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破产患上抑郁,被男友苛待,一年后她分手,推开门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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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有时候像个气球,被吹得越大,飞得越高,就越怕那根最细的针。林晚音一直以为自己是钢筋混凝土做的,直到一根看不见的针扎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连纸都不如,一下子就瘪了。

在她最风光的时候,全世界都向她涌来。

在她瘪下去之后,世界又像退潮一样散去。只留下一个最不该留下的人,用一种她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陪着她。

她恨他,也只有他可以恨。生活就是这样,常常让你看不懂,非要走到最后才给你看谜底。

01

那一年,林晚音三十二岁,日子过得像一部加了特效的电影。她的设计公司“晚音设计”刚刚在米兰的一个国际家居展上拿了金奖。媒体的赞美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称她是“设计界十年一遇的奇才”。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站在市中心恒隆广场六十楼的办公室里,手里端着一杯八二年的拉菲。巨大的落地窗外,申城的夜景像一条铺开的银河,璀璨得不真实。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精致的妆容和自信的微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她踩在脚下。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的感觉。

晚上十点,前台小姑娘用内线电话小声告诉她:“林总,顾先生在楼下等您。”林晚音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拎起限量款的爱马仕皮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众员工羡慕的目光中走进了专属电梯。她知道员工们在背后议论什么。她们想不通,像她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女人,怎么会找一个在大学图书馆修补古籍的男人当男朋友。那个男人叫顾屿。

顾屿就站在写字楼门口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脚上一双布鞋。他身边停着一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停车场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宾利、保时捷,他的自行车停在那里,像一个误入名利场的穷书生,显得孤单又固执。林晚音走过去,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等很久了吧?”顾屿也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不久,刚修完一页《永乐大典》的摹本。”他的手指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纸墨香。



林晚音习惯了主导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带他去最高级的餐厅,他会因为看不懂法文菜单而有些局促。她送他昂贵的手表,他戴了一天就收起来,说修书的时候怕硌着。她爱他,爱他的安静,爱他的专注,爱他身上那种与这个浮华世界格格不入的沉静气质。这种气质让她觉得安稳,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她觉得她能掌控他,就像掌控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一样。她以为,他们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她负责征战沙场,他负责做她宁静的港湾。

她没想到,她的帝国会一夜倾覆。

巨大的危机是在她去德国法兰克福参加一个行业峰会的时候爆发的。她最信任的合伙人,也是她大学时一直很敬重的师兄周晟,用一个星期的时间,釜底抽薪,把公司整个掏空了。周晟利用林晚音给他的授权和信任,伪造了她的私人印章和签名,以公司扩张的名义向银行申请了一笔巨额贷款。然后,他卷走了公司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带走了公司最核心的设计团队和最重要的客户资料,人间蒸发。等林晚音的飞机在浦东机场落地时,迎接她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几十个把她团团围住的供应商、员工和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的记者。

“林总,请问‘晚音设计’是不是已经资不抵债?”

“听说您恶意转移资产,准备携款潜逃,是真的吗?”

“员工几个月的工资都没发,您打算怎么处理?”

闪光灯像密集的子弹一样射向她,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她完全懵了,站在机场大厅中央,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囚犯。她拼命拨打周晟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登录公司的网银,看到账户余额那一栏,是一串长长的、刺眼的零。法院的传票、银行的催款函、员工的仲裁申请,像雪片一样,把她彻底掩埋。一夜之间,她从云端跌进了最肮脏的泥潭。第二天,所有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头条,都是她那张苍白又惊恐的脸,标题是《设计女王神话破灭,疑涉商业诈骗仓皇跑路》。她建立的一切,瞬间崩塌。

02

林晚音把自己锁进了她和顾屿合住的那套高层公寓里。这里曾经是她俯瞰城市的瞭望塔,现在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她用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把所有的窗户都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屋子里像一个不见天日的洞穴。她拔掉了电话线,把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一起扔进了浴缸,放满了水。她要切断和那个充满恶意和嘲笑的世界的一切联系。

她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她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她亲自挑选的水晶吊灯,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焦距。曾经那个永远妆容精致、腰板挺得笔直的女人,现在头发油腻地粘在脸上,身上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衣也皱得像一块抹布。医生来过一次,诊断是重度反应性抑郁。曾经的骄傲和自尊,像被推倒的积木一样,摔得粉碎。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更无法面对那个亲手毁了她一切的背叛。周晟,那个她曾经当成亲哥哥一样信任的人,他的背叛比破产本身更让她痛苦。

她会在深夜里突然惊醒,然后开始无声地流泪,枕头湿了一块又一块。有时候她又会突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把床头柜上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然后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无力感。

顾屿取消了去敦煌博物馆的一个重要修复项目,那是他盼了整整三年的机会,可以亲手触摸到唐代的经卷。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着林晚音,像一个笨拙的护卫。他去学做菜,每天换着花样做她以前最爱吃的响油鳝糊、蟹粉豆腐,小心翼翼地端到她床前。林晚音看都不看一眼,任凭那些菜从热变凉。他坐在床边,给她读海子的诗,读沈从文的《边城》,那些优美的文字飘在空气里,却落不进她的心里。她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住了,什么都听不见。

他甚至请来了林晚音以前最推崇的一位心理学教授。那位温和的老教授刚走进卧室,就被林晚音用一个台灯砸了出去,差点划伤了脸。顾屿的所有努力,都像把一把把沙子撒进大海,瞬间就被吞没,连个涟漪都没有。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白天,顾屿坐在客厅那张旧书桌前,低头修补那些残破的古籍,手里的镊子和毛刷发出细微的声响。晚上,他睡在卧室门口的地板上,这样林晚音一有动静他就能立刻知道。

林晚音甚至开始恨他。她恨他看到了自己最丑陋、最狼狈的样子。他的每一次关心,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醒她:你看,你失败了,你现在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的存在,就是她失败的铁证。有一天晚上,她终于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滚,我不想看见你。”顾屿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退出了房间。他的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让林晚音感到绝望。

03

这种令人窒管的僵局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林晚音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烂死在这张床上的时候,顾屿变了。他的眼神不再是温和与担忧,而是一种林晚音从未见过的、近乎冷酷的坚定。

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顾屿没有像往常一样端来温热的小米粥。他搬进来一张宽大的榆木书桌,放在卧室的窗边。然后,他抱进来一沓厚厚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宣纸,一方沉重的砚台,还有一瓶上好的“一得阁”墨汁。他把几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线装古籍放在桌上,林晚音眯着眼看过去,是《资治通鉴》和《庄子》。

顾屿把笔墨纸砚一样样铺开,动作沉稳,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做完这一切,他走到床边,俯视着像一具空壳一样躺着的林晚音,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平静到可怕的声音说:“从今天起,你每天抄书一万字。抄不完,就没饭吃。”

林晚音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抬起那双因为久不见光而畏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屿。她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一股巨大的、被羞辱的愤怒瞬间冲垮了她。她抓起床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枕头,抱枕,遥控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砸过去,用沙哑的嗓子嘶吼着:“顾屿,你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你这是在羞辱我!你滚!”

顾屿没有躲闪,任凭那些东西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眼神里是一种她看不懂的固执。林晚音骂累了,哭累了,又重新躺下,用后背对着他。

第一天,她用绝食来进行无声的抗议。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以为顾屿会像以前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心软,会端着饭菜来哄她。他没有。他在客厅里安安静静地看了一天书,像是把卧室里的她彻底遗忘了。到了晚上,林晚音的肚子饿得像有只猫在里面抓,胃里一阵阵地绞痛。

第二天,饥饿和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她头晕眼花,眼前阵阵发黑。她能听到顾屿在厨房做饭的声音,她闻到了米饭的香气,还有红烧肉的味道。那香味像一只只小手,挠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尊严和她的身体,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她彻底撑不住了。她扶着墙,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步步从床边挪到书桌前。那几步路的距离,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那张干净的宣纸,拿起那支对她来说重如千斤的狼毫毛笔。她的手因为虚弱和愤怒,抖得不成样子,连笔都握不稳。好不容易,她颤抖着写下《资治通鉴》的第一个字:“周”。那个字歪歪扭扭,像一条垂死的蚯蚓。一滴不受控制的墨汁从笔尖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开一个丑陋的黑点。

看着那个黑点,林晚音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趴在冰冷的书桌上,放声大哭。那是她出事以来,哭得最凶、最彻底的一次。哭完之后,她擦干眼泪,拿起笔,像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犯,开始了一笔一画的抄写。她恨透了顾屿。她觉得,这个男人正在用最残忍、最冷酷的方式,践踏她仅存的、最后的一点尊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机械、麻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三件事:抄书,吃饭,睡觉。她不再哭,也不再骂,像一个被抽掉了所有情绪的机器人。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抄到半夜,手腕酸痛得快要断掉,精神也有些恍惚。她停下笔,想揉一揉手腕,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桌角放着的另一本书上。那是顾屿准备让她明天抄的,一本硬壳精装的叶芝诗集。那是她大学时代最喜欢的一本书,曾经陪她度过了无数个夜晚。她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随手翻开。



她看到后震惊了!在诗集那微微泛黄的扉页上,她看到了顾屿用铅笔写下的一行很小、很隽秀的字,是一句诗:“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这不是她最爱的那句,但也是她很熟悉的一句。她愣住了。她继续往后翻,从书里掉出来一张自制的书签。书签是用很硬的卡纸做的,正面是一片顾屿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压平的银杏叶。她把书签翻过来,在背面,看到了两个字:“晚音”。

那两个字,是顾屿模仿她的艺术签名写的。她以前为了彰显个性,特意设计过自己的签名,龙飞凤凤舞,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顾屿模仿得很像,几乎可以乱真,但仔细看,又能看出他的笔锋里藏着一种属于他自己的、内敛而遒劲的力量。他把那份凌厉,化作了一种坚韧。这两个字,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温度,一下子烙在了她的心上。她呆呆地看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很久。她突然觉得,事情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这长达半个多月的“酷刑”,背后或许藏着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计划。

04

那个夜晚,林晚音第一次失眠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困惑。她反复看着书签上那两个字,看着扉页上那句诗。她开始回忆和顾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个男人,总是沉默寡言,却会在她加班晚归时,为她留一盏昏黄的灯;会在她来例假时,默默地煮好一杯红糖姜茶放在她手边;会在她兴奋地谈论着公司未来的宏伟蓝图时,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她当时没有读懂的温柔。

从那天起,林晚音的心态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她依然 resentful 顾屿的强硬和冷酷,但她抄书的时候,心里不再只有麻木和怨恨。她开始把这件苦差事,当成一个必须攻克的堡垒。

每天一万字的任务,像一座必须按时翻越的大山。为了翻过这座山,她必须全神贯注。她开始研究如何控制呼吸,才能让手腕更稳定。她开始琢磨字与字之间的结构和章法,如何才能写得更快、更好。这种强制性的、高度的专注,像一道坚固的堤坝,把她脑海中那些像洪水猛兽一样反复冲刷她的、自我攻击和绝望的念头,暂时挡在了外面。她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有多失败,没有时间去咀嚼周晟带给她的背叛感,因为她只要稍微一走神,手里的笔就会写错字,那一整页工整的纸就废了。

她抄写的内容,从艰涩的史书,到玄妙的哲学,从豪放的唐诗宋词,到缠绵的纳兰心事。一开始,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抄写机器。慢慢地,那些在笔尖下流淌了千百年的文字,开始像涓涓细流一样,渗入她那片早已干涸龟裂的心田。她抄到司马迁身受腐刑,却发奋著成《史记》时,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除了自怨自艾之外的情绪。她抄到庄子说“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时,她看着自己因为握笔而长出薄茧的手指,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过去那种拼命抓住一切的生活方式,是否真的快乐。她抄到苏轼被贬黄州,写下“一蓑烟雨任平生”时,竟然感觉到了某种超脱的、旷达的喜悦。

这些句子,在她过去顺风顺水的时候读,只觉得是无病呻吟的漂亮话。现在,她从这些千年之前的不如意者写下的文字里,找到了一种奇异的、深刻的慰藉和安静的力量。她的心,像一潭被搅得天翻地覆的浑水,在日复一日的抄写和沉淀中,那些杂质慢慢地落了下去,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澈和平静。

在这一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时间里,顾屿始终像一个沉默的、尽职的狱卒。他每天早上会把当天要抄的书和一摞新的宣纸放在桌上,然后定时进来,检查她抄完的字数。他检查得很仔细,如果发现有潦草或者错漏的地方,会用红笔圈出来,要求她重抄。然后,他会把饭菜放在桌上,不多说一句话就离开。

林晚音瘦了很多,但眼神不再空洞,反而多了一种沉静的光。她的头发重新变得干净整洁,衣服也穿得一丝不苟。有时候,她抄累了,会抬起头,看到顾屿坐在客厅的灯下,手里拿着小巧的毛刷和镊子,在修补那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的、已经碎成一片片的古籍。他的侧影在灯光下,显得专注而安宁。林晚-音会悄悄地回到房间,心里五味杂陈。她发现,每天早上她醒来,书桌旁边的废纸篓总是被清空了,墨也被重新研好了。晚上她睡着后,顾屿会溜进房间,用热毛巾敷在她因为长时间握笔而酸痛的手腕上,再抹上一种有淡淡药味的油膏。

他们的交流,依然仅限于“吃饭了”和“该睡了”。可林晚-音能感觉到,这个沉默的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她筑起一个茧,一个把外面所有风雨和喧嚣都隔绝在外的茧。她在茧里,正在经历一场缓慢而痛苦的蜕变。

05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四季轮换,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落。林晚音抄完了几十本书,桌角边上堆着的、她抄写过的宣纸,摞起来比她的人还高。她用秃了几十支大小不一的毛笔。她的字,从一开始的颤抖、混乱,变得沉静、端正,最后竟慢慢形成了一种她自己都说不出的、融合了碑帖风骨和女性柔韧的独特风格。

一天早上,她醒来后,没有像过去三百多个日夜一样,条件反射般地走向书桌。她走到窗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猛地拉开了那扇紧闭了一年的厚重窗帘。刺眼的、久违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等她慢慢适应了光线,她看到了窗外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机勃勃的世界。她的眼神,不再空洞,不再迷茫,重新变得清澈、明亮,甚至比一年前的她,更多了一份从容和坚韧。她走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瘦了很多,但腰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了那种被欲望和焦虑驱动的紧绷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洗尽铅华的淡然。



那天,她没有等顾屿来送饭。她自己走进了那间她一年没有踏足过的厨房,熟练地打开冰箱,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当顾屿端着准备好的早餐走进卧室时,看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张抄写得工工整整的纸,上面是《心经》的最后一句:“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他转身走到客厅,看到林晚音正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东西。看到他,她抬起头,对他说了句:“我饿了。还有,帮我找几本最新的商业杂志和设计期刊来看看。”顾屿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然后,他笑了,那是他一年来,第一次真正地笑。那个曾经站在云端的女王,在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砺后,终于破茧而出,准备归来了。

她的身体和精神都痊愈了。在日复一日的抄写和独处中,她也想清楚了很多事。她要重新开始,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回来。但她对顾屿的感情,却固化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混杂着感激和怨恨的情绪。她承认,是顾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但她无法原谅他用的方式。她觉得那是专制,是冷酷,是对她人格和尊严的践踏。她告诉自己,她能重新站起来,靠的是她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而不是他那套野蛮的“酷刑”。

她决定,东山再起的第一步,就是和顾屿分手。她要彻底摆脱这段让她感到窒息和压抑的关系,她要做回那个掌控一切的林晚音。

她通过一个朋友,联系上了过去一个非常欣赏她的老客户,王总。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用她那手漂亮的毛笔小楷,写了一份长达数十页的、全新的创业计划书。那份计划书里,没有了过去的浮夸和野心,多的是沉静的思考和对市场更深刻的洞察。王总看完后,对她那手字和字里行间的沉稳大加赞赏,当场就答应给她投一笔五百万的种子资金。

拿到投资的那天,林晚音回到家,看到顾屿正在阳台上给他养的那几盆兰花浇水。她走到他身后,用一种她自认为足够平静和理智的声音说:“顾屿,我们分手吧。”顾屿浇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林晚音预想中的震惊、悲伤或者挽留,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他点了点头,轻声说:“好。你终于回来了。这个房子留给你,我这几天就搬走。”林晚音感到一阵预想中的轻松,但也有一丝说不出的、莫名的失落和烦躁。

几天后,林晚音在新租的、小而精致的办公室里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以前公司的老设计师,叫小张,辗转找到她,哭着喊着要跟着她继续干。两人聊起过去公司倒闭时的惨状,都有些感慨。小张突然压低声音说:“晚音姐,不管怎么说,你可真得好好谢谢顾哥。你生病那段时间,他为你做的事,我们这些老员工都看在眼里。”

林晚音愣了一下,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皱着眉说:“他?他除了把我关起来逼我抄书,还能做什么?”

小张也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晚音姐,你……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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