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分数出来了！"
陈思妍拿着手机冲进客厅，声音里带着颤抖。
陈建华放下茶杯，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瞬间绽开笑容。
665分，这个数字让全家人都疯了似的欢呼起来。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的升学宴上，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会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01
六月二十五号上午十点零八分。
陈思妍刷新了第十七次查分网站。
页面终于跳了出来。
语文128，数学142，英语136，理综259。
总分665。
她盯着屏幕看了三秒，然后尖叫着冲下楼。
"妈！爸！出分了！"
赵雅琴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喊声，手里的碗差点摔了。
陈建华从沙发上弹起来，拖鞋都没穿就往楼上跑。
"多少分？多少分？"
"665！"陈思妍把手机递过去，"665分！"
陈建华接过手机，眼睛瞪得像铜铃。
数字没错。
真的是665。
"老婆！老婆！快过来！"
赵雅琴擦着手跑过来，看到分数，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女儿真争气。"
陈建华拿着手机，手都在抖。
他马上打开微信朋友圈。
拍了张成绩单的照片。
配文：我家思妍665分，感谢各位朋友老师的关心！
发送。
手机立刻响个不停。
点赞的，评论的，私聊的。
"老陈，你女儿太厉害了！"
"665啊，我儿子才580。"
"思妍这成绩，清华北大随便挑啊。"
陈建华看着手机，嘴都合不拢了。
陈思妍拿着另一台手机，开始查各个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去年清华大学在本省的录取线是668分。
北京大学是666分。
她差了一点点。
差那么一点点。
"爸，我可能上不了清华北大。"
"没事没事，985大学一大把，咱们有得选。"陈建华摆摆手，"这分数，想去哪里去哪里。"
赵雅琴坐在旁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
"我要给你舅舅他们打电话报喜。"
"妈，你先别激动，我再看看别的学校。"
陈思妍继续刷着网页。
复旦大学，663分。
这个可以冲一冲。
上海交大，664分。
也能试试。
中科大，661分。
这个稳了。
陈建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兴奋得坐不住。
"咱们得办升学宴。"
"必须办。"
"叫上所有亲戚朋友。"
"好好庆祝一下。"
赵雅琴点点头："我这就去联系酒店。"
陈思妍抬起头："爸妈，升学宴能不能等我填完志愿再办？"
"不行。"陈建华一口回绝，"这么好的消息，必须马上和大家分享。"
"而且亲戚朋友都在等着呢。"
陈思妍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下午，赵雅琴开始打电话。
"大嫂，思妍考了665分。"
"对对对，985稳了。"
"升学宴定在后天，你们一定要来啊。"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
陈建华也没闲着，给单位同事发消息。
"老张，我女儿665分，后天中午金都大酒店，一定要来。"
"小李，升学宴记得来啊，咱们办公室就我女儿考得最好。"
消息发了一圈，回复都是祝贺。
陈思妍在房间里继续研究志愿填报。
第一志愿，她想填复旦大学。
第二志愿，上海交大。
第三志愿，中科大。
第四志愿，浙江大学。
第五志愿，南京大学。
第六志愿，华中科技大学。
每个学校都要选专业。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软件工程。
人工智能。
她一个个专业看过去，头都有点晕。
"思妍，吃饭了。"赵雅琴在楼下喊。
"来了。"
餐桌上，陈建华还在兴奋。
"我已经订好酒店了，金都大酒店最大的包厢。"
"能坐多少人？"陈思妍问。
"二十五桌。"
"这么多？"
"不多不多，亲戚朋友同事，加起来差不多。"
赵雅琴夹了块红烧肉给女儿："多吃点，这几天累坏了。"
"妈，我不想办那么大。"
"怎么能不办大？"陈建华放下筷子，"你考这么好，是咱们家的大喜事。"
"邻居们都知道了，不办不合适。"
陈思妍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晚上，她继续研究志愿。
网上的信息太多了。
各种预测分数线。
各种报考建议。
各种专业介绍。
看得她眼花缭乱。
手机响了，是班主任张老师。
"思妍，恭喜啊，665分很不错。"
"谢谢张老师。"
"志愿想好了吗？"
"还在看，第一志愿想报复旦。"
"可以冲一冲，不过要注意梯度。"
"嗯，我知道。"
"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好的，谢谢老师。"
挂了电话，陈思妍继续看资料。
看到半夜十二点，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赵雅琴就开始准备升学宴的事情。
买新衣服。
定蛋糕。
准备红包。
安排座位。
忙得团团转。
陈建华请了假，在家帮忙。
"思妍穿什么衣服？"
"那条白色连衣裙吧。"
"要不要再买一条新的？"
"不用了，那条挺好看的。"
陈思妍在楼上填志愿。
系统开放时间是上午九点。
她早就准备好了所有资料。
九点零一分，她开始填报。
第一志愿，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第二志愿，上海交通大学，软件工程。
第三志愿，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人工智能。
第四志愿，浙江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第五志愿，南京大学，软件工程。
第六志愿，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每个志愿都要仔细检查。
学校代码。
专业代码。
是否服从调剂。
一个都不能错。
填完了，检查了三遍。
确认无误。
提交。
系统显示：志愿提交成功。
陈思妍长出一口气。
"妈，我填完志愿了。"
"好，那咱们就等录取通知书吧。"
02
升学宴定在第二天中午。
赵雅琴一大早就起来了。
先去菜市场买菜。
再去蛋糕店取订制的蛋糕。
大红色的奶油蛋糕，上面写着"祝贺陈思妍考入理想大学"。
陈建华去酒店看场地。
包厢很大，能坐三十人。
中央有个投影仪。
可以播放陈思妍的照片。
"不错不错，就要这种效果。"
服务员问："先生，您需要什么档次的酒水？"
"好一点的，今天是我女儿的升学宴。"
"我们推荐这款套餐，一桌1200元。"
"行，就这个。"
陈建华很爽快。
花钱的时候一点都不心疼。
女儿考得好，花多少都值得。
回到家，赵雅琴在整理客人名单。
"建华哥来不来？"
"来，他说一定来。"
"小姑子那边呢？"
"也来，带着孩子一起。"
"你们单位的同事？"
"老张、小李、王主任都说来。"
"邻居呢？"
"楼上楼下都通知了。"
赵雅琴数了数，差不多二十八个人。
"思妍的同学要不要叫几个？"
"我问问她。"
陈思妍在房间里整理东西。
高中三年的课本。
考试卷子。
笔记本。
一大堆一大堆的。
"思妍，你同学要不要叫几个来升学宴？"
"不用了妈，他们都在忙志愿的事。"
"那行，就咱们家人和朋友。"
下午，陈思妍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
长头发烫了个大波浪。
看起来很成熟。
"小姑娘，考得怎么样？"理发师问。
"665分。"
"哇，这么高，能上清华北大吧？"
"差一点。"
"那也很厉害了，我儿子才考了450。"
陈思妍笑笑，没说话。
理完发，她去商场买了双新鞋。
白色的高跟鞋，不太高，两厘米。
配那条白色连衣裙正好。
回到家，陈建华在打电话。
"老王，明天中午一定要来啊。"
"我女儿考了665分，全市前五十名。"
"对对对，金都大酒店，十二点开始。"
陈思妍听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爸爸太高调了。
晚上，全家人早早睡了。
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要养好精神。
第二天早上，陈思妍起得很早。
先洗澡，然后化妆。
她平时不怎么化妆，今天特意学了个淡妆。
眼影、腮红、口红。
看起来清纯又漂亮。
穿上白色连衣裙，白色高跟鞋。
照了照镜子。
还不错。
"思妍，准备好了吗？"赵雅琴在楼下喊。
"好了。"
下楼，爸妈都换了新衣服。
陈建华穿着深蓝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
赵雅琴穿着藏蓝色连衣裙，化了妆，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我们家思妍真漂亮。"
"像个大学生了。"
陈思妍脸红了："爸妈，咱们走吧。"
十一点半，一家三口到了酒店。
包厢里已经布置好了。
红色的拉花。
金色的气球。
桌子上摆着鲜花。
主桌上放着那个大蛋糕。
"真不错。"陈建华很满意。
服务员开始上菜。
白切鸡。
红烧鱼。
糖醋排骨。
蒜蓉扇贝。
一道道菜端上来，摆了满桌。
"先生，客人还没到，要不要先等等？"
"等等，马上就来了。"
十二点整，客人开始陆续到达。
第一个来的是陈建华的哥哥陈建国。
"恭喜恭喜，思妍真争气。"
"哥，快坐快坐。"
接着是赵雅琴的妹妹赵雅丽。
"姐，思妍考得真好，我儿子要是有她一半就好了。"
"雅丽，你儿子也不错啊。"
邻居李阿姨也来了，还带着礼品。
"思妍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我就知道她能考好。"
陈建华的同事老张、小李也到了。
"老陈，你女儿是我们办公室的骄傲啊。"
"哪里哪里，运气好运气好。"
包厢里越来越热闹。
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在恭喜陈思妍。
夸她聪明。
夸她努力。
夸她争气。
陈思妍坐在主桌，一直在笑。
脸都笑僵了。
03
十二点半，所有客人都到齐了。
陈建华站起来，拿着酒杯。
"各位亲朋好友，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思妍的升学宴。"
"我女儿考了665分，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来，我们干一杯。"
所有人都举起酒杯。
"干杯！"
"祝思妍前程似锦！"
"祝陈叔叔赵阿姨身体健康！"
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了。
陈建华心情特别好，一桌一桌地敬酒。
"建国哥，谢谢你今天来。"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老张，平时工作上麻烦你了。"
"老陈，你太客气了，思妍这成绩，你们全家的骄傲啊。"
赵雅琴也在招呼客人。
"雅丽，多吃点菜。"
"李阿姨，这个鱼很新鲜。"
"王主任，您慢用。"
陈思妍坐在主位上，不停地有人过来恭喜她。
"思妍，考得真好，叔叔为你骄傲。"
"阿姨，谢谢你。"
"思妍，准备报哪个大学？"
"第一志愿报的复旦。"
"哇，复旦大学，那可是顶尖大学啊。"
"还不一定能录取，要看运气。"
"肯定能录取，你这分数，复旦都抢着要。"
陈思妍笑笑，心里其实没那么有把握。
复旦去年的录取线是663，她665，只高了2分。
万一今年分数线涨了怎么办？
不过今天是升学宴，不能说这些扫兴的话。
陈建华的酒量本来不大，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
脸已经红了，说话声音也大了。
"我跟大家说，思妍从小就聪明。"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说她是班里最聪明的。"
"小学六年，每年都是三好学生。"
"初中考高中，全校第三名。"
"高中三年，次次考试都在前十名。"
"这次高考，665分，全市前五十。"
陈建华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
客人们都在笑，都在夸。
"老陈，你女儿真是太争气了。"
"这样的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思妍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陈思妍听着这些夸奖，心里既高兴又有压力。
大家期望这么高，万一以后达不到怎么办？
赵雅琴坐在旁边，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思妍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
"高三这一年，每天晚上学到十二点。"
"周末也不休息，去补课。"
"我们做家长的，能做的就是给她营造一个好环境。"
"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邻居李阿姨感慨："现在的孩子真不容易，竞争这么激烈。"
"我孙女才上小学二年级，已经开始学奥数了。"
"没办法啊，不学就跟不上。"
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教育上。
"现在的高考太难了。"
"我儿子考了550，连个好一点的本科都上不了。"
"思妍这个分数，真的太厉害了。"
陈建华听着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
他又开始讲陈思妍小时候的事。
"思妍三岁就会背唐诗。"
"五岁学会了珠心算。"
"八岁就能写作文。"
"她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客人们听着，不停地点头。
"这孩子真是天生聪明。"
"加上后天努力，成绩当然好。"
陈思妍坐在那里，脸都红了。
爸爸说得太夸张了。
她哪有那么神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两点。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开始聊天。
有的在谈工作。
有的在聊孩子。
有的在说房价。
气氛很轻松，很热闹。
陈建华拿出手机，开始给客人们拍照。
"来来来，大家一起合个影。"
"思妍站中间。"
"笑一个。"
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
"我发朋友圈，让更多人分享咱们的快乐。"
陈建华当场就发了朋友圈。
配文：女儿升学宴，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祝福！
照片发出去，立刻有人点赞评论。
"老陈，恭喜恭喜！"
"思妍真棒！"
"升学宴办得真不错！"
陈建华看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
两点半，有客人开始告辞。
"老陈，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谢你来，慢走啊。"
"思妍，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叔叔。"
"不会的叔叔，谢谢你。"
一个个客人离开，包厢里的人越来越少。
陈建华的兴致依然很高。
他拉着剩下的几个朋友继续聊。
"思妍去了复旦，我们就经常去上海看她。"
"上海是个好地方，国际化大都市。"
"思妍在那里念书，眼界肯定会更开阔。"
"等她毕业了，留在上海工作也不错。"
赵雅琴在旁边收拾东西。
把客人送的礼品装到袋子里。
有现金红包。
有营养品。
有鲜花。
装了两大袋。
陈思妍坐在椅子上，有点累了。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在笑，在说话。
脚也有点疼，新鞋不太合脚。
她偷偷把鞋子脱了，放松一下。
包厢里还剩下十几个人。
都是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
大家聊得很开心，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建华喝得有点多了，话也多了。
他开始畅想陈思妍的未来。
"思妍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工作。"
"计算机专业现在很热门，工资高。"
"她毕业后，年薪至少二十万。"
"找对象也不用愁，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
"我们做父母的，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客人们都在附和。
"是啊，思妍这样的孩子，前途无量。"
"老陈老赵，你们真是有福气。"
"教育孩子很成功啊。"
气氛越来越热烈。
大家都在为陈思妍的未来描绘美好蓝图。
就在这时，陈建华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张老师。
"咦，张老师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还开玩笑说：
"张老师也来祝贺了？"
电话那头张老师语气急促："陈先生，大事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