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前我借战友4万治病,此后他杳无音讯,退伍后上级上门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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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钟副团长,这么多年了,苗天宇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江潮放下手里的扳手,看着眼前这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门外的风把五金店的招牌吹得咯吱响。

钟副团长沉默了一会儿,掏出烟点上:"你先坐下,这件事...有点超出你的想象。"



01

1985年的夏天特别热。

江潮趴在床板上给家里写信。宿舍里闷得像蒸笼,电扇呼呼转着,吹出来的还是热风。

"江潮,又给家里汇钱?"苗天宇从门外晃进来,手里拿着两根冰棍。

"嗯。"江潮接过冰棍,撕开包装纸。

苗天宇这人长得不算高,但是会说话。嘴巴甜得很,见谁都能聊上几句。班长说他是天生当兵的料,江潮觉得他更像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你家里缺钱?"苗天宇坐到江潮床边。

"不缺。就是想攒点。"

江潮说话一向简单。他从山东农村来,父亲种地,母亲养鸡。家里不富裕,但也饿不着。他当兵两年,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自己留的不多。

苗天宇不一样。他是城里兵,父亲在工厂上班,母亲在街道办事处工作。他的津贴从来不往家里寄,都花在买零食和香烟上。

"你攒了多少?"苗天宇咬着冰棍问。

"不多。"

江潮不爱说这些。钱的事情,他从小就知道不能随便说。

苗天宇笑了笑,没再问。

两人认识快两年了。同一个班,上下铺。江潮在下,苗天宇在上。晚上熄灯后,苗天宇经常趴在床沿跟江潮聊天。

聊家里的事,聊女孩子,聊退伍后的打算。

苗天宇说他退伍后要做生意。卖什么还没想好,但肯定能赚钱。他说他有门路,有关系。

江潮从不多说。他知道自己退伍后还是要回老家种地。或者在县城找个活干。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苗天宇想得远,江潮想得实。

部队里的生活简单。早上出操,白天训练,晚上看电视或者下棋。星期天可以外出,但不能过夜。

江潮很少外出。他觉得花钱没意思。苗天宇几乎每个星期天都出去,回来时总是大包小包。

"给你带的。"苗天宇会把一些小东西塞给江潮。烟啊,糖啊,或者一包瓜子。

江潮总是说不用,但苗天宇已经放在他床头了。

这样的事情多了,江潮心里有数。苗天宇这人爱占便宜,但也不小气。用他的话说,就是"有福同享"。

班里其他人也这么看苗天宇。大家都知道他爱耍小聪明,但没人讨厌他。因为他确实会关照人。

比如轮到打扫卫生,他总能想办法逃掉。但第二天他会买一堆零食给大家分。

比如训练时偷懒,被班长发现了,他能三句话把班长哄笑了。

江潮不会这些。他不会耍小聪明,也不会拍马屁。他只会老老实实做事。训练的时候认真训练,打扫卫生的时候认真打扫。

班长说江潮是好兵。老实本分,不惹事。

苗天宇说江潮太憨。这年头,光老实没用,得会来事。

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关系还算不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错。

江潮知道苗天宇的那些小心思。比如借他的钱买东西,然后用买回来的东西抵账。比如说请大家吃饭,实际上是拿别人的钱请客。

这些事情江潮看在眼里,但不说破。

大家都是战友,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撕破脸。

而且苗天宇虽然爱占便宜,但不会占大便宜。都是些小钱小物,江潮也不在乎。

直到那天晚上。

苗天宇哭了。

02

那是八月底的一个晚上。

江潮刚洗完澡回到宿舍,发现苗天宇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江潮问。

苗天宇没说话,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我妈生病了。"

"什么病?"

"胃癌。"苗天宇的声音很小。

江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苗天宇会说这样的话。

"医生怎么说?"

"要开刀。说是早期,开了就能好。"苗天宇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江潮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要多少钱?"江潮问。

"四万。"苗天宇说完这两个字,声音就哽咽了。

四万块钱。1985年的四万块钱。

江潮算了算,他一个月的津贴是十二块钱。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四块。四万块钱要不吃不喝攒二十多年。

这确实是个天文数字。

"家里有吗?"江潮问。

苗天宇摇摇头:"我爸一个月工资四十八块。我妈在街道办,一个月二十多块。家里哪有这么多钱。"

"亲戚朋友呢?"

"借了一圈了。最多凑出一万多。还差快三万。"苗天宇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江潮从没见过苗天宇哭。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家伙,现在哭得像个孩子。

"医生说不能拖。拖久了就是晚期了。晚期就没救了。"苗天宇一边哭一边说。

江潮坐在自己床上,看着苗天宇。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被安慰的人。

"想想办法。"江潮说。

"什么办法?三万块钱,我上哪去弄?"苗天宇擦着眼泪。

江潮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的存折。两年来,他攒了三万八千块钱。这是他全部的积蓄。

按理说,这钱是要带回家的。盖房子用,或者娶媳妇用。

但是看着苗天宇哭成这样,江潮心里不好受。

都是战友。而且苗天宇平时对他也不错。虽然爱占小便宜,但人不坏。

"我这里有点钱。"江潮说。

苗天宇停止了哭泣,看着江潮。

"多少?"

"三万八。"江潮说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说出这个数字。

苗天宇的眼睛亮了:"真的?"

"嗯。"江潮点点头。

"你能借给我吗?我一退伍就还你。连本带利一起还。"苗天宇抓住江潮的手。

江潮的手被抓得有点疼。

"我考虑考虑。"江潮说。

"江潮,求你了。我妈就指着这个钱救命了。"苗天宇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江潮心软了。

第二天,江潮去了一趟银行。

他把存折里的钱全部取出来。三万八千块钱,厚厚一沓。

银行工作人员问他要这么多现金干什么。江潮说有急用。

拿着钱回到部队,江潮有点不踏实。

这是他两年的全部积蓄。就这么交出去了。

苗天宇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

"江潮,这个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苗天宇说。

"好好给你妈看病。"江潮说。

"我写个借条给你。"苗天宇说着就去找纸笔。

借条写得很简单:今借江潮现金叁万捌仟元整,用于母亲医疗费用。明年退伍后立即归还,利息按银行标准计算。借款人:苗天宇。时间:1985年8月28日。

江潮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就收起来了。

"我明天就请假回家。"苗天宇说。

"嗯。"

"等我妈手术成功了,我就回来。"

"好好照顾你妈。"江潮说。

那天晚上,苗天宇请全班人吃饭。他说这次多亏了战友们的帮助,特别是江潮。

大家都知道江潮借了钱给苗天宇,但不知道具体数目。

班长说这是战友情深。

苗天宇说江潮是他的救命恩人。

江潮没说什么。他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第二天,苗天宇请假回家了。

临走前,他又跟江潮说了一遍感谢的话。

江潮只是点点头。

苗天宇走了以后,江潮的生活没什么变化。该训练训练,该出操出操。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想起那三万八千块钱。

那是他第一次借这么多钱给别人。也是第一次把全部积蓄都掏出来。

江潮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

他只能等苗天宇回来,等他还钱。

03

苗天宇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江潮每天都在等他回来的消息。但是没有。

班长也没收到苗天宇的消息。按理说,请假超过一个星期,应该电话汇报情况。

"可能是忙着照顾病人。"班长说。

江潮觉得也是。家里有病人,确实顾不上其他事情。

第十六天,苗天宇回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人也瘦了。

"你妈怎么样?"江潮问。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不错。"苗天宇说话的时候不怎么看江潮的眼睛。

"那就好。"江潮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妈可能就..."苗天宇没说完,但江潮明白他的意思。

那天晚上,苗天宇又请大家吃饭。说是庆祝母亲手术成功。

江潮觉得苗天宇有点不一样了。以前那种嘻嘻哈哈的劲头没了,话也不多。

可能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人成熟了。江潮这么想。

过了一个星期,苗天宇又请假了。

"我妈需要人照顾。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苗天宇跟班长解释。

班长同意了。毕竟是家里有病人,应该理解。

这次苗天宇走得匆忙,连跟江潮告别都没有。

江潮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一个星期过去了,苗天宇没回来。

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回来。

班长打电话到苗天宇家里。电话没人接。

又过了一个星期,班长收到上级的通知:苗天宇擅自离队,按逃兵处理。

江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

逃兵?苗天宇逃兵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江潮问班长。

"军区已经派人去查了。他家里根本没有病人。而且他父母说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班长说。

江潮感觉天塌了。

没有病人?那他借钱干什么?

"他给的家庭地址也是假的。"班长继续说。

江潮坐在床上,手脚发凉。

三万八千块钱。他的全部积蓄。

就这么没了。

班里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江潮。大家都知道江潮借了钱给苗天宇。

"真看不出来,苗天宇是这种人。"有人说。

"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人不可貌相啊。"

江潮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苗天宇平时的那些小动作。借钱不还,占小便宜,说话不算数。

那些都是征兆。但他当时没在意。

或者说,他不愿意往坏处想。

毕竟是战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战友。

现在好了。战友骗了他三万八千块钱,然后消失了。

江潮不知道该怎么办。

找苗天宇?不知道他在哪里。

报警?苗天宇已经被定为逃兵,军方会处理。

要钱?找谁要?

江潮拿出那张借条看了又看。

借条是真的,苗天宇的签名也是真的。但人没了,这张纸就是废纸。

"江潮,你打算怎么办?"班长问。

"不知道。"江潮说。

他真的不知道。

三万八千块钱,对他来说是天文数字。这钱是他准备带回家盖房子用的。

现在全没了。

江潮想给家里写信说这件事,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我把攒的钱全借给了战友,结果战友跑了。

这样的话,父母会怎么想?

江潮决定暂时不告诉家里。

也许苗天宇会回来。也许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走。

江潮抱着这样的希望等了一个月。

但苗天宇没有回来。

江潮又等了一个月。

还是没有。

慢慢地,江潮不再等了。

他知道苗天宇不会回来了。那三万八千块钱也要不回来了。

班里的人对这件事议论了一阵子,然后就不说了。

生活要继续。训练要继续。

只有江潮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钱,还有对人的信任。

从那以后,江潮变得更加沉默。他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再轻易帮助别人。

他觉得自己学会了一课。一个很贵的课。

三万八千块钱的课。

04

1986年底,江潮退伍了。



他没有等到苗天宇回来还钱。

回到山东老家,江潮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父母问他在部队攒了多少钱,江潮说没攒多少。

"两年兵白当了?"父亲有点不高兴。

"攒了一点。不多。"江潮拿出八百块钱。这是他退伍时的津贴和路费剩下的。

母亲接过钱,数了数,叹了口气。

江潮知道父母的想法。他们指望着他当兵攒钱,回来盖房子娶媳妇。

现在只有八百块,连盖房子的零头都不够。

"慢慢来吧。"江潮说。

江潮在县城找了个工作,在一家小工厂做工人。一个月工资五十六块钱。

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流水线上装配零件。每天八小时,单调重复。

江潮不嫌累,也不嫌无聊。他需要钱。

1989年,江潮娶了媳妇。

媳妇叫秋莲,是邻村的姑娘。长得不算漂亮,但人实在。

结婚的时候,江潮家里没钱办酒席。秋莲家也不富裕。两家人商量了一下,简单办了办。

婚后,秋莲跟江潮一起到县城打工。她在一家服装厂做缝纫工。

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除去房租和生活费,能攒下几十块。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算安稳。

1991年,秋莲生了个儿子。江潮给儿子取名叫江河。

有了孩子,开销更大了。秋莲辞了工作在家带孩子。全家就靠江潮一个人的工资。

江潮又找了个副业,晚上给人修自行车。一个月能多挣二十来块钱。

1995年,江潮用攒下的钱在县城开了个小五金店。卖一些螺丝钉、扳手、电线之类的东西。

生意不算好,但比打工强。至少自由一些。

秋莲有时候会问江潮为什么不回老家种地。江潮说县城机会多一些。

其实江潮是不想回去。在老家,大家都知道他当过兵。都觉得当兵的应该有出息。

但他现在这样子,算什么出息?

江潮有时候会想起苗天宇。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但大部分时候,江潮不愿意想起这个人。一想起来就心疼。

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自己当年的天真。

2000年,江潮的五金店生意越来越好。他又盘下了隔壁的门面,扩大了规模。

儿子江河上小学了,成绩不错。

秋莲也在店里帮忙,管账记账。

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江潮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接送儿子上学放学。

秋莲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晚上一家人一起看电视。

这样的生活,江潮觉得满足。

虽然不富裕,但比当年那个被骗了三万八千块钱的愤青好多了。

江潮渐渐不再想苗天宇的事。

那件事就像一个伤疤,已经愈合了。偶尔还会隐隐作痛,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江潮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苗天宇。

他以为那三万八千块钱永远要不回来了。

他以为错了。

05

2007年7月的一个下午,江潮正在店里整理货物。

外面很热,空调开着,但还是有点闷。



秋莲在柜台后面算账。江河放暑假了,在后面的小房间里写作业。

生意很平淡。整个下午只来了两个客人。

江潮不着急。夏天生意本来就不好。等到秋天装修的时候,生意就会好起来。

下午四点多,门口来了一个人。

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很整齐。看起来像是机关干部。

"老板,买点螺丝钉。"男人说。

"要什么规格的?"江潮站起来。

"M8的,要十个。"

江潮去货架上拿螺丝钉。

"你是江潮吧?"男人突然问。

江潮愣了一下,看着这个男人。

"你认识我?"

"我是钟副团长。你们部队的钟副团长。"男人说。

江潮的手停在半空中。

钟副团长。他想起来了。当年部队里确实有个钟副团长。

"你是..."江潮不确定。

"钟建华。现在已经转业到地方了。"钟建华说。

江潮放下手里的螺丝钉,仔细看着钟建华。

二十多年过去了,人变化很大。但仔细看,确实是当年的钟副团长。

"钟副团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江潮问。

"找你找了好久。"钟建华说。

"找我干什么?"

钟建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柜台后面的秋莲。

"能单独聊聊吗?"

江潮犹豫了一下,对秋莲说:"我出去一下。"

秋莲点点头。

江潮和钟建华走出店门,在旁边的小饭馆坐下。

"要杯茶吗?"江潮问。

"不用。"钟建华掏出一包烟,递给江潮一支。

两人点上烟,沉默了一会儿。

"钟副团长,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江潮问。

"苗天宇的事。"钟建华说。

江潮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苗天宇。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他怎么了?"江潮问。

"你还记得当年借钱给他的事吗?"钟建华问。

"记得。"江潮的声音有点紧。

"多少钱?"

"三万八千。"

钟建华点点头。

"他还了吗?"

"没有。他逃兵了。"江潮说。

"他没有逃兵。"钟建华说。

江潮愣住了。

"什么意思?"

钟建华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

"这件事比较复杂。我需要从头说起。"

江潮感觉心脏跳得很快。

"你先坐下,这件事...有点超出你的想象。"钟建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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