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妈，我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苏晴趴在沙发上，手按着肚子。
"什么东西在动？"陈慧从厨房探出头来，"是不是肚子疼？"
"不是疼，就是感觉有东西在里面游来游去的。"
陈慧放下手里的锅铲，走到女儿身边。这话听起来就让人害怕...
01
苏晴第一次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是在一个周二的晚上。
那天她刚吃完晚饭，躺在床上看手机。肚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有什么小动物在里面爬。
她坐起来，用手按了按肚子。
没有疼痛，就是那种蠕动的感觉。
"可能是吃多了。"苏晴这么想着，翻了个身继续看手机。
第二天早上，这种感觉又来了。
苏晴正在刷牙，突然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这次更明显了，就像有条小鱼在游泳。
她停下刷牙的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从外面看，什么都没有。
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明显。
"苏晴，快点，要迟到了。"陈慧在客厅喊。
苏晴漱了漱口，背起书包出门了。
上学的路上，那种感觉又来了两次。
每次都是突然的，就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苏晴开始觉得不对劲。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到了学校，苏晴找到同桌赵欣。
"你有没有过肚子里感觉有东西在动的情况？"
赵欣正在抄作业，头都没抬。
"什么意思？"
"就是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爬，或者在游泳的感觉。"
赵欣这才抬起头，看了看苏晴。
"你怀孕了？"
"别胡说。"苏晴脸红了。
"那就是肚子里有虫子。"
"什么虫子？"
"蛔虫啊，我小时候肚子里就有蛔虫，也是这种感觉。"
苏晴愣住了。
蛔虫？
她想起来小时候确实吃过打虫药。
那时候医生说每个小孩肚子里都有虫子，要定期打虫。
但是已经很多年没吃过打虫药了。
"现在的小孩还会有蛔虫吗？"苏晴问。
"不知道，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赵欣说完继续抄作业。
苏晴整个上午都在想这件事。
蛔虫的话，吃点药就好了。
但是她总觉得不像。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不像是虫子在爬，更像是有什么硬的东西在动。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晴没什么胃口。
她坐在食堂里，看着盘子里的饭菜发呆。
"苏晴，你怎么了？"同班的张磊走过来。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吃坏东西了？"
"不是，就是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张磊的表情立刻变了。
"什么东西在动？"
"就是那种感觉，像有什么在里面游来游去。"
张磊想了想，凑近了一点。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滚。"苏晴白了他一眼。
"我说真的，怀孕了胎儿会动的。"
"我才16岁。"
"16岁怎么了？我表姐15岁就怀孕了。"
苏晴不想再听下去。
她起身离开了食堂。
怀孕？
这个想法让她很害怕。
虽然她从来没有过性经验，但是听张磊这么一说，她开始胡思乱想。
会不会是什么意外？
她在网上看过一些奇怪的案例。
有的女孩子莫名其妙就怀孕了。
苏晴越想越害怕。
下午的课她一节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各种可能性。
蛔虫、怀孕、肿瘤。
她偷偷用手机搜索"肚子里感觉有东西在动"。
搜索结果让她更害怕了。
有人说是怀孕，有人说是肿瘤，还有人说是肠梗阻。
最可怕的是，有个人说自己肚子里长了个畸胎瘤。
里面有头发、牙齿，还有眼珠。
苏晴看得直冒冷汗。
她赶紧关掉手机，不敢再看。
放学回家的路上，苏晴一直在想这件事。
她要不要告诉父母？
但是万一真的是怀孕了怎么办？
父母会杀了她的。
特别是她妈陈慧，脾气那么急躁。
知道了肯定会发疯。
苏晴决定再观察几天。
也许只是肠胃不好，过几天就好了。
回到家，陈慧正在厨房做饭。
"苏晴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和同学聊了一会儿。"
"饭马上就好，去洗手。"
苏晴回到自己房间，放下书包。
肚子里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更明显，就像有个球在里面滚动。
她躺在床上，手按在肚子上。
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
不是很疼，就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苏晴，吃饭了。"陈慧在客厅喊。
苏晴起身走到餐厅。
苏志强已经坐在那里了，正在看手机。
"爸，今天工厂忙不忙？"
"还行，不算太忙。"苏志强抬头看了看女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
陈慧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累什么？天天就是上学，有什么好累的。"
"学习压力大啊。"苏志强说。
"什么学习压力，她那个成绩还谈什么压力。"
苏晴不想听父母争论，低头吃饭。
肚子里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她差点叫出声来。
"苏晴，你怎么了？"陈慧注意到了。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不是，就是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苏晴终于说出来了。
陈慧停下筷子，看着女儿。
"什么东西在动？"
"就是那种感觉，像有什么在里面游来游去。"
苏志强也放下筷子。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
陈慧和苏志强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02
"疼不疼？"陈慧问。
"不疼，就是感觉有东西在动。"
"在哪个位置？"
苏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就是这一块，有时候这边，有时候那边。"
陈慧的脸色变了。
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苏晴，你老实说，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陈慧看了看苏志强，不知道该怎么问。
"就是，你有没有交男朋友？"
"没有。"苏晴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陈慧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男朋友，那就不可能怀孕。
"那会是什么？"苏志强问。
"可能是蛔虫。"苏晴说。
"蛔虫？"
"我同桌说的，她小时候肚子里有蛔虫，也是这种感觉。"
陈慧想了想。
"现在的小孩还会有蛔虫吗？"
"不知道，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苏志强说。
"对，去医院看看。"
苏晴点头。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晚上，苏晴躺在床上。
肚子里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持续了很长时间。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移动。
从左边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到左边。
苏晴开始害怕。
这绝对不是蛔虫。
蛔虫不会这样移动。
她想起了白天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案例。
畸胎瘤、肠梗阻、异物。
每一个都让人害怕。
第二天早上，苏晴起床的时候，肚子里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肚子。
从外面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明显。
"苏晴，快点，要迟到了。"陈慧在客厅喊。
苏晴穿好衣服，走到客厅。
"妈，我肚子里那个感觉又来了。"
"什么感觉？"
"就是有东西在动。"
陈慧停下手里的活。
"现在也有？"
"嗯，比昨天更明显了。"
陈慧走到女儿身边。
"我听听。"
她把耳朵贴在苏晴的肚子上。
什么声音都没有。
"听不到什么。"
"你摸摸。"
陈慧把手放在女儿的肚子上。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了。
一种很轻微的震动。
"这是什么？"陈慧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
"苏志强，你过来。"
苏志强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了？"
"你摸摸苏晴的肚子。"
苏志强把手放在女儿的肚子上。
他也感觉到了。
一种很奇怪的震动。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今天就去医院。"陈慧说。
"我还要上学。"
"上什么学，身体要紧。"
苏志强也点头。
"对，今天就去医院。"
上午九点，三个人来到了市人民医院。
挂号的时候，陈慧不知道该挂什么科。
"消化内科吧。"苏志强说。
"为什么挂消化内科？"
"肚子的问题，应该是消化系统的。"
陈慧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他们挂了消化内科。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了苏晴。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严肃。
"什么情况？"医生问。
"我女儿说肚子里有东西在动。"陈慧说。
"什么东西在动？"
"就是感觉肚子里有什么在游来游去。"苏晴说。
医生看了看苏晴。
"多长时间了？"
"两天。"
"疼不疼？"
"不疼，就是感觉有东西在动。"
医生让苏晴躺在检查床上。
他用手按了按苏晴的肚子。
"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也不疼。"
医生按了几个位置，都没有疼痛。
"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特殊的东西？"
"没有。"
"大小便正常吗？"
"正常。"
医生想了想。
"先做个血常规，再做个腹部彩超。"
"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陈慧问。
"彩超需要憋尿。"
"好的。"
他们拿着检查单，先去抽血。
苏晴有点怕扎针，但是为了知道是什么情况，她还是配合了。
抽完血，他们去做彩超。
彩超室里很暗。
苏晴躺在检查床上，医生在她肚子上涂了一些凉凉的东西。
然后用一个探头在她肚子上移动。
"这是什么？"医生皱着眉头。
"什么情况？"陈慧紧张地问。
"肚子里有个阴影。"
"什么阴影？"
"不太清楚，影像不够清晰。"
医生又仔细看了看。
"位置在小肠附近。"
"严重吗？"苏志强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做CT进一步检查。"
听到要做CT，苏晴有点害怕。
她听说CT的辐射很大。
"一定要做CT吗？"
"是的，只有CT才能看得更清楚。"
他们拿着彩超报告，又去找消化内科的医生。
医生看了看报告。
"确实有异常，建议做CT。"
"什么异常？"陈慧问。
"腹部有异物，但是性质不明。"
"异物？"
"可能是食物残渣，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苏晴想起了赵欣说的蛔虫。
"会不会是虫子？"
"虫子在彩超上看不到这样的影像。"
医生又看了看报告。
"这个阴影比较大，而且有一定的硬度。"
"那会是什么？"苏志强问。
"要等CT结果出来才知道。"
他们又去预约CT。
由于人比较多，要等到下午才能做。
03
中午，三个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餐馆吃饭。
但是谁都没有胃口。
苏晴更是什么都吃不下。
"会不会是肿瘤？"陈慧小声问苏志强。
"别瞎想。"苏志强说。
但是他心里也很担心。
那个阴影听起来就很可怕。
下午两点，苏晴去做CT。
CT室里很冷。
苏晴躺在机器上，听着机器运转的声音。
整个过程大概十分钟。
出来的时候，苏晴感觉头有点晕。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陈慧问。
"一个小时后。"
这一个小时特别难熬。
陈慧在走廊里来回走动。
苏志强坐在椅子上，手一直在抖。
苏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肚子里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更强烈，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苏晴，怎么了？"陈慧赶紧过来。
"肚子里那个东西又在动了。"
"现在也在动？"
"嗯，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陈慧和苏志强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很担心。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们去取CT报告。
CT检查完毕，医生拿着报告走向他们，表情严肃。陈慧和苏志强紧张地站起来，苏晴也屏住了呼吸。
医生看了看报告，又看了看苏晴，说："你们先坐下，我有些话要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