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杀害江姐的凶手,黄茂才被判处枪毙,行刑时,黄茂才大喊冤枉,他大声的呼喊:“我不是国民党特务,我是无辜的!我帮助江姐做过很多事。”
执行枪决的队伍在刑场上站成一排,黄茂才的声音在清晨里格外刺耳,带着撕心裂肺的力气。
“我真的不是特务,我帮过江姐!”黄茂才嘴角带血,声音一遍遍地往前冲,围观的人群却没有人相信。
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四川青年,早年甚至没想过有一天会站在生死边缘,黄茂才的父亲早亡,家里靠他到处干活来维持,为了逃避抓壮丁,母亲托人找了份在国民党军政机关抄写的差事,后来被调到渣滓洞监狱当看守。
他第一次进渣滓洞时,还带着一种“新官上任”的紧张,在高墙里冷眼看着那些被关押的“要犯”,报纸上说这些人都是“极其危险的敌人”。
可黄茂才悄悄发现,江竹筠和那些囚犯根本不像传说里那样凶恶,江姐总是用温柔的声音和同伴们说话,哪怕受尽酷刑,也不喊一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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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他对江姐心存戒备,甚至觉得她太冷静,像是在算计什么,没想到冬天来临时,江姐竟然悄悄给他送了双手织的毛线手套,毛线粗糙,针脚却很密实,黄茂才的指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那一刻,他心里的那堵墙开始有了裂缝。
江姐有一天低声对他说:“你还年轻,别把自己困在黑暗里。”这句话像一颗钉子,钉在他脑子里。
黄茂才渐渐明白,江姐他们不是所谓的“匪首”,更像是追光的人,和他一样,都在灰暗的世界里寻找一点点的温度,他开始在夜里偷偷帮她们传递纸条,有时候是藏在饭盒里,有时候是塞进破旧的书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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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滓洞的夜很黑,只有风穿过铁窗把人的骨头吹得发凉,黄茂才常常在黑暗里发呆,想着自己到底算什么人,他不是英雄,也害怕变成恶人,但他知道,自己帮江姐做的这些事,是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对”事情。
1949年国民党撤退前夕,监狱里忽然紧张起来,江姐被带走的那晚,黄茂才隔着门缝看到她的背影,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后来,大屠杀开始了,他被临时遣散回家,路上只觉得天也塌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新中国成立后,黄茂才原本以为自己能有新生活,可身份一查,所有人只记得他是“渣滓洞看守”,判决书冷冰冰地写着“反革命分子”。
刑场上,风把他的喊声撕得七零八落,有人嘲笑他,有人说他“临死还想翻案”,可他还是一遍一遍地说:“我真的帮助过他们!”
案卷最终被重新送了回去,重新翻查档案,才发现当年一些幸存的女囚犯,曾经在口供里提到过“一个看守悄悄递过纸条”“有个姓黄的年轻人总是躲在角落里哭”。
死刑暂缓执行,黄茂才被收押改造,十五年里他没有放弃,反复写申诉信,每一封都写得密密麻麻,甚至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后来,曾紫霞找到了机会为他作证,她记得那些黑暗岁月中,黄茂才对她们的帮助,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帮助,在当时很有可能为他带来生命危险。
调查组重新核实笔录,才慢慢拼出这段被遗忘的历史,黄茂才的案子终于有了转机,组织决定为他平反,恢复名誉,为他安排了工作,让他的生活得到一定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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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黄茂才回到老家,种菜、养鸡,偶尔有人来采访,他只是淡淡一笑,不愿多说当年的事情,邻居们都觉得他有点孤僻,他没有太多的解释,偶尔有人过来询问,他才讲述起当年的故事。
故事里的很多人在当年失去了生命,而他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晚年,见证新中国的成立,他已经很满足了。
很多年后,渣滓洞旧址成了红色纪念馆,游客络绎不绝,黄茂才的名字被写在不起眼的角落,只有极少数人会停下来多看一眼,历史没有冤枉黄茂才,也没有轻易放过他,三十年漫长的沉冤,成就了他最后的安宁。
参考信源:重庆珍档丨渣滓洞的狱中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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