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重病需换肾,我毫不犹地捐了,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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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和儿子焦阳均匀的呼吸声。

焦国栋坐在床边,就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贪婪地看着儿子的睡脸。

明天就要手术了,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充满了希望。

只要手术成功,儿子就能活下去。

用自己的一颗肾,换儿子的命,这笔买卖,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值的了。

妻子许丽芬轻轻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粗糙的大手。

“国栋,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焦国栋回头,想说句“自家人,客气什么”,却看到妻子通红的眼眶。

他以为她是心疼自己,便安慰道:“没事的,医生都说了,现在技术成熟,摘个肾跟割个阑尾差不多。”

许丽芬却摇了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说:“不管……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阳阳最好的爸爸。”

焦国栋当时没多想,只当是妻子连日照顾儿子,心力交瘁,说了些胡话。

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错位。

而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那个闷热的下午说起。

01

云州市的夏天像个巨大的蒸笼,把人闷得喘不过气。

但在城南的老式居民区“红旗大院”,焦国栋家里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来,阳阳,再吃块最大的红烧肉!看你这段时间累的,脸都小了一圈!”

焦国栋把一块炖得软烂喷香的五花肉夹进儿子碗里,脸上的皱纹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焦阳,他十八岁的儿子,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刚刚拿到了云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对焦国栋这样一个靠手艺吃饭的水电工来说,儿子考上重点大学,比自己中了五百万彩票还高兴。

“爸,够了够了,碗里都冒尖了。”焦阳笑着,扒拉着碗里的饭,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还是香甜地吃了起来。

许丽芬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从厨房出来,嗔怪道:“你让他歇会儿,别光顾着喂,跟喂小猪崽似的。”

“我儿子是麒麟崽,不是猪崽!”焦国栋嘿嘿笑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老婆,今天你也喝点,咱们家的大喜事!”

许丽芬解下围裙,脸上也挂着藏不住的笑意:“我可不喝,明天还得去给你儿子买新衣服新被子呢。”



一家三口,挤在不到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家具都用了十几年,泛着旧旧的光泽。

可这屋子里,却充满了任何豪宅都比不上的,名为“幸福”的烟火气。

焦国栋是红旗大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好手艺。

谁家水管漏了,电路跳闸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他总是乐呵呵地带着工具箱上门,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有时候邻居硬塞钱,他都摆摆手说:“街坊邻居的,提什么钱!”

许丽芬是个本分温柔的女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丈夫和儿子照顾得妥妥帖帖。

在邻居眼里,焦国栋这辈子是修了福了,娶了个好老婆,生了个好儿子。

焦阳也确实争气,从小到大,奖状贴满了半面墙,性格又阳光懂事,从不让父母操心。

焦国栋常常想,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能给儿子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给他一个安稳的家,供他读书,让他走出这个老旧的大院,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爸,妈,”焦阳放下筷子,表情认真地看着父母,“等我上了大学,我就去勤工俭学,自己挣生活费,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焦国栋听了,心里又酸又软,他举起酒杯,眼眶有点红:“傻小子,你只管好好读书,钱的事,有爸在呢!”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烧得心里一片滚烫。

晚饭后,焦阳说自己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

焦国栋和许丽芬也没在意,只当是高考后精神松懈下来,身体有些不适,催着他早点去休息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普通的“中暑”,却是一场风暴来临前,最不祥的预兆。

02

焦阳的“中暑”一直没好。

他开始频繁地感到恶心、乏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焦阳在卫生间里,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阳阳!阳阳!你醒醒!”

焦国栋抱着浑身冰冷的儿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焦国 الدولة和许丽芬像两尊绝望的雕塑。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的酷刑。

焦国栋这双能接上最复杂电路的手,此刻却抖得不成样子,连一支烟都点不着。

终于,急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孩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情况很不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许丽芬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初步诊断是急性肾衰竭,也就是尿毒症。”

这五个字,像五道惊雷,在焦国 الدولة的脑子里炸开。

尿毒症?

这种只在电视上听过的病,怎么会落到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身上?

“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才十八岁,身体一直很好啊!”焦国栋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多肾病早期症状都不明显,很容易被忽略。具体的病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你们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世界在焦国栋眼前开始旋转,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他只记得妻子在身边嚎啕大哭,自己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告诉自己,不能倒。

焦阳被转入了肾内科病房,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检查和治疗。

曾经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如今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各种管子,靠着机器维持生命。

焦国栋和许丽芬守在病床前,心如刀割。

最终的诊断结果,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

“双肾重度萎缩,已经基本没有功能了。”医生指着CT片,语气沉重,“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案有两个,一个是长期做血液透析,一个是肾移植。”

“哪个对我儿子最好?”焦国 الدولة急切地问。

“当然是肾移植。”医生解释道,“透析只能维持,生活质量会很差,而且有很多并发症。移植成功的话,他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学习。”

“那我们就移植!医生,花多少钱我们都治!”焦国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医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肾源非常紧张,在国家系统里排队,可能要等好几年,很多人都是在等待中……”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说出口,但焦国栋全明白了。

等待,就等于等死。

那一天,走出医生办公室,焦国栋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就怕眼睁睁看着儿子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许丽芬已经哭得几乎虚脱,焦国 الدولة搀扶着她,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别怕,有我呢。天塌下来,我给阳阳扛着。”

03

焦阳开始了每周三次的血液透析。

鲜红的血液从身体里被引出,通过一台冰冷的机器,过滤掉毒素,再输送回去。

每一次透析,对焦阳都是一次折磨。

而对焦国栋来说,每一次的账单,都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

家里的积蓄,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

短短一个月,那本写着六位数存款的存折,就见了底。

焦国栋开始四处借钱。

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向亲戚、朋友,甚至是一些只有几面之缘的工友开口。

他白天在工地上拼命干活,晚上就去医院陪护。

原来那个爱说爱笑的焦师傅,变得沉默寡言,背也驼了,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白。

许丽芬的状态更差,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常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黑暗里发呆,有时候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

焦国栋知道她也苦,只能笨拙地安慰她,让她好好照顾儿子,钱的事他来想办法。

透析室里,焦国栋看着儿子因为长期扎针而青紫浮肿的手臂,看着他因为恶心吃不下东西而日渐消瘦的脸颊,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疯狂地滋长。

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儿子会被这台机器耗死的。

那天晚上,等儿子睡着后,焦国栋把许丽芬拉到病房外的走廊上。

“丽芬,我想好了。”他看着妻子的眼睛,郑重地说,“我把我的肾,给阳阳。”

许丽芬猛地抬头,眼里全是震惊和恐惧:“你疯了?!”

“我没疯!我查过了,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最高!”焦国 الدولة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医生也说了,活体移植是效果最好的!”



“不行!绝对不行!”许丽芬的情绪激动起来,“国栋,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再倒下了,我们这个家怎么办?阳阳怎么办?”

焦国栋看着妻子苍白的脸,心里一软。

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

这个家里,儿子是她的命,自己又何尝不是她的天。

他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放缓了语气:“丽芬,你听我说。医生说,现在技术好,捐一个肾,对身体影响不大。我身体好,肯定没问题。”

他顿了顿,看着病房的门,眼睛红了:“只要能救阳阳,别说一个肾,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许丽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拼命地摇头,嘴里只是重复着:“不行……不行的……”

她的反应,在焦国栋看来,是出于对丈夫的爱和担忧。

他把妻子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没事的。为了阳阳,咱们什么坎都能过去。”

他没有看到,在他怀里,许丽芬的脸上,除了悲伤和担忧,还有一种更深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恐惧和绝望。

04

焦国栋的决定,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亲戚朋友们众说纷纭。

有夸他父爱伟大的,也有劝他三思的。

焦国栋的大姐焦国英特地从乡下赶来,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国栋,姐知道你心疼孩子。可你也要想想自己啊,你都快五十的人了,动这么大的手术,万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丽芬和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焦国栋给姐姐倒了杯水,“只要阳阳能好,我受这点罪算什么。”

无论别人怎么说,焦国栋都铁了心。

他瞒着儿子,找到了肾内科的主任王医生,提出了自己想要捐肾的想法。

王医生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恳切、满手老茧的男人,肃然起敬。

“焦师傅,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亲属活体移植,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方案。”王医生扶了扶眼镜,专业而严谨地解释道,“但是在手术之前,我们必须进行一系列非常严格的评估和检查,包括您的血型、组织配型、身体各项机能,还有心理评估,确保您完全符合捐献的条件。”

“医生,您放心,我身体好得很,扛一袋水泥上五楼不喘气!”焦国 الدولة拍着胸脯保证。

王医生笑了笑,拿出一叠表格:“这些都是流程。对了,我们这边按规定,直系亲属捐献还需要提供一份亲缘关系证明,以确保符合我们国家的伦理法规。”

他指了指其中一项:“这个很简单,就是抽个血,做个DNA鉴定,会跟其他的血液检查一起做。您和您爱人、还有孩子,三个人都要采血。”

“应该的,应该的,配合政府规定。”焦国栋想都没想,立刻点头答应。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无数检查中的一项,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流程。

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他毫不在意的“流程”,会掀起一场足以毁灭他整个世界的滔天巨浪。

检查一项项地进行着。

焦国栋的身体,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血型匹配,各项指标都符合。

等待组织配型结果的那几天,焦国栋的心一直悬着。

而许丽芬,则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开始频繁地接到一些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每次接电话,都要躲到没人的楼梯间。

有一次焦国栋从外面买饭回来,正好撞见她挂了电话,眼睛红肿,神情慌张。

“谁的电话?”他随口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一个老同学,问我借钱……”许丽芬结结巴巴地解释,然后匆匆走开。

焦国栋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被对儿子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他只当是妻子为了筹钱,也没脸跟他开口。

一天晚上,焦国栋在整理住院押金单据时,无意中从钱包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那是他和许丽芬刚结婚时,在公园拍的。

照片的背面,还有一张,是许丽芬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两人笑得灿烂,看背景像是在那个大学校园里。

焦国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这男人是谁。

他拿着照片去问许丽芬,许丽芬看到照片,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一把夺过照片,声音尖锐地说:“你翻我东西干什么!就是一个远房表哥,早就不联系了!”

说完,她就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焦国栋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但也没再追问。

他觉得,可能是妻子最近压力太大,情绪不稳定。

这个家里所有人的神经,都已经被焦阳的病,绷到了极限。

05

一个月后,所有的检查结果都陆续出来了。

焦国栋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

组织配型结果出来那天,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当医生告诉他,他和焦阳是高点位匹配,非常适合移植时,他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当场就在医院走廊里哭了。

太好了!

老天爷开眼了!

他儿子有救了!

接下来的身体机能检查,他也全部顺利通过。

医生团队经过评估,认为他完全符合捐献条件,手术可以安排了。

手术日期,就定在一周后。

焦国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病床上的焦阳。

焦阳沉默了很久,这个一向坚强的少年,第一次在父亲面前哭了。

“爸,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焦国栋摸着儿子的头,虎目含泪,笑着说:“傻小子,你是爸的命,说什么拖累。等你好了,爸还等着你孝敬我呢。”

父子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手术的前一天,焦国栋需要去王医生办公室,拿齐所有的检查报告,签最后的手术同意书。

他心情格外好,走路都带着风。

他甚至在医院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平时舍不得抽的好烟,想着签完字,自己到外面好好抽一根,庆祝一下。

他推开王医生办公室的门,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王医生,我来拿报告了。”

办公室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王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表情异常严肃,完全没有即将迎来一台成功手术的喜悦。

他看到焦国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近乎同情的神色。

“焦师傅,来了啊。”王医生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报告都在这里了,你……你先看看吧。”

焦国栋心头“咯噔”一下,但也没多想,只当是还有什么术前注意事项。

他笑着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厚厚一叠报告。

“医生,没问题吧?我身体好着呢。”他一边说,一边翻看着。

血常规报告,正常。

肝功能报告,正常。

肾功能CT,正常。

组织配型报告,高点位匹配。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彻底放了下来。



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张独立的纸,纸张的材质似乎和其他报告不太一样。

最上面,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刺入他的眼帘——“DNA亲缘关系鉴定报告”

焦国栋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他的目光,机械地从那些复杂的位点数据上扫过,最后死死地定格在了报告最下方的结论栏。

那里,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焦国栋什么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只有一阵阵尖锐的轰鸣。

他手里的那叠报告,突然变得像有千斤重,从他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指间滑落。

“哗啦——”

白色的纸张像雪片一样,散落了一地。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王医生,声音嘶哑扭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这……这是搞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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