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前被拉去陪练,本想混混,将军拍案而起:停下!那小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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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退伍报告已经批下,林峰的心早已飞回了老家那滋啦冒油的烧烤摊。

两年的义务兵生涯,他没拿过一次奖,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把这身军装当成了一张为期两年的长期饭票。对他而言,部队就是个磨人意志的地方,而他最大的意志,就是回家继承祖传的烤串手艺。

就在他盘算着回家第一天是先烤腰子还是先烤韭菜时,班长老马一脚踹开了宿舍门:“别做梦了!军区赵将军要来视察,团里的‘兵王’王赫缺个陪练,连长点你了!”

林峰脸都绿了,连连摆手:“马哥,我这金贵的身体还得留着回家颠勺呢,可经不住王赫那拳头!”

被硬拽上场的他,本想当个滑溜的泥鳅混过全场。可王赫羞辱性的猛攻将他逼入绝境,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那位不可一世的兵王当众撞翻在地,痛苦呻吟。

全场死寂,林峰知道,他闯下了弥天大祸。

果然,观摩席上传来茶杯被猛然拍碎的巨响,将军勃然大怒,指着他发出一声雷霆怒吼:“停下!把那小子给我抓起来!”

林峰脑中嗡的一声,完了,烤串梦碎了,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军事禁闭室。



01

距离退伍还剩下最后七十二个小时。

北方的军营,九月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萧瑟的凉意,吹得训练场边的白杨树叶子哗哗作响。可这对林峰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他叫林峰,一个来自三线小城的普通青年,两年的义务兵生涯,像一趟不算精彩也不算糟糕的绿皮火车,终于即将到站。此刻,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水壶,用一块擦得发亮的绒布,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

水壶是部队发的,上面被他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了两个字:回家。

他的背包,早就打好了,就塞在床底下。里面没几件军装,全是崭新的便服,还有他攒了几个月津贴给父母买的按摩仪,给妹妹买的最新款手机。

他甚至已经规划好了回家的第一天要干什么:先去巷子口那家开了二十年的面馆,吃一碗三两的牛肉面,多加辣子多加香菜;然后回家,睡一个天昏地暗,谁也别叫他。

对于离开部队,林峰心里没有太多战友们常有的伤感和不舍。他不是什么军事尖子,两年下来,五公里越野将将及格,射击成绩中等偏上,性格不好不坏,既没得过什么大功大奖,也没犯过什么严重错误。他就像部队这台巨大机器里的一颗普通螺丝钉,不起眼,但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待了两年。

当初来当兵,一半是老爹的决定,说男孩子不当兵锻炼一下,一辈子都是软骨头;另一半,是他自己想暂时逃离那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城生活。现在,两年过去了,他觉得锻炼得差不多了,那颗渴望安逸的心,开始疯狂地思念起了家乡的烟火气。尤其是他爹那个开了十几年的烧烤摊。

“滋啦——”

林峰仿佛已经听见了肉串在炭火上冒油的声音,闻到了孜然和辣椒面混合的霸道香气。他的人生理想朴素得有些不像话:回家,接手老爹的烧烤摊,凭自己烤串的手艺,娶个不算太漂亮但会过日子的媳D妇,生个娃,这辈子就算齐活了

就在他的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时候,宿舍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打断了他所有的美食幻想。

班长老马,一个皮肤黝黑、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的三期士官,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林峰!你小子,赶紧给我起来!”

林峰一个激灵坐起来,嘴里的烟差点掉床上:“马哥,我的亲哥,啥事儿啊这么火急火燎的?地震了还是炊事班改善伙食发鸡腿了?”

老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比发鸡腿严重多了!军区赵振邦将军要来咱们团视察,点名要看格斗训练。团里安排了一场表演赛,主角是咱们团的‘兵王’,王赫。现在,缺个陪练,连长点你名了,赶紧跟我走!”

“陪练?”林峰的脸瞬间就垮了,比霜打的茄子还蔫。他指了指自己,“马哥,你没搞错吧?让我去?我这都快退伍的人了,临走前还得挨顿揍啊?不去不去,我肚子疼,昨天拉了一晚上,腿软。”

他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得像是真事儿一样。

老马一把将他从床上薅了起来,哭笑不得:“你小子这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少给我装!就是因为你快退伍了,闲着也是闲着,才让你去。再说了,王赫那是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让你去,就是当个活靶子,让他热热身,找找感觉,又不是真让你俩打。你上去躲几下,让他出出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那也不去!”林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王赫那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这身子骨可金贵着呢,还得留着回家烤串儿呢。万一给我打出个好歹,我找谁说理去?”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老马眼睛一瞪,“这是命令!再说,赵将军亲自视察,你小子还能在将军面前露个脸,多光荣的一件事!多少人想去还没机会呢。就当帮哥一个忙,这事儿办好了,你退伍前这几天,我保证没人再来烦你。”

软硬兼施之下,林峰最终还是被老马半推半就地拽出了宿舍。他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一步三挪,嘴里嘀嘀咕咕,把这破任务骂了不下八百遍。

训练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各个连队抽调来看热闹的,气氛搞得跟过节似的。场地的正中央,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分明的士兵正在进行热身。他只穿着一条迷彩裤,古铜色的上身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油光,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他就是王赫,入伍三年,连续两年的全军格斗大赛冠军,团里神话一般的人物。

林峰远远地看着,心里就咯噔一下。只见王赫面前的两个陪练,穿着厚厚的护具,却依然被他打得节节败退。王赫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踹,其中一个陪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半天没爬起来。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和掌声。

老马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看见没,待会儿机灵点,别跟他硬碰硬,就绕着圈子跑,他打你你就抱着头,听见没?”

林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腿肚子真有点转筋了。这哪是热身啊,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殴打。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丢人就丢人吧,反正马上就退伍了,谁也不认识谁了。待会儿上场,说什么也只躲不还手,当个滑不溜秋的泥鳅,把这场“挨揍预演”混过去就万事大吉。

他被带到一边,开始穿戴护具。那护具又厚又重,穿在身上像个笨拙的企鹅。他磨磨蹭蹭,能拖一秒是一秒。

就在这时,训练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停下,几名军官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肩上扛着将星的老人走了过来。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但腰杆挺得笔直,步伐稳健,一双眼睛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赵振邦将军到了。

团长和政委立刻迎了上去,敬礼汇报。观摩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整个训练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风吹过白杨树的沙沙声。

赵将军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的表情很严肃,目光平静地扫过整个训练场,最后落在了场中央的王赫身上。

“开始吧。”将军的声音不高,但极具穿透力。

老马在林峰屁股上踹了一脚:“快,到你了,上去!”

林峰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只能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了格斗场。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观摩席上那位气场强大的将军。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

王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护具还显得有些瘦弱的对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他连试探都懒得做,直接一个迅猛的直拳就攻了过去。

林峰完全按照自己定好的“乌龟战术”,脚底像抹了油一样,猛地向旁边一滑,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拳。

王赫一拳落空,有些意外,紧接着就是一套疾风骤雨般的组合拳。林峰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左摇右晃,东躲西藏,身形狼狈不堪,有好几次眼看就要被打中了,却总能在最后一刻,用一些极其别扭、极其不规范的姿势给躲开。

他时而弯腰,时而后仰,时而像个兔子一样蹦开,动作毫无章法,看起来滑稽极了。

训练场周围的哄笑声渐渐响了起来。

“这小子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这是格斗?我怎么看着像二人转呢?”

观摩席上,一些年轻的军官也露出了不解和轻视的笑容。团长的脸上更是有些挂不住,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叫什么事儿,千挑万选,怎么挑了这么个“活宝”上来。

王赫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他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拳脚之间带上了几分火气。

林峰心里叫苦不迭,这王赫是吃错药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他只想着赶紧结束,脑子里甚至开始盘算,要不要干脆躺地上装死算了。

他虽然狼狈,但精神高度集中,总能在最危险的关头,靠着一些身体的本能反应,用一些奇怪的小动作卸掉王可拳脚上带来的部分力道,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至于立刻倒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乏味的“猫捉老鼠”的游戏,等着林峰被一拳放倒的时候。

一直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赵振邦将军,身体却猛地向前一倾,坐直了。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不再看攻势凌厉的王赫,而是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住了那个在场上狼狈躲闪的林峰。确切地说,是盯住了林峰的步法,和他那些看似笨拙、实则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的卸力动作。

将军的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他身边的警卫员,甚至能看到将军放在膝盖上的手,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02

训练场上的嘘声和议论声越来越大,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钻进林峰的耳朵里。

“搞什么啊,躲来躲去的,算什么兵?”

“就是,给咱们团丢人!赶紧下来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王赫的耳朵里,让他本就恼怒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在他看来,林峰这种滑不溜秋的躲闪,不是战术,而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戏耍的傻子,一身的力气却打在棉花上。

“小子,有种别躲!”王赫低吼一声,攻势再次加快。他的拳头不再是表演,而是带上了几分真火,每一次击打在林峰的护具上,都发出“砰砰”的闷响。

林峰被逼得越来越狼狈,护具上传来的力道也越来越沉重。他能感觉到,王赫是真的生气了。他心里也开始烦躁起来:“这家伙怎么跟疯狗一样咬着不放?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他依然恪守着“只混一场”的原则,大脑在疯狂地命令自己:忍住,千万别还手,退伍报告还在人家手里呢。

可身体的反应,有时候比大脑要诚实得多。

在王赫一记势大力沉的扫腿袭来时,按照林峰的计划,他应该向后跳开,拉开距离。可这一次,或许是被逼到了角落,或许是那股烦躁劲儿上了头,他的身体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反应。

他没有后退,反而微微下沉,左腿的迎面骨没有去硬碰硬地格挡,而是用小腿的侧面,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内旋角度,轻轻地“粘”上了王赫扫来的小腿。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林峰的脚踝和膝盖顺着王赫的力道,极其自然地向侧后方一“带”。

这个动作快如闪电,外人看来,就像是林峰运气好,被王赫踢中后顺势转了个身,恰好没摔倒。

可作为攻击者的王赫,感觉却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志在必得的一脚,像是踢进了一团旋转的漩涡里,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股诡异的巧劲给引偏了。

他不仅没能踢倒对方,自己反而因为用力过猛和力量被引导,导致重心瞬间失衡,控制不住地向前踉跄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让王赫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实战中,这半步的失衡,足以致命。

他稳住身形,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峰。这小子,是蒙的?

而观摩席上,一直紧紧盯着林峰的赵将军,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蒙的!那个“粘”字诀,那个顺势一带的卸力技巧,虽然略显生涩,但其中的神韵,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将军的手,不自觉地死死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场上的林峰,对于自己刚才的动作也有些发懵。他只是觉得,身体就该那么动。

这个瞬间,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被他遗忘多年的画面。

那是老家的小院里,夏天的傍晚,爷爷拿着一把大蒲扇,看着满头大汗的他扎马步。爷爷总是一边喝着茶,一边用那口浓重的方言念叨:“小峰啊,记住了,咱家这套东西,不是跟人拼力气的傻功夫。你得动脑子,得学一个‘借’字。”

“啥是借啊,爷爷?”小时候的他总是不解地问。

爷爷就会放下茶杯,让他使出全身力气去推自己。而爷爷总是不动如山,只是身体微微一侧,一引,就能让他自己摔个狗啃泥。

“看见没?这就叫借。人家是冲过来的硬石头,你不能当另一块硬石头去跟他碰,你得当水,当草,软绵绵地缠上去,让他自己掉进沟里。他的力气越大,摔得就越狠。”

这些被他当成“江湖糟粕”和“封建迷信”的童年教诲,已经很多年没想起来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没想到,在这被人当沙包打的窘迫时刻,这些东西却像刻在肌肉里的记忆一样,自己苏醒了过来。

一丝不服输的少年意气,开始在林峰的心里悄悄萌芽。

他本来只想当个透明人,安安稳稳地退伍回家。可王赫的咄咄逼人,和周围那些刺耳的嘲笑,像一根根针,扎在了他那份“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少年自尊上。

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想被人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撵着打。

这种微妙的情感铺垫,让他的心态,从最初的纯粹的“混”和“躲”,开始发生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转变。他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躲闪和慌乱,多了一丝沉静和观察。

03

王赫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眼看就要退伍的“老兵油子”当众搞得如此狼狈,这比直接输掉比赛还让他难受。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彻底变了,那股属于“兵王”的傲气和杀气,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他不再做那些花哨的试探,而是将全身的力量都调动了起来。

“喝!”

伴随着一声震慑人心的大吼,王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板都为之震颤。他使出了自己在全军比武时屡试不爽的得意技——一套迅猛如雷的组合拳,封死了林峰所有左右躲闪的空间,紧接着,趁着林峰注意力被拳头吸引的瞬间,他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双臂如铁钳般张开,朝着林峰的下盘,发动了一个教科书般的抱摔!

这一招,时机、速度、力量都堪称完美。拳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这个抱摔。一旦被他抱住,以他的力量,林峰只会被狠狠地贯在地上,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这一招势大力沉,几乎封死了林峰所有的退路。周围的战士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场面,一些人甚至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林峰的大脑一片空白。

退伍、回家、烧烤摊、老爹的唠叨、妹妹的笑脸……所有这些天来盘踞在他脑海里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王赫脸上狰狞的表情,看到他手臂上贲张的青筋,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大压迫感。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大脑放弃了思考,身体的本能,在这一刻,完全接管了一切。

面对王赫雷霆万钧的抱摔,林峰没有像任何人预料的那样后退或者格挡。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迎了半步,就在王赫即将抱住他双腿的刹那,他腰部一拧,身体猛地向左侧一沉,右肩顺势向前一顶,整个身体的姿态,像极了古老拳法中一个朴实无华的招式——铁山靠。

这一撞,看起来轻描淡写,甚至有些笨拙。

可其中蕴含的发力方式,却诡异到了极点。那不是单纯的肌肉力量,而是一种将全身的重量和力量,通过腰马的瞬间扭转发力,拧成一股绳,再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狠狠地撞出去的整劲!

王赫感觉自己根本不是抱住了一个人,而是狠狠地撞在了一堵会旋转、会反弹的墙上!

他抱摔的所有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被那股旋转的巧劲轻而易举地引偏、化解。



“砰!”

一声沉闷得让人心头发紧的巨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整个训练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在团里不可一世、神话一般的“兵王”王赫,竟然被这个看似一直在东躲西藏的退伍兵,用肩膀那么不轻不重地一“靠”,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砸中,双脚离地,蹬蹬蹬地连连向后退了五六步,最后“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手捂着自己的肋骨,张大了嘴,却半天喘不上一口气,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全场,鸦雀无声。

风,仿佛都停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

班长老马手里的水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却毫无察觉,只是痴痴地看着场上。

王赫的那帮铁杆战友们,也都彻底懵了,脸上的表情从幸灾乐祸,变成了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场上的始作俑者林峰,自己也愣住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肩膀,又看看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王赫,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坏了!闯大祸了!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还手了呢?这下完了!

他心里一阵天人交战,后悔、后怕、惊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冲上去,扶起王赫,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个误会。

04

就在林峰张开嘴,准备开口“认怂”求饶的那个瞬间。

观摩席上,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清脆而又暴烈,像是一声平地惊雷,把所有人的魂都给吓了回来。那是一个瓷制茶杯被狠狠拍在木头桌子上,瞬间粉身碎骨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正准备爬起来的王赫,和已经吓傻了的林峰,全都循着声音的方向,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只见观摩席的正中央,赵振邦将军,那位从头到尾都神情严肃的老人,霍然起身!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场上还保持着“铁山靠”余韵的林峰。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花白的头发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脸颊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涨得通红。

那眼神里,混杂着狂喜、震撼、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旁人根本无法读懂的、深埋了数十年的复杂情感。

他指着林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震彻整个训练场的怒吼:

“停下!”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整个训练场本已凝固的空气,彻底冻结成了冰块。

所有动作,所有声音,所有思想,在这一刻,全部暂停。

团长、政委等一众领导干部,全都“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个个脸色煞白,满眼惶恐。他们完全搞不清状况,只以为是这场乱七八糟、最后还出了“意外”的格斗表演,彻底惹怒了这位以治军严明著称的老将军。

特别是团长,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完了,这次视察,搞砸了。

可将军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赵将军根本没有看那些惶恐的下属,他一把推开身前的椅子,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大步流星地从观摩席上走下来,无视了所有人的敬礼和问候,穿过大半个训练场,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林峰走去。

他的军用皮鞋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沉重而又急促的“嗒、嗒、嗒”声。

每一下,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坎上。

林峰彻底傻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肩上扛着将星、脸上带着雷霆之怒的将军,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他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完了。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临退伍前把兵王打了,还惊动了将军,怕不是要被送进禁闭室,退伍都退不成了。

林峰的腿开始发软,脸色比刚刚被他打倒的王赫还要苍白。

赵将军走到林峰面前,那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峰完全笼罩。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围着林峰,上上下下地转了一圈,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了几十年的绝世珍宝,又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沉默的审视,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窒息。

终于,他停在了林峰面前,目光如炬,看穿了林峰所有的惊恐和伪装。他转过头,不再看林峰,而是用一种微微颤抖、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对旁边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团长,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脑袋都嗡的一声的命令:

“那小子,留下!”

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退伍手续,给我马上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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