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欠下150万,我还债12年,在老家发现铁盒,打开后我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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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爸,钱,我已经汇过去了,最后一笔了。”

李明对着电话,声音沙哑得像一张被反复揉搓的砂纸。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只有一阵压抑的、仿佛来自肺叶深处的喘息声,过了许久,才飘来两个字。

“知道了。”

通话结束。

李明看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那两个字像两块淬了冰的铁,砸在他心口上,没有回响,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意。十二年了,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的对话,或许是父亲激动的感谢,或许是如释重负的哭泣,甚至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儿子,辛苦了”,都能让他觉得这如同炼狱般的十二年,是值得的。

可他得到的,只有这冰冷的、习以为常的“知道了”。

他期待的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01

李明,三十八岁,一家三流公司的销售主管,未婚,无房,存款几乎为零。

他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地带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屋,墙壁上糊着廉价的壁纸,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墙角晕开一片一片潮湿的霉斑,像某种丑陋的地图。屋里唯一值钱的电器是一台半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清晰地显示着刚刚完成的网银转账页面。

那串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仿佛一只贪婪的巨兽,刚刚吞噬了他最后的生命力。

最后一笔款项,一百五十万债务的终点。

他站起身,走到那面因为受潮而有些变形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因为长期疏于打理而显得枯燥蓬乱,几根银丝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这是一个被生活反复碾压过的中年男人,脸上刻满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和疲惫。十二年的光阴,像一把最钝的刻刀,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地雕琢,留下的全是痛苦的痕迹。

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那根紧绷了十二年的弦终于断了,留下的不是解脱,而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茫然。他的人生好像一部只剩下片尾字幕的电影,黑色的背景上滚动着无意义的人名,然后归于彻底的黑暗。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往哪里去。

这十二年,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还债。

如今债还清了,意义也没了。

十二年前的李明,不是这样的。

那年他二十六岁,刚刚凭着出色的业绩在一家前景光明的IT公司站稳脚跟,是部门里最年轻的项目组长。他意气风发,笑容里都带着阳光的味道,坚信未来像一条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正等着他去驰骋。

他和未婚妻张兰已经买好了婚房,一套九十平米的两居室,不大,但承载了他们对未来的所有美好想象。他们一起挑选家具,一起规划着墙壁要刷成温暖的米色,阳台上要种满张兰喜欢的向日葵。

那一天,他正陪着张兰在建材市场里为挑选什么样的地板而甜蜜地争执着,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哭腔:“明啊,你快回来,你爸……出事了!”

李明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家,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和绝望的气息就扑面而来。父亲李建军,那个在他记忆里永远挺拔健谈的男人,此刻像一尊瞬间风化的石像,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花白的头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又白了许多。客厅里挤满了人,大伯、姑姑、还有一些面生的、眼神不善的男人。

母亲在一旁默默地流泪,亲戚们的脸上则挂着一种混合了同情、幸灾乐祸和鄙夷的复杂表情。

“投资失败了,全赔光了……还欠了一百五十万……”大伯叹着气,声音却大得足以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建军啊,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能折腾呢?这下好了,把家底都折腾进去了吧?”

姑姑尖着嗓子附和道:“就是啊,一百五十万,我的天爷!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我们可都是普通人家,想帮也帮不上啊,你们可别指望我们!”

那几个面生的男人是债主,他们倒没说什么,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一遍遍地扫视着屋里的陈设,像在估价。

李建军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把烟一根接一根地往嘴里塞,直到整个客厅都变成了烟雾缭绕的人间地狱。他的沉默像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李明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场所谓的家庭会议,最终变成了一场对父亲的公开审判大会。亲戚们用最刻薄的语言,将父亲的“失败”钉在了耻辱柱上,而他们自己,则撇得一干二净,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李明站在一片混乱和指责声中,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从那个小小的客厅开始,一寸寸地崩塌。

张兰是第三天来到李明老家的。

她看着这个愁云惨雾的家,看着憔悴不堪的李明和以泪洗面的李母,美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一百五十万?李明,你怎么能让我现在才知道?”张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歇斯底里的质问。

李明疲惫地抓着头发,声音沙哑:“我这几天都快疯了,我怎么跟你开口?”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婚房,我们的婚礼,我们的未来,怎么办?”张兰哭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他们绝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兰兰,你相信我,我会扛起这一切的!”李明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恳求,“我们可以先把婚礼延后,房子……房子我们可以先卖掉,把债还了……”

“卖掉房子?”张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她猛地甩开李明的手,后退了两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李明,你疯了吗?那套房子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钱买的,是我们的家!你现在说卖就卖?卖了我们住哪里?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种对未来的、对贫穷的巨大恐惧。

“我们可以再挣!只要我们在一起……”

“再挣?李明你说的轻巧!那是一百五十万!不是十五万!你要用多少年去还?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不想嫁给一个要用一辈子来还债的人!我爱你,李明,我真的爱你,可是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不想我未来的孩子出生在一个连房子都没有、还要替父亲还债的家庭里!我不想过那种一眼望不到头的苦日子!”

张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李明的心上。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最终,李明含着泪,颤抖着声音说:“好,我们……分手吧。”

他卖掉了那套承载着所有梦想的婚房,亲手把还带着油墨香气的房款交到了父亲手里。他看着父亲那双曾经无比宽厚有力的手,如今却布满了老年斑和深深的皱纹,微微颤抖着接过那笔沉重的钱。

“爸,拿去还债吧。”李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李建军张了张嘴,浑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从那一刻起,李明心中的某个部分,连同那套被卖掉的房子,一同死去了。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还钱,李明的人生被按下了加速键,同时也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辞去了那份前途光明的IT工作,因为在他看来,坐办公室挣钱太慢了。他选择了一个最辛苦、也最来钱的销售岗位,卖一种工业设备。为了拿到高额提成,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困兽,没日没夜地跑客户、陪酒、签单。他的胃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坏掉的,酒精像硫酸一样烧灼着他的食道和胃壁,每一次应酬归来,他都吐得昏天黑地,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但这还不够。

下班后,他不敢有片刻休息,立刻投入到代驾的行列中。午夜的城市,灯红酒绿,流光溢彩,但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他开着别人的豪车,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车里残留着高级香水的味道,副驾上坐着醉醺醺的老板,而他自己的身上,只有一股廉价的汗味和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活得像一只最低等的爬虫,极度节俭,到了苛刻的地步。一碗泡面要分两顿吃,一件T恤穿到领口都洗得松垮变形也舍不得扔。他不敢社交,因为社交意味着花钱。他更不敢恋爱,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哪个好姑娘会愿意跟着一个背负巨债、被生活榨干了所有精气神的男人呢?他亲手掐灭了自己对爱情和家庭的所有渴望。

最难熬的是过年。

每一次回到那个萧瑟的老家,他都要面对亲戚们“关心”式的嘲讽。

“哎哟,小明回来了啊,看这憔悴的样子,在外头很辛苦吧?债还得怎么样了?”大伯剔着牙,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成个家了吧?不过也是,这条件……唉,谁让你摊上这么个爹呢!命苦啊!”姑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发出啧啧的叹息声。

李明从不辩解,只是沉默地听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而他的父亲李建军,自从那次“投资失败”后,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从前那个在村里德高望重、健谈开朗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 F之的,是一个整日沉默寡言、在院子里种菜养鸡的枯槁老人。他似乎被那场失败彻底击垮了,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愧疚和阴郁。

父子间的交流少得可怜。

每个月,李明会准时把省吃俭用攒下的钱打到父亲的卡上。

然后,他会打个电话过去。

“爸,钱打了。”

“嗯。”

“……你身体还好吗?”

“还好。”

“那就好,我挂了。”

“嗯。”

02

对话永远如此简短、冰冷。十二年来,父亲从未对他说过一句“谢谢”,也从未问过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李明知道父亲是愧疚,但这种沉默的愧疚,像一堵无形的墙,将父子俩隔绝在两个世界里。时间久了,李明对父亲的感情也变得无比复杂,那里面有血浓于水的爱,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这沉重债务扭曲了的怨恨。他恨父亲的失败,恨他毁了自己的人生。

这十二年,他就像一个在黑暗隧道里艰难跋涉的人,唯一支撑他的信念,就是隧道尽头那一点点叫做“还清债务”的微光。现在,他终于走到了尽头,可隧道外没有阳光,只有另一片更加深沉的、名为“虚无”的黑暗。

还清最后一笔钱的一个星期后,李明接到了老家大伯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幸灾乐祸的悲恸:“小明啊,你快回来吧……你爸他……不行了。”

李明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买的票,怎么挤上那趟拥挤的绿皮火车。当他风尘仆仆地冲进老家那间破旧的屋子时,父亲李建军已经躺在了那张冰冷的旧木床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村里的医生说,是积劳成疾,加上郁结于心,突发的心肌梗塞,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

李明跪在床前,看着父亲那张布满皱纹、无比安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哭,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好像早在十二年的煎熬中流干了,一滴也挤不出来。他的心里空荡荡的,说不清是悲伤,还是解脱。

葬礼办得很潦草。

亲戚们都来了,他们一边挤出几滴廉价的眼泪,假意安慰着麻木的李明,一边用精明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这间老房子里剩下的一切。他们的眼神像一群秃鹫,盘算着这场死亡的盛宴里,还有什么残羹剩饭可以让他们分食。

“小明啊,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大伯拍着李明的肩膀,“你爸这辈子也是个苦命人……这老房子,我看也该卖了,留着也是个念想,不值钱。”

“是啊是啊,卖了还能换几个钱,你以后娶媳妇也能用得上。”姑姑在一旁帮腔,“你爸留下的那些破烂玩意儿,也都扔了吧,不吉利。”

李明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和恶心。

葬礼过后,亲戚们很快就散了,偌大的老屋里只剩下李明一个人。

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纸的味道和一股死亡的气息。李明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父亲亲手种下的那些蔬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仿佛它们的主人从未离开。

他开始整理父亲的遗物。

每一件物品,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父亲年轻时穿过的旧军装,胸口的口袋里还藏着一张和母亲的黑白合影。父亲用了大半辈子的渔具,鱼钩都已经磨得锃亮。还有父亲最喜欢的那套《三国演义》连环画,书页已经泛黄,边角都起了毛边。

李明的心,一点一点地被这些旧物填满。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把他扛在肩头去看庙会,想起了父亲手把手教他写毛笔字,想起了父亲在他考上大学那天喝得酩酊大醉,抱着他一遍遍地说“我儿子有出息了”。

那些被债务和怨恨掩埋的温暖记忆,此刻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开始心疼那个沉默寡地的老人,心疼他在这座空荡荡的屋子里,是如何度过这孤独的十二年。

亲戚们时不时会过来“帮忙”。

大伯拎走了那套看起来还算值钱的茶具,姑姑顺走了母亲留下的一对银手镯。他们一边拿,一边劝李明:“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让我们帮你处理了,这房子啊,还是赶紧找中介卖了吧,放久了更不值钱!”



李明冷眼看着他们,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应。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几天后,李明整理到了父亲的书房。

书房很小,只有一个掉漆的书桌和一把椅子,以及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书柜。这个书柜是父亲亲手打的,用的是最结实的榆木,几十年过去了,依然稳固如初。

李明将书柜里的书一本本搬下来,擦拭干净,然后打包。当他搬空了最下面一层时,手肘无意中碰到了书柜后面的墙壁。

“咚咚。”

一声空洞的回响传来,与墙体其他地方的沉实声音截然不同。

李明的心猛地一跳。

他趴下去,用手指仔细地敲击着那片墙壁,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没错,这一小块区域是空的!

这面墙背后,就是父亲最喜欢的书柜,也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

一个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沉重得像山一样的书柜一点点地挪开。书柜底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空寂的老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当书柜被完全挪开后,后面的墙壁暴露了出来。墙壁因为常年被遮挡,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新一些。李明仔细地观察着,很快,他发现其中有一块砖头的颜色,与周围的砖头有极其细微的差别,而且砖缝里似乎没有完全被水泥封死。

他找来一把锤子和一把一字螺丝刀,心脏“怦怦”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核心高潮:真相的冲击

李明将螺丝刀的尖端插进砖缝,用锤子小心翼翼地敲击着。

砖头果然松动了。

外面的大伯和姑姑听到了动静,立刻凑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小明,你在干嘛呢?砸墙干什么?”

“哎哟,这里面不会藏着什么宝贝吧?”

当李明终于把那块砖头撬下来,露出里面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时,大伯和姑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像两只发现了腐肉的鬣狗。

李明从洞里掏出一个用厚厚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入手沉甸甸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

铁盒已经生锈了,上面还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锁也已经锈死了。

“金条!肯定是金条!”大伯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他搓着手,几乎要流下口水来,“建军这老小子,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手!我说他怎么可能一点家底都不留!”

他伸手就想去抢那个铁盒。

“滚开!”李明一把将他推开,眼神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凶狠。

大伯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悻悻地收回了手,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小明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大伯!这里面的东西也有我一份!”

李明不再理会他们,他用锤子狠狠地砸开了铜锁,然后,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个尘封的铁盒。

铁盒打开的瞬间,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金光闪闪。

里面没有金条,没有地契,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一本看起来很陈旧的蓝色封皮日记本,以及一沓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像奖状一样、印着复杂花纹的泛黄“废纸”。

“什么玩意儿啊?”

亲戚们都凑了上来,看到里面的东西,脸上贪婪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失望和鄙夷,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搞了半天就一本破日记和一堆废纸啊!”

“我还以为能发笔横财呢!真是白高兴一场!”

“小明,你爸该不会是把别人写给他的欠条藏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刺耳的嘲讽声像无数根钢针,扎在李明的耳朵里。

他没有理会这些噪音,他的整个心神,都被那本日记本牢牢地吸住了。他拿起日记本,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翻开第一页,父亲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眼球上。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致吾儿李明:原谅我,那150万的债,是我必须对你撒的谎。”

03

谎言?

这两个字像一道九天惊雷,在李明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为之付出了整整十二年青春的巨额债务……是谎言?

他为之牺牲了爱情、牺牲了理想、牺牲了健康的沉重枷锁……竟然是一个谎言?

他所有奋斗的基石,所有痛苦的源头,所有支撑他活下去的那个唯一的目标……竟然是假的?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他,紧随而来的,是被欺骗的愤怒、被愚弄的屈辱、十二年青春付诸流水的无尽委屈……所有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在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防线。

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扭曲的光影。支撑了他整整十二年的那根信念之弦,“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猛地一软,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力气,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中的日记本“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李明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抽空了。

他无意中瞥到了散落在日记本旁边的那沓被亲戚们讥讽为“废纸”的东西。

在模糊的泪眼中,他隐约看清了那沓纸最上面一张的顶端,印着几个硕大的、印刷体的黑字,却让李明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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