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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一声突如其来的“停工”指令,让中马合作的东海岸铁路项目戛然而止。
马来西亚新政府单方面撕毁与中国签订的东海岸铁路项目协议,且对高达361亿人民币的违约金嗤之以鼻,拒绝支付分毫。
不仅如此,他们还迅速转身,满怀期待地投入日本怀抱,希望对方能接手这个“香饽饽”。
可这份看似“明智”的抉择,真的能给马来西亚带来想要的结果吗?
多年过去,当初的豪赌究竟让马来西亚收获了惊喜,还是吞下了难以承受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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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毁协议的代价
2016年,马来西亚前总理纳吉布访华期间,与中国签下了东海岸铁路项目的重磅协议。
这条全长688公里的铁路,贯穿马来西亚东西部5个州,计划投资854亿人民币,由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全程负责融资、设计、勘测和施工。
对马来西亚而言,这是国家第一大公共基建项目,承诺将创造8万个就业岗位,为经济落后的东海岸地区打通“经济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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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来说,这也是“一带一路”倡议下的重要示范工程,承载着双边合作的深厚期许。
2017年底项目正式启动后,中方派出顶级团队全力推进,不到一年就完成了13%的建设进度,先进的设备和高效的管理让沿线民众充满期待。
然而,2018年马来西亚大选的政治地震,彻底打乱了项目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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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岁的马哈蒂尔带领“希望联盟”赢得大选,重新出任总理后,将前任政府的标志性工程列为清算对象,东海岸铁路项目首当其冲。
当年7月,马哈蒂尔以“造价过高、前政府存在腐败问题”为由,突然宣布中止项目。
更令人震惊的是,马来西亚政府明确拒绝履行合同约定,拒不支付217.8亿林吉特(折合人民币361亿元)的违约金。
甚至反咬一口,声称合同“不公平”,要求中方退还已支付的预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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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方面毁约行为,瞬间给马来西亚带来了连锁反应。
项目工地上,焊花熄灭,运输车队停驶,2250名当地工人瞬间失业,东海岸地区的失业率急剧攀升至18%。
国际资本市场也迅速给出反应,世界银行下调了马来西亚的主权信用评级,导致其融资成本上升1.7个百分点,仅2019年一年就因利息增加多支出10亿林吉特。
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经济振兴工程,一夜之间变成了拖累国家发展的“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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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接盘幻想的破灭
在与中国关系陷入僵局后,马哈蒂尔将解决困境的希望寄托在了日本身上。
早在上世纪80年代他第一次担任总理时,就大力推行“向东看”政策。
积极模仿日本、韩国的工业化路径,与日本建立了密切的经济合作关系。
重新执政后,他迅速将日本列为首个正式访问的亚洲国家,并在多个场合对日本新干线技术大加赞赏,其向日本示好的意图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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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马哈蒂尔专程前往东京,为推动东海岸铁路项目合作向日本企业开出了丰厚的优惠条件,包括授予土地开发权、减免税收、优先分配运营收益等。
期间,他还特意实地考察了东京新干线的运营控制中枢,试图进一步释放合作信号。
然而,日本方面的回应却异常冷淡,日本外务省仅在记者会上以“需从项目可行性、区域合作协调性等多维度综合研判”的官方套话回应,未给出任何明确承诺。
日本企业的态度更为直接,三菱重工等大型企业纷纷拒绝参与该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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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出的理由很明确,中国此前的报价远低于日本企业的成本线,接手后必须大幅压缩利润空间,经济上得不偿失。
并且马来西亚刚刚撕毁与中方的合同,这种不良信用记录让日本企业对其偿债能力产生严重质疑。
除此之外项目技术难度极大,需要建设41条隧道,其中16.39公里长的云顶隧道还要穿越复杂的花岗岩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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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施工出现问题,将严重影响“日本制造”的国际声誉。
更重要的是,日本不愿因这个项目恶化与中国的双边关系。
最终,马哈蒂尔的访日之行空手而归,日本明确拒绝了接盘请求,马来西亚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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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重生后的进展
日本的拒绝让马来西亚政府不得不正视现实,停工带来的经济损失和社会矛盾持续发酵。
东海岸地区原本期待通过铁路发展经济的企业业务不断萎缩,工人失业引发的抗议活动接连发生。
政府支持率大幅下滑,在2018年底的州议会补选中,曾主张取消项目的政党得票率暴跌23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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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初,走投无路的马来西亚政府不得不放下姿态,主动联系中方寻求重启合作。
面对马来西亚的诚恳态度,中方展现了大国包容与智慧,没有纠结于过往的分歧,而是积极回应重启谈判,经过八个月的磋商,双方最终敲定新协议。
新协议对原条款进行了多项优化,总造价从655亿林吉特降至440亿林吉特,减少33%。
线路从688公里缩短至640公里,避开了地质复杂的高成本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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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入“分阶段付款”机制,有效缓解了马方的财政压力。
最关键的是,新增了“政治风险条款”,明确规定若因马来西亚政局变动导致项目中断,马方需承担全部违约责任。
同时,合作模式也升级为中马合资公司,双方各占50%股权,马方获得80%的运营收益,形成了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新格局。
协议签署后,中方工程队迅速重返施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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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疫情爆发后,中方团队坚持不撤人、不减速,反而引入模块化桥墩、智能盾构等先进技术。
这不仅克服了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还使整体工期提前了11%。
截至2025年10月,项目整体建设进度已推进至90%,41条隧道已全部贯通,工程质量达到9级抗震标准,通信系统能抵御时速250公里的强风,多项技术指标达到区域领先水平。
项目的重生不仅推动了工程建设的顺利进行,更带来了显著的经济社会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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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岸铁路作为泛亚铁路网的核心枢纽,未来与中泰铁路对接后,将形成从新加坡直通中国昆明的陆路通道。
东南亚国家的农产品、工业品可经铁路直达中国西南市场,运输成本较海运降低40%。
马来西亚经济规划署评估报告显示,铁路建成后每年将为马来西亚GDP增长贡献0.8个百分点,东海岸五州的经济增长率预计提升2.5%。
中马双边关系也持续回暖,2024年两国实现互免签证,人员往来创下新高,东海岸铁路成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典范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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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马来西亚东海岸铁路项目的跌宕起伏,堪称国际合作中的一段典型案例。
如今,东海岸铁路的铁轨正在不断延伸,它不仅将打通马来半岛的交通动脉,更承载着国际合作的智慧与教训。
这条历经波折的铁路用事实证明,信誉是国际合作的长期资产,务实包容才是破解分歧、实现共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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