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坐到巡抚位置的人，能是平庸？郑泌昌绝对一流

胡宗宪他们一出京，人就被严党抓议案入局。不多事，背后角力明摆着。谁都知道河堤是修不好才淹田，朝里没人真想管。所以严世蕃借这事，顺势让胡宗宪主动请辞。这个请辞，实则给他算个台阶，换个身份，官场上就像转盘赌，一圈下来，走的是谁，没人好断言！胡宗宪虽然没被革职，但浙江巡抚落到郑泌昌头上，这才是局里最大的变化。

浙江这一摊子，顶层强行改稻为桑，想糊弄嘉靖那点垂怜，也为了填国库亏空。新主官们一落地局势就不稳。高翰文，一身严世蕃举荐的底色，却路上被胡宗宪拦截：不能让丝绸大户把灾民田地贱价吞了。他这话，看似仁义，实则一招棋，把高翰文拖进泥潭。

海瑞、王用汲两位知县，系裕王举荐，进衙门就只认安置灾民，妥善处理田地分配，不和新巡抚郑泌昌、布政使何茂才一个调。局面一炸，三人就跟郑泌昌顶牛，关于田地收购价，谁也不松口。郑泌昌想走“低买”路数，企图让上头满意，下头实惠，结果碰了钉子。当天议案搁浅！

第二天，情况没好，反而乱麻加一根。沈一石找高翰文用“美人计”（这事大家心里有数），内阁罗龙文、鄢懋卿信件齐送到。郑泌昌对何茂才的分析，拿捏得极准：谁能安稳坐上巡抚，脑子必不糊涂。细品那几封信，郑泌昌和何茂才，对阵细节也是瞬间拉满。

现在田能不能买，改稻为桑到底行不行，谁也说不出话。高翰文、海瑞、王用汲三人联合否决低价买田。几份信一起送来，场面窒息。郑泌昌万分无奈，一个劲儿和何茂才感慨，这案子搅得不像样！杭州织造局代表杨金水迟迟不回浙江办事，也没交代新方案，谁知道在想啥？

追本溯源，严嵩父子拼着把高翰文派来，就是为改稻为桑，抢功劳续权势。郑泌昌就是严嵩跑腿的，实际也是背锅侠，想操作顺利换嘉靖多点好脸色。可高翰文反口否决收购方案，谁能想到？显然他有自己的打算——表面坚决拒绝被丝绸商吞田，实际是彻底搅乱局面，这态度让人犯迷糊。

何茂才做事一贯谨慎，看完信件都不安，说起海瑞、王用汲均是裕王举荐。这种双重举荐的脉络，显然让案情复杂化。杨金水拖在京内，怎么也不肯迅速归岗，郑泌昌心头发毛：这是不是大佬之间斗法，各派系耍花样？

说到底，朝廷已经乱套。郑泌昌判断，小阁老举荐的高翰文反口，海瑞、王用汲拎着清流大旗，又逢杨公公避而不归，这就是死局。上头刀光剑影，却都瞄准浙江，郑泌昌直言：砍得是我们，不是他们！他还说要是能退位就快点，宁愿甩了巡抚这摊子，祈求平安。

“清流”原本冲着严党来的，意图拖倒严嵩父子。现在小阁老也搅进来，把高翰文推到清流阵营。浙江，等于成了各方博弈实验场。郑泌昌冷静剖析，谁都能明白：大佬张牙舞爪对砍，实则杭州撑锅。

这时候何茂才反倒不慌，觉得只要改稻为桑能堵住财政窟窿，怎么改都无错，有功！他觉得反对派（胡宗宪）才是倒霉蛋，是因为顶撞才失了官。新三人不识时务，哪敢跟朝廷过招？改稻为桑，肯定能顺利推下去。

郑泌昌却不信。他点破，“你还觉得胡宗宪亏了？”其实反过来，胡宗宪这种请辞才是聪明。改稻为桑如果黄了，首先倒霉的是执行人，郑何二人。胡宗宪为灾民借粮，抗倭时拖病体奔走，未必单是为请辞，也许另有考量。

何茂才顽固不化，质问高翰文为何变卦，鄙视小阁老派人搅局。郑泌昌叹气，两人都看不透，分析到最后，才明白局势早已失控。

“朝廷真想坑我们,又派人看着我们操作。”郑泌昌总结起来，严嵩、严世蕃就是要大家完成这些事，但又不让地方官捞干净，要求苛刻，银子要他们赚，脸面还要做足。官场如割肉补疮，头一次看得这么清楚。

这个时候，何茂才干脆直接，说：“大不了，我们不分钱。”郑泌昌讥讽，“我们不分钱，大佬们会不要吗？真按高翰文的打法，三十石五十石一亩买田，谁肯出那么多，沈一石也不会掏银。”

更别说，今年要完成五十万匹丝绸西洋生意，拖到六月七月，案子废了，毁堤淹田的旧账也要翻出来。弄不好，宫里织造局那群人都要把黑锅甩给自己。郑泌昌心理认定，这局结果很残酷：“等着坐囚车备送京师吧。”

无论如何，这就是死棋。茂才一听，干脆说：“往死里走吧！”天塌了大家一起煮，多死几个人算什么？朝廷里是刀战，地方也能破网。搅局成水，谁也别想干净。

接下来他们也是真的疯狂了。搞出齐大柱案，抓海瑞，拖织造局下水，沈一石家产又卖给徽商，牵扯胡宗宪。这一串骚操作，真不是空穴来风，浙江地方官能混到巡抚，狠起来绝不是庸才。

其实，郑泌昌一番分析，官场缠斗已经明明白白抛出来了：严党和清流是明刀明枪，但实际砍向地方。浙江成了权力争斗的修罗场。谁都想捞点，但没人能心安理得。

话说回来，浙江真的能改稻为桑吗？官场局势摇摆不定，各方都在布阵，有人装怂，有人拼命使劲。最后灾民田地的归属，到底又是谁能拍板？没人肯定。

细想，大人物在天上博弈，小人物在地上挨刀。你我身处其中，终究不过是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