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妻子每逢月圆就抱着旧八音盒去天台,我一怒之下砸开了盒子,看到摔出来的那张发黄的诊断书后,我才明白她嫁给我的真正目的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原创虚构作品,旨在探讨复杂情感与人性困境。文中涉及的“替身”情节仅为推动戏剧冲突的文学设定,不代表作者提倡或认同此类情感关系。故事核心在于角色的自我救赎与和解,而非鼓励任何形式的情感替代行为。
01
“你到底在藏着什么?”
我终于没忍住,在她又一次准备关上卧室门时,伸手挡住了门框。
她抱着那个旧八音盒,像受惊的兔子般退了一步,平日里温柔的眼睛此刻满是戒备。
“阿哲,别问。”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比任何一次争吵都要大。
林晚说完,便不再看我一眼,侧身从我手臂下的空隙里挤了出去。
她抱着那个陈旧的木质八音盒,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一个让她窒息的现场。
大门被轻轻带上,那一声“咔哒”,仿佛是我们婚姻裂开的第一道声响。
我僵在原地,手臂还保持着抵着门框的姿势,心里又冷又空,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二十四个月圆之夜,也是她第二十四次抱着那个盒子独自去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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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七百多个日夜,这个仪式从未间断,风雨无阻。
我叫李哲,一个画结构图的工程师。
我的生活轨迹就像我手里的图纸,一板一眼,规规矩。
我信奉的是,只要你付出了汗水和真诚,生活总会回报你一份安稳。
三年前,我在一个朋友的画廊里第一次见到林晚。
她当时正低头打理一束沾着晨露的白色桔梗,侧脸的轮廓在画廊柔和的顶光下,安静得像一幅油画。
就是那一眼,让我这个整天和钢筋水泥打交道的人,心里忽然就想为她开辟出一片花园。
我们的结合,在外人看来,是再理想不过的了。
我踏实能干,她温柔贤惠。
她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花店,也总能把我们的家打理得像花店的橱窗一样,温馨雅致,充满生机。
她记得我不爱吃葱姜,记得我加班熬夜胃不好要常备苏打饼干,记得我父母念叨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按摩椅。
她做得滴水不漏,让我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被精心照顾的丈夫。
可就是这个在我眼中近乎“完美”的妻子,心里却有一块我无论如何也踏不进去的禁区。
而那个八音盒,就是这片禁区的守门人。
盒子是深棕色的,木头表面的漆已经驳落,边角被磨得圆润发白,显然是被人长年累月地拿在手里摩挲的结果。
有一次,我们刚结婚不久,我看到她又在用一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那个盒子。
我当时半开玩笑地伸手想拿起来看看:“什么宝贝疙瘩,让我瞧瞧?听听是首什么曲子。”
我的指尖刚刚碰到盒盖,她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一个箭步冲过来,几乎是从我手里“夺”走了盒子,紧紧地护在胸前。
“别碰!”她声音尖锐,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和戒备。
我愣住了,举着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火辣辣的,无比尴尬。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立刻垂下眼帘,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对不起,阿哲……我不是故意的。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她抱着盒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最终只给了我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是一段……我还没能放下的过去。”
从那以后,这个八音盒就成了我们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
我不再问,她也不再提。
但那种被明确排斥在外的感觉,就像一粒埋进了肉里的沙子,平时感觉不到,但一不小心碰到,就钻心地疼,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我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我甚至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谁没有一点不愿与人言说的过去呢?
只要我们现在和未来是在一起的,就足够了。
我努力地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去包容她这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怪癖”。
直到半年前的一个深夜,我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崩塌了。
我半夜被渴醒,正准备起身倒水,却听到身边熟睡的林晚正在说梦话。
声音很轻,含含糊糊的,像小猫在睡梦中的呜咽。
我好奇地凑近了些,屏住呼吸,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阿屿……”
一个全然陌生的、柔软的单音节名字,从她唇间清晰地溢出。
那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揉碎了的温柔和刻骨的依赖。
“阿屿……别走……”
我躺回枕头上,浑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我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直到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
阿屿是谁?
这个名字,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从那天起就盘踞在了我的心头。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像个神经质的侦探,不自觉地去观察她的一切。
她看手机时,会不会对着某个聊天记录忽然走神?
她的花店里,有没有哪个熟客的名字发音和“阿屿”相似?
她会不会在我出差的时候,偷偷去某个地方见什么人?
但是,我什么都没发现。
林晚的生活简单得像一杯白开水,两点一线,除了花店就是家,没有任何可疑的社交。
她对我,甚至比以前更加体贴入微,仿佛想用加倍的好来弥补什么亏欠。
有一次周末,我故意提起想去她读大学的城市逛逛,就当是故地重游。
我观察着她的反应。她正在摘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对我温柔地笑了笑:“好啊,你想去哪儿?我来做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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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坦然得让我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就在我订好高铁票和酒店的那个晚上,她却忽然说,花店临时接到一个婚礼的大订单,走不开了。
她拿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给我看,语气里满是歉意:“阿哲,真对不起,这个单子对我很重要。要不……你先去,或者我们下次再去?”
我看着她那张真诚又抱歉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把票和酒店都退了。
可事后,我却在她换下来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那天下午的电影票票根。
是一部很老的文艺片,我知道她很喜欢,但那并不是一部适合一个人去看的电影。
我没有问她。
我只是把那张票根扔进了垃圾桶。
我感觉自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影子进行一场角力,而那个影子,就藏在我的婚姻里,藏在我妻子的心底最深处。
我开始频繁地失眠,画图的时候也常常走神。
图纸上那些密密麻的线条,在我眼里,会莫名其妙地扭曲、组合,最后变成“阿屿”这两个字。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引以为傲的、坚固的婚姻大厦,似乎地基之下,埋着一颗我不知道的定时炸弹,而引线,就在那个八音盒里。
而就在刚才,我终于忍不住,想拦住她,想进行一次成年人之间开诚布公的谈话。
她却用一句冷漠的“和你没关系”,把我所有的担忧、猜忌和那点可怜的丈夫的尊严,都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02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然后等她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我心里的那团火被她那句话彻底点燃了,烧得我坐立不安。
我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咯吱作响。
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她的气息。
沙发上的抱枕是她亲手缝的,茶几上的花是她今天新换的,空气里甚至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一切都曾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但此刻,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讽刺。
我拥有这个家的空间,却从未拥有过这个家女主人的心。
踱步间,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架上。那里摆着我们俩的相册。
我走过去,抽出属于我的那一本,里面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记录着一个普通男人平凡的成长轨迹。
然后,我又抽出她的那本,快速翻阅着。
照片里的她,从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的笑容一直很恬静,直到大学时代。我看到一张她和几个女同学在宿舍楼下的合影,她站在中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是我在婚后从未见过的。
我盯着那张照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后,她再也没有那样笑过?
我把相册重重地合上,放回书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
门外终于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门口。
林晚推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我,明显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早该回房睡了。
“你怎么……还没睡?”她低声问,一边换鞋一边习惯性地想把那个八音盒放回电视柜的角落。
“我在等你。”我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显得异常沙哑,像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
我的语气让她感到了不对劲。
她拿着八音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有把它放下,而是不自觉地抱得更紧了些。
“我们谈谈吧。”我向她走近一步,“就谈谈那个叫‘阿屿’的男人。”
当我清晰地、一字不差地说出那个名字时,林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抱着盒子的手臂猛地一颤,像是被人揭开了最不堪的伤疤。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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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你在梦里叫他的名字,叫得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林晚我问你,我是谁?我李哲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不是的!阿哲,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得眼泪都涌了出来,抱着盒子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那是怎样?”我步步紧逼,将她困在墙角,“你告诉我!把话说清楚!那个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它就那么重要,比你的丈夫,比我们这两年的婚姻还重要吗?!”
“求求你,阿哲,别逼我……”她哭着摇头,把那个八音盒死死地护在胸前,仿佛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火就烧得越旺。
那个盒子,此刻在我眼里,不再是一件物品,它就是那个叫“阿屿”的男人的化身,是横亘在我们之间那堵冰冷高墙的实体。
它嘲笑着我的无能,嘲笑着我这个“丈夫”名分的虚有其表。
“好,你不说是吧?”我双眼赤红,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绷断了。我猛地伸出手,不是去问,而是去抢,“你不说,我自己看!”
“不要!”林晚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和我争夺。
那个小小的木盒,成了我们之间角力的中心。
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开它,毁掉它!毁掉这个隔在我们中间的魔鬼!
在混乱的拉扯中,我终于凭着力气上的优势,将八音盒从她怀里硬生生地夺了过来!
林晚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喊,伸手想抢回去。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愤怒、嫉妒、委屈和被欺骗的羞辱感,全部汇集到了我的手臂上。
我举起那个陈旧的木盒,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坚硬的瓷砖地面,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一声巨大的、撕裂般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的八音盒,在我眼前四分五裂。
木屑飞溅,里面生锈的音乐机芯滚落到一边,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垂死挣扎般的叮当声。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灵魂,整个人都傻了。
而我,在砸碎它的一瞬间,心里涌起的不是复仇的快感,而是一片巨大的、空洞的悔意。
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暴力而失控的事情。
但一切,都晚了。
就在那堆破碎的木片之中,有几样东西散落了出来。
它们不是从盒子内部滚出的,而是从被砸开的、厚厚的底座夹层里掉出来的。
那是一张被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已经泛黄的纸。
还有一张被裁剪下来的、小小的报纸一角。
林晚也看到了,她像是忽然惊醒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伸手想去抢夺那些纸片。
但我比她快了一步。
我蹲下身,一把将那张纸和那片剪报抓在了手里。
我先展开了那张纸。昏暗的月光下,纸张最上方那几个黑色的打印字,像针一样刺入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