。
"...学区房的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
苏晓雯走得更近一些。
"...六十万够不够？不够的话..."
学区房？
六十万？
苏晓雯的心里有了答案。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正常出门上班。
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学区房。
最近经常听到这个词。
主要是从小叔家那边传来的。
陈志强的儿子今年五岁，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赵娜娜一直嚷嚷着要买学区房。
说是为了孩子的教育。
但陈志强只是个快递员，赵娜娜在商场做导购。
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连首付都付不起。
所以一直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突然有了六十万...
苏晓雯想起上个月的家庭聚餐。
赵娜娜又在抱怨孩子上学的事。
"现在好学校的学区房太贵了，动不动就几百万。"
"我们这点收入，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
婆婆当时很同情的样子。
"孩子的教育不能耽误，这事得想办法。"
"可是哪有那么多钱呢？"
"钱的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
当时苏晓雯没太在意这句话。
现在想想，婆婆可能早就有了打算。
下班的路上，苏晓雯绕道去了小叔家附近。
那一带有几个新开盘的楼盘。
都打着学区房的牌子。
价格确实不便宜。
一套三居室要两百多万。
首付需要七八十万。
六十万差不多够了。
苏晓雯在楼盘门口站了一会儿。
销售人员很热情地迎上来。
"小姐，想看房吗？"
"我随便看看。"
"我们这里是正宗的学区房，对口的是市里最好的小学。"
"价格怎么样？"
"三居室总价二百六十万起，首付八成的话需要两百万出头。"
"首付这么高？"
"没办法，学区房就是这样。不过我们可以帮忙申请贷款。"
苏晓雯点点头，拿了一些宣传资料。
回家的路上，她又有了新发现。
在楼盘附近的一家茶餐厅里，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陈志强和赵娜娜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桌上摊着一堆房产宣传单。
两个人正在认真地比较着什么。
苏晓雯没有进去。
她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
赵娜娜的表情很兴奋，不时地指着宣传单说着什么。
陈志强则显得有些紧张，时不时地朝窗外看。
他们聊了大概半个小时。
最后收拾好资料，一起离开了。
苏晓雯跟在后面。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楼盘。
这一次，他们在售楼处待了更长时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满意。
赵娜娜挽着陈志强的胳膊，笑得很开心。
苏晓雯基本确定了。
他们在看学区房。
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了目标。
那六十万，就是为了这个。
第二天是周五。
苏晓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早上照常上班，中午照常回家吃饭。
婆婆的表现依然很正常。
但苏晓雯注意到，婆婆的手机响得比平时频繁。
每次接电话，婆婆都会避开她。
要么去阳台，要么进卧室。
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显然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苏晓雯找借口提前下班。
她想确认一些事情。
首先去了银行，打印了详细的流水账单。
六十万的转账记录清清楚楚。
时间是五月十二日晚上十点四十三分。
那正是她洗澡的时候。
然后她去了陈志强的快递公司。
通过关系打听了一下他最近的情况。
"小陈最近挺高兴的，说是要买房了。"
"买房？他哪来的钱？"
"不知道，可能是家里支持吧。"
"听说是学区房，要几百万呢。"
果然。
苏晓雯又去了赵娜娜工作的商场。
在化妆品专柜找到了她。
"娜娜。"
"嫂子？你怎么来了？"赵娜娜有些惊讶。
"路过，想买点化妆品。"
"太好了，我给你介绍几款新品。"
聊天的过程中，苏晓雯试探着提到了买房的事。
"你们最近在看房吗？"
赵娜娜的眼睛一亮。
"嫂子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打算买哪里？"
"学区房，为了孩子上学。"
"那得不少钱吧？"
"是不少，不过妈说她来想办法。"
赵娜娜压低了声音。
"妈对我们家孩子真好，说什么都要让他上好学校。"
"那就好。"苏晓雯笑着点头。
"嫂子，你们也该考虑买房了。"
"再说吧，还没想好。"
从商场出来，苏晓雯的心情很复杂。
一切都证实了她的猜测。
婆婆拿了她的六十万，要给小叔家买学区房。
而且还瞒着她和陈志华。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直接摊牌？
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苏晓雯想了一路。
最后她决定，暂时不动声色。
她想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也想看看婆婆打算怎么瞒下去。
03
周末的时候，小叔一家来了。
这次聚餐，苏晓雯格外留意他们的表现。
赵娜娜明显比平时兴奋。
话也多了很多。
"妈，那个学区房的事，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婆婆瞥了苏晓雯一眼。
"不急，慢慢来。"
"可是好房子不等人啊，晚了就被别人买走了。"
"放心吧，不会的。"
陈志强也显得有些急躁。
"妈，钱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我说了没问题就没问题。"
婆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当着外人面说这些干什么？"
陈志强看了看苏晓雯和陈志华。
"嫂子和哥又不是外人。"
"总之这事你们别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苏晓雯全程保持微笑。
偶尔点点头，表示赞同。
就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
饭后，赵娜娜拉着苏晓雯去阳台聊天。
"嫂子，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们家要买学区房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妈帮我们出的首付，说是为了孩子的未来。"
赵娜娜的表情很得意。
"妈对我们家真是太好了，比对亲儿子还好。"
苏晓雯继续笑着。
"是啊，妈很疼孩子。"
"嫂子，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再说吧，工作比较忙。"
"工作哪有孩子重要呢？而且有了孩子，妈肯定也会帮忙的。"
赵娜娜的话让苏晓雯有些刺耳。
但她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下午小叔一家走了之后，婆婆的心情明显很好。
晚饭的时候还特地做了几个好菜。
"晓雯，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谢谢妈。"
"工作不要太拼命，身体要紧。"
"我知道的。"
"对了，我听娜娜说你们也在考虑买房？"
苏晓雯愣了一下。
"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确定。"
"买房是好事，早买早安心。"
"是的，不过价格有点高。"
"现在房价确实不便宜，不过投资还是值得的。"
婆婆的话听起来很真诚。
就像是真心在为她考虑一样。
苏晓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她可能真的会感动。
晚上陈志华问她："你觉得妈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挺正常的。"
"我总觉得她好像瞒着什么事。"
"可能是你想多了。"
"也许吧。"
陈志华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苏晓雯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事情。
六十万就这么没了。
婆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更过分的是，她现在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甚至还关心她买房的事。
这种虚伪让苏晓雯觉得恶心。
但她决定继续忍耐。
她想看看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雯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家里的一切。
婆婆的电话依然很多。
大部分都是和小叔家商量买房的事。
有时候苏晓雯能听到一些片段。
"...定金已经交了，下周就签合同..."
"...贷款的事不用担心，银行那边我有关系..."
"...装修的钱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只负责首付..."
苏晓雯听得越多，心里越冷。
婆婆不但用了她的钱，还要她继续蒙在鼓里。
这种被愚弄的感觉让她很愤怒。
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她需要想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周三的时候，赵娜娜又来了。
这次是专门来找婆婆的。
两个人在客厅里商量了很久。
苏晓雯在厨房里洗碗，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妈，那套房子真的很不错，楼层好，采光也好。"
"价格怎么样？"
"总价二百五十八万，首付需要七十五万。"
"这么多？"
"学区房就是贵，没办法。"
"七十五万...我这边只有六十万。"
"还差十五万，怎么办？"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
"我再想想办法。"
"妈，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不行，既然决定要买，就一定要买成。"
"可是哪里还能弄到十五万呢？"
"我有办法。"
苏晓雯的手停了下来。
还要十五万？
婆婆打算从哪里弄？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婆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晓雯，你的工作最近怎么样？"
"还行，挺忙的。"
"收入还稳定吧？"
"嗯，还可以。"
"那就好。"
婆婆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有什么事吗？"苏晓雯主动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可能需要用点钱。"
来了。
苏晓雯的心跳加速了。
"什么事需要用钱？"
"志强他们想买房，差一点首付。"
婆婆终于说出来了。
"买房？"苏晓雯装作很惊讶。
"是啊，为了孩子上学，想买个学区房。"
"那需要多少钱？"
"差个十几万。"
婆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晓雯的表情。
"我想着，要不你们先借给他们一点？"
"借多少？"
"十五万就够了。"
"十五万..."苏晓雯做出思考的样子。
"我和志华商量一下吧。"
"好的，你们考虑考虑。"
陈志华一直没说话。
他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种要求。
回到房间，陈志华问她："你怎么想？"
"十五万不是小数目。"
"是啊，而且志强他们什么时候能还得上？"
"妈也是为了孩子考虑吧。"
苏晓雯故意说得很中性。
她想看看陈志华的态度。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自己也要买房啊。"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应该慎重一点。"
苏晓雯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明天我们跟妈再谈谈？"
"行。"
04
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坐下来正式讨论这件事。
婆婆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志强他们看中了一套房子，总价二百五十八万。"
"首付需要七十五万，他们现在差十五万。"
"我想着，既然是一家人，能帮的就帮一把。"
陈志华皱着眉头。
"妈，十五万不是小钱，我们也有自己的计划。"
"什么计划？"
"我们也想买房。"
婆婆看了看苏晓雯。
"晓雯是怎么想的？"
苏晓雯假装犹豫了一下。
"如果真的很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
"但是要说好什么时候还。"
婆婆松了一口气。
"当然，肯定会还的。"
"那什么时候还？"陈志华追问。
"这个...志强他们的收入有限，可能需要几年时间。"
"几年？"
"最多五年，肯定能还清。"
苏晓雯和陈志华对视了一眼。
五年。
这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了。
"妈，五年太长了。"陈志华说。
"孩子上学不能等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婆婆开始打感情牌。
"而且你想想，这是为了你侄子的前途。"
"我们理解，但是..."
"晓雯，你说句话。"
婆婆直接把问题抛给了苏晓雯。
苏晓雯"考虑"了一下。
"既然是为了孩子，我们帮一下也行。"
"但是我们的钱也是一点点攒下来的，希望能理解。"
"当然理解，晓雯真是个好孩子。"
婆婆高兴地拍了拍苏晓雯的手。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跟志强他们说。"
当天晚上，苏晓雯失眠了。
她现在基本确定了婆婆的全盘计划。
先偷偷用她的六十万。
再光明正大地借她的十五万。
前后加起来七十五万。
刚好够小叔家的首付。
而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这种被人当傻子耍的感觉，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苏晓雯请了半天假。
她要去确认一些事情。
首先去了小叔他们看中的那个楼盘。
"请问最近有人来看三居室的房子吗？姓陈的。"
"有啊，昨天刚来过，已经决定要买了。"
"什么时候签合同？"
"明天，定金都交了。"
苏晓雯的心沉了下去。
事情进展得比她想象的要快。
她又去了银行。
下午她又去了几个地方。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现在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是周五。
小叔一家要去签购房合同。
婆婆特地穿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心情很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她对苏晓雯说。
"什么好日子？"
"志强他们要签合同了，孩子终于有学上了。"
"那太好了。"
苏晓雯保持着微笑。
"对了，十五万的事..."
"我昨天跟志华商量过了，钱可以先给你们。"
"真的？太好了！"
婆婆激动地抱了抱苏晓雯。
"晓雯，真是太谢谢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这就给志强打电话，让他们放心去签合同。"
看着婆婆兴奋的样子，苏晓雯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她可能真的会为这份"家庭和睦"感动。
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中午的时候，小叔一家来拿钱。
苏晓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十五万转给了陈志强。
"哥，嫂子，这个恩情我们记一辈子。"
陈志强握着苏晓雯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绝对不推辞。"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苏晓雯的声音很温和。
"快去签合同吧，别耽误了。"
他们走了之后，婆婆一个劲地夸苏晓雯。
"晓雯真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理，顾全大局。"
"哪像有些人，斤斤计较，一点亏都不肯吃。"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苏晓雯知道这是在说谁。
她依然微笑着，没有反驳。
下午的时候，陈志强发来微信。
"合同签了！房子到手了！"
配了一张他们在售楼处的合照。
一家三口笑得很灿烂。
苏晓雯看着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七十五万，换来了别人的幸福。
而她自己，还在傻傻地配合演戏。
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婆显得格外高兴。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志强他们的事算是办成了。"
"孩子明年就能上好学校了。"
"妈，您也辛苦了。"苏晓雯说。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对了，他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还得等交房，大概三个月后吧。"
"那挺快的。"
"是啊，新房子环境好，孩子住着也舒服。"
婆婆越说越兴奋。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们也参考参考。"
"好啊。"
苏晓雯答应得很爽快。
她确实想去看看。
看看用她的钱买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05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一直很和谐。
婆婆心情好，话也多了。
经常和邻居提起小叔家买房的事。
"我家老二有出息了，买了套学区房。"
"孩子明年就能上好学校了。"
"当妈的就是要为孩子考虑，再难也要支持。"
听着这些话，苏晓雯只想冷笑。
支持？
用别人的钱支持，当然不难了。
这期间，赵娜娜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来商量装修的事。
"妈，我们想简单装修一下就住进去。"
"毕竟孩子要上学，不能拖太久。"
"装修的钱我们自己出，不让家里再负担了。"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婆婆很满意赵娜娜的态度。
"装修不用太豪华，实用就行。"
"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苏晓雯在旁边听着，心里想起一个问题。
如果她现在揭穿这一切，会是什么结果？
房子已经买了，合同已经签了。
钱也花出去了。
就算闹翻了，能改变什么吗？
她开始思考更深层的问题。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更是信任的问题。
婆婆能对她做出这种事，说明在婆婆心里，她根本不算家人。
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外人。
这个认识让苏晓雯彻底清醒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但是怎么反击，需要仔细计划。
不能感情用事，要理智地处理。
她开始暗中收集证据。
银行流水，转账记录，聊天截图。
所有能证明真相的材料，她都保存下来。
一切准备工作都在暗中进行。
表面上，苏晓雯依然是那个温顺的好儿媳。
甚至还主动关心起小叔家的情况。
"房子什么时候交房？"
"装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孩子的学校联系好了吗？"
这些关心让婆婆和赵娜娜都很感动。
"晓雯真是太贴心了。"
"有这样的嫂子，真是我们的福气。"
苏晓雯听着这些话，心里冷笑。
如果她们知道真相，还会这么说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
距离交房的日子越来越近。
婆婆开始频繁地往小叔家跑。
帮着他们准备各种手续。
"交房的时候需要很多证件，不能出一点差错。"
"我已经帮你们都整理好了。"
"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去，有什么问题我来处理。"
婆婆显得很兴奋，就像这套房子是给她自己买的一样。
苏晓雯看在眼里，心里的计划也越来越清晰。
交房那天，就是她行动的时候。
在所有人最高兴的时候，揭露真相。
让婆婆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终于，交房的日子到了。
交房当天，全家人兴高采烈地去办手续。
婆婆满面春风，赵娜娜已经开始盘算装修。
但在签署最后文件时，银行工作人员突然告知："对不起，这笔贷款存在问题，暂时无法放款。"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