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林志远接到派出所电话时，他永远想不到母亲留下的不只是200万债务，还有一个改变命运的秘密。
八年还债路，他倾家荡产也要守住做人的底线。
最后一笔债务还清的那天，一个发黄的信封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
第一章
2008年10月的苏州，秋风萧瑟。
林志远站在新买的两居室里，看着满屋子的装修材料，心情格外舒畅。
28岁的他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月薪8000元在当时已经算不错了。
"小远，这房子真不错，采光好，户型也正。"
母亲林秀英从安徽老家赶来帮忙装修，50多岁的她精神头很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妈，您别累着，这些活儿我来就行。"
林志远正在和装修师傅商量贴瓷砖的事，头也没回地说道。
"我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做。"
林秀英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部老式翻盖手机。
隔壁传来大妈们聊天的声音。
"哎呀，王姐，你看我买的这只股票，一个月赚了3000块！"
"真的假的？比工资都高！"
"当然是真的，现在谁不炒股啊，银行那点利息算什么。"
林秀英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她放下手机，凑到窗边偷听。
"炒股真的能赚钱？"
"那当然，我邻居老张，一年赚了十几万呢！"
林秀英眼睛亮了。
当天下午，她就跟着邻居大妈去开了股票账户。
"妈，您怎么去开股票账户了？"
晚上吃饭时，林志远看到母亲手里拿着开户资料。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林秀英有些心虚地说。
"妈，那玩意儿有风险，您别乱来。"
"我知道，我就玩个几千块钱，不会有事的。"
林志远忙着准备婚礼的事，也没太在意。
女友陈雨菲是小学老师，两人感情很好，准备年底结婚。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直到三个月后，林志远发现情况不对劲。
"妈，您怎么总是盯着手机看？"
2009年1月，林秀英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看手机。
"我在看新闻。"
"看什么新闻要这么专注？"
林志远凑过去一看，发现母亲在看股票行情。
"妈，您投了多少钱？"
"不多，就几万块钱。"
林秀英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几万？您哪来这么多钱？"
"我的退休金存款，还有..."
林秀英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还有找亲戚借了一些。"
林志远心里咯噔一下。
"借了多少？"
"不多，十几万吧。"
"什么？十几万？"
林志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妈，您疯了吗？股市现在跌得这么厉害！"
"会涨回来的，专家都说了，这是调整。"
林秀英固执地说。
"什么专家？您别听那些人胡说！"
"小远，你不懂，妈有经验。"
看着母亲坚持的样子，林志远无奈地摇头。
他忙着工作，也管不了太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秀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2009年2月，股市继续暴跌。
"妈，现在情况怎么样？"
林志远试探性地问。
"还好，就是暂时被套了一点。"
林秀英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到底亏了多少？"
"不多，几十万吧。"
"几十万？妈，您到底投了多少钱？"
"总共...总共200万左右。"
林志远感觉天旋地转。
"200万？您哪来这么多钱？"
"我把房子抵押了，还找了很多人借钱..."
林秀英终于说出了实情。
"您把老家的房子抵押了？"
"嗯，还有找了亲戚朋友借钱，还有一些..."
"一些什么？"
"民间借贷。"
林志远彻底懵了。
"妈，您知道民间借贷的利息有多高吗？"
"我想着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林秀英的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肯定会涨回来的。"
林志远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债主开始上门。
"林秀英在吗？该还钱了！"
"我儿子马上结婚了，能不能宽限几天？"
"宽限？你当初借钱的时候怎么说的？"
林志远下班回家，经常看到母亲在和债主争吵。
"妈，到底欠了多少钱？"
"本金加利息，大概200万。"
林秀英终于说出了全部真相。
林志远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他的积蓄只有20万，房子首付用了30万，还有50万的房贷。
哪里来200万还债？
"小远，对不起，都是妈害了你。"
林秀英抱着儿子痛哭。
"妈，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200万不是小数目。"
"大不了把房子卖了。"
"房子卖了你们怎么办？马上要结婚了。"
"先把债务解决再说。"
林志远强撑着安慰母亲。
2009年3月15日，一个普通的周日。
林志远和陈雨菲去买婚纱。
下午3点，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是林志远吗？你母亲在家中自杀，请立即赶到现场。"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林志远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怎么了？"
陈雨菲看到他脸色苍白。
"我妈...我妈出事了..."
两人急忙赶回家。
客厅里围满了人，林秀英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茶几上放着一封遗书。
"小远，妈对不起你。妈欠了银行50万，亲戚朋友150万，总共200万。房本都抵押了，妈没脸见人了。你好好过日子，别管妈的债。妈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债主们放过你们。对不起，妈走了。"
林志远跪在母亲身边，眼泪如雨下。
"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陈雨菲站在一旁，也哭成了泪人。
葬礼办得很简单。
债主们也来了，但没有人催债。
看着母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林志远的心彻底碎了。
"志远，我们以后怎么办？"
陈雨菲轻声问道。
"先把妈的债务处理了。"
"法律上我们没有义务还这些债..."
"是我妈欠的，我必须还。"
林志远的声音很坚定。
"可是200万，我们怎么还得起？"
"卖房子，先还一部分。"
"卖了房子我们住哪里？"
"先租房子住。"
陈雨菲沉默了很久。
"志远，你真的决定要还这些债？"
"我已经决定了。"
"那...那我们的婚礼..."
"婚礼先取消，等债务还清了再说。"
陈雨菲点点头。
"我陪你一起还。"
林志远紧紧抱住了她。
第二章
房子很快就挂牌出售了。
2009年的房价正在下跌，原本价值130万的房子，只卖了110万。
扣除剩余的房贷50万，净得60万。
林志远拿着这60万，开始逐一拜访债主。
第一个是银行。
"林先生，您母亲欠我们银行本息50万，您打算怎么处理？"
信贷员的态度很冷淡。
"我先还30万，剩下的分期还。"
"分期多长时间？"
"两年。"
"利息怎么算？"
"按照正常利率。"
银行考虑后同意了这个方案。
接下来是亲戚朋友。
大舅家借了20万。
"志远，这钱你妈借的时候说很快就还，现在她人都没了..."
大舅的语气很不好。
"舅舅，这钱我一定还给您。"
"你拿什么还？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
"我会想办法的。"
林志远从包里拿出10万现金。
"这是首付，剩下的我分两年还清。"
大舅看到现金，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行，我信你一次。"
类似的场景重复了很多次。
亲戚朋友总共借了100万，林志远用剩余的30万做了部分偿还。
最难处理的是民间借贷。
老王是个包工头，林秀英借了他50万。
"小伙子，你妈借我50万，说好三个月还，结果人没了。"
老王坐在破旧的办公室里，眼神很凶狠。
"王叔，这钱我会还的。"
"你拿什么还？你知道三个月的利息是多少吗？"
"多少？"
"15万！"
林志远倒吸一口凉气。
月息10%，这是高利贷。
"王叔，能不能按银行利率算？"
"银行利率？你妈当初签的条子在这里，白纸黑字！"
老王拍着桌子。
"可是这个利息太高了..."
"高？她借钱的时候怎么不嫌高？"
"我妈已经去世了，您看..."
"去世了就不用还钱了？"
老王站起来，一脸凶相。
"我还，我一定还！"
林志远咬着牙说。
"什么时候还？"
"给我五年时间。"
"五年？我等不了！"
"那您说怎么办？"
"三年，65万，一分不少！"
"太多了，我还不起..."
"还不起？那我每天来你家坐坐。"
老王的威胁让林志远心里发寒。
"好，我答应。"
回到家，林志远把情况告诉了陈雨菲。
"志远，我们真的要还这么多钱吗？"
陈雨菲的眼中满是担忧。
"我已经答应了。"
"可是我们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一万多，怎么可能还得起？"
"我去跑滴滴，晚上和周末都跑。"
"那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没关系，年轻人能熬。"
陈雨菲抱着林志远哭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们是夫妻，一起面对。"
第二天，林志远就去买了一辆二手车，开始跑滴滴。
白天上班，晚上6点到凌晨2点跑车。
周末两天全天跑车。
每个月能多赚4000元。
陈雨菲也找了一份兼职，在家做手工活。
每天做到深夜，一个月能赚1000元。
两人从市中心的新房搬到了城中村的出租屋。
一室一厅，每月租金800元。
生活变得异常艰难。
"爸爸，为什么我们搬到这里住？"
5岁的女儿林小雨不理解。
"因为这里便宜。"
"我们家很穷吗？"
"暂时有点困难。"
林志远摸摸女儿的头。
"那我以后不买玩具了。"
女儿懂事的话让林志远心如刀割。
每个月的还债计划很严格。
银行：1万元
亲戚朋友：3000元
老王：1.8万元
其他债主：5000元
总计：3.6万元
而林志远夫妻的总收入只有1.5万元。
缺口2.1万元。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入不敷出。"
陈雨菲看着账本发愁。
"我再想想办法。"
林志远开始接私活。
利用技术优势，给别的公司做网站。
周末不跑滴滴了，改做技术外包。
每个月又能多赚3000元。
生活依然很紧张，但总算能维持。
2010年，女儿上幼儿园了。
"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新书包，我的书包什么时候能换？"
"等爸爸发工资就给你换。"
"好的，我等着。"
女儿的话让林志远心里很难受。
他走进商场，看中一个卡通书包，标价68元。
掏掏口袋，只有50元。
"师傅，这个书包能便宜点吗？"
"不能，这已经是特价了。"
林志远转身离开了。
"志远，怎么了？"
陈雨菲看到他空手回来。
"没什么，再等等。"
一个月后，他终于给女儿买了那个书包。
女儿高兴得像过年一样。
债主们的态度也在慢慢改变。
一开始他们都很冷漠，甚至恶言相向。
看到林志远确实在认真还钱，态度逐渐缓和。
"小林，你这孩子有担当。"
李阿姨是母亲的老同事，借了10万元。
"阿姨，应该的。"
"你妈走了，留下这么多债，你还坚持还钱，不容易。"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妈泉下有知，会欣慰的。"
李阿姨眼眶湿润了。
第三章
2011年，林志远升职了。
从普通程序员升为项目组长，月薪涨到1.2万。
"恭喜你，志远！"
同事们纷纷祝贺。
"谢谢大家。"
林志远笑得很勉强。
加薪的喜悦很快被现实冲淡了。
女儿要上小学了，需要择校费5000元。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数字。
"志远，要不就让小雨上附近的学校吧。"
陈雨菲有些不舍，但还是这样建议。
"不行，教育不能省。"
"可是5000块钱..."
"我想想办法。"
林志远找到最通情达理的债主李阿姨。
"阿姨，能不能先借我5000块钱？"
"怎么了？"
"小雨要上学，需要择校费。"
李阿姨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他。
"这钱不用急着还，孩子的教育重要。"
"谢谢阿姨，我会记住您的恩情的。"
女儿顺利入学了。
第一天放学回来，她兴奋地跟父母分享学校的趣事。
"爸爸妈妈，我们班有50个同学呢！"
"老师说我很聪明！"
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林志远觉得一切都值得。
生活在一点点好转。
林志远的技术能力得到公司认可，外包项目也越来越多。
2012年，他们搬到了稍微好一点的两居室。
租金贵了500元，但女儿有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我有自己的小房间了！"
女儿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那一刻，林志远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有了意义。
债务也在一点点减少。
银行的贷款最先还清。
亲戚朋友的债务也还了大半。
最难搞的还是老王。
"小伙子，你已经还我30万了，还欠35万。"
"王叔，能不能减免一点利息？"
"减免？当初说好的条件，不能改！"
老王依然很强硬。
"我一直按时还款，从来没有违约..."
"那是你应该做的！"
"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一分不能少！"
林志远无奈地离开了。
2013年，一个意外事件改变了局面。
老王的儿子出了车祸，急需手术费。
"小林，能不能先借我10万块钱？"
老王主动找到林志远。
"王叔，我哪有这么多钱？"
"你可以先少还我的债，把钱借给我。"
"可是..."
"求你了，我儿子等着救命！"
看着老王哀求的样子，林志远心软了。
"好，我想想办法。"
他把当月准备还债的钱借给了老王。
"小林，这个恩情我记住了。"
老王的儿子手术成功了。
从那以后，老王的态度彻底改变了。
"小林，你是个好人。"
"咱们重新算算账，利息就按银行标准算吧。"
这一减免，林志远少还了15万。
2014年夏天，女儿突然高烧不退。
"志远，小雨烧到39度5了！"
陈雨菲急得要哭。
"快，送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需要住院观察。
"先交5000元押金。"
林志远翻遍所有口袋，只有1200元。
"医生，能不能先住院，明天再交钱？"
"不行，医院规定必须先交押金。"
"求求您，孩子发烧很严重..."
"这是规定，不能破例。"
林志远急得满头大汗。
"爸爸，我不疼的，我们回家吧。"
女儿懂事地说。
听到这话，林志远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王的电话。
"王叔，我女儿病了，能不能先借我5000块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半小时后，老王出现在医院。
"小林，这是5000块钱。"
"谢谢王叔，我明天就..."
"别说什么明天了，孩子的病要紧。"
女儿住院三天就好了。
总共花费8000元，老王又补了3000元。
"王叔，这钱算在我的债务里。"
"什么债务？这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怎么能让您..."
"别说了，都是一家人。"
那一刻，林志远真正感受到了温暖。
第四章
2015年，林志远再次升职。
成为技术部经理，月薪涨到1.8万。
债务也越还越少了。
200万的债务，已经还了160万。
"志远，我们快要熬出头了。"
陈雨菲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是啊，再坚持两年就好了。"
女儿也上三年级了，成绩很优秀。
"爸爸，我考试又得了100分！"
"真棒！爸爸奖励你一个冰淇淋。"
"太好了！"
简单的快乐，却格外珍贵。
债主们也都成了朋友。
李阿姨经常给女儿买衣服。
"阿姨，这太贵重了。"
"没什么，小雨就像我的孙女一样。"
老王也经常来家里坐坐。
"小林，你们一家人真不错。"
"王叔，当年您愿意借钱给我，我一直很感激。"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是朋友。"
其他债主也都很通情达理。
有的主动减免了利息，有的延长了还款期限。
"小林，你这孩子有品格，值得帮助。"
"你妈走了，但留下了好儿子。"
这些话让林志远很感动。
同事们也知道了他的情况。
"志远，你真了不起。"
"换成别人，早就跑路了。"
"你这是真正的孝子。"
林志远只是淡淡一笑。
"这是应该做的。"
公司老板也很欣赏他。
"志远，像你这样有责任心的员工不多了。"
"谢谢老板的认可。"
"年底给你加薪，好好干。"
生活越来越有希望了。
2016年春天，林志远算了一下账。
还剩最后40万债务。
按照目前的还款速度，两年内就能全部还清。
"志远，我们真的要成功了。"
陈雨菲激动地说。
"是啊，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头了。"
女儿也感受到了家里的变化。
"爸爸妈妈，你们最近笑得特别多。"
"因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那我们会搬到大房子里吗？"
"会的，等爸爸还完债就搬。"
"太好了！我要有一个大大的房间！"
一家人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夏天的时候，林志远做了一个决定。
"雨菲，我们去旅游吧。"
"旅游？会不会太奢侈？"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出去过，就当是奖励自己。"
"去哪里？"
"就在省内，三天就回来。"
这是他们七年来第一次旅游。
在黄山脚下，一家三口拍了很多照片。
"爸爸，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旅游！"
女儿高兴得像小鸟一样。
"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真的吗？"
"真的，爸爸保证。"
那几天，他们暂时忘记了债务，尽情享受家庭的温馨。
回来后，林志远更加努力工作。
距离彻底解脱越来越近了。
第五章
2016年秋天，林志远面临最后的冲刺。
200万债务只剩下最后3万元。
这3万元是欠李阿姨的。
"志远，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快还完了。"
陈雨菲看着账本，眼中有泪光。
"是啊，七年半了。"
"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们一起熬过来的。"
女儿已经13岁了，是个懂事的小姑娘。
"爸爸，还完最后这笔钱，我们就自由了对吗？"
"对，彻底自由了。"
"那我们可以买新房子了吗？"
"可以，想买多大的都行。"
"不用太大，够住就行，我知道赚钱不容易。"
女儿的话让林志远既欣慰又心疼。
这些年的经历让她过早地懂事了。
10月15日，林志远拿着最后的3万元现金来到李阿姨家。
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日子。
"李阿姨，这是最后一笔钱。"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要还完了？"
李阿姨也很激动。
"谢谢您这些年的理解和帮助。"
"小林，你真是个好孩子。"
李阿姨接过钱，长舒了一口气。
"七年半了，你终于做到了。"
"是的，终于做到了。"
林志远感觉身上的重担一下子轻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李阿姨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
"什么事？"
"你妈当年走的时候，托我保管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她说等你还完债再给你，我一直放在柜子里。"
李阿姨走向房间，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发黄的牛皮信封。
"就是这个，你妈说这是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林志远接过信封，心情复杂。
时隔七年半，母亲还有东西留给他。
"阿姨，我能现在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
林志远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
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张已经泛黄的证书。
纸条是母亲的笔迹：
"小远，如果你看到这张纸，说明你已经把妈的债都还清了。妈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妈实在没有脸面对那些债主。这是妈当年买的一家公司股权，花了2万块钱，也不知道现在还值不值钱。如果值钱，就算是妈对你的补偿。如果不值钱，就当是个纪念吧。对不起，儿子。"
林志远的手开始颤抖。
他将纸条放在一边，拿起那张证书。
证书的纸张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当他看清证书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手剧烈地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