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80万积蓄给侄子买车,自己病危躺在ICU,我告诉护士:找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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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先生,您爱人病危,必须立刻手术!”护士将缴费单递到我面前,语气万分焦急。我看着ICU紧闭的大门,脸上却缓缓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在护士错愕的目光中,我平静地将缴费单推了回去,轻轻说了一句让她呆立当场的话:“去找她哥。”



01

回到家时,空气里弥漫着红烧排骨的香气。

厨房里,林晓系着那条我们刚结婚时买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卡通围裙,正哼着小曲忙碌着。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和美好。

“回来了?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她回头冲我一笑,眼角荡漾开细细的纹路,那是我熟悉的、曾让我心安的温柔。

我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换上拖鞋,鼻尖萦绕的饭菜香气驱散了积攒一天的疲惫。饭桌上,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林晓给我盛了一碗汤,轻声说:“今天中介又来电话了,说我们看中的那套‘观澜郡’的房子,房东愿意再降两万,问我们什么时候签约。”

我的心头一热,放下筷子,眼里满是憧憬:“真的?那太好了!这可是咱们滨城最好的学区房了,以后孩子上学就不用愁了。”

我们畅想着未来的新家,那个带阳光书房和一小片露台花园的房子。我说要把书房装修成我喜欢的深色调,她则计划着在露台上种满月季和多肉。我们聊得兴高采烈,仿佛那套房子已经属于我们,仿佛幸福触手可及。

为了这个梦想,我们已经奋斗了整整十年。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我从一个初入职场的毛头小子,拼到了部门主管的位置,没日没夜地加班,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只为了每个月能多拿几千块的奖金。

而林晓,自从我们决定要攒钱买房后,她就没买过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她的化妆台常年空着,衣柜里挂着的,大多是几年前的旧款。她学会了在各种购物软件上比价,为了一斤能便宜五毛钱的鸡蛋,宁愿多走两公里的路去另一家超市。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一分钱的支出都被严格计算。那张存着八十万的银行卡,不仅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它凝聚了我们十年的青春、汗水和牺牲,是我们未来全部的希望和基石。

吃完饭,林晓收拾着碗筷,我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满足和感激。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一个愿意陪自己吃苦、共建未来的妻子。

“等买了房,我们就去旅游,去你一直想去的海边,好不好?”我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低低地“嗯”了一声。当时的我,沉浸在幸福的想象里,完全没有察觉到她那一瞬间的异样,以及那声回应里夹杂的、几乎微不可闻的颤抖。

02

这份平静,在一个周末的家庭聚会上,被悄然撕开了一道裂缝。

那天是岳母的生日,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了她家。大舅子林海和他的一家三口也早早地到了。

林海是我一直不太喜欢的人。他比林晓大五岁,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单位里混日子,却总喜欢摆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很唬人的大金表,说话嗓门极大,一张嘴就是各种他从酒桌上听来的“内部消息”和“人生哲理”。

饭桌上,酒过三巡,林海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他拍着自己儿子林松的肩膀,满脸得意地吹嘘:“我们家小松,现在可是出息了,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像我!”

众人纷纷恭维,岳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低头夹菜。我知道,林海的表演要开始了。

果然,他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啊,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了。前几天跟我说,他们同学一个个家里都有车,就他天天挤公交地铁,在同学面前有点抬不起头。唉,现在的大学,跟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了,也是个小社会啊。”

他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地瞟了林晓一眼。

林晓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没有作声。

林海又继续说道:“我寻思着,怎么也得给孩子弄辆车开开。不说多好吧,起码出门也方便,交朋友也有面子。这男孩子嘛,面子最重要,不然以后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岳父在一旁附和:“是这个理,小松都上大学了,是该有辆车了。”

我心里一阵冷笑。林海自己开着一辆开了快十年的破旧国产车,每个月工资还不够自己抽烟喝酒的,拿什么给儿子买车?这番话,分明是说给我们听的。

我忍不住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哥,小松刚上大学,还是得以学业为重。开车分心,也不安全,等毕业了工作了,自己赚钱买车,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林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放下酒杯,声音也高了八度:“赵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分心?有车那是身份的象征!你没当过爹,你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我这是为了我儿子的前途着想,不想让他因为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在起跑线上就输给别人!”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林晓连忙出来打圆场,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哥也是为小松好。赵阳,你少说两句,快吃菜。”然后她转向林海,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哥,我们都知道你最疼小松了。”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回去的路上,我开着车,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晓晓,以后你哥再说钱的事,你别搭理。我们自己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林晓看着窗外,声音很轻:“我知道。我哥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加重了语气,“这些年,他从你这儿明里暗里拿走多少钱了?哪一次还过?我们马上就要买房了,这八十万,一分都不能动!”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林晓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不耐烦,“我还能把我们家的钱给他不成?我哥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哥,你就不能对他客气点?”

我看着她不悦的侧脸,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感。我闭上了嘴,不再争辩。我以为我的提醒已经足够明确,我以为我们十年的感情和共同的梦想,足以抵御任何外力的侵蚀。

我天真地相信,她只是嘴上维护着亲情,心里是有分寸的。

03

转眼就到了和房产中介约定签约的前一天。

我的心情无比激动,一整天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盘算着签约的流程和后续装修的计划。下午,中介又打来电话,确认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在售楼处碰面,还特意提醒我把首付款准备好。

“放心吧,钱早就准备好了,一分不少!”我对着电话,笑得合不拢嘴。

挂了电话,我哼着歌,提前一个小时就下了班,路上还特意去蛋糕店买了一块林晓最爱吃的黑森林蛋糕。我想,今晚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我们苦尽甘来,即将开启全新的生活。

回到家,林晓却不在。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在外面和朋友逛街,晚点回来。

我把蛋糕放进冰箱,想着在转账前再确认一下银行卡的余额,也算是一种仪式感。我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点开了手机银行的APP。

熟悉的登录界面,我熟练地输入密码,指纹验证通过。我的心跳微微加速,带着一种检阅胜利果实的喜悦,点进了账户详情。

页面加载的圆形图标转了两圈,然后,一串数字跳进了我的眼帘。

余额:¥856.32。

八百五十六块三毛二。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退出了APP,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是系统出错了,或者是网络延迟显示不正确。我关掉了手机的无线网络,切换到数据流量,再次登录。

结果,还是那串刺眼的数字:¥856.32。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喉咙。我不死心,又点开了交易明细。

屏幕往下滑,一笔笔都是我们日常几百几千的开销记录。直到我滑到三天前的一个下午,一行清晰的记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睛里。

转账支出:-¥800,000.00。

收款人姓名:林海。

林!海!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幻想。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刹那凝固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只剩下那串零在眼前疯狂地跳动、旋转,嘲笑着我的愚蠢和天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林晓回家的。

当她哼着歌,拎着购物袋推开门时,看到的,是坐在黑暗客厅里,如同一尊石像的我。

“你怎么不开灯啊?吓我一跳。”她抱怨着,伸手去按开关。

“钱呢?”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灯亮了,刺眼的光让我眯起了眼睛。林晓看清了我铁青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把购物袋放在一边:“什么钱啊?”

“我们卡里的八十万!去哪了?”我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或者银行系统出问题了?”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看错了?”我冷笑一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笔转账记录,“林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煞白的脸上,她看着屏幕上“林海”两个字,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哇”的一声,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转的……呜呜呜……赵阳,你听我解释……”

“哥……哥说他儿子在学校被欺负,说没车就没面子,以后会影响前途……他说就是周转一下,两年,最多两年就还给我们……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我是他亲妹妹,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说,这是为了我们老林家的脸面……”

她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解释,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十年的积蓄,我们未来的家,我们孩子的学区房……就为了他妈的狗屁“脸面”,被她亲手送给了那个无赖!

我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这个我爱了十年、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妻子,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去扶她。我只是转过身,一步步走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门外是她的哭喊和哀求,门内,是我的世界,一片死寂的废墟。

04

从那天起,家就变成了两座孤岛。

我搬进了书房,把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当成了我的栖身之所。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扇门,而是被背叛撕裂开的、深不见底的鸿沟。

我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每天早上,我趁她还没起床就离开家。晚上,我加班到深夜,确定她已经睡下才回去。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起初,她还会尝试着敲书房的门,隔着门板向我道歉,向我解释。

“赵阳,你开开门好不好?我们谈谈……”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后来,她开始疯狂地给我发信息。手机屏幕上,一条条信息接连不断地跳出来。

“老公,我错了,你回个话好不好?”

“哥说他会写借条的!他保证两年内一定还钱!”

“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我们十年的感情,难道就抵不过一次犯错吗?”

我看着那些信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信任一旦崩塌,就像摔碎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两年还钱?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林海是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失去的,不仅仅是八十万。

那是我用十年青春换来的血汗钱,是我对未来的全部规划,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想要给妻子一个安稳的家的承诺。而她,为了她那个无赖哥哥所谓的“面子”,亲手将这一切都推进了深渊。

我的心,已经死了。

这种冷战的日子,像一场无声的凌迟。我能感觉到,这个家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看到银行余额的那一幕。

愤怒、失望、心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为一片麻木的死寂。

我甚至开始盘算着离婚。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疯狂地滋长。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她,无法再和这个背叛了我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每天都活在一种巨大的空洞感里,上班如同行尸走肉,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更是如同踏入冰窖。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走向何方。

我只知道,那个温馨的、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05

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那个周五的晚上,我照例在公司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静得可怕。往常这个时候,就算我们冷战,林晓也会在客厅留一盏小灯。

我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我打开灯,客厅里空无一人。我走到主卧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也没有声音。我皱了皱眉,推开了门。

借着客厅的光,我看到林晓蜷缩着倒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林晓!林晓你怎么了?”

我扶起她,她的身体滚烫,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已经失去了意识。我用力地拍打她的脸颊,呼喊她的名字,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彻底慌了神,来不及多想,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至,将林晓紧急送往了市中心医院。在急诊室外,我焦急地来回踱步,脑子里一片混乱。看着抢救室门上那刺眼的红灯,之前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似乎都被一种巨大的恐慌所取代。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终究是我的妻子,是那个陪了我十年的人。我无法想象她会出事。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表情严肃。

“谁是林晓的家属?”

“我是,我是她丈夫。”我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爱人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的脸,他看着我,沉重地说道:“病人是突发性脑出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脑溢血。情况非常危急,颅内高压已经很严重了,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除血肿,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脑溢血……”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感觉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医生扶了我一把,继续说道:“你得有心理准备。这种手术风险很高,而且费用不菲。手术费加上后期的ICU监护、康复治疗,初步估计,你至少要准备五十万。”

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天灵盖上。我刚刚才失去了八十万,现在,又要面对五十万的催命符。

命运,真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血淋淋的玩笑。

我拿着医生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那几行冰冷的打印字体,在我眼里变得模糊不清。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医生见我脸色煞白,拍了拍我的肩膀:“先生,时间不等人,你尽快做决定,去办理住院手续,把费用交一下吧。我们这边要马上准备手术了。”

我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走向缴费窗口。可我的口袋里,我所有的银行卡里,加起来也凑不出两万块。

我们所有的积蓄,我们全部的希望,都在那辆我从未见过的、为别人撑“脸面”的豪车上。

06

医院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消毒水的味道和人们压抑的哭声混合在一起,钻进我的鼻腔,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我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病危通知书,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生命危险”、“五十万”、“尽快做决定”。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银行APP,看着那个依旧刺眼的余额:¥856.32。

一种荒诞到极致的感觉攫住了我。我辛苦奋斗十年,攒下的钱,被妻子偷走给了她的家人;现在,我的妻子命悬一线,而我却连救她的钱都拿不出来。

我该怎么办?去借钱吗?向谁借?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辈子省吃俭用也拿不出这笔巨款。向朋友开口?几万块或许可以,但五十万,谁会借给一个前途未卜的我?

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木偶,呆呆地坐着,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抢救室的红灯,像一只魔鬼的眼睛,在不远处冷冷地注视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先生!赵阳先生是吗?”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跑到我面前,语气急切,“您爱人的情况等不了了,血压还在持续下降,必须马上手术!请您立刻先去缴费处交二十万押金,我们要马上准备手术!”

她将一张打印好的缴费单递到我面前,脸上满是焦急。

我缓缓地抬起头,走廊的白炽灯光惨白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越过护士焦急的脸庞,望向她身后那扇紧闭的抢救室大门。

我的心里,那根名为“希望”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所有的愤怒、绝望、心死,在这一瞬间,都汇聚成了一个诡异的念头。我的脸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那是一个极其难看的,嘴角咧开,却比哭还要悲凉的笑容。

护士被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赵……赵先生?”



我看着她,眼里的所有情绪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我一字一句,用一种异常清晰、平静到可怕的语调,对她说道:

“去找她哥。我们家的钱,都在他给他儿子买的车上呢。”

说完,我抬起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张缴费单,轻轻地推回到护士的手中。然后,我向后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与我无关了。

护士愣在原地,手里拿着那张被退回来的缴费单,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07

小护士显然没处理过这种情况,她拿着缴费单,在原地呆立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看看我,又看看抢救室的方向,最终还是快步跑向了护士站。

我闭着眼睛,却能清晰地听到她们压低声音的紧急商议,以及护士长拿起电话的动静。她们应该是从林晓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手机。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阵狂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吼叫声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赵阳!你他妈的在哪儿!”

我睁开眼睛,看到林海通红着一张脸,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气势汹汹地朝我冲了过来。他身后跟着满脸泪痕、脚步踉跄的岳父岳母。

林海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晓晓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脸坐在这儿!医院打电话给我要钱,说你不肯交钱?你是不是想让她死!”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揪着。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我曾经无比厌恶、此刻却觉得无比滑稽的脸。

“你放开他!你冲他发什么火!”岳母哭喊着上来拉扯林海的胳膊,“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赶紧想办法救晓晓啊!”

林海一把甩开岳母,指着我的鼻子继续咆哮:“想办法?他这个当丈夫的见死不救,让我一个当哥的想什么办法!钱呢?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攒的钱呢?他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

他的质问,像一个绝佳的讽刺。

周围已经有路过的人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男的怎么回事啊,老婆在抢救,他居然不交钱。”

“看着人模狗样的,真是冷血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好说……”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却无法穿透我已经麻木的心脏。

岳父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哀求我:“赵阳啊,我们知道,之前是晓晓不对,是她哥不对。可现在人命关天啊!你就看在她跟你十年夫妻的份上,救救她吧!我们给你跪下了!”

说着,两位老人就要朝我跪下去。

我终于动了。我伸手扶住了他们,没让他们跪下。然后,我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还在咆哮的林海。

08

“别吵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海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开口。他松开了我的衣领,但依旧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领,然后站直了身体。在身高上,我比他高出半个头。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问我钱呢?我也想问你,钱呢?”

我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插进他的心里。

林海的眼神开始闪躲,气焰也弱了下去:“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围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星期前,我跟中介约好,要签‘观澜郡’的合同。我准备了八十万首付,那是我和林晓结婚十年,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血汗钱。”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岳父岳母煞白的脸,最终还是落回到林海身上。

“可是就在签约前一天,我发现,卡里的八十万,一分不剩。收款人,是你,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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