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6万买了串沉香手串,几年后朋友来做客,看到后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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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串,要是个真的,我当场把它吃了,你看怎么样?”。

李文博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仿佛淬了冰的笑意,手指在我那串油亮的手串上不轻不重地一弹,珠子与珠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得像一声突兀的叹息,悬在了半空中,也悬在了我的心脏尖上。



01

那一年,越南岘港的雨季仿佛没有尽头。

空气被泡得发胀、发黏,像一块永远拧不干的湿毛巾,死死地糊在人的皮肤上。

我被公司派来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收尾,客户的刁难和总部施加的压力,像两座巨大的、无形的山,日夜不停地挤压着我,连做梦都是一串串毫无逻辑的报表和一张张紧绷着、写满不满的脸。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躺在酒店那张大得让人心慌的床上,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的阴影,在我眼里,幻化成一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蜘蛛,随时准备扑下来,将我吞噬。

那天傍晚,一场憋闷已久的暴雨总算倾泻而下,雨点子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砸穿。

雨停之后,我再也无法忍受酒店房间里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空气,便一个人,没带伞,也没叫车,顺着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陌生小路,漫无目的地向着会安古城的方向走去。

古城在雨后初霁的暮色中,像一个刚刚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的老人。

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那些灯笼次第亮起,一盏盏,橘黄色的光晕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氤氲成一片朦胧的、不真实的旧梦。

光线照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一种油润而又凄清的光泽,也照着我同样狼狈而又茫然的脸。

我刻意避开了那些挂着英文招牌、挤满了金发碧眼游客的主街,鬼使神差地拐进了一条僻静得几乎听不到人声的巷子。

巷子很窄,两边的老房子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色藤蔓,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声音,和自己脚步在石板上拖出的、疲惫的回响。

就在我几乎要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一阵奇异的香气,像一条看不见的、滑腻的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那味道太复杂了,完全不同于我认知中的任何一种香气。

它不像花香那么甜腻,也不像香水那么刻意,更不像寺庙里的檀香那么庄重。

它的前调是一股极其清凉的、仿佛带着薄荷与泥土气息的凉意,那凉意像是能穿透人的皮肉,直抵骨髓,让我被湿热包裹得几乎要窒息的身体,猛地打了个激灵。

而紧接着,一股幽幽的、若有若无的甘甜,又从那凉意中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最后,还夹杂着一丝微苦的、仿佛老药铺里飘出的药香。

我的灵魂在那一刻,像是被这股香气牢牢地钩住了。

我失魂落魄地循着香气走去,在巷子的最深处,看到了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木工作坊。

作坊的门是那种很老式的对开木门,此刻正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作坊里面很小,也很暗,堆满了各种木料和工具,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金色的木屑,与那股奇特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浓郁、更加神秘的氛围。

一个穿着深蓝色对襟短褂的越南老人,戴着一副镜片厚得像瓶底的老花镜,正佝偻着背,坐在一张低矮的木凳上。

他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刻刀,正全神贯注地在一块看不清模样的木头上雕刻着什么,刻刀过处,木屑翻飞,发出“沙沙”的、催眠般的声响。

他对我的闯入,恍若未闻。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和手中那块木头。

我不敢出声打扰,踮着脚尖,在狭小的空间里慢慢地转着。

我的目光,很快就被墙角一个毫不起眼的竹盘吸引了。

盘子里,乱七八糟地放着几串已经打磨好的手串,其中一串,瞬间就攫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近乎黑色的色泽,但对着光看,又能看到里面仿佛流动着蜜糖般的油脂。



它的纹理极其奇特,不像是人工可以描画出来的,更像是水墨大师在醉酒后,用浓墨在宣纸上肆意挥洒出的山峦与流云,每一颗珠子,都是一幅独立的、气韵生动的画。

它就那么被随意地扔在那里,没有精心设计的陈列,没有聚光灯的照耀,仿佛一块被人遗忘的、从时光深处打捞上来的顽石。

我走过去,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它拿了起来。

手串入手的那一刻,我浑身的汗毛都仿佛竖了起来。

一种温润而又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它的分量,比我想象中要沉得多,沉甸甸的,仿佛我握住的不是一串木头,而是一段被高度浓缩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岁月。

而那股之前在巷口闻到的奇香,在手串接触到我皮肤温度的瞬间,猛烈地爆发开来。

它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变成了一股清晰的、有形的能量,仿佛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从每一颗珠子的毛孔里钻出来,顺着我的鼻腔,蛮横地、不讲道理地,一路攻城略地,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那根因为失眠和焦虑而绷得像钢丝一样的神经,在那一刻,竟然“嘣”的一声,奇迹般地断掉了,不,是彻底松弛了下来。

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报表、邮件、争吵,像是被这股香气毫不留情地冲刷了一遍,褪去了所有的颜色,变成了一片空白。

那一瞬间的平静,是我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从未体验过的奢侈品。

老人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被岁月雕刻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透过那厚厚的老花镜片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他作坊所在的这条巷子一样,幽深、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然后,他又低下头,继续他手中那仿佛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

我用我那点蹩脚的、早就还给老师的英语,结结巴巴地问他这串手串的价格。

他似乎完全听不懂,只是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指了指工作台上一个屏幕已经有了裂纹的旧手机,示意我用翻译软件交流。

我在手机上,用翻译软件打出了一行字:“先生,请问这个多少钱?”。

他接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后用那双因为常年握着刻刀而有些变形的手指,颤巍巍地,在屏幕上极其缓慢地按出了一串数字。



然后,他把手机屏幕转向了我。

屏幕上,那串越南盾的数字,按照当时的汇率,折合成人民币,不多不少,正好是六万。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然后狠狠地向下一拽,瞬间沉到了谷底。

六万块。

这个数字,对我当时的收入水平来说,是一笔足以让我伤筋动骨的巨款。

那是我不吃不喝大半年的工资,是我们一家人计划着要换掉那辆开了快十年的旧车的全部预算。

我脑子里那个代表着理智和现实的小人,声嘶力竭地对我尖叫:“快放下它!你疯了吗?这百分之九十九是个骗局!六万块买一串烂木头?你回国怎么跟老婆交代?”。

可我的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死死地攥着那串珠子,怎么也松不开。

那种前所未有的、能让灵魂都安静下来的感觉,像一种致命的毒品,对我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那段时间,我活得太累了,太压抑了,像一头被蒙上了眼睛、日复一日在原地打转的驴。

我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一个可以让我喘息的、哪怕是虚幻的出口。

而买下这串手串,在那个瞬间,就成了我对那种令人窒息的生活的一次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叛逆和补偿。

我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激烈地搏斗着,最终,那个代表着冲动和直觉的声音,用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取得了胜利。

我咬着牙,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打开手机银行,调出所有的积蓄,颤抖着手,把那六万块钱转了过去。

整个过程,我的心跳得像一面被疯子擂响的战鼓。

转账成功的那一刻,我甚至有种虚脱的感觉。

老人收到钱,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生意做成的喜悦,或者奸计得逞的窃喜。

他只是从一个旧木箱里,翻出一个已经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布袋,把手串装了进去,递到我手里。

然后,他便转身回到了他的工作台前,拿起了他的刻刀,仿佛刚才那笔不菲的交易,根本就与他无关,我只是一个无意中闯入的、打扰了他片刻清净的过客。

我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布袋,浑浑噩噩地走出作坊,外面的晚风一吹,我才猛然惊醒。

看着巷口古城那片朦胧的灯火,我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恍如隔世的感觉。

02

这场在异国他乡做下的荒唐大梦,在我回国之后,迅速演变成了一场席卷我整个家庭的巨大风暴。

妻子林慧是个精打细算的女人,家里的每一笔开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她在核对这个月的信用卡账单时,那笔高达六万元的境外消费记录,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晴转阴,再由阴转为雷电交加。

“张启明!”她把那张薄薄的账单,用尽全身力气摔在茶几上,发出的声响却像一声炸雷,“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六万块钱,你到底在越南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微微发抖。

我自知理亏,心里发虚,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手腕上,万分不情愿地褪下了那串珠子,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把它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仅仅是扫了一眼,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令人作呕的东西一样,嫌恶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暴怒、失望和看白痴一样的怜悯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六万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张启明,你花六万块,就给我买回来这么一串……黑乎乎的烂木头?!”。

“你是不是在越南被人下了降头了?还是被人灌了迷魂汤了?六万块啊!那是一辆崭新的国产车!就这么让你扔水里,连个响儿都听不见?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够我们还大半年的房贷!够儿子上两年的钢琴课!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质问,像一挺冒着火舌的机关枪,每一个字,都是一颗滚烫的子弹,打在我的心上,留下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弹孔。

“你不懂……这个叫沉香,对身体好,能安神。”我试图用一种故作镇定的语气来辩解,但声音里的心虚,连我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安神?我看是让你神经!我闻着这股怪味就想吐!”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一股子烂木料混着化学香精的味儿!张启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荣,这么愚蠢!为了点男人可笑的面子,就被人当猪一样宰!”。



那天的争吵,是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最激烈、也最伤人的一次。

所有能想到的、最刻薄、最恶毒的话,像一把把不要钱的飞刀,在小小的客厅里呼啸来去,将我们之间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情和信任,切割得支离破碎。

最后,在她的哭喊和咒骂声中,我狼狈地摔门而出,像一条丧家之犬,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一整个冰冷的夜晚。

从那以后,那串手串,就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一个绝口不提的禁忌,一道深深的、无法愈合的伤疤。

虽然嘴上强硬地说着“千金难买我乐意”,但林慧的眼泪和怒火,还是成功地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巨大的、疯狂滋长的怀疑的种子。

我开始像着了魔一样,在网上搜索一切关于沉香的资料。

“沉香入门一百问”、“三招教你鉴别假沉香”、“揭秘越南旅游购物骗局”,我几乎看遍了所有相关的帖子和文章。

然而,结果却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绝望。

网上那些所谓的“专家”们,说法五花八门,自相矛盾。

有人说,颜色越黑、越沉水的,就是极品。

马上就有人反驳说,那种是最低劣的“高压注油货”,是专门骗外行人的。

有人说,香气要霸道,要有穿透力。

立刻又有人跳出来说,香气太冲、太霸道的,都是化学香精勾兑的“药沉”。

每一条关于假沉香的描述,都像是在为我手上的这串量身定做。

我的心,随着鼠标的一次次点击,一点一点地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最终,我放弃了这种自虐式的求证。

我选择了一种鸵鸟式的自我麻痹。

我把这个话题,连同那六万块钱带来的屈辱感,一起“封存”了起来。

我依然每天都把那串手串戴在手上,不再去纠结它的真假,也不再去想那笔巨额的“学费”,只是固执地、近乎偏执地,享受着它带给我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心安。

几年下来,天天与我的皮肤厮磨,那串珠子变得愈发油润、愈发深沉,颜色几乎变成了纯黑,表面像是包了一层厚厚的、温润的浆。

而那股奇特的香气,也似乎褪去了最初的那一丝丝“冲”劲儿,变得更加醇厚、更加温润,仿佛已经彻底融入了我的骨血,成了我身体里一个不可分割的器官,一个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的精神寄托。

我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别去想了,就算它是假的,就当是花六万块,买了这几年的内心平静,这笔交易,不算亏。

03

光阴荏苒,几年一晃而过。

我的事业在这几年里,总算有了起色,升职加薪,换了一套敞亮的新房子。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周末,我们请了几个关系最要好的朋友来家里温锅。

李文博,老李,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老李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但这几年,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迷上了古玩收藏,尤其是在瓷器、木器和沉香这几个领域,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他经常在朋友圈里,展示他又“捡”了什么“大漏”,或者发表一些诸如“收藏的本质,是收藏文化”之类的高深言论。

在我们这群对古玩一窍不通的门外汉组成的社交圈里,他俨然已经是一位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专家”和“老师”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李的话匣子,毫无意外地又打开了。

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一种指点江山般的豪迈,眉飞色舞地向我们讲述着,他上个星期,是如何在潘家园一个尘土飞扬的地摊上,于一堆“开门假”的破烂中,慧眼识珠,用三百块钱,淘来一个据说是清代黄花梨的笔筒。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滔滔不绝地分析了单位另一个同事,是如何被人忽悠,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件他一眼就看出是“河南造”的“高仿海南格”。

他的言语之间,那种作为“圈内人”的优越感,和对我们这些“门外汉”的智商鄙视,像一只开了屏的、无比艳俗的孔雀,羽毛几乎都要戳到在座每一个人的脸上了。

“跟你们说,这收藏啊,玩的就是一个眼力,一个心力,还有就是知识储备。”老李呷了一口酒,摇头晃脑地做着总结陈词,“这里面的水啊,深着呢!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摸爬滚打,没有个百八十万的学费垫底,你连门都摸不着,进来就得淹死!”。

在座的朋友们纷纷点头附和,向他投去混杂着羡慕和敬佩的目光。

也许是几杯红酒下了肚,林慧的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少。

她那双被酒精染得微醺的眼睛,瞟了瞟我手腕上那串已经戴得油光发亮的手串,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她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李文博说:“哎呀,老李,听你说了半天,你可真是太厉害了!那你快帮我们家老张看看他手腕上那个宝贝,那可是他当年的得意之作啊,花了足足六万块,从越南背回来的!你这位大专家给鉴定鉴定,看看他这笔学费,交得到底值不值,也让我们大家伙儿都跟着长长见识。”。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咯噔”一下,像是被人从高空猛地扔进了一个冰窟窿。

我想开口阻止,但已经太迟了。

林慧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原本嘈杂的客厅,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我的手腕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被一股滚烫的血液冲得发烧,尴尬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几年,这串手串就像是我身上的一块丑陋的胎记,自己看看也就罢了,可如今,却要被林慧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硬生生地揭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那位“专家”的公开审判。

这种感觉,无异于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了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

“哦?六万?还是从越南买的?”李文博的眉毛戏剧性地扬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知道,他最享受的,就是这种万众瞩目之下,对他人的藏品进行“权威”点评的时刻,尤其是,当那件藏品是“赝品”的时候,那种感觉,更能将他的“专家”形象,衬托得无比高大。

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在众人催促和期待的目光中,我只能像一个即将走上断头台的囚犯,动作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把那串已经被我体温捂热的手串,从手腕上褪了下来,递了过去。

李文博接过了手串,起初,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习惯性的不屑。

他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看它,只是把它放在手心里,随意地抛了抛,掂了掂分量。

接着,好戏开场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那个价值不菲的皮包里,极其专业地、煞有介事地掏出了一整套“鉴定工具”——一个带LED强光灯的高倍放大镜,和一把只有拇指大小的、据说能发出特定波段光线的强光手电。

这是他“专家”身份的标配道具,无论走到哪里,都从不离身。

他清了清嗓子,打开手电,一道刺目的白光打在了珠子上。

他把眼睛凑到放大镜后面,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解剖一具尸体,一颗一颗地、极其仔细地观察起来。

偌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只剩下他喉咙里时不时发出的、表示不屑或者了然的“唔”、“嗯”、“哼”的鼻音。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位正在断案的“青天大老爷”。

突然,正在仔细观察的李文博,脸色猛地变了。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拿着手串的手,也似乎僵硬了。他关掉手电,把手串凑到鼻尖,闭上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后一仰,眼睛也豁然睁开,嘴巴微微张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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