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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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离婚协议书从保险柜里取来了。”
在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一家西餐厅内,助理递给许远那份离婚协议。
回想五年前,江总和许远领证的那一天。
江总对许远爱得深沉,早早地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锁进了保险柜。
只要她有外遇,许远随时可以签字离婚。
许远迅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上,脸色变得黯然:
“把这份离婚协议交给李律师,再去订一家酒店,提前把婚礼现场布置好。”
助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新郎新娘的名字写哪两个?”
“写上江颂和楚皓阳。”
助理沉默了几秒钟。
楚皓阳是江总的初恋情人。
她声音颤抖地继续问:
“老板,婚礼定在几天后举行?”
许远缓缓地看向窗外。
持续了一小时的蓝色烟花终于燃尽,最后在天空中留下了一行字。
“江颂&许远,结婚五周年快乐。”
许远收回目光,轻轻抿了抿嘴唇:
“婚礼定在七天后,再帮我订一张当天飞往挪威的机票。”
“挪威?”助理惊讶了几秒钟,犹豫着劝道:
“老板,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其实在五年前领证的那天,除了江总主动签署的离婚协议外。
许远定居在挪威的父母额外给了五千万的彩礼,条件是让江总签署一份婚前协议。
如果许远因婚姻受伤,独自回到挪威,江总这辈子都不能踏入挪威半步。
到那时,江总连复合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用考虑了。”
许远摇了摇头。
七天后正好是他的生日。
他打算离开江颂,飞往挪威,同时让人为江颂和楚皓阳举办一场婚礼,成全他们。
等助理离开后,许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是江颂用公司的官方微博账号,高调地发布了一张蓝色烟花绽放的照片,并艾特了他。
“老公,结婚五周年快乐,永远爱你。”
这条微博一发布,不到一分钟,评论数就达到了999+。
“羡慕啊,我就说临城今晚怎么放了一个小时的蓝色烟花,原来是江总给她老公放的。”
“结婚五年,江总每年的示爱都这么高调。”
“我听说,去年江总做完全麻手术回到病房,她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看到老公,第一句话就是你胃不好,中午按时吃饭了吗?哎,当时把护士都感动哭了。”
在众多评论中,江颂回复了这条:
“许远是我的老公,爱他、照顾他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
一瞬间,这条评论下面满是羡慕和哀嚎的声音。
而作为众人羡慕对象的许远,此刻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空着的座位。
其实,他和江颂之间曾经有过爱情。
相恋七年,他们从未吵过架。
在这七年里,作为女总裁的江颂,把金钱和爱意全都给了他。
但就在一个月前,江颂出差的那晚,他发现江颂早已变心。
那晚江颂发来一条语音。
他点开听时,话筒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她就上钩了。”
“今晚她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为了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
当时,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直到两周前的聚会上,江颂和这个男人一起走进包厢。
江颂向他介绍,这是她的远房亲戚,表哥哥。
楚皓阳精致的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向他打招呼:
“嗨,回国六个多月,终于见到表妹夫了。”
男人磁性而熟悉的声音,让许远的脑子一片空白。
后来他待不住提前离开,江颂半夜回家,他收到一条陌生消息。
“今晚天台太刺激了,我没控制好力度,在她身上留痕迹了。”
“该说不说,还是我前任妹妹销魂啊,什么姿势都肯配合。”
许远看着醉倒在床上的江颂,女人的衣服扣子解开了两颗,胸口处满是抓痕。
而她身上的那件白色衬衫,正是去年结婚纪念日他定制的情侣衬衫的女款。
领子上,有他亲手绣的妻子缩写“Wife”。
那晚,江颂收到衬衫时,她感动地拉起他的手,对他承诺:
“许远,以后穿你送的这件衬衫,我要提醒自己离其他男人远点,我要为你守身如玉。”
如今这个英文上,多了一些欢爱后黏腻的气味。
直到今天,他和江颂过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他先到了西餐厅,过了五分钟,他接到江颂的电话。
她说她在给他准备一个惊喜,赶不过去陪他吃烛光晚餐,让他自己先看烟花。
江颂说完便挂断电话,两分钟后,他收到她微信发来的一张照片。
点开一看,她正在陪楚皓阳吃烛光晚餐。
鲜花红酒、浪漫至极。
现在这条示爱微博,应该是江颂躺在楚皓阳怀里发的吧?
许远对江颂那隔空的高调示爱毫无兴趣。
他站起身,拿起包就往家走,一进卧室,就向家里的帮手要了把剪刀。
许远翻出他定制的男士情侣衬衫,咔嚓咔嚓地剪成了一堆破布,然后又把结婚证也剪得粉碎。
他把这些碎片装进一个精美的礼盒中,上面写着“二婚礼物”。
许远刚忙活完,一转身就遇到了刚回来的江颂。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走:
“亲爱的,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快跟我来。”
许远跟着下楼,眼前是一辆大型的箱型车。
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深蓝色礼盒。
江颂一拍手,礼盒自动打开,气球和彩带飞起,露出了一辆石灰色的迈巴赫。
两名工作人员迅速举着一条横幅递给许远先生。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们羡慕不已。
江颂拿出迈巴赫的钥匙,递给许远,深情地说:
“亲爱的,你上次提过想换车,我记在心上了。作为你的妻子,我当然要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许远接过钥匙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了江颂脖子上的吻痕。
尽管她用遮瑕膏遮掩,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他感到一阵恶心,眉头紧锁。
“怎么了?是不喜欢迈巴赫,还是不喜欢石灰色?”
江颂注意到许远的异样,眼中满是担忧。
许远摇了摇头,红着眼睛看着她:
“车很好。”
他不想要的,不是车,而是她。
听到这话,江颂松了口气。
他们再次回到卧室时,江颂敏锐地发现了梳妆台前的礼盒。
她刚想去看看,许远先一步伸手遮住了上面的字。
“亲爱的,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江颂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许远勉强笑了笑,说:
“是的,但现在还不能给你,我还在准备另一份礼物,等七天后,我会把两份礼物一起给你。”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很喜欢。”
“七天后有两份惊喜?”
江颂有些期待,但她想了想,嘴里开始嘀咕七天后是什么日子。
突然她恍然大悟,走出卧室后打电话给男助理:
“差点忘了,七天后是许远的生日。”
“你提前去布置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对,越大越好,他每年的生日我都大办,他的生日我也不能亏待他。”
江颂打电话的时候,没注意到站在卧室门口的许远,脸色冷得吓人。
相恋七年,江颂从没忘记过自己的生日。
今年楚皓阳回国,她就把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也好,他也想看看她费尽心思准备的生日宴,如果寿星没去现场,她会是什么表情?
许远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一条消息:
“打听一下江颂给我准备的生日宴在哪家酒店举办?你把婚礼现场布置在生日宴的上一层楼。”
“好的,先生。”
许远准备去洗澡,江颂刚想回卧室,又接到了男助理的电话。
“对了,江总,您别忘了,今天要陪先生去大学门口吃烧烤。先生要是没吃成,今晚会很难过的。”
“对对,差点忘了,你按照许远的口味订好烧烤,我带他过去。”
江颂说完,急忙推开卧室门。
这两句话,被许远听得一清二楚。
江颂拿走他手里的浴袍,放在一旁:
“许远,我们去大学门口吃烧烤,我已经让老板娘准备了,到了那边就可以吃了。”
大学门口的那家烧烤店,是他大学时很喜欢的。
当时因为一个小插曲,他和江颂在烧烤店前初次相遇。
相恋两年后他们结婚,每年结婚纪念日,江颂都会陪他来吃烧烤。
以前江颂都会提前准备,现在她需要男助理提醒,才想起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了那家小小的烧烤店前,非常显眼。
有个小网红直播看到江颂和许远,激动地拿着手机走上前:
“天啊,看到宠夫狂魔江总了。”
“直播间的家人们,快看,我磕的CP真的超般配的!传闻江总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陪先生来这里吃烧烤,原来是真的啊。”
江颂下车后牵着许远走向烧烤店,她注意到许远衬衫领子没弄好。
在众人的目光中,江颂停下脚步,踮起脚尖给许整理衬衫领子。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女大学生们羡慕不已,有大胆的上前送上祝福:
“亿万身价的女总裁给老公整理衣领,好甜啊,祝你们长长久久!”
许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踮起脚尖的女人,转过身回了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江颂和许远走进烧烤店,坐到了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
她看向收银台的老板娘:
“烧烤做好了吗?要韭菜、鸡翅、生蚝和烤馒头,微辣微麻,我老公喜欢这种搭配,再上两瓶常温可乐。”
“来咯,刚刚烤好。”
老板娘对江颂和许远这对夫妻印象很深。
她刚刚还和老公说,别看过了九点,两人感情那么好,今天过结婚纪念日肯定会来的。
这不,果真来了。
老板娘把做好的烧烤端上来,慈祥的脸上满是笑意:
“五年了,江小姐和许先生感情真好,江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江颂含羞带怯地望着许远,轻声细语:
“随遇而安,年底如何?我也期待有个小版的你。”
许远低头,目光落在烧烤上,沉默片刻,未发一言。
江颂细心地递给他烤串,这时,一名男子闯入视线。
他告诉江颂,她的车被刮了,需要她去查看。
江颂眉头紧锁,脸色不佳:
“我得去瞧瞧,亲爱的你先吃,我尽快回来处理。”
“想喝啥自己点,但别碰冰的,你胃不好。”
这份细心,让烧烤店里的食客羡慕不已。
“哇,江总真周到,总是记挂着许先生的胃,太周到了。”
“难以想象,我要是许先生,得多幸福。”
老板娘看着沉默的许远,笑着说:
“许先生真是好命,这辈子能遇到既美丽又温柔又贴心的专一女子,机会难得。”
许远苦笑一声:
“是啊,机会难得。”
实际上,他并未真正遇到。
许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头望向窗外。
江颂随着那男子离开了烧烤店。
那男子低头对她耳语了几句。
江颂点头,大步走向停在宾利旁的黑色大G。
那辆黑色大G,许远看着眼熟。
上次聚会,楚皓阳开着它高调出现。
车牌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听说是江颂送他的回国礼物,价值三百多万。
和今天给他的石灰色迈巴赫价格差不多。
江颂真是个平衡大师。
对待前任和现任,初恋和老公,她都能一碗水端平。
许远看不清车内情况,收回目光,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变聪明了,知道找人叫我出来。”
江颂的声音带着娇嗔,继续撒娇:
“你让助理找我位置了?我说了等他睡了,我会去陪你。”
楚皓阳的声音沙哑,透露出强烈的欲望和不满:
“我难受,一想到你和他一起过纪念日,想到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就浑身不舒服。”
女人轻笑,猜到他吃醋了,哄道:
“这几天一直和你亲热,今晚我应付不了他。再说,两小时前你不是已经要了我三次,还没满足?”
“我还想要,你快点送他回家,来找我。”
“哼,大醋坛子,待会儿你开车跟上,我们在车上亲热。”
“小妖精,又勾引我!”
很快,电话里传来湿吻声。
许远颤抖着挂断电话。
他看着眼前的烧烤,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他的心脏,让他心慌、头晕、全身不适。
他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韭菜戳得稀烂。
半小时后,江颂回来了。
她看到许远面前几乎没动的烧烤,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心中一紧:
“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女人语气焦急,许远侧过头,不想看她那虚伪的脸:
“听到了一些恶心的话,不太想吃。”
“听到什么了?”江颂眉头紧锁,急切地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许远深邃的双眼微微泛红。
江颂一头雾水,她起身想拥抱许远,却被他避开。
许远起身,大步走出烧烤店,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直接开回家。
“许远,等等我!”
江颂没能拦住出租车,急忙上了宾利,追赶出租车。
许远坐在后座,视线投向后视镜。
眼前的场景颇为滑稽。
宾利紧追出租车,黑色大G紧追宾利。
进入别墅区后,许远从出租车出来,江颂跟着下车,急切地拉住他的手:
“老公,你怎么生气了?”
“是因为我刚才去处理车的事,没陪你吃烧烤吗?”
许远抬头,直视她。
女人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却没有一丝偷情后的恐惧。
“嗯。”
江颂叹了口气:
“怪我处理不当,以后遇到这种事,就算车被撞烂,我也会陪在我老公身边。”
她顿了顿,拉起许远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助理来电,说有个重要客户意外坠楼,生命垂危,我得赶过去一趟,老公,你同意吗?”
许远皱眉,敏锐地捕捉到她无奈的脸上,眼底闪过的期待和兴奋。
这么急不可耐?
连客户意外坠楼这种谎言都能编出来。
许远扯了扯嘴角,懒得揭穿,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他走向别墅,走到门口时,没有进去。
反而走向一旁的停车场,看着黑色大G里的两人激情拥抱、亲吻。
车里,楚皓阳的黑眸满是欲望:
“我换上了男仆装,还准备了一盒带刺的套套,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喜好没变。”
江颂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她的手急切地探进男人的风衣里:
“今晚准备要我几次?等不及了,先让我看看你的男仆装。”
楚皓阳按住她的手,看到江颂期待的眼神,他薄唇高高扬起:
“换个地方,你不是喜欢刺激的,今晚去湖边试试?”
江颂一愣,眼睛瞪大:
“今晚玩得这么刺激?”
“你明天不是要陪我过生日吗?男仆装、湖边、特殊套套,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楚皓阳喉结上下滚动。
黑色大G很快启动,开出地下停车场。
许远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收到了江颂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点开一看,是湖边的一个定位。
半小时后,许远坐在出租车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上。
江颂打开了天窗,眨眼间,那辆黑色大G开始剧烈摇摆。
四周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发出惊叹声。
“这野外的玩法,太刺激了。”
“瞧瞧,还是美女会享受,湖边、大G、男仆装扮,今晚可真是嗨翻了。”
许远眼睛泛红,看着那辆摇摆的车,感觉全身冰冷,他手抖着录了一段五分钟的视频。
然后,他把视频发给了秘书,并用沙哑的声音吩咐:
“婚礼那天,你把这视频放给大家看。”
发完语音消息,许远拨通了许母的电话:
“妈,我七天后去挪威找您和爸。”
电话那头,许母听出许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皱起了眉头:
“江颂和你一起去吗?”
“我一个人回去。”
“好的,别太难过。”
许母脸色不太好,她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安慰道:
“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深夜,江颂回来时动静很大,把熟睡中的许远吵醒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一直亲着许远的脸。
可能是因为许远今晚突然生气,她不安地嘟囔着:
“老公,我好爱你。”
“你可以对我发火,可以骂我打我,但这辈子都别离开我,行吗?”
“老公,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在床上,许远冷冷地看着江颂。
女人可能是喝多了,回家时忘了遮住脖子上的印记。
但她眼中的爱意,却显得那么真挚。
第二天早上,许远迷迷糊糊地醒来。
江颂已经帮他挤好了牙膏,递上温度适宜的漱口水,还为他选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许远整理好,江颂和他一起下楼。
在餐桌上,江颂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消息,略带歉意地看着许远:
“老公,我今晚不回家了,有个聚会。”
许远吃煎饼的动作停了一下,他知道江颂今天要陪楚皓阳,干脆不揭穿她。
“好的。”
江颂离开后,许远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她后面。
二十分钟后,江颂开车进了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区。
楚皓阳穿着灰色的大风衣,围着灰色的围巾,看起来帅气又阳光。
他远远地看到江颂的宾利,微笑着挥手,慢慢地走进车里。
两人可能在车上亲昵了一会儿,江颂才开车离开小区。
半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了一家婚纱摄影店前。
楚皓阳从副驾驶座出来,等江颂走近,他自然地挽着她的手走进店里。
门口的服务员看到他们,热情地迎上来:
“江总和楚先生来了,我们已经提前清场了,我先带两位去看看待会儿要拍摄的婚纱照风格。”
在车里,许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一股寒意迅速涌遍全身。
突然,手机响了。
许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兄弟大林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话筒里很快传来大林开朗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我去茶楼找你坐坐。”
许远直接告诉了婚纱店的位置。
电话那头,大林愣了几秒,然后哀嚎一声:
“你和江颂结婚五年了,现在怎么又要去拍婚纱照?行啊,你们俩越来越恩爱,让我们这些单身狗羡慕死了。”
许远微微失神,苦涩地说:
“大林,她不是和我拍婚纱照。”
大林错愕了几秒,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和别的男人拍?江颂出轨了?你等等,我二十分钟后到!”
二十分钟后,许远上了大林的车。
在大林担忧的询问中,许远讲述了近期楚皓阳回国后,江颂出轨的事情。
接着,他播放了一个月前楚皓阳用江颂手机发的那条挑衅语音,又指了指婚纱店,苦涩地笑了笑:
“如你所见,楚皓阳今天过生日,江颂准备陪他拍婚纱照。”
大林顺着视线看过去。
在婚纱店里,江颂正在低头帮楚皓阳整理西装领口。
她的表情温柔,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艺术品。
大林看不下去了:
“我受不了了,我去揍他们一顿,替你出出气。”
大林是个急性子。
他挽起袖子就要冲进婚纱店,被许远先一步拦住。
“等等,我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江颂和楚皓阳走出婚纱店。
两人一个换上了笔挺的黑西装,一个换上了雪白的收腰婚纱,手牵手走进宾利车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湖边。
为了防止被偷拍,这边的婚纱拍摄地点提前被围了起来,摄影师已经在那里等候。
看到两人来了,摄影师谄媚地笑道:
“江小姐和楚先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拍过颜值最高的一对。”
楚皓阳挽着江颂的手,娇笑着:
“谁让我眼光好,会挑女人,我老婆是个大美女。”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人换了三套西装和婚纱。
冬天气温偏低,拍摄间隙,江颂体贴地拿起厚风衣,披在楚皓阳身上。
楚皓阳拍摄状态不佳,江颂会暖心地鼓励他,直到他顺利进入状态。
拍摄完成后,江颂并没有急着离开,她突然单膝跪下。
在楚皓阳惊喜的目光中,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求婚戒指:
“之前你说你羡慕许远,因为我们结婚,是我主动向他求的婚。我说我也可以向你求婚,你体谅我的处境,一直强调说不用。”
“但我不能让你受委屈,皓阳,嫁给我好吗?”
楚皓阳的眼眶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连连点头,语气坚定:
“我一百个愿意!我绝对愿意娶你!”
周围的摄影团队立刻起哄,声音此起彼伏:
“在一起!在一起!”
车内,许远寒着脸,目睹这一切,全身冰冷。
五年前,江颂向他求婚时,也是这般深情款款。
她穿着华丽的白色婚纱,手捧鲜艳的玫瑰,拿着精心挑选的求婚戒指。
甚至在她向他求婚时,她哽咽着哭了。
“许远,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别的男人不可能走进我的心里。”
“我求求你,娶我好吗?”
“我发誓,如果我江颂出轨,我就去死。”
许远冷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突然泪水涌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誓言是假的,连真心也是变幻无常。
大林心疼地看着许远,轻声问道:
“他们走了,我们还要继续跟吗?”
“跟。”
许远垂下眼睛,慢慢地看向窗外。
他想看看,江颂他们接下来会去哪里。
一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一家西餐厅前。
这家西餐厅位于城市最繁华的地段,靠窗的位置非常难订。
现在不是用餐高峰,只有零星几桌客人。
餐厅的每个座位之间都有屏风隔开。
看得出来,江颂的防范措施做得相当到位。
许远看到江颂两人走进去后,他先去隔壁买了一套成熟的男装,戴上口罩和帽子,这才慢慢走进餐厅。
大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用钱和预定的人交换了江颂背后的餐桌。
两人刚坐下,一对中年夫妇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在江颂那桌。
两位中年人大约五十岁,看起来是普通人。
而中年男人的长相,仔细看,和楚皓阳有几分相似。
“不会吧,江颂是在见楚皓阳的父母吗?”大林惊讶地叫道。
许远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角度,透过屏风的缝隙迅速拍了几张照片。
他拍照的时机恰到好处。
正好拍到江颂递给楚母一张黑卡。
“这女人真大方啊。”大林气愤地骂道。
许远的眼睛微微低垂,慢慢地放下手机。
“走吧。”
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两人下楼,大林想送许远回家,许远摇了摇头:
“大林,我现在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林没有再劝,只是反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等大林离开后,许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一度,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
但身体上的寒冷,远不及他心中的寒冷。
不知走了多久,许远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江颂发来的消息。
许远点开,三张婚纱照立刻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一张是江颂小鸟依人地靠在楚皓阳身上,姿态亲昵。
一张是两人正在甜蜜地接吻。
还有一张,是江颂单膝跪地,手举花束求婚,楚皓阳笑得得意洋洋。
“今天我们拍了婚纱照,她当众向我求婚,我很感动。”
“她还主动提出想见我父母,除了不能领证,我们把结婚要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谁说共事一妻不好呢?我能接受,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反正我又不吃亏。”
许远看着楚皓阳嚣张的话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他将三张婚纱照发给秘书,又将他今天拍的四人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顺便截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这些都在婚礼当天放出来。”
做完这些,许远将手机放回口袋。
他像行尸走肉一样走着,根本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正疾速朝他驶来。
哐当!
许远来不及躲避,被轿车撞飞到两米外。
过了很久,许远再次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病房。
江颂见他终于醒来,急忙走到病床旁,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害怕: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远的目光微微转动,慢慢地落在江颂身上。
女人的眼睛泛红,紧张又心疼地看着他。
仿佛,她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许远只觉得一阵恶心,两人举止亲密的婚纱照在脑海中闪过,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江颂啊江颂,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哪里难受?我去喊医生。”
江颂焦急地要去喊医生,许远先一步拉住她的手。
他声音沙哑,问道:
“你怎么来了?”
江颂愣了一下,她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正和楚皓阳的父母共进晚餐。
她心里一紧,急忙离开了楚皓阳一家,直奔医院。
幸运的是,许远并没有大碍。
“晚上我在陪客户吃饭,有个大项目要跟进,医院告诉我你出了车祸,我就赶紧过来了。”
许远的眼神微微收敛,直勾勾地看着她:
“刚从客户那里回来?”
“对啊,许远,累死了。”江颂皱了皱眉头。
许远慢慢合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江颂坐在他旁边陪着,不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果断挂断了电话,但对方坚持不懈地又打了过来。
江颂调成静音,低头发信息。
一分钟后,她激动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江颂刚走不久,大林就来看望许远了。
不过,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你猜猜,我上楼的时候遇到谁了?”
看到大林,许远半坐起来,想了几秒钟后猜测:
“江颂?”
大林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这家医院三楼是男科,我坐电梯上来,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江颂和楚皓阳。”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跟着人群走出电梯,就看到楚皓阳拿着江颂的孕检报告,笑得合不拢嘴,告诉她要做妈妈了。”
许远愣了一下,他沉思着低下头,脸上没有一丝不悦:
“江颂怀孕了啊。”
大林觉得此刻的许远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靠近许远,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不生气?不对,也没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吧。”
许远微微一笑,苍白的嘴唇轻启:
“你不知道,江颂她身体有毛病,医生说过,她生不了孩子。”
三年前,他们备孕了一年,江颂一直怀不上。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预约去医院做检查。
江颂担心他心理压力大,陪着他一起做检查。
结果出来,显示江颂不孕。
那晚他一夜未眠,说服自己接受这辈子无儿无女的事实,只要江颂爱他就好。
甚至,他担心影响到江颂的自尊和事业,让何医生帮忙隐瞒病情,对外称他需要调理身体才能让江颂怀上。
如今,江颂激动自己要当妈妈,他这三年小心翼翼的隐瞒显得格外愚蠢。
“我靠!惊天大瓜啊!”
大林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搓了搓手,眉毛一挑:
“我有主意了,许远,五天后你要去挪威定居,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江颂怀孕的事,十有八九是楚皓阳骗她的,到时候楚皓阳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们慢慢看他表演,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再把江颂的检查结果寄给她。我倒是想看看,江颂知道真相会不会暴怒?”
第二天一早,江颂没有来医院。
下午,秘书来到许远的病房,汇报完婚礼筹备的事,她犹豫地看了眼许远。
“有话直说。”许远秀眉微蹙。
秘书小心翼翼地看着许远,小声道:
“中午江总让我把资料送到别墅那边,我过去时看到楚皓阳穿着睡衣在您家别墅客厅沙发上坐着。”
“先生,您平时对我很好,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想和您说一声。”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许远脸色微寒。
他还在住院,楚皓阳就迫不及待住进了他们的家?
难怪昨晚江颂特意告诉他,他出院前一定要通知她,她要来接他。
“我知道了,多谢。”
许远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监控录像。
屏幕上一片漆黑。
江颂提前把摄像头挡住了。
许远皱了皱眉,看向一旁还未离开的秘书:
“晚上我找人支开江颂和楚皓阳,你联系人过去装监控,隐蔽点。”
“好的,先生。”
深夜十点,江颂来到病房。
她看着病床上的许远,眼中满是歉意:
“老公,你让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抱歉,今天我忙着”
许远蹙眉,直接打断她,给她找了个台阶:
“我知道,你在给我准备生日宴,所以今天才这么晚过来看我。”
江颂一愣,笑着拉起许远的手,十指相扣:
“还是老公了解我。”
许远盯着江颂,顺着她的话道:
“是啊,我了解你,了解你做的所有事。”
江颂心脏漏跳了半拍,喃喃道:
“许远”
她刚想说点什么,护士正好推着治疗车进来,给许远换上新吊瓶。
第二天,许远打开监控。
别墅里,楚皓阳和江颂正在共进午餐。
楚皓阳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江颂娇嗔着说自己怀孕了,怎么都不肯吃饭。
楚皓阳耐着性子,拿着勺子一勺勺哄她吃。
“听话,养好身子,生下宝宝。”
江颂粉唇微扬,一脸幸福。
吃完饭,楚皓阳上楼。
江颂把佣人们喊了过来,沉声交代:
“皓阳他没有名分,平时脾气不好也是正常的,你们多多包容。还有,皓阳住进来的事情,等许远回来,谁都不许告诉他!”
“是,夫人。”
许远平静地看着监控录像。
他挪开目光,开始交代秘书准备婚礼邀请函,他今天会罗列出一份邀请函通知名单。
第二天,距离分别还有三天。
清晨,江颂端着一锅排骨汤,特意来看许远:
“阿姨特意炖的,你最爱的莲藕山药排骨汤,来尝尝。”
“行。”许远没有推辞,细嚼慢咽地品尝着。
江颂一走,半小时后,许远查看了监控录像。
客厅里,楚皓阳正陪着江颂看胎教视频。
他轻抚江颂的肚子,满脸柔情:
“亲爱的,你的眼睛真美,希望宝宝的眼睛像你。”
江颂轻启红唇:
“你的脸型轮廓分明,宝宝脸型像你也不错。”
当晚,李律师来到病房。
“先生,您和江总的离婚协议已经生效了。”
“谢谢。”许远看着离婚协议书,转向旁边的秘书:
“复印一份,放到‘二婚礼物’的盒子里。”
七年的纠葛,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倒计时第二天。
一大早,江颂带着一束向日葵和一件价值百万的菩萨玉坠来到病房。
她看着康复中的许远,帮他戴上玉坠,脸上洋溢着笑容:
“明天你就能出院了,我昨晚请大师求了这个菩萨玉坠,保你平安。”
许远看着脖子上的玉坠,表情有些僵硬。
昨晚,楚皓阳因阑尾炎需要手术。
江颂担心他,送他去医院后,急忙求了一个平安符。
这个玉坠是顺便买的。
江颂刚走,秘书来到病房。
“先生,邀请函已经准备好了,您上飞机后,我们会发送电子邀请函。”
他停顿了一下,犹豫地说:
“江总刚刚高价买下了您后面的别墅。”
许远眉头微皱:
“那别墅不是一直有人住吗?”
秘书轻轻摇头,小心翼翼地说:
“是的,先生,但江总出了高价,还给对方一个大合同,让他们搬走了。”
“听说那别墅只写了楚皓阳的名字,是送给他的礼物,因为他让夫人怀孕了。”
许远抿了抿嘴唇,眼中满是冷意。
江颂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傍晚,许远通过监控录像,看到楚皓阳不情愿地指挥佣人收拾东西,搬到后面的别墅。
今天是许远离开的前一天。
一大早,江颂来接许远出院。
车里,她细心地帮许远系好安全带,轻声说:
“许远,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准备好了生日宴,晚上七点准时开始,别忘了邀请你的朋友们。”
“好的。”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
四天后,许远再次回到了家。
一切看起来和他住院那天一样,仿佛楚皓阳从未出现过。
许远走进主卧。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电动剃须刀。
他随意地看了一眼。
这是个名牌货,价值近万。
这个故意留下的剃须刀,更像是一种挑衅。
许远没在主卧待多久,就被佣人叫下楼吃饭。
餐桌上,江颂给许远剥虾,送到他嘴边。
她的举动亲密而体贴,就像两天前楚皓阳喂她吃饭一样。
许远慢慢咀嚼,看着江颂温柔深情的眼睛,突然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梦见我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
江颂剥虾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表情紧张,握住许远的手:
“许远,我不仅会难过,我会疯掉的,你别离开我。”
许远抿了抿嘴唇,他还想说话,江颂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远顺势看了过去。
是楚皓阳发来的消息。
“手术伤口出血了,好疼,我不会出大问题吧?”
江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起身:
“许远,生日宴的布置出了点问题,我现在赶过去处理,晚点接你去宴会。”
她转身要走,许远突然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江颂,再见。”
江颂猛地转身,看着眼前平静的许远,身体一震。
以前许远的眼里全是她,什么时候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荒凉和冷漠。
“许远,你……”
江颂还想说什么,手机再次震动,她急忙离开。
许远来到主卧,他收拾好所有证件,把菩萨玉坠扔进垃圾桶,给秘书打电话。
“江颂去陪楚皓阳了,我现在去机场坐飞机。等我登机,晚上按原计划进行。”
“对了,记得邀请楚皓阳来参加他的婚礼。”
“好的,先生。”
一个小时后,许远到达机场。
他过了安检,给父母发了半小时后登机的消息。
然后,打开和江颂的聊天页面。
【今晚给你准备了两个惊喜,希望你喜欢。】
江颂秒回:
【老公,我很期待你的惊喜,我还在处理生日宴布置的事,我得在现场盯着才放心,你等我接你去过生日。】
许远勾了勾唇:
【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纪洲酒店。】
他不会去赴约。
生日宴在纪洲酒店二楼,婚礼现场在纪洲酒店三楼。
只有让江颂在纪洲酒店等他,到时秘书发送婚礼邀请函,三楼的婚礼仪式才能顺利进行。
半个小时后,广播通知飞往挪威的乘客可以登机。
许远拔出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不见,江颂。
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晚上六点半,江颂在纪洲酒店门口等着。
宾客如约而至,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她和许远的好友。
江颂一直没见到许远的身影,她拿出手机,拨打许远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颂狠狠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许远,他该不会是生气,今晚不打算出席生日宴了吧?
江颂紧攥手机,开始回忆起下午的事情。
中午吃饭时,她收到楚皓阳手术伤口出血的信息,丢下许远带楚皓阳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楚皓阳是情绪激动,加上昨晚熬夜恢复不好,才会导致手术伤口出血,让她多关心关心患者。
今天是许远生日。
江颂本来打算哄哄楚皓阳就回来陪许远。
可是在病房里,楚皓阳死活要缠着她。
他拿着手放在她肚子上,满脸父爱:
“我想陪陪宝宝,你就在医院坐会儿嘛。”
江颂脸色微寒,嘴上拒绝:
“不行,今天许远生日,我要陪他过。”
可她刚想走,楚皓阳侧躺在病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叫喊着伤口疼,叫喊着想陪宝宝。
江颂终究是心软妥协了,一下午都在陪楚皓阳。
直到临近宴会开始,她哄着楚皓阳,答应他晚上给他惊喜。
楚皓阳才肯放她离开。
可当江颂急匆匆赶到纪洲酒店,却发现联系不上许远。
“老公,你怎么关机了?”
江颂心急如焚,连拨了好几个电话,话筒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早在一旁等候许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拿着写着‘二婚礼物’的礼盒,踱步走到江颂面前:
“江总,先生今晚给您准备了两份惊喜,您要现在拆礼盒吗?”
江颂急忙接过礼盒。
她正想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二婚礼物。
江颂小脸阴沉,语气陡然变冷:
“怎么上面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眼前的江颂,摇了摇头:
“江总,我没拿错,先生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江颂心底突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将礼盒重新递回给秘书,皱眉后退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着,她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询问许远的下落:
“许远出门了吗?送他过来参加生日宴。”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回道:
“夫人,先生在六个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江颂心头猛地一震,她瞳孔猛地骤缩,心脏突突直跳:
“你说什么?他拉着行李箱去哪里了?你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
“先生离开前说了一些分别的话,他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封了五千块的红包。”
“先生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和您汇报他离开的事情”
江颂脑子涨疼得厉害,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开,异常难受。
她想赶回别墅,可眼下的生日宴让她根本脱不开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许远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他打开江颂说的那个抽屉。
他仔细翻了翻,战战兢兢汇报:
“先生,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先生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先生就让人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先生的意思,他想把他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江颂有几秒的失神,她拿着手机的手狠狠颤抖,水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许远的证件不见了,他离开前还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捐了?
难不成,他想在他生日这天离开她?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江颂挂断电话,不死心地打开微信,给许远发消息:
“老公,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远将她拉黑了。
江颂怔怔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发了一个‘老公?’。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她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江颂。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
“江总,先生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他的答案。”
傍晚六点半,江颂站在纪洲酒店的入口处。
应邀而来的宾客大多是她和许远的死党。
江颂却始终没等到许远的出现,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许远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漠的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江颂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远不会是因为生气,今晚不打算来参加生日派对了吧?
江颂紧握手机,开始回想下午发生的事情。
午餐时,她接到楚皓阳手术伤口出血的消息,便抛下许远,带楚皓阳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她,楚皓阳是因为情绪激动加上熬夜导致伤口出血,需要她多关心患者。
今天是许远的生日。
江颂本打算简单安慰一下楚皓阳就回去陪许远。
但在病房里,楚皓阳却死缠烂打地要她留下。
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满脸慈父之情:
“我想多陪陪孩子,你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江颂脸色一沉,坚决拒绝:
“不行,今天是许远的生日,我得陪他。”
可她刚要离开,楚皓阳就侧卧在病床上。
他那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开始呻吟伤口疼痛,想要陪伴孩子。
江颂最终还是心软了,整个下午都在陪伴楚皓阳。
直到宴会即将开始,她才哄着楚皓阳,承诺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楚皓阳这才放她离开。
但当她匆匆赶到纪洲酒店时,却发现无法联系到许远。
“亲爱的,你怎么关机了?”
江颂焦急万分,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已经在一旁等待多时。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手里拿着一个标有“二婚礼物”的礼盒,走到江颂面前:
“江总,先生今晚为您准备了两个惊喜,您现在要打开礼盒吗?”
江颂迅速接过礼盒。
她正准备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写着“二婚礼物”四个大字。
江颂脸色一沉,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怎么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江颂,摇了摇头:
“江总,我没拿错,先生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江颂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把礼盒递回给秘书,皱着眉头退后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某种可怕的怪物。
接着,她打电话给别墅的管家,询问许远的去向:
“许远出门了吗?让他来参加生日宴会。”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夫人,先生六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江颂心中一惊,瞳孔紧缩,心脏狂跳:
“你说什么?他带着行李箱去了哪里?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
“先生离开前说了一些告别的话,他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五千块的红包。”
“先生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告诉您他离开的事情。”
江颂感到头痛欲裂,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异常痛苦。
她想立刻赶回别墅,但眼下的生日宴会让她无法脱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许远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打开了江颂所说的抽屉。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汇报:
“夫人,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先生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先生就让人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先生的意思,他想把他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江颂有几秒钟的失神,她拿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许远的证件不见了,他离开前还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捐了?
难道他想在他生日这天离开她?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江颂挂断电话,不甘心地打开微信,给许远发消息:
“老公,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远把她拉黑了。
江颂呆呆地看着手机,不甘心地又发了一个‘老公?’。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她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江颂。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
“江总,先生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他的答案。”
江颂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礼盒,她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几乎是机械地揭开了盒子。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堆被剪得七零八落的情侣装。
最上面的那块衣领碎片,还残留着许远亲手缝制的‘husband’字样。
江颂战战兢兢地捏起那块缝有‘husband’的衣领,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难道是许远今天打算送给我的?不可能,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他怎么可能剪破我们的情侣装。”
回想起一年前的结婚四周年纪念日。
那晚,许远送给她一件定制的女款情侣装。
他温柔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爱意:
“江颂,在我心中,你是我的爱人,我是你的伴侣,我享受与你共度的每一天。”
“但是,如果你哪天变心了,或者我对你、对这段婚姻失望了,我会亲手毁掉这些,然后永远离开你。”
江颂呆立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许远竟然亲手剪碎了情侣装。
难道,她和楚皓阳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旁边的秘书见江颂迟迟没有反应,便提醒道:
“江总,下面还有东西。”
江颂急忙把那些碎片挪到一边。
礼盒的第二层,那张被剪碎的结婚证立刻露了出来。
许远竟然连他们的结婚证都剪了。
江颂的手颤抖着,试图拼凑起结婚证,眼角余光却瞥见了最下面的离婚协议书。
她的动作一滞,拿起离婚协议书,仔细查看。
确认是许远的笔迹后,江颂转向一旁的秘书,声音嘶哑地问道:
“是他让你从保险柜里拿出我签过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吗?”
秘书点头,如实回答:
“先生早就联系了李律师,这份离婚协议书已经生效了。”
只是一句话,江颂却感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低下头,抚摸着离婚协议书,自言自语:
“不可能,这份离婚协议书一定是假的。”
“许远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可能突然离开我?”
秘书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江颂,她指了指楼上,提醒道:
“江总,先生为您准备的另一个惊喜在楼上三楼,我现在带您过去。”
江颂皱紧眉头,内心极度抗拒:
“我不去。”
她害怕许远准备的会是一个令她恐惧、绝望的‘惊喜’。
秘书垂下眼睛:
“先生说过,如果江总您不愿意上楼,就让我转告您他的话。”
“先生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为您准备惊喜,收不收全看您自己。”
江颂脸色难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上楼。
秘书跟在江颂身后,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在手机上点击发送了邀请函。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宴会厅。
宾客们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大家纷纷低头查看手机,无一例外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怎么回事?我收到了江颂和楚皓阳的婚礼邀请函。”
“楚皓阳是谁?今天不是许远的生日宴吗,不是江颂亲手为许远准备的吗?难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感觉要有大新闻了,走,上三楼看看。”
宾客们纷纷涌向三楼。
与此同时,在纪洲大酒店三楼,
江颂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两侧摆满了立牌,上面放着她和楚皓阳刚拍的婚纱照。
宴会厅大门上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恭喜江颂、楚皓阳喜结连理。
江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变得铁青。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擅自为她和楚皓阳筹备婚礼?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问秘书:
“这不会是许远给我准备的惊喜吧?”
秘书垂下眼睛,指向里面的大堂,示意她往里走:
“江总,真正的惊喜在里面。”
江颂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进大堂的。
当她踏入婚礼现场,仿佛被闪电击中,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巨大的屏幕上,依次展示着她与许远的离婚协议、她与楚皓阳的九十九张婚纱照,以及她与楚皓阳父母共进晚餐的照片。
江颂一个踉跄,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开始回想这些天与许远的点点滴滴。
江颂这才意识到,许远可能早已察觉到楚皓阳的存在。
否则,中午她离开时,许远的眼神不会那么空洞。
他那句“再见”,现在听起来更像是永别。
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秘密保守得很好。
然而,她与楚皓阳只是肉体关系,并未动心。
许远真的误会她了。
江颂再次望向秘书,语气中满是悲伤:
“许远去了哪里?”
秘书依旧摇头:
“抱歉,老板不让我说。”
就在这时,门口处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楚皓阳穿着新郎的西装走进婚礼现场。
他看着大屏幕上的婚纱照,脸上满是激动,完全没有下午在医院时的虚弱。
“你说的惊喜就是和我结婚?江江,我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