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陪婆婆抗癌10年,丈夫提出离婚,婆婆同意,丈夫看到遗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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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强子,你真要跟晓晴离婚?”

母亲李桂兰,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的不行。。

“妈,我受够了!”张强攥紧拳头,声音里满是烦躁。

“这十年,她守着你,医院都成第二个家了!”

好巧不好,陈晓晴站在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

手里的药瓶差点没拿稳,眼泪无声滑落。

李桂兰冷笑:“好,你要离就离,但别后悔。”

三天后,民政局门口,张强接过律师递来的遗嘱,打开一看,整个人僵住。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他手指发抖,脑子嗡嗡作响。

01

2013年10月,秋天的风带着凉意,李桂兰被确诊为胃癌晚期,医生的话像一记闷雷炸在全家人的心头。

那天,陈晓晴正在给刚满两岁的儿子喂饭,米糊沾在孩子脸上,她正笑着擦拭,张强的电话突然打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晓晴,你快来医院一趟。”张强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慌乱,像是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

陈晓晴放下碗,抱起儿子就冲出门,出租车上,她的手心全是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婆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到了医院,张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头,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眼神空洞。

“到底怎么了?”陈晓晴的声音有些发紧,心跳得像擂鼓。

张强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医生说是胃癌晚期,已经扩散到肝脏了。”

陈晓晴脑子里轰的一声,差点没站稳,儿子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她赶紧把他交给旁边的护士。

病房里,李桂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看到陈晓晴进来,她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晓晴,你来了,孩子呢?”

“妈,孩子在护士那儿看着。”陈晓晴握住婆婆的手,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凉得让她心头一颤,“您别怕,咱们一定好好治。”

李桂兰叹了口气,眼神黯淡:“晚期了,治不好了,晓晴,别白费心思。”

“妈,您别这么说!”张强冲到床边,声音有些激动,“咱们有钱,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定能治好!”

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表情严肃得像一块石头:“家属,出来一下,咱们谈谈。”

在走廊尽头的小会议室里,医生的话像冰水泼在身上:“病人年纪大了,癌细胞扩散很快,化疗是必须的,但能撑多久不好说,可能一年,也可能只有几个月,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张强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医生,您一定要救我妈,多少钱我们都出!”

“我们会尽力,但化疗很痛苦,病人需要全天候的陪护。”医生看向陈晓晴,“你是儿媳吧?能辞职专心照顾吗?”

陈晓晴愣住了,她刚休完产假,准备下个月回公司上班,儿子还小,家里开销全靠她和张强的工资。

“我……我再想想。”她低声说,脑子里一片混乱。

回到病房,李桂兰已经睡着了,陈晓晴站在床边,看着婆婆瘦削的脸,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李桂兰对她一直很好,她嫁进张家时,公公已经去世,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李桂兰从没嫌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怀孕时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坐月子时更是把她照顾得像亲女儿。

“晓晴。”李桂兰突然睁开眼,声音虚弱,“你别辞职,咱们请护工吧,孩子还小,你得顾着。”

“妈,护工哪有自己人贴心。”陈晓晴蹲下来,握紧婆婆的手,“我来照顾您。”

李桂兰的眼泪流下来,声音哽咽:“好儿媳,家里以后就靠你了。”

这句话,陈晓晴记了整整十年。

第一次化疗在十一月初,寒风吹得医院的窗户吱吱作响,陈晓晴推着轮椅,陪李桂兰走进化疗室,护士熟练地扎针,黄色的药水顺着管子缓缓流进血管。

“妈,疼吗?”陈晓晴轻声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不疼。”李桂兰笑了笑,脸色却更苍白了,“就是有点冷,晓晴,你别老站着,坐下歇歇。”

陈晓晴赶紧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婆婆腿上,轻轻揉着她的手,想让她暖和些。

化疗的副作用来得很快,当天晚上,李桂兰开始呕吐,吐得昏天黑地,午饭、晚饭全吐了出来,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绿黄色的,刺鼻得很。

陈晓晴跪在病房卫生间的地上,手里拿着垃圾桶,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婆婆的背,嘴里不停地说:“妈,吐完就好了,忍一忍。”

吐了整整五个小时,李桂兰虚脱了,瘫在马桶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陈晓晴一米六的个子,费了好大劲才把婆婆扶回床上,张强在公司加班,打电话说有项目走不开,她只能一个人咬牙撑着。

凌晨四点,李桂兰又开始吐,陈晓晴从折叠床上爬起来,眼睛还带着睡意,跌跌撞撞跑到卫生间。

“晓晴,你去睡吧,我自己能行。”李桂兰虚弱地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妈,您别说傻话。”陈晓晴蹲下来,继续帮她接吐出来的东西,眼神温柔却坚定。

那一夜,她几乎没合眼,天亮时,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眼泪无声地流下来,不是委屈,是心疼,疼婆婆受这份罪,也疼自己这么年轻就要面对这样的日子。

第二天,她咬牙给公司打了电话,正式提出辞职。

“晓晴,你真想好了?”领导语气里带着惋惜,“你是我们部门最有潜力的,辞了太可惜。”

“对不起,家里有事,我必须得回去。”陈晓晴的声音平静,挂了电话,她给儿子换尿布时,眼泪滴在孩子脸上。

儿子咯咯地笑,以为妈妈在逗他,陈晓晴却抱紧他,哭得更凶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晓晴几乎成了医院的常驻家属,李桂兰每四周化疗一次,每次都吐得死去活来,她学会了换药、量体温、看化验单,甚至能跟医生讨论治疗方案。

儿子交给保姆照顾,她一个月只能回家看两次,每次看到儿子在学走路、喊“妈妈”,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张强也会来医院,但次数越来越少,从每周三次到每周一次,再到一个月才来一次。

“强哥,你周末能来医院吗?妈想你了。”陈晓晴在电话里轻声说,尽量让语气平静。

“公司项目忙得要死,走不开。”张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好好照顾我妈就行,别老烦我。”

陈晓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最终只说了句:“好。”



2014年春节,李桂兰的病情稍有好转,陈晓晴把她接回家过年,大年三十那天,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饺子,电视里放着春晚,气氛却有些沉闷。

“妈,您多吃点,这饺子是我包的,您最喜欢的韭菜馅。”陈晓晴给婆婆碗里夹了几个饺子,笑着说。

李桂兰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苦笑着摇头:“吃不下,嘴里全是药味,苦得慌。”

张强看着满桌的菜,突然皱眉说:“晓晴,明年能不能别这么费劲?妈吃不了多少,做这么多菜不是浪费吗?”

陈晓晴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心像被刺了一下。

李桂兰脸色一沉,声音有些严厉:“强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错了吗?”张强放下筷子,语气里带着火气,“这两年,妈的医药费花了多少?保姆费、房贷,哪样不要钱?我快撑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陈晓晴的声音在颤抖,眼睛死死盯着他。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太累了。”张强站起来,抓起外套,“我出去抽根烟。”

他走后,李桂兰握住陈晓晴的手,声音低沉:“孩子,委屈你了。”

“妈,没事。”陈晓晴挤出一个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

那个春节过得像蒙了一层灰,初四那天,李桂兰突然发高烧,烧到40度,陈晓晴吓得手脚冰凉,赶紧叫了救护车。

急诊室里,医生给李桂兰挂上吊瓶,说是化疗后免疫力低,引发了肺部感染。

陈晓晴给张强打电话,响了半天他才接:“喂?”

“强哥,妈发高烧,在急诊,你快来!”陈晓晴的声音带着急切。

“又怎么了?”张强的语气很不耐烦,“我在朋友家打牌,你先看着吧。”

陈晓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笑声,心头一凉,像掉进了冰窟。

她挂了电话,坐在急诊室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攥着手机,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02

2015年,李桂兰的病情开始反复,癌细胞转移到肺部,医生说需要做靶向治疗,费用高得吓人,风险也不小。

“做吧。”陈晓晴咬牙说,眼神坚定,“不管多少钱,咱们都得试。”

张强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声音低沉:“晓晴,咱们的存款都快见底了。”

“那就借钱,卖车也行。”陈晓晴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商量的语气。

“你疯了吧?”张强突然提高了嗓门,“我妈都这岁数了,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陈晓晴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声音冷得像冰:“你再说一遍?那是你妈!”

“我知道是我妈!但你想过没有,儿子还小,房贷还没还清!”张强吼道,“我妈都73岁了,治好了又能活几年?”

啪。陈晓晴挂了电话,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还是回娘家借了三十万,硬是把手术费凑齐了。

手术很成功,李桂兰又撑过了一关,但张强来医院的次数更少了,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人。

2016年冬天,陈晓晴在整理张强的外套时,从口袋里掉出一张咖啡店的收据,上面写着两个人的消费。

她愣了一下,翻出张强的手机,点开微信,看到一个叫“小丽”的女同事,聊天记录让她心跳加速。

“昨晚的咖啡好喝吗?”

“还行,就是你选的那个地方有点吵。”

“下次我带你去家安静的餐厅,怎么样?”

“好啊,这周末行吗?我跟家里说加班。”

陈晓晴看着这些话,心像被刀子一刀刀割着,疼得喘不过气。

她没当场质问张强,实在是太累了,累得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那天晚上,她抱着儿子哭了一夜,儿子已经四岁,看到妈妈哭,也跟着抹眼泪:“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陈晓晴紧紧抱着他,泪水打湿了孩子的头发。

第二天,她回到医院,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给李桂兰削苹果,喂药。

李桂兰看出她不对劲,皱着眉问:“晓晴,眼睛怎么肿了?是不是强子惹你生气了?”

“没事,妈,昨晚没睡好。”陈晓晴低着头,手里的苹果皮断了好几次。

“是不是强子在外面有情况了?”李桂兰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砸进水里。

陈晓晴猛地抬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妈……”

“别哭,孩子。”李桂兰伸手替她擦眼泪,手指干瘦得像枯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儿子也不例外。”

“妈,对不起。”陈晓晴哽咽着说,觉得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对不起谁?你对得起这个家。”李桂兰握紧她的手,眼睛里满是心疼,“晓晴,妈求你一件事,别离婚,至少等我走了再说,我不想走得不安心。”

陈晓晴咬着唇,点了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2017年,李桂兰第一次病危,凌晨三点,她突然呼吸困难,脸色发青,陈晓晴吓得魂飞魄散,按了呼叫铃,护士冲进来,紧接着医生也来了。

“家属,赶紧签字,准备插管!”医生的声音急促,像在催命。

陈晓晴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签了好几次才把名字写全,她给张强打了十几通电话,全是无人接听。

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五个小时,陈晓晴坐在外面,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嘴里念叨着婆婆最爱吃的红烧鱼。

天亮时,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抢救过来了,但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有危险,你们得做好准备。”

陈晓晴冲进抢救室,看到李桂兰插着管子,瘦得像一具骷髅,眼泪哗地流下来。

“妈,您别走,我还得给您做红烧鱼呢。”她握着婆婆的手,声音沙哑。

张强是中午才赶到医院,头发乱糟糟的,衬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怎么样了?”他问,语气里听不出太多关心。

“抢救过来了。”陈晓晴冷冷地看着他,“你昨晚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张强躲开她的眼神,低声说:“手机静音了,睡着了没听见。”

陈晓晴笑了,笑得有些讽刺:“是吗?”

张强没再说话,进病房看了一眼李桂兰,坐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说是公司有急事。

陈晓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得像个路人。

李桂兰在ICU住了整整二十天,花了十五万,陈晓晴把娘家给的几件金首饰全卖了,才把账单付清。

出院那天,李桂兰拉着她的手,哭得像个孩子:“晓晴,是妈拖累你了。”

“妈,您别这么说。”陈晓晴替她擦眼泪,“您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2018年,疫情来袭,医院管控严格,每个病房只能留一个陪护,陈晓晴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没回过一次家。

张强在家带儿子,视频通话时,儿子哭着喊:“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忘了你长啥样了!”

“宝贝,妈妈很快就回去。”陈晓晴强忍着泪水,笑着哄他。

挂了电话,她趴在医院的窗台上,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她想儿子,想得心都碎了,可李桂兰离不开人,她只能硬撑着。

那三个月,李桂兰又经历了一次病危,陈晓晴一个人跑上跑下,签字、缴费、拿药,累得几次差点晕倒在走廊。

医生看不下去了,劝她:“你自己也得注意身体,再这么下去,病人没倒,你先垮了。”

“我没事。”陈晓晴咬牙说,眼睛里却满是血丝。

疫情期间,药费涨得离谱,陈晓晴算了算,这五年,李桂兰的医药费花了快一百万,家里的存款早就空了,全靠借钱撑着。

她给张强打电话,说需要钱买进口药。

“哪来的钱?”张强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上个月刚给了你六万,你还想要多少?”

“妈的药医保不报销,得用进口的。”陈晓晴尽量平静地说。

“国产的药不行吗?”张强不耐烦地说,“晓晴,咱们得面对现实,我妈这病就是个无底洞。”

“你什么意思?不治了?”陈晓晴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说不治,但得省着点花。”张强说,“算了,我再给你转四万,自己看着办。”

陈晓晴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觉得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03

2019年秋天,李桂兰的病情奇迹般稳定,医生说她的求生意志很强,加上陈晓晴照顾得细心,才撑到了现在。

“你们家儿媳真是少见。”医生笑着对李桂兰说,“照顾得这么好,我干了二十年医生,头一回见。”

李桂兰流着泪点头:“我命好,遇上个好儿媳。”

那天,陈晓晴推着轮椅,带李桂兰去医院的小花园晒太阳,秋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婆媳俩身上,像给她们披了层金光。

“晓晴。”李桂兰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跟强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陈晓晴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轮椅把手:“妈,您怎么……”

“我病了,可眼睛没瞎。”李桂兰叹了口气,“他都多久没来了?你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陈晓晴沉默了,低着头,阳光照在她脸上,却暖不了她的心。

“如果真要离,我不拦着你。”李桂兰说,声音里带着愧疚,“是妈拖累了你,拖累了这个家。”

“妈,您别这么说。”陈晓晴蹲下来,握住婆婆的手,“我跟他还没到那一步。”

她在撒谎,她和张强的婚姻,早就只剩一具空壳。

2020年,是陈晓晴最煎熬的一年,李桂兰又一次病危,肺部感染引发了败血症,差点没抢救回来。

抢救费花了二十五万,陈晓晴东拼西凑,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才把钱凑齐。

张强来医院签字时,看到账单,脸色黑得像锅底:“这么多钱?”

“救命的钱,能省吗?”陈晓晴冷冷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晓晴,你清醒点好不好?”张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烦躁,“我妈都75岁了,你还要救到什么时候?”

“你再说一遍?”陈晓晴盯着他,眼睛像要喷火。

“我说错了吗?”张强把账单摔在桌上,“这几年,咱家为我妈花了多少?一百五十万总有了吧?房子的首付都快搭进去了!”

“那是你妈!”陈晓晴的声音拔高,引得旁边的护士都看了过来。

“我知道是我妈!但我也有我的压力!”张强吼道,“你天天守在医院,家里呢?儿子呢?你管过吗?”

“你有脸说?”陈晓晴冷笑,“你晚上十一点才回家,管过家吗?”

张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像是被戳中了什么。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陈晓晴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平静却像一把刀。

“你胡说什么?”张强的声音有些发虚,眼神躲闪。

“我没胡说,我都看到了。”陈晓晴说,“张强,你摸摸良心,这几年你对这个家尽过心吗?”

张强沉默了,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声说:“晓晴,我累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离婚?”陈晓晴愣住了,虽然早有预感,但这话真说出来,还是像一记重拳砸在心上。

“对,离婚。”张强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决绝,“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就是个病房,我受够了。”

陈晓晴看着他,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好,等你妈走了,我跟你离。”

“为什么要等我妈走?”张强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耐。

“因为我答应过她,她活着的时候,我不会离婚。”陈晓晴说,“我跟你不一样,我说到做到。”

张强被噎得说不出话,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张强很少回家,更别说来医院。

李桂兰看出了端倪,有天晚上,她拉着陈晓晴的手问:“你们是不是真要离了?”

陈晓晴低着头,没吭声,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晓晴,听妈一句。”李桂兰说,声音很轻,“离了也好,别为了妈耽误自己。”

“妈……”陈晓晴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妈这些年,把你害苦了。”李桂兰流着泪说,“都怪妈,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妈,您别这么说。”陈晓晴握紧她的手,“我不后悔,一点都不。”

“妈后悔。”李桂兰说,声音里满是愧疚,“妈要是早点走,你也不用受这些罪。”

“您别说傻话!”陈晓晴急了,“您得好好活着,我还等着您出院呢。”

李桂兰摸着她的脸,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04

2023年2月,春寒料峭,医院的暖气却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张强正式提出离婚,那天下午,他来到医院,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脸色平静得像在谈生意。

“晓晴,出来一下。”他站在病房门口,语气冷淡。

陈晓晴跟他走到楼梯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看。”张强把文件递过来,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陈晓晴接过来,翻开看,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房子归张强,补偿她三十万,儿子的抚养费每月三千。

她看着这些条款,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讽刺。

“你笑什么?”张强皱眉,语气里带着不悦。

“我笑我自己傻。”陈晓晴说,“伺候你妈十年,就值这三十万?”

“晓晴,你别这么说。”张强有些烦躁,“我妈也是你妈,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陈晓晴盯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张强,这十年你干了什么?”

“我在外面拼命赚钱!”张强提高了嗓门,“医药费、房贷,哪一分不是我出的?”

“你出的?”陈晓晴冷笑,“我娘家借的四十万算谁的?我卖首饰的钱算谁的?”

张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算了,不说了。”陈晓晴把协议书塞回他手里,“我答应离婚,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强皱眉。

“等你妈走了,我再签字。”陈晓晴说,语气平静却坚定。

“又来这套?”张强烦躁地说,“我妈还不知道能活多久,拖着有什么意思?”

“就这条件,你爱答不答。”陈晓晴说完,转身就走。

“行,我答应。”张强在她身后喊道,“但你得保证,我妈一走,马上签字。”

“好。”陈晓晴头也没回,推门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李桂兰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叹了口气:“跟强子谈完了?”

“嗯。”陈晓晴低着头,声音很轻。

“他要离婚?”

陈晓晴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桂兰沉默了很久,然后拉住她的手:“晓晴,过来。”

陈晓晴走到床边,李桂兰握紧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愧疚。

“妈知道,这十年委屈你了。”李桂兰说,“妈没用,拖累了你。”

“妈,您别这么说。”陈晓晴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滴在床单上。

“听妈把话说完。”李桂兰说,“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生了个没良心的儿子,让你跟着受罪。”

“妈……”陈晓晴哽咽得说不出话。

“妈求你一件事。”李桂兰说,“离了婚以后,好好过日子,找个对你好的人,别再受委屈了。”

陈晓晴泣不成声,紧紧握着婆婆的手:“妈,我舍不得您。”

“傻孩子。”李桂兰替她擦眼泪,“人总有这一天,妈能活到现在,全是靠你。”

第二天,李桂兰让护工小赵去叫了律师。

“您是要立遗嘱?”律师推了推眼镜,有些惊讶。

“对。”李桂兰点头,声音虚弱但坚定,“我得把东西安排好。”

“李女士,现在立遗嘱?要不要等家人来?”律师试探着问。

“不用。”李桂兰斩钉截铁,“就现在。”

律师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李桂兰的声音缓慢却清晰。

“我名下有套房子,在建安路99号。”李桂兰说,“还有存款80万,保险受益金120万。”

律师低头写,偶尔抬头确认。

“这些,全都留给我的儿媳陈晓晴。”李桂兰说,语气里带着决绝。

律师愣了一下,抬头问:“全给儿媳?那您儿子……”

“我儿子,给他一万块就够了。”李桂兰冷冷地说。

律师咽了口唾沫,继续写。

遗嘱写好后,李桂兰签了字,按了手印,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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