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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船长与船
我的小舅子今年32岁,可一点都没有成年人的样子。首先,他性格不好。既幼稚又冲动,经常在外面跟人发生冲突,这就导致他一直没有工作。其次,他不注重身材管理。一米七的个子,却有二百斤的体重,远远望着像个球,却还幻想跟美女结婚。最后,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点,他毫无自知之明。
有段时间,我看好了一辆40万的车,刚买回家还没捂热乎,小舅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把你的车借我一下,我相亲要用。”听到这话,我当时就很不开心,他怎么这么没礼貌,连一句“姐夫”也不说。
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准备把车借给他:“我这可是新买的车,40多万呢,你得悠着点开。”他满口答应,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直接把车给开走了。
小舅子走了之后,我是越想越不对劲,便问妻子:“他什么时候约的相亲?”妻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我哪知道,他要借车,你就借给他呗。”妻子的冷淡态度让我很不爽,我压低嗓音说:“这40万的车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妻子咆哮着打断:“那是我弟弟,能有什么事!”她抬头瞪了我一眼,又接着看电视剧。
孩子拎着玩具走了过来,在妻子身边轻轻说了一句:“妈。”她立刻就扭头对孩子说:“一边去,别烦我。”我咬紧了牙关,太阳穴都跟着微微颤动,但没有说什么。
小舅子借走了我的车,我也只能继续开旧车上班,后面旧车卖了,我向小舅子要车,他不给我,说是已经跟相亲对象谈朋友了,现在天天开车带她出去玩,不能没有车,我很无奈,终于又妥协了。
凌晨两点多,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丈母娘打来的,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是她家地漏堵了。我没好气地说:“妈,您自己打电话叫个通下水道的不就行了吗?”丈母娘用一口浓重的方言说:“那什么,这不是得花钱吗?”我又问:“那你找你儿子啊,他不就在家里吗?”丈母娘说:“那什么,他要睡觉呢,我不能打扰他。”
我真是无语了,既不肯花钱找人,又不愿叫醒小舅子,却偏偏把我喊醒,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尽管如此,我还是找了个通下水道的,给丈母娘把事情办好了。转头看着熟睡的妻子,我忽然觉得很不值。
等到第二天,我还是早早起床上班,因为没了车,我还要骑自行车,不早点起床是赶不上的。自从我骑了自行车以后,同事们有意无意地拿这件事打趣,有好几次我都严词反驳,弄得大家的关系都十分紧张。
后面,我又向小舅子要了几次车,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妻子也不管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拖了快三个月,终于出事了。
那天,我们老板要出差赶飞机,恰好外面瓢泼大雨,打车都打不到,他只能坐车,原本寄希望于我,但他知道我的车没在身边,终于还是让我的竞争对手钻了空子,人家开车带老板去了机场。
待老板回来后,当天晚上就宣布我的竞争对手负责那个项目,听到周围人鼓起的掌声,我的心都在滴血。
回去的路上,我攥紧了拳头,想起竞争对手那嚣张的嘴脸,想起妻子冷淡的表情,想起小舅子那狡猾的样子,我越想越气,决定摊牌。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丈母娘家,小舅子果然不在,我问丈母娘,她眼神躲躲闪闪,说小舅子跟相亲对象去玩了,我也没说啥,就坐在那等。等了快一个多小时,小舅子终于开着我的车回来了。
看到车,当时我就惊呆了,外表到处都是划痕,前面还有一块车皮塌了,轮毂全都是黄泥,唯一还算好的就是车窗,至少没碎。我很生气,一把揪住小舅子的衣领:“你咋把我车弄成这样?”他一脸不屑,用他那肥硕的身躯往前一定,我差点被他顶到地上,往后退了几个踉跄。
我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旁边的拖把就往他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直到把他的头都给砸破,这下丈母娘知道怕了,赶紧出来拦着,又给妻子打电话。我却像失去了理智似地,一个劲地砸,直到把小舅子砸倒在地。
不到十五分钟,妻子来了,张口就骂:“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没说话,直接朝她走过去,她顿时露出一脸惊恐,我抬起胳膊,啪一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愣在当场。我打完转身要离开,她好像反应过来似地,居然还了一句嘴,我转过身,又给了她一耳光。
岳母尖叫着冲了过来,我给她也来了一耳光,她终于知道厉害了,连连往后退,我眼睛喷着火,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直接坐上了我的车,开回了家。
我已经准备了好了离婚,回到家后,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离婚协议书工整地放在桌上。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温馨,如今却让我满心疲惫的家,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种种。那些与妻子曾经的美好回忆,在小舅子一次次的无理要求和妻子的偏袒下,早已消磨殆尽。
妻子随后也回到了家,她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先是一愣,接着便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你疯了!就为了这点事要跟我离婚?”我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这点事?这半年来的种种,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弟弟一次次地挑战我的底线,而你永远都站在他那边,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在这个家,就像个外人。”
妻子开始哭诉,说她就这么一个弟弟,不帮他谁帮他。我听着她的辩解,心中只有失望:“他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一味地纵容他,只会让他越来越过分。我已经忍了太久,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妻子见我心意已决,开始慌了神,她试图挽留我,承诺会让小舅子把车修好,以后不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再回到从前。七年的婚姻,本以为能携手走过一生,却没想到被一个小舅子搅得支离破碎。
我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门。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潮湿而又沉重。但我明白,只有离开这个让我痛苦的地方,我才能重新找回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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