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周敏,我可能需要你帮忙打个官司。”我握着手机,声音听不出一点波澜。
电话那头,我最好的闺蜜,金牌律师周敏停顿了一下,她太了解我了。
“离婚?还是……刑事?”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可能,都有。”
01
故事的开始,总是包裹着一层温情的糖衣。
三天前,家里的餐桌上还摆着我亲手做的四菜一汤,空气里弥漫着红烧肉甜腻的香气。我爸妈老房子拆迁的80万刚刚到账,我正兴致勃勃地和老公李泽规划着未来。
“老公,你看,这笔钱加上我们手里的存款,正好够得上‘滨江壹号’的首付了。那里的学区好,等你公司再稳定两年,咱们就要个孩子,一切都刚刚好。”我晃着手机里的楼盘信息,眼睛里闪着对未来的憧憬。
李泽坐在我对面,却没有我预想中的兴奋。他扒拉着碗里的饭,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不喜欢那个楼盘?”我问。
他放下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蔓蔓,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我的心咯噔一下。
“公司……出事了。”他的声音嘶哑,眼圈瞬间就红了,“我那个合伙人,卷款跑了!公司账面上欠了客户几十万的预付款,明天要是补不上这个窟窿,客户就要起诉了!到时候不光公司破产,我……我可能还要背上诈骗的罪名,要去坐牢的!”
他说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当着我的面,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
“蔓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我没用,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坐牢?诈骗?这些词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是我规划的我们未来小家庭的基石。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如此绝望痛苦,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差多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八十万……就差八十万。”他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满是哀求地看着我,“蔓蔓,我知道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钱,我不该动……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发誓,我李泽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加倍还你!救救我,救救我们这个家!”
他“扑通”一声,竟然要给我跪下。
我慌忙拉住他,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挣扎了一整夜。一边是父母的遗泽,一边是爱人的绝境。最终,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他的心疼压倒了一切。
02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开手机银行,颤抖着手指,将那串刺眼的数字,一分不差地转到了李泽的个人账户上。
“老公,钱给你了,你快去处理吧。咱家……不能散。”
李泽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老婆,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我截了张转账成功的图,时间定格在上午9点15分。我以为,这是我们家渡过难关的开始。
却没想到,那是我亲手为自己的婚姻,敲响的丧钟。
转账后的两天,李泽表现得像个劫后余生的英雄。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就一脸疲惫地告诉我事情进展得多顺利:“窟窿补上了,客户那边安抚好了。”“蔓蔓,多亏了你,公司保住了!”
我悬着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放下,甚至开始计划着等他忙完这阵,两人出去旅个游,散散心。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校对一份书稿,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
“叮——”
手机屏幕亮了,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是信用卡副卡的消费提醒。
这张副卡是我给李泽办的,额度很高,方便他平时应酬。
我随意地瞥了一眼,下一秒,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于14:32在爱马仕消费人民币580000元。】
五十八万。
爱马仕。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盯着那串数字,大脑有长达十几秒的空白,周围同事讨论工作下午茶的声音,都变成了遥远的嗡鸣。
我没有尖叫,没有发抖,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一种比愤怒更可怕的情绪——极致的冰冷,从我的脚底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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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红笔,拿起手机,一声不吭地走出办公室,来到无人的楼梯间。
第一步,我打开手机银行,那笔我转给李泽的80万,分文未动,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个人账户里。
他没动我给他的钱。他刷的是我的信用卡。
这个发现,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甚至懒得用那笔“救命钱”来演戏,而是直接用了我的信用。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管生疼。
然后,我拨通了110。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公式化的女声:“您好,110报警中心。”
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喂,您好,我需要报案。”
“请说。”
“我的信用卡,被人盗刷了五十八万。”
03
半小时后,我坐在了警察局的接待室里。
警察同志根据我提供的消费信息,很快就调取了爱马仕专柜的监控录像。
高清摄像头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无比清晰。
是李泽。
他当时穿着我给他买的最新款的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一个漂亮的销售正殷勤地将一个橙色的盒子打包,另一个销售则毕恭毕敬地为他刷卡。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公司即将破产”的颓唐,反而像个在自己王国里巡视的君主。
警察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屏幕里的李泽。
“林女士,这位……你认识吗?”
“他是我丈夫,李泽。”我平静地回答。
警察同志显然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电话:“行,那我们联系他本人过来核实一下情况。”
电话拨通时,李泽那边似乎很吵,像是在KTV。他接电话的语气很不耐烦:“喂?谁啊?”
当听到“警察局”三个字时,他那边瞬间安静了。
二十分钟后,李泽火急火燎地冲进了警察局。当他看到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我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拼命地对我使眼色,嘴型无声地说着:“回家说。”
我像没看见一样,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警察同志清了清嗓子,公式化地开口:“李泽先生,你妻子林蔓女士报案,称她的信用卡被盗刷58万元。经我们核实,消费人是你本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泽瞬间找到了台阶,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对着警察笑道:“警察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跟我老婆闹着玩呢!她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这点小事还麻烦你们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他想把这件事定性为“夫妻玩笑”。
我缓缓地抽出我的手,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然后转向警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警察同志,这不是玩笑。”
“三天前,我丈夫以公司需要偿还80万外债、否则就要坐牢为由,向我求助。我将我名下80万的拆迁款转给了他。但是今天,他却用我的信用卡在奢侈品店消费了58万。”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房间里。
“所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以虚构事实的方式骗取我的巨额钱款。这可能涉嫌诈骗。”
“另外,我的报案是‘信用卡被盗刷’。既然他现在承认卡是他刷的,那在他并未告知我用途、且与约定用途严重不符的情况下,是否属于冒用他人信用卡?这个金额,应该够立案标准了吧?”
接待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而那位原本只想“和稀泥”的警察同志,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重新审视着我,然后推了推眼镜,对李泽说:“李先生,看来你需要对这件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04
从警察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一路无话。李泽几次想开口,都被我冰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一进家门,他再也伪装不住了。
“林蔓!你疯了是不是?你居然报警抓我?你有没有脑子?这种家丑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他压低声音,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像个等待宣判的法官。
见我油盐不进,李泽的策略瞬间变了。他脸上的愤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痛苦和无奈。他颓然地坐在我对面,双手插进头发里,开始了第二轮,也是升级版的表演。
“蔓蔓,我承认,公司的事……我是夸大了。但买包的钱,我不是为自己花的。”
他抬起头,眼睛里又蓄满了那种我曾经最心软的泪光。
“是给苏晴的。”
苏晴,他的前妻。一个在我认识他之前,就存在于他生命里的名字。
“我……我欠她的。”李泽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挣扎,“当年我和她离婚,是我对不起她。她几乎是净身出户,跟了我那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不好……我这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前段时间生了场病,人憔悴得不行。我看着不忍心,就想补偿她一下。这58万,蔓蔓,你就当是我替咱们家,还了这份情债、这份愧疚。给了这一次,我们就跟过去彻底两清了,好不好?”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情有义、为弥补过错而忍辱负重的“好男人”,而我如果再追究,就成了那个不明事理、刻薄寡恩的恶人。
多高明的道德绑架。
要是放在三天前,我可能会被他这番说辞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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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等他声情并茂地表演完毕,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所以,公司欠外债是假的,对吗?”
“第二,你说需要八十万,为什么只花了五十八万?”
“第三,”我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泽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他被我这三个简单直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我平静地回卧室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拉着箱子走出了这个曾经我以为是“家”的地方。
坐进出租车,我把那段清晰无比的录音,连同一个定位,一起发给了我的闺蜜律师,周敏。
信息只有一句话:“帮我查。”
05
住进酒店的第二天,周敏的电话就打来了。
“林蔓,你家这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生气,“录音我听了,漏洞百出。我已经让助理去查了,你等我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局外人一样,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上班,下班,回酒店。李泽的电话和微信被我全部拉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周敏给我带回最终的拼图。
我根本不信他那套“一次性补偿”的鬼话。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对前妻心怀愧疚,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绝不是买一个几十万的奢侈品包包。这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更肮脏的真相。
我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去质问,去哭闹。我知道,没有证据的眼泪,是最廉价的武器。
周敏的效率高得惊人。第三天晚上,她直接杀到了我的酒店房间,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愤怒和兴奋的复杂表情。
“蔓蔓,准备好,接下来你听到的,可能会颠覆你的三观。”她把一叠文件和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摔在桌子上。
那一刻,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去翻那些文件,而是选择了一种更贴近生活的方式去验证。我登录了李泽的车载系统APP,查了查他近半年的ETC通行记录,又从他忘在家里旧平板的缓存里,翻出了几个月的外卖订单。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路线,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终点——城东一个名为“铂悦府”的高档小区。
我把地址发给周敏。半小时后,她回了我一张截图。
是那套公寓的房产业主信息。
业主:苏晴。
“不止。”周敏的语音跟着发了过来,“我查了,这套公寓,苏晴租的,月租三万。而支付租金的银行卡,卡主是李泽。这张卡,你应该从没见过吧?”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
当晚,在周敏的帮助下,所有的碎片被拼凑起来,一个巨大而恶心的真相,血淋淋地展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