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相亲，还未动筷，女子：去把账结了，男子：结局高能

菜还没上齐，连杯里的柠檬水我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坐在对面的女人就慢悠悠地开了口：“你去把账结了吧。”

我当时就愣住了，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叫葛诗语，是我王丽阿姨硬塞给我的相亲对象，照片上看着文静秀气，没想到真人一开口，就能把天给聊死。我看着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却毫无温度的脸，心里那点仅存的尴尬和紧张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诞的好奇。我忽然笑了，我知道，今天这顿饭，有好戏看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天前我那个热心的王丽阿姨一个夺命连环call说起。

“小昊啊，阿姨给你介绍个姑娘，叫葛诗语，二十七岁，在一家外企做文员，人长得漂亮，又文静，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王丽阿姨在电话里把那姑娘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我拗只好答应见一面。

见面的地点是葛诗语定的，一家叫“慕色”的西餐厅。我提前查了下，人均消费大几百，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姑娘不像阿姨说的那么“文静”。不过想着第一次见面，男方大方点是应该的，也就没多想。

我提前十五分钟到的，葛诗语踩着点来的。真人确实跟照片一样，挺漂亮，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看着很有气质。可她从坐下来开始，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她不怎么看我，眼神总是飘忽着，好像在看我身后的什么东西。

服务员刚拿着菜单走，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她让我去结账。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是遇上传说中的“饭托”了？可这也不对啊，饭托都是吃完了人才跑路，哪有菜都没上就让结账的？我压下心里的疑惑，温和地问：“还没开始吃呢，怎么现在就结账？”

葛诗语眼皮都没抬一下，摆弄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淡淡地说：“我习惯先把账结了，这样吃得安心。怎么，你不愿意？”那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好像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拒绝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她的眼神很奇怪，有点焦急，还有点……茫然，好像在接收什么指令。就是这一瞬间，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她右耳的耳廓里，塞着一个肉色的、米粒大小的东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的职业病一下子就犯了。我敢肯定，那是个微型蓝牙耳机。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她在跟人通话？有人在远程指挥她？

我拿着手机，装作去前台的样子，实际上绕到了一个角落里。我没有去结账，而是打开了手机里的一个专业软件——频谱分析仪。这是我们音响师吃饭的家伙，能检测到周围所有的无线电信号。果然，屏幕上显示，我附近有一个非常稳定的、低功耗的蓝牙音频信号。

我心里有了底。我走到前台，跟经理低声说了几句，告诉他我是三号桌的客人，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特殊情况，但账我肯定会结，让他放心。经理看我态度诚恳，也就点了点头。

等我回到座位上，葛诗语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大概是怪我去了太久。她见我两手空空，没有结账单，皱眉问道：“你结了？”

接下来，葛诗s语的提问就像是审问。

“你一个月工资税后多少？有年终奖吗？”

“车子是什么牌子的？全款还是贷款？”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直接，根本不像是在相亲，倒像是在做背景调查。而且我发现，她每次提问前，嘴唇都会极其轻微地动一下，像是在默念。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耳机里有人在教她怎么说。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相亲了，这背后绝对有个局。我一边滴水不漏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悄悄地操作着手机。我戴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高保真监听耳机，打开了另一个软件，开始尝试破解并接入那个蓝牙信号。

这种消费级的微型耳机，为了省电和方便，通常用的是最基础的蓝牙协议，几乎不设防。不到三十秒，我的耳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微弱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油腻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不是饭托，这是一种更恶心的东西。他们通过这种高压审问的方式，打击相亲男性的自尊心，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再抛出所谓的“解决方案”，比如卖给你一套昂贵的“男性魅力提升课程”或者诱导你进行某种“投资”。这顿饭，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

耳机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很好，他的资料我们记录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进行第二步，精神打压。告诉他，你对他非常失望，他这个人毫无上进心，配不上你。记住，要用最鄙夷的语气，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我抬头看了一眼葛诗语，她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充满了不屑。我知道，她要开口了。

我切换了手机软件，启动了一个信号干扰和劫持程序。这玩意儿是我们做现场演出时，为了防止不明信号干扰音响系统用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先是朝着那个蓝牙信号源，发送了一段超高频的噪音。耳机里，那个油腻男人的声音立刻变成了一声惨叫，然后就断了。我知道，他那边的接收设备已经被我瞬间烧掉了。

然后，我将自己的手机麦克风，接入了葛诗语的耳机频道。现在，我成了她的“导师”。

葛诗语整个人都懵了，脸上鄙夷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可能在想，为什么导师的指令变得这么快？但长期的服从让她来不及思考，眼眶一红，两行眼泪说来就来，开始哽咽着讲述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悲惨故事。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忍着笑，继续下达指令：“很好，情绪很到位！现在，加大剂量！站起来，站到椅子上去，告诉大家，你被我的真诚和财富深深打动，决定非我不嫁！”

整个餐厅瞬间就炸了锅。所有人都停下了刀叉，举着手机对着我们这边拍照。经理也闻声赶了过来，一脸惊慌。

我看着站在椅子上，穿着漂亮连衣裙，却满脸涨红，不知所措的葛诗语，觉得这出戏该到高潮了。

我拿出手机，从容地连接上了餐厅的公用蓝牙音响——密码还是我刚才去前台时跟经理要的，我说想给我朋友放一首生日歌。

“……对，诗语，就是这样，继续给他压力！问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告诉他，你对他非常失望，他这个人毫无上进心，配不上你……”

“……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更大的哗然。

葛诗语站在椅子上，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坐倒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经理的脸都绿了，他终于明白我之前说的“特殊情况”是什么意思了，立刻叫来了保安。

说完，我不再看她，走到前台，把两杯柠檬水的钱给结了。然后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经理，告诉他如果警察需要证人，可以随时找我。

走出餐厅，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我给王丽阿姨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阿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她也是被人骗了，是她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的葛诗语，说得天花乱坠。

后来我听说，警察顺着葛诗语这条线，还真打掉了一个专门针对大龄未婚男女进行精神控制和诈骗的团伙。葛诗语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她最初也是被骗去上了那个天价课程，钱花光了，就被洗脑留下来当“托”，去骗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