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十年,李霞这个小姑子,总有本事把我的东西当成她自己的。
我忍了十年,以为自己早就百炼成钢了。
这次回老家给公公过七十大寿,她又理所当然地要把我的新车当成她们一家的免费大巴,还想让我给她当司机。
我心里那根弦“啪”地一下就断了,我懒得跟他们吵,自己买了高铁票回了娘家。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离婚大战,可老公李伟追到我妈家,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话,直接把我给说懵了……
01
那天下午,我刚在公司楼下咖啡馆跟客户谈完一个合作,心情好得不得了。
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李伟的姐姐,也就是我那小姑子李霞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点好心情顿时就没了一半。
要不是看着屏幕上“小姑子”三个字,我真想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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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接听,李霞那张涂着厚粉的脸就占满了整个屏幕,背景音里还有她儿子吵吵嚷嚷的哭闹声。
她笑得一脸灿烂,那热情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是亲姐妹呢。
“王静啊,忙着呢?下周咱爸七十大寿,你跟李伟啥时候回来啊?我跟你说,我跟你姐夫就不开车了,坐你的车回去!你那新车我还没坐过呢,听说空间大,正好!我儿子东西多,还有他那个儿童安全座椅,都塞你车上,省事儿!”
她一口气说完,好像这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在下达一个通知。
我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感觉一股火“噌”地一下就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我的车,刚提了三个月,一辆白色的SUV,落地快三十万,我自己辛辛苦苦挣钱买的。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我老公李伟开,我都得嘱咐半天。
现在,在李霞嘴里,就成了给她全家拉人拉货的免费顺风车了。
我脑子里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她那个六岁半的熊孩子,穿着脏鞋在我的真皮座椅上乱踩,薯片渣和饮料洒得满车都是。她跟她老公在后座大声聊天,把我的车当成他们家的客厅。而我,就得憋屈地当六个小时的免费司机。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可这十年,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我的忍耐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火气往下压了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姐,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可能要晚一天回去。要不,你们自己开车或者坐大巴吧,挺方便的。”
我以为话说得这么明白,她总该听得懂。
谁知道李霞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的不高兴:“哎呀,这叫什么话?一家人,你晚一天就不能等等我们?再说了,你那车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坐一下怎么了?就这么定了啊,周五下午我们在高速路口等你,你到时候过来接我们!”
说完,不等我再开口,她“啪”地一下就把视频给挂了。
我捏着手机,气得手都开始发抖。
“就这么定了?”谁跟你定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打开手机里的订票软件。查了一下,周五下午回我妈家的那趟高铁还有商务座,一千出头。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付了款。
老家和我妈家在同一个城市,只是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以前为了迁就李伟,我每次都是直接回婆家。这一次,我偏不。
订完票,我心里那股恶气才算顺了一点。我不是舍不得让她坐车,我是咽不下她那副理所当然、把我当冤大头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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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微信:“静静,下周末有空回家吃饭吗?我给你炖你最爱喝的排骨汤。”
看着妈妈的消息,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飞快地打字回复:“妈,我回,我票都买好了,周五晚上就到家。”
把手机扣在桌上,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十年,有些事,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02
周五那天,我特意加了会儿班,快七点才开车回家。
刚一打开家门,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客厅灯没开,黑漆漆的,只有电视屏幕闪着幽幽的光。李伟一个人陷在沙发里,连我回来了都没抬头看一眼。
茶几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一股呛人的味道。他平时很少抽烟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李霞又跟他告状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换洗的衣服、护肤品、笔记本电脑……我把一个小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
李伟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你看不见吗?收拾东西,回我妈家。”我头也没抬,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
“王静!”他突然吼了一声,“你非要闹成这样吗?我姐不就是想坐一下你的车,多大点事儿?你至于这么打她的脸,让她在高速路口白等一下午吗?你让她跟我姐夫怎么想?你这不光是打她的脸,也是在打我的脸!”
我“啪”地一下合上行李箱,站起身,转过来看着他。
“李伟,你搞清楚。第一,那车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我想给谁坐就给谁坐。第二,我提前跟她说过我有事,是她自己非要耍无赖,这不是我打她的脸,是她自己把脸凑上来让我打。第三,她是你姐,不是我姐,我没有义务惯着她!”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清清楚楚。
李伟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她是我姐!她一个女人,嫁得不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不说帮衬一下,还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又是这套说辞。十年了,每次我和李霞有矛盾,他都用“她不容易”这四个字来堵我的嘴。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不容易?她不容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吸我的血?李伟,你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这套房子的四十万首付,是我爸妈掏的!你家当初说得好好的,出十万块钱装修,结果呢?那十万块,一转眼就成了你姐开服装店的‘启动资金’!现在你跟我谈同情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那钱是我姐借的!借!你懂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现在挣两个钱了,当上部门主管了,就瞧不起我们家是农村的了,是不是!”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你没说错,我就是瞧不起。但我瞧不起的不是穷,我爸妈也是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我瞧不起的是那种又穷又没志气,还把别人的付出当成天经地义的白眼狼!”
“至于那十万块,”我冷笑一声,“你姐的店开了不到半年就倒闭了,那钱她还了吗?别说还了,这些年你背着我偷偷补贴了她多少,你敢一笔一笔跟我算清楚吗?”
李伟彻底被我激怒了。
他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朝地上砸去。“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像个失控的野兽,面目狰狞。
他发泄完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看一脸冰霜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悔。
但他没有道歉,而是放软了语气,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小静,我……我刚才是太急了,你别生气。”
“都是一家人,别闹了,行吗?你现在跟我开车回去,我让我姐给你赔礼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躲开他的手,拉起旁边的行李箱。
“李伟,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她坐不坐我的车,也不是今天这一场架。”
“是这十年,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顾全大局’,一次又一次地用我的钱,去填你家那个无底洞,为你自己挣一个‘好弟弟’、‘好儿子’的名声。”
“我累了,也受够了。”
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换好鞋,手搭在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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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你自己开回去吧,正好可以去接你那‘不容易’的姐姐,好好体现一下你们姐弟情深。”
“等到了老家,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协议签了。”
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03
高铁在夜色中飞驰,窗外的城市灯火被拉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线。
车厢里很安静,我靠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十年的婚姻生活,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和李伟是大学校友,那时候的他,上进、体贴,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带一份热乎乎的早饭。我以为,我嫁给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为了他,我留在了这个陌生的二线城市。谈婚论嫁时,最大的难题就是房子。我爸妈心疼我,怕我受委屈,拿出大半辈子的积蓄,给我们付了四十万的首付。房产证上,理所当然地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李伟的爸妈,也就是我那公公婆婆,当时拍着胸脯跟我爸妈保证:“亲家你们放心,首付你们出了大头,装修的钱我们老两口包了!保证让孩子风风光光地住进新房!”
他们承诺出十万。我爸妈信了,我也信了。
可新房钥匙一到手,婆婆赵秀兰就天天打电话来哭穷,说家里为了供李伟上大学,早就被掏空了。
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逼着两个老人去借钱。最后,是我妈又偷偷塞给了我一张存着八万块钱的银行卡,她说:“静静,妈这儿还有点钱,你先拿去用,婚房不能太将就,不然以后在婆家直不起腰。”
靠着我爸妈的钱,我们才把房子简单装修了一下,勉强入住了。
这件事,我当时虽然心里有疙瘩,但为了李伟,我忍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俩感情好,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我没想到,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
我们刚结婚没多久,李霞就嚷嚷着要创业,说要在网上开服装店。婆婆赵秀兰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中心思想就一个:让李伟“支持”一下姐姐。
结果,李伟趁我出差,把我俩联名账户里仅有的十万块钱,取了八万给了李霞。那是我俩辛辛苦苦攒着,准备用来换车的钱!
我回来发现后,跟他大吵了一架。婆婆的电话又追了过来,在电话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这个当弟媳的没人情味,容不下一个想上进的大姑姐。
最后还是李伟抱着我求我:“小静,我姐说了,等她赚钱了,第一个就还我们。你就当是帮我,行吗?”
我心软了。
结果呢?李霞的服装店开了不到半年,就因为她眼光差、又懒得打理,赔了个底朝天。那八万块钱,从此就成了谁也不能提的禁忌。
我默默地打开手机备忘录,把这些年一笔一笔的账都记了下来。首付、装修款、给李霞的“创业基金”,还有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婆婆的两千块“生活费”,虽然这钱婆婆转身就塞给了李霞。
我甚至还记得我生孩子坐月子的事。我当时是剖腹产,元气大伤,想请婆婆来照顾几天。她倒好,直接说自己腰椎间盘突出犯了,床都下不了。
最后是我妈,办了提前退休,从老家过来,一天三顿地伺候我,晚上还要起来帮我带孩子。整整三年,我妈累得背都驼了,头发白了一大半。
可等到李霞生孩子的时候,我那婆婆,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健步如飞地跑去伺候她女儿,一照顾就是两年。
最让我寒心的是去年我妈过六十大寿。我提前订了城里最好的酒店,还花五千多块钱,给婆婆也买了一套和给我妈一模一样的护肤品,想着不能厚此薄彼。
寿宴上,我把礼物递给婆婆,她接过去,看都没看就放到了一边,嘴里淡淡地说:“你这孩子,又乱花钱。”
可轮到李霞送礼物,她就拿出来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玉镯子,撑死也就两百块钱。她哭哭啼啼地说:“妈,我没本事,不像弟妹会挣钱。但这镯子是我跑了好几家店才挑到的,听说能保平安。”
我婆婆当时眼圈就红了,立马把镯子戴在手上,拉着亲戚的手挨个展示:“你们看看,还是我闺女贴心!东西不值钱,但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金贵!”
她说话的时候,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那一桌子的亲戚,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我就是那个只会用钱砸人的、虚情假意的坏儿媳。
李伟呢?他就坐在我旁边,从头到尾埋头吃饭,一句话都没替我说。
从那一刻起,我就彻底明白了。
在这个家里,我做得再多,也永远是个外人。我的付出是应该的,李霞的索取是“不容易”。
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正准备把这些年的委屈和证据都整理好,等李伟找来的时候,一口气全甩给他,让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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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电话追过来,没有辩解,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听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准备好的一肚子狠话,一句也骂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