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因伤退居二线九年,反恐演习我被迫拿起封存的旧枪,不料观摩的总参谋长脸色大变:马上暂停!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其中涉及的人物、组织、特定军事行动及技术均为情节需要所设定的艺术创作,与任何现实个人、团体或事件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演习暂停!我命令,演习立刻暂停!”一个威严的声音通过指挥频道炸响,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震惊和颤抖。
“重复一遍,所有单位原地待命!”
观摩台上,一位肩扛上将军衔的老人死死盯着大屏幕上那个刚刚被判定“阵亡”的蓝军头目模型,脸色煞白,猛地转身,用锐利的目光扫过身后满脸错愕的指挥班子,一字一顿地质问:“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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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峰用一块浸透了枪油的棉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的机匣。
枪械库里很安静,只有通风管道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混合着浓郁的金属和油料气味。
这气味曾是他生命中最熟悉的味道,如今,只是他平淡生活的一部分。
他的左腿习惯性地伸直,靠在一个矮凳上。
每到阴雨天,膝盖深处那根受过损伤的神经就会像一根被反复拨动的锈弦,传来一阵阵酸麻的刺痛。
九年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像习惯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一个管理着几百平米仓库的后勤枪械管理员。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下午三点。
按照计划,今天下午是军区年度最大规模的“利剑”反恐联合演习。
外面大概很热闹吧,林峰想。
他抬起头,能从高窗看到远处训练场上空盘旋的直升机轮廓,像一只焦躁的蜻蜓。
演习,实战,这些词汇对他来说,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放下擦好的枪,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泡得发苦的浓茶。
茶水滚烫,顺着食道滑下去,让他紧绷的后背稍微松弛了一些。
他今年三十五岁,可有时候看着镜子里那张过分平静的脸,总觉得已经活了很久。
曾经的代号,曾经的战友,曾经在极限环境下感受心跳和呼吸的瞬间,都被他连同那把特殊的旧枪一起,锁进了仓库最深处的那个铁柜里,贴上了封条。
他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守着这些冰冷的钢铁伙伴,直到退休。
桌上的红色内线电话突然发出刺耳的铃声,打破了仓库的宁静。
林峰皱了皱眉,伸手接起。
“喂,枪械库。”
“老林!是我,后勤处老张!”电话那头是后勤处长张万年急促的声音,背景里满是嘈杂的指令和电流声,“你赶紧的!带上一套狙击装备,马上到三号高地来!快!”
林峰愣了一下,平静地回答:“张处长,什么情况?我这里走不开。”
“别废话了!演习现场出了点意外!”张处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小跑,“红方突击队的副狙击手,就是那个观察员,在转移阵地的时候被导演部裁定‘踩雷阵亡’了!现在主狙击手王锐缺个有经验的观察员,指挥部让我想办法,我这上哪儿给他找个有经验的去?我就想起你了!你以前不是干这个的吗?快来帮个忙,引导一下也行!”
林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不听使唤的左腿,声音依旧平稳:“张处长,我脱离实战训练九年了。现在的装备、战术跟以前都不一样,我去了也是添乱。而且我这腿脚……不方便。”
“添乱也得来!这是命令!”张万年几乎是在吼了,“演习就是实战,你还是个军人!别跟我说腿脚不方便,让你跑了吗?让你趴着!王锐那小子快把指挥官的肺气炸了,你赶紧过来稳稳他!快点!”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了。
林峰握着听筒,站了足足有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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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稀薄,那股熟悉的枪油味钻进鼻子里,不再是日常的安宁,反而带上了一丝躁动的气息。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中积郁了九年的某种东西一起吐出来。
命令。
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
他慢慢站起身,左腿的酸麻感让他踉跄了一下。
他没有走向摆放着最新式狙击步枪的枪架。
那些线条流畅、挂满战术附件的“高精尖”武器,在他眼里就像是穿着时髦的陌生人。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仓库的最深处,那里光线昏暗,堆放着一些等待报废或封存的旧装备。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立着一个灰绿色的铁皮柜,柜门上交叉贴着两条已经泛黄的纸质封条,上面“封存”两个字的墨迹都有些褪色了。
林峰伸出手,在封条上摩挲了片刻。
那粗糙的纸面,仿佛是他过去九年人生的写照——粗糙,且被牢牢封印。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嘶啦一声,干脆地撕开了封条。
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什么东西被挣断了。
打开沉重的柜门,一股陈旧的、混合着尘土和干涸油渍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子里只放着一样东西:一个用厚实油布包裹着的长条物。
林峰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出来,放在一张长条桌上。
他没有立刻解开,只是用手掌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着,感受着油布下那熟悉的轮廓和冰冷的重量。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有怀念,有伤感,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压抑了太久的火焰在瞳孔深处跳动了一下。
他解开绳结,一层层地掀开油布。
当那把枪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时间仿佛倒流了。
那是一把88式狙击步枪。
但它和制式的88式又有些不同。
枪托处被他用防滑胶带细致地缠绕过,握把的弧度有被细微打磨过的痕迹,就连扳机護圈的内侧,都因为无数次的触摸而显得异常光滑。
最特别的是,枪管下方用一种巧妙的方式加挂了一小块配重,那是他为了平衡枪口上跳的力矩,亲手调试了上百次才找到的最佳位置。
这把枪,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它都能感知到。
林峰的目光落在枪机上。
他记得,最后一次用它,是在九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子弹穿透雨幕,也穿透了他的未来。
他没有再沉湎于回忆。
他从旁边的弹药箱里取出一个标准的5.8毫米弹匣,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演习专用空包弹和激光发射装置,然后熟练地将弹匣“咔哒”一声推入枪身。
接着,他拉动枪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仓库里,像是一声迟到了九年的问候。
他将枪背在身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枪械库。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抬头望向三号高地的方向。
风从训练场吹来,带着泥土和硝烟的味道。
“幽灵”,回来了。
哪怕只是暂时的。
02
三号高地是整个演习区域的制高点之一,视野开阔,但也极易暴露。
此刻,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临时的狙击阵地,伪装网下,一个年轻的狙击手正烦躁地调整着他的观瞄设备。
他就是王锐,“雪豹”突击队最年轻也是最出色的狙击手。
他手中的狙击步枪是全军最新型号,配备了顶级的激光测距、弹道解算一体化瞄准镜,枪身线条冷酷而充满科技感。
然而,此刻这把价值不菲的“神兵利器”却没能给他带来任何优势。
“目标还在移动!风速突然增大,侧风三级,风偏修正值正在跳变!”王锐盯着镜内不断闪烁的数据,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帮孙子太狡猾了,就给个侧影,还在人质后面晃!”
观摩席上,总参谋长张振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屏幕上,红方突击小队被蓝军交叉火力压制在一个废弃厂房里,迟迟无法打开突破口。
而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能否第一时间敲掉蓝军的指挥官——那个不断在二楼窗口晃动的身影。
可是,那个身影极其狡猾,总是用人质模型作为掩体,只在极短的瞬间露出一丝缝隙。
几次绝佳的机会,王锐都因为计算时间过长或是对突发环境变化判断不足而错失。
他越是急躁,手就越是不稳,甚至有一次因为提前暴露了枪口的火光,招来了蓝军一阵猛烈的模拟火力覆盖,让他和牺牲的观察员手忙脚乱。
“废物!”现场指挥官在通讯频道里压着火气低吼,“王锐!你是全军区的尖子!怎么回事?再给你五分钟,拿不下目标,你们小队就等着被导演部判定全体‘阵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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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锐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他不是技术不行,而是对手的战术太刁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混乱、充满变数的战场,让他那些在靶场上千锤百炼的数据和公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伪装网被掀开了一角。
一个身影慢吞吞地爬了进来,还带着一股子陈年枪油味儿。
“你……”王锐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普通后勤作训服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挪到他身边,背上还背着一把看起来像是博物馆里淘出来的老旧步枪。
“你是谁?这里是狙击阵地,后勤的来干什么?”王锐的语气很冲,带着一丝被外行打扰的恼火。
林峰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旧枪从背上取下,平静地跪趴在地上。
他没有急着架枪,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风向仪,看了一眼,又随手从地上捻起一撮尘土,看着它们被风吹散的方向和速度。
他的动作很慢,很传统,在王锐看来,充满了“老古董”式的仪式感。
“喂!大叔,我跟你说话呢!”王锐不耐烦地说道,“指挥部让你来干嘛的?送弹药?放那边就行了,别在这儿添乱,我正忙着呢!”
“我是你的新观察员。”林峰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沉稳。
“观察员?”王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下打量着林峰和他那把88狙,“开什么玩笑?就凭你和这根烧火棍?你会用弹道计算机吗?懂我们这套系统吗?”
林峰没有回答,只是架起了自己的枪。
他的眼睛没有凑到瞄准镜上,而是眯成一条缝,像一头捕猎前的豹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远处那栋危机四伏的建筑。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窗口,每一处墙体的破损,甚至每一片随风摇摆的杂草。
王锐看着他这副“神棍”一样的姿态,心里的轻蔑更盛了。
他懒得再跟这个后勤大叔废话,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瞄准镜里。
机会再次出现!
蓝军指挥官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二楼那个狭小的窗口,他正侧身对着这边下达指令。
这一次,他身前的人质模型稍微移开了一些,露出了从肩膀到头盔的一小片区域。
“目标出现!射击窗口预计一点五秒!”王锐的心跳瞬间加速,手指搭上了扳机。
但是,新的麻烦也来了。
在狙击阵地和目标建筑之间,有一根废弃的高压电缆,因为风的作用,正在不规则地来回摆动,正好挡在了弹道中间。
王锐的瞄准镜里,弹道解算系统立刻给出了红色警报:“障碍物遮挡!弹道路径存在动态干扰!命中率低于百分之十!建议放弃射击!”
“靠!”王锐低声骂道。
他可以赌,但他不敢。
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运气问题了。
强行射击,一旦子弹打在钢缆上发生偏转,很可能会“误伤”旁边的人质模型,那在演习评分里是重大失误。
他拿起通讯器,准备向指挥部报告:“指挥部,我是雪豹一号,目标前方有动态障碍物,射击条件恶劣,无法保证命中,请求……”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告诉指挥部,我可以。”
王锐猛地转头,看向林峰。
只见林峰已经将眼睛贴在了他那把老旧的88狙的瞄准镜上,整个人如同一块岩石,与大地融为一体。
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
“你说什么?”王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可以?你知不知道那前面有根钢缆在晃?风偏有多大?你拿什么算?用手算吗?”
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个后勤大叔怕不是在仓库里待傻了,以为打仗是拍电影。
林峰没有看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根晃动的钢缆。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钢缆晃动的周期、幅度,风吹过枪管的细微声音,远处建筑上旗帜的飘动角度……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中汇集成一个复杂而清晰的动态模型。
这不是数据,而是一种感觉,一种浸入骨髓的本能。
他等待着,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那个万分之一的瞬间。
那个瞬间,不是目标暴露得最清晰的瞬间,而是风、障碍物和目标三者之间,达成某种微妙平衡的瞬间。
王锐嗤笑一声,抱着胳膊,准备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叔怎么出丑。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待会儿怎么跟指挥部报告,就说这个临时派来的后勤人员严重干扰了他的行动。
观摩席上,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看到王锐放弃了这次机会。
张振国上将紧紧抿着嘴,花白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身边的作战部长叹了口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林峰动了。
他的动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他没有在蓝军头目出现在窗口的瞬间开火,甚至没有将准星对准那个窗口。
就在目标即将进入那个狭小窗口的前一刹那,他的枪口微微一沉,对准了目标窗口斜下方大约两米处,一根水泥柱的金属包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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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目标,只是一块毫不起眼的建筑垃圾。
“他疯了?”王锐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砰!”
一声枪响。
这枪声和王锐那把新式狙击枪清脆利落的“啪”声完全不同。
它更沉闷,更厚重,但穿透力却异常惊人,枪声的末尾,还带着一丝仿佛金属被高速撕裂时发出的、极其独特的共鸣声。
王锐和所有通过高倍镜头观察战场的指挥员都愣住了——他打偏了!而且偏得离谱!
子弹的曳光(演习弹药自带效果)明显地击中了那块水泥柱的金属包角,溅起一小片尘土。
可就在那片尘土飞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拙劣失误的下一秒,异变陡生!
目标窗口处,那个刚刚探出半个身子的蓝军头目,他头盔顶部的激光感应器毫无征兆地“滋”的一声,爆出一团刺眼的红色烟雾!
演习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同时响起:“核心目标已被清除!核心目标已被清除!”
旁边的人质模型,安然无恙。
那根晃动的钢缆,依旧在风中摇摆。
整个战场通讯频道里,持续了长达三秒钟的诡异死寂。
紧接着,爆发出山洪海啸般的惊呼和疑问。
“怎么回事?命中……命中了?”
“谁打的?王锐吗?他不是放弃了吗?”
“弹道不对啊!子弹明明打到下面柱子上了!”
观摩台上,所有观摩的将领“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个个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他们反复回放着刚才的慢镜头,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无法理解这超乎常理的一幕。
唯有总参谋长张振国,在听到那声独特枪响的瞬间,整个身体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一震。
他手中的那个白瓷茶杯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他死死地盯着大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变为一种混杂着惊骇、激动和一丝深深恐惧的煞白。
他一把推开身边试图搀扶他的警卫,抢过指挥席上的主通讯麦克风。
他那只握着麦克风的手,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着,但他发出的声音,却如同雷霆般,通过加密频道传遍了整个演习场:
“马上暂停!所有单位原地待命!刚才那一枪……是谁开的?”
张振国的命令像一颗炸雷,让整个沸腾的演习场瞬间凝固。
红蓝双方的士兵都愣在了原地,通讯频道里一片嘈杂的询问声,谁也不知道这位最高首长为何会在红方取得决定性战果的时刻,下达这样一道石破天惊的命令。
三号高地上,王锐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态。
他看着林峰缓缓地收起枪,退出弹壳,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一枪完全颠覆了他过去十年所学的一切狙击理论。
那不是科学,那是……魔法。
“你……你……”王锐指着林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林峰没有看他,只是抬头望向天空。
03
远处,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姿态,笔直地朝着三号高地飞来。
直升机在阵地上方悬停,卷起漫天尘土。
舱门打开,没等绳梯放下,一个穿着上将军服的身影就顺着软梯,在警卫的搀扶下,动作敏捷地滑了下来。
正是总参谋长张振国。
他落地后,根本没有理会一旁立正敬礼、满脸错愕的王锐,也没有看周围那些被他突然驾临而吓得不知所措的士兵。
他的目光像鹰一样,穿过风沙,死死地锁定了那个刚刚站起来、拍打着身上尘土的身影。
张振国一步一步地走向林峰。
他走得很慢,花白的头发在螺旋桨的气流中狂舞,那张一向威严如铁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无人能懂的激动与后怕。
“你……”张振国站在林峰面前,距离不到一米。他盯着林峰那张平静中带着一丝沧桑的脸,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中那把改造过的88狙,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鬼魅折射’……这手绝活,我以为……我以为它已经失传了。”
林峰沉默着,只是与老人对视。
他的眼神里没有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
“除了你,除了‘幽灵’,再也没人会用这一招。”张振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他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林峰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