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坐在家中，手机上显示着刚到账的20万年终奖。
妻子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笑容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一样。
她坐在我身边，把手机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我没注意到的光芒。
她轻声开口道："老公，今年的年终奖不少啊，咱们好好规划一下吧。"
我点点头，习惯性地回答：
"你看着办吧，留5万日常用，其他的你拿去理财，你比我懂这些。"
妻子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画着圈，声音软糯糯地说：
"那我明天就去银行，现在大额存单利息挺高的。"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第二天上午就把15万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谁能想到，三天后的一条短信，会把我推进万丈深渊。
那天深夜，我刚加班回家躺在沙发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随手点开短信，下一秒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短信内容清清楚楚地写着：
"尊敬的客户，您妻子妻子女士为路虎揽胜支付首付款12万元已成功扣款。"
我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脑子里嗡嗡作响。
路虎？首付？妻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买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
我叫林峻，今年32岁，在成都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
从四川南充的小山村走出来，一路读书考学，总算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
年薪40万在成都不算特别高，但也足够让一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
三年前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妻子，她在市中心一家商场做化妆品柜姐。
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化着精致的妆容，说话轻声细语特别温柔。
朋友说她离过婚，带着一个女儿，女儿跟着前夫，这让我有些犹豫。
但妻子眼圈红红地告诉我：
"我和前夫是因为性格不合才离婚的，女儿判给了前夫。"
她声音哽咽地继续说：
"我一个月才挣8千块，养不起孩子，只能狠心让她跟着爸爸。"
妻子说这话时眼圈红红的，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怜惜。
母亲从老家来看我时，见到妻子后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晚上母亲把我拉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
"这个女人我看着不对劲，你要多长个心眼。"
我当时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别这么封建好不好。"
母亲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提前回了老家。
婚后我把工资卡和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妻子，她负责家里的一切开支。
我觉得这样挺好，男人在外打拼本来就辛苦，回家不用再操心柴米油盐的事。
妻子确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下班回家都有热饭热菜等着。
她会记得我爱吃什么菜，会在我加班时给我发消息提醒我注意身体。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适合过日子的女人，可以携手走完这一生。
直到那条短信的出现，我才发现自己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梦里。
那天晚上看到短信后，我推开卧室的门，妻子已经睡着了。
她侧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呼吸均匀，睡得很香甜。
昏黄的床头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特别温顺无害。
我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心里翻江倒海，最后还是退了出来。
那一夜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到天亮，脑子里全是那条短信的内容。
第二天早上，妻子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餐。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在餐桌前。
她端来热腾腾的小米粥和煎蛋，在我对面坐下，笑着问：
"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吗？"
我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嗯，项目有点问题，想了一晚上。"
妻子关切地说："那你今天早点回来，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我点点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对了，理财产品买了吗？收益怎么样？"
妻子擦了擦嘴，语气轻松地回答：
"买了呀，是银行的大额存单，年化利率百分之四点五，还不错的。"
她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自然得让人挑不出任何破绽。
我低下头继续喝粥，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那天上班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她真的买了理财产品，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没有买理财，那15万到底去了哪里？
还有那个路虎的首付，跟我的年终奖有没有关系？
越想越觉得心慌，我决定暂时不动声色，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妻子的一举一动。
她每天还是按时上下班，偶尔会说商场搞活动要加班，这在以前也经常发生。
但我现在看她的眼神变了，总觉得她每一个动作都藏着秘密。
周五晚上，妻子开口说道："商场周末有大促销，我要连续加班两天。"
我装作不在意地点头同意，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周六上午九点，我开车停在商场后门的停车场里，远远地盯着员工通道。
十点半左右，妻子从通道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便装，化着精致的妆。
她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妻子笑着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向南开去，我连忙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城南的一家路虎4S店门口，那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
妻子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后下了车，我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皮夹克，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那种做生意的人。
更让我震惊的是，妻子和他站在一起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陌生人。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进展厅，男人的手还很自然地搭在妻子的肩膀上。
我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发白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妻子的前夫？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他们进展厅的画面，然后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太阳穴突突地疼。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乱撞，我不敢往下想，又忍不住去想。
到家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傍晚妻子回来。
她推开门时脸上还带着笑，看到我就走过来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说：
"今天累死了，商场人特别多。"
我看着她的脸，那张我曾经深爱的脸，此刻却让我觉得陌生而可怕。
我平静地问："是吗？卖了不少东西吧？"
妻子点点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今天的业绩，说同事之间的八卦。
她说得很自然，就像真的在商场待了一整天一样。
我心里清楚得很，她今天根本没去商场，她去了4S店，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点头应和。
晚上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手机，我借口要处理工作邮件，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我们共同的云相册，开始翻看以前的照片。
翻到婚礼当天的照片时，我停住了。
照片里的妻子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像个天使一样纯净美好。
我记得那天我发誓要给她幸福，要对她好一辈子。
可现在呢？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我关掉电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弄清楚真相，哪怕真相会让我痛不欲生。
2
周一一早，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了假，说家里有事要处理。
八点半银行一开门，我就走进了营业大厅。
柜台前的工作人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她看了看我的证件，疑惑地问：
"林先生，您是要查自己的流水还是？"
我深吸一口气，把结婚证拿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我要查我妻子名下所有账户最近半年的流水。"
年轻姑娘愣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请示了主管，确认我有权查询配偶账户后，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她操作了一会儿后问道：
"林先生，您妻子名下有三个账户，流水比较多，需要打印出来吗？"
我点点头，感觉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打印机哗啦啦地响了很久，吐出厚厚一沓纸。
年轻姑娘把流水单递给我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我接过流水单，双手都在发抖。
深吸一口气，我翻开了第一页。
下一秒，我整个人僵住了，眼前的数字让我头皮发麻。
半年内，妻子的账户有23笔对外转账，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
我颤抖着手指一笔一笔往下数，最后得出一个让我几乎站不住的数字。
总计35万8千元！
收款人全部都是同一个账户。
我继续往下翻，在上个月的流水里，我看到了那笔让我心脏骤停的记录。
12月15日，这个3377账户向某汽车金融公司转账12万元。
备注栏里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路虎首付。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赶紧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年轻姑娘关切地问："先生，您还好吗？需要喝点水吗？"
我摆摆手，强撑着站直身体。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35万！这么多钱是从哪来的？
我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是2万，妻子自己的工资才8千。
就算她一分钱不花全攒下来，半年也就只有10万出头。
那剩下的25万是从哪来的？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我猛地想起去年夏天的一件事。
那时候妻子说房子住久了想重新装修一下，问我能不能提前还一部分房贷。
我当时没多想就同意了，她说可以省不少利息。
难道？
我急忙问柜台的姑娘："我能查一下我们共同房贷账户的流水吗？"
姑娘点点头，又操作了一遍，打印出来递给我。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拿不住那张纸。
去年8月20日，房贷账户取出15万元，操作人：妻子。
我记得很清楚，那笔钱我们是说好用来提前还贷的。
但现在流水显示，这15万在取出后的第三天，就转进了那个尾号3377的账户。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几乎窒息。
这个女人，这个我以为会陪我走完一生的女人，到底在背着我做什么？
走出银行时，我的腿都是软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可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而荒诞。
我坐进车里，把所有的流水单平铺在副驾驶座上，一遍遍地看。
每看一遍，心就凉一分。
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那个3377账户的主人是谁？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4S店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
会是他吗？妻子的前夫？
如果真是他，那妻子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
而且还瞒着我，还撒谎说去买理财产品？
我掏出手机，找到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朋友。
他在银行工作，帮我查个账户信息应该不难。
电话接通后，我直接说明来意，朋友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朋友给我回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犹豫了好几次才开口：
"那个账户的户主叫赵凯，32岁，成都本地人。"
赵凯，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问："能帮我查一下他的详细信息吗？"
朋友叹了口气说："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再查下去我会有麻烦的。"
我理解地点点头，道了谢挂断电话。
赵凯，这个名字我听妻子提起过，那是她的前夫。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这个名字。
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信息，他在城南开了一家二手车行，生意做得不大不小。
有几条负面信息说他欠了不少外债，还有人在网上曝光他卖问题车。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和我在4S店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愤怒、痛苦、不甘、荒谬，全部混杂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和愤怒回到家。
妻子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探出头来笑着说："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看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分外讽刺。
她还能笑得出来，还能这么自然地问我为什么早回来。
我走到餐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那沓银行流水，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冷冷地说道："妻子，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妻子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桌上的流水单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盘子从她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冷得像冰一样说："不解释一下这些吗？"
妻子慢慢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微微发抖。
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一样说："对不起。"
我冷笑一声说："对不起？"
我拿起最上面那张流水单，一字一句地念道：
"12月15日，转账12万元，路虎首付款，这就是你说的理财产品？"
妻子猛地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她哽咽着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是有原因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说：
"什么原因能让你瞒着我给你前夫转35万？那是我们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妻子开始抽泣，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伸手想拉我，被我甩开了。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发颤地说：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凯他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很多钱。"
我冷冷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妻子说到女儿的名字时，哭得更厉害了说：
"那些债主找到我，说如果赵凯还不上钱，就要伤害笑笑，笑笑才6岁啊，她什么都不懂，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我指着流水单，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说：
"所以你就开始给赵凯转钱？35万！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
妻子不停地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妆容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是我的女儿！"
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俯视着她说：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提款机吗？"
妻子猛地站起来，想要抱住我，被我推开了。
她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哭着说："最开始我用的是自己的积蓄，后来不够了，我才......才挪用了家里的钱。"
我气得笑出声来说："挪用？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骗！"
妻子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
我打断她，拿起另一张流水单摔在她面前说：
"只是什么？房贷账户的15万呢？你说要提前还贷，结果转给了赵凯！"
妻子浑身都在发抖，她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说：
"那次是因为......赵凯说他找到了一个好项目，只要投15万进去，半年就能翻倍。"
我冷笑着问："然后呢？钱翻倍了吗？"
妻子摇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项目失败了，他说等有钱了就还给我。"
我指着流水单上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数字说：
"还给你？他拿什么还？你看看这些，从今年6月开始，每个月都在给他转钱，少的几千，多的几万，你告诉我，这些钱他什么时候还过一分钱？"
妻子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哭。
3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瘫坐回椅子上。
我盯着她说："那辆路虎呢？"
妻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神闪躲着说：
"那辆车不是买来自己用的。"
我追问道："不是自己用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妻子小声说："赵凯说，车子可以拿去抵押贷款，能贷出30万，用这笔钱还清高利贷。"
我听完这番话，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用我的钱给她前夫买车，然后拿去抵押贷款还债。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道理？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妻子低下头，泪水滴在桌面上，晕开一片湿痕。
"我知道不对，可我真的没办法，赵凯说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还清了债，他就再也不找我了。"
我苦笑着摇头说："最后一次？你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我，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妻子压抑的哭声在回响。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
这个女人，我曾经以为会和她携手到老。
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把我当傻子耍的骗子。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说：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一次性都说清楚吧。"
妻子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发誓般说道："没有了，就这些，我发誓，真的就这些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想从中看出真假。
但她的眼神太混乱了，悲伤、愧疚、恐惧、祈求，什么都有。
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说话，不想再追问。
站起身，我拿起桌上的流水单，转身走向书房。
妻子在身后叫我，声音里满是慌乱："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走进书房，我关上门，把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坐在电脑前，我打开那些流水单，一笔一笔重新核对。
35万8千元，这个数字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
我开始计算，这些钱需要我不吃不喝工作多久才能挣回来。
答案让我更加绝望。
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书房，妻子在门外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回应。
后来她也放弃了，房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坐在黑暗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见见赵凯，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理直气壮地花我的钱。
早上八点，我给公司又请了一天假，然后开车去了城南。
通过网上查到的地址，我找到了赵凯的二手车行。
那是一个不大的门面，停着七八辆各式各样的二手车。
招牌上写着"诚信车行"四个大字，真是讽刺。
我在车行对面的早餐店坐下，要了碗面，眼睛一直盯着对面。
快九点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车行门口，正是我那天跟踪时看到的那辆。
赵凯从车上下来，穿着皮夹克，叼着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进车行。
我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过去。
推开车行的玻璃门，里面坐着两个销售员正在聊天。
赵凯坐在最里面的办公桌前，正低头看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一个销售员站起来迎了上来说：
"先生，想看车吗？我们这里都是精品车源。"
我摆摆手，直接走向赵凯的办公桌。
赵凯抬起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径直地朝他走来，他脸上闪过一丝警觉。
他皱着眉问道："你是？"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冷冷地盯着他说："我叫林峻，你前妻的丈夫。"
赵凯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神开始闪躲。
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语气里的紧张掩饰不住说："哦，她还好吗？"
我冷冷地说："她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过得应该不错。"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那是我整理出来的转账记录，拍在他面前说：
"半年时间，35万8千块，赵凯，你可真是好本事。"
赵凯看了一眼那张纸，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咳了一声，试图辩解道："这些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妻子之间......"
我打断他，俯身向前，盯着他的眼睛说：
"之间什么？你欠了债，然后威胁她，让她一次次给你转钱？"
赵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我没有威胁她，这都是她自愿的。"
我冷笑一声说："自愿？她自愿瞒着丈夫给前夫转几十万？你觉得这话有人信吗？"
赵凯有些恼羞成怒，他站起来，拍着桌子说：
"我说了是她自愿的！我又没逼她！"
我也站起来，和他隔着桌子对峙说：
"那辆路虎呢？12万的首付，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赵凯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那车......那车是我要用来跑业务的，她知道的。"
我气得笑出声来说："跑业务？她告诉我说你要拿车去抵押贷款，还高利贷。"
赵凯的表情僵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
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说："说啊，到底是跑业务还是还高利贷？"
赵凯泄了气，瘫坐回椅子上，用手抹了把脸。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说：
"都有，跑业务也是真的，还债也是真的，我确实欠了不少钱，但那车也确实是我要用的。"
我追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些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赵凯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理直气壮说：
"我凭什么要还？那是妻子给我的，又不是找你借的。"
我被他这番话气得差点动手。
深吸几口气，我努力压制住想揍他的冲动。
我质问道："赵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可耻吗？"
他冷笑一声，点了根烟说：
"可耻？你懂什么？笑笑是我女儿，我为了女儿找她要点钱怎么了？"
我盯着他说："女儿？我听说女儿判给你了，你现在又拿女儿当借口要钱？"
赵凯被我说中了痛处，脸色涨得通红。
他强辩道："那又怎么样？她毕竟是笑笑的妈，难道看着自己女儿受苦？"
说完这话，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
"再说了，你以为妻子为什么嫁给你？还不是因为你有钱？"
这句话像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脸上。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凯看我的表情，更加得意了，他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
"老弟啊，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妻子这个人我太了解了。"
他继续说："她就是现实，当年跟我也是因为我家有点钱，后来我生意赔了，她转头就跟我离了婚。"
他又说道："现在找你，不还是因为你条件好？"
我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觉得疼。
赵凯继续说着让人心寒的话说：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你应该还是不错的吧？毕竟你是她的提款机，她得把你伺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