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90年,我暗恋的海军女军官嫁给了团长,多年后我功成名就,她却在我单位楼下堵我
创作声明:本文为纯属虚构的文学创作,故事背景、情节与人物设定皆为杜撰。文中涉及的任何技术、组织及事件均不与现实挂钩,旨在探讨人性与命运,请读者切勿对号入座或模仿。
“陈总,您还记得我吗?”女人站在喷泉旁,声音在喧嚣的都市背景音里显得有些发颤,像一片风中的枯叶。
“我是……我是苏晴。” 陈远停下脚步,身后的助理和保镖也随之静立。
他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内心那片早已尘封的海,在二十五年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他点点头,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苏干事,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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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二零一五年,深圳。
作为国内顶尖通讯设备公司“远航科技”的创始人,陈远的生活被切割成一个个精准的模块。
刚刚结束的,是一场与欧洲合作伙伴的视频会议,关乎下一代移动通讯技术的标准制定,涉及上百亿的投资。
会议室里,他运筹帷幄,言辞犀利,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整个行业的未来走向。
当他走出公司那座标志性的摩天大楼时,下午四点的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助理小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汇报着晚上的行程安排。
簇拥的保镖隔开人流,为他开辟出一条无形的通道。
这一切,都彰显着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她。
大楼门口的音乐喷泉旁,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衬衫和一条深色长裤,脚上一双半旧的平底鞋。
她的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贴在微汗的鬓角。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神情混杂着怯懦、犹豫和一丝孤注一掷的执拗,正死死地盯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他。
陈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
那张脸,岁月终究没有手下留情。
眼角有了细密的皱纹,皮肤不再紧致,曾经明亮的双眸也染上了风霜的疲惫。
可那熟悉的轮廓,那高挺的鼻梁,那抿紧时嘴角微微下沉的弧度,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陈远记忆的闸门。
二十五年前那个穿着洁白海军呢军装、扎着高马尾的飒爽身影,与眼前这个为生活所困的憔悴女人,在他的脑海里痛苦地重叠、撕裂,形成了巨大的视觉与心理冲击。
思绪瞬间被潮水般的记忆拉回到了遥远的一九九零年,那个溽热的南海舰队基地。
那时的陈远,还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技术新兵。
他沉默寡言,皮肤被南国的太阳晒得黝黑,每天的工作就是守着雷达站里那些嗡嗡作响的冰冷机器。
他的世界,是示波器上跳动的绿色光点,是电烙铁融化焊锡时发出的“滋滋”声,是空气里那股永远散不去的机油和臭氧混合的味道。
他因为有些口吃,不爱与人交流,战友们都觉得他性子孤僻,像个闷葫芦。
而苏晴,是基地里所有年轻士兵心中一抹最亮的色彩。
她是机关的文宣干事,中尉军衔,比他们这些新兵大了几岁。
她不像别的女军官那样严肃,总是带着温和的笑。
她会因为工作,偶尔到雷达站来取数据或者送文件。
每次她一出现,整个沉闷的机房似乎都明亮了起来。
陈远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天,一套复杂的信号接收器出了故障,他满头大汗地排查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正当他满身油污地从机柜后面钻出来时,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晴。
她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夏常服,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小同志,辛苦啦。”
她的声音像海风一样清爽。
陈远当时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从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就多了一份卑微的牵挂。
他开始留意她的每一次出现,会为了她一句“这里的线路好像有点乱”,而在深夜里一个人默默地把所有裸露的线缆重新整理,用扎带捆得整整齐齐。
他听战友说,机关的电话线路偶尔会有杂音,他就偷偷地跑去总机房,凭着自己的技术,花了好几个通宵,把那一片的线路全部优化了一遍。
他做着这一切,从不敢让她知道。
他把这份汹涌的爱慕,像最珍贵的秘密一样,深埋在心底,只敢在夜深人静时,写在自己那本从不示人的日记里。
在那个世界里,苏晴是遥不可及的星辰,而他,只是地面上一粒卑微的尘埃。
这份幻想,很快就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
基地里传来消息,苏晴要结婚了,对象是基地里最年轻有为的团长,李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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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峰比苏晴大了十几岁,是个战功赫赫的战斗英雄,身材高大,面容威严,不苟言笑,是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消息传开的那天,陈远正在保养一台雷达天线。
他爬在几十米高的塔架上,海风吹得铁架都在微微晃动。
他听到下面休息的战友们在高声议论着这件事,言语间充满了羡慕和理所当然。
“郎才女貌,不,是英雄配美人!”
“那可不,李团长前途无量,苏干事嫁给他,一步到位了。”
陈远的手一抖,扳手“当啷”一声掉下去,在铁架上弹了几下,坠入下方的草丛。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感觉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冰冷的海风从那个缺口里呼呼地灌进去。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魂不守舍地爬下塔架的。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机关大楼门口,李建峰从驾驶座上下来,为苏晴拉开车门。
苏晴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脸上带着幸福又略带羞涩的笑容,坐进了副驾驶。
吉普车扬起一阵尘土,绝尘而去。
陈远就站在不远处的榕树下,看着车灯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那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他的心上,彻底烧毁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次彻底的失恋,没有让他消沉,反而成了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他意识到,凭他一个农村出来、性格内向的普通士兵,可能永远无法出人头地,永远只能仰望那些像李建峰一样的人。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想要证明自己的狠劲,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服役期满后,连长看他技术好,想推荐他提干,留在部队继续深造。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欣然接受,这对于一个农村兵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可陈远却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他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在离开基地的那天,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他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站在基地大门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片他挥洒了几年青春汗水的营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营房,落在了那栋机关大楼上。
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投身到了九十年代初那股波澜壮阔的经商浪潮中。
二十五年,弹指一挥间。
他从一个摆摊卖电子表的小贩做起,到开维修店,再到凭借自己过硬的技术,抓住了通讯行业爆发的巨大机遇,创办了“远航科技”。
这其中的艰辛、屈辱、挣扎和彻夜不眠,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他功成名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成了别人口中敬畏的“陈总”。
他以为自己早已将过去彻底掩埋,以为那段卑微的暗恋早已化作了云烟。
可当苏晴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那片海,只是被冰封了,从未干涸。
“陈总?”助理小李的声音将他从汹涌的回忆中拉回。
陈远回过神,看着喷泉旁那个局促不安的女人,内心波澜起伏,脸上却恢复了商界巨擘惯有的平静。
他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和助理原地等待,自己迈开脚步,向她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实地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仿佛正一步步走回二十五年前那个湿热的夏天。
“苏干事,好久不见。”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02
苏晴显然没想到陈远会主动走过来,而且还记得她。
她紧张地攥紧了布包的带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陈远……不,陈总……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
“当然记得。雷达站的苏干事,我们都记得。”陈远的称呼客气而疏远,一句“我们”,巧妙地将自己从特殊的个体,划入到了模糊的集体之中。
他打量着她,目光在她那双因紧张而无处安放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那双手,不再是记忆中握着钢笔的白皙的手,而是布满了操劳的痕迹,指关节有些粗大。
“您找我有事?”陈远开门见山,他习惯了高效的沟通方式。
苏晴的脸涨红了,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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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来人往,都是西装革履的白领,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她更加局促不安。
“这里……说话不方便。”她低声说。
陈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咖啡馆,对她点了点头:“去那里坐坐吧。”
在公司楼下的高档咖啡馆里,气氛显得更加尴尬。
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周围客人轻声的交谈,都与苏晴身上的朴素和风尘仆仆格格不入。
她拘谨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像是在部队里接受检阅。
陈远为她点了一杯拿铁,自己则要了一杯美式。
他看着咖啡师熟练地操作着昂贵的机器,心里却在想,当年在部队,他们喝的都是用大茶缸子泡的、能看到茶叶梗子的高沫。
“这些年……过得好吗?”最终,还是陈远打破了沉默。
“还行,就……就那样吧。”苏晴的声音很低,她端起咖啡,却不知道怎么喝,只是用小勺一下一下地搅动着,让漂亮的拉花变成了一团浑浊的泡沫。“老李……建峰他,转业后在地方武装部待了几年,后来也退休了。我们……我们一直生活在老家那边。”
她讲述着这些年的大概经历,言辞闪烁,许多地方都一笔带过,明显有所隐瞒和保留。
她不敢看陈远的眼睛,目光始终落在面前那杯没动的咖啡上。
陈远耐心地听着,没有追问。
他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难处,以她的骄傲,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找他。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他可能只是一个面目模糊、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小兵。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咖啡馆里的冷气一样,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终于,苏晴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目光里带着恳求:“陈总……其实我今天来,是……是想求你一件事。”
“您说。”
“我儿子,李航,他……他大学刚毕业,”苏晴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外面换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太顺利。孩子年轻,心气高,总觉得自己学的本事没地方用。我就想……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公司这么大,能不能……看在咱们过去老战友的情分上,给他安排个工作?什么岗位都行,只要能让他安稳下来,学点东西。”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一个落魄的长辈,为不成器的儿子向前途无量的旧识求一份工作,这是人之常情。
但陈远从商多年,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苏晴在说这番话时,那极度不安的神情和微微颤抖的声线背后,隐藏着更深层的东西。
为儿子找工作是真,但这很可能只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他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陈远不动声色地问。
“电子工程,跟……跟你当年也算半个同行。”苏晴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希望的光。
陈远沉吟了片刻。
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立刻答应下来。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一句话就能解决。
这不仅能还了当年那份遥不可及的爱慕一个念想,也能在他如今的成功之上,再添一笔“不忘旧情”的道德光环。
但另一个声音,一个属于商人陈远的声音,在冷静地提醒他:任何超出常规的请求背后,都可能有未知的风险。
“苏晴大姐,”他换了个称呼,语气缓和了一些,“您别急。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招聘流程很严格。这样吧,你让你儿子把简历发到我助理的邮箱,我先看看。如果专业对口,我会让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联系他,安排面试。您看行吗?”
这是一个委婉却又不失礼貌的回答,既没有当场答应,也没有彻底回绝,把皮球踢给了“流程”。
苏晴脸上的那丝希望之光黯淡了下去。
她当然听得懂这番话里的意思。
她局促地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记下了陈远助理的邮箱地址。“好……好,谢谢你,陈总。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她站起身,匆匆地告辞,甚至没喝一口那杯已经凉掉的咖啡。
陈远看着她略显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咖啡馆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拨通了助理小李的电话。
“小李,帮我查个人。李航,二十二岁左右,母亲叫苏晴,父亲叫李建峰。查一下他的所有背景,特别是……他的财务状况和人际交往关系。要快,要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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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商人,他习惯了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必须掌握足够的信息。
这无关人情,只是本能。
两天后,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放在了陈远的办公桌上。
小李的办事效率很高。
报告显示,李航,二十三岁,毕业于一所二本院校的电子工程专业。
大学期间,成绩中等偏下,但有多次违纪记录,包括参与校外斗殴、未经允许私自改造宿舍电路等,差点被学校劝退。
毕业一年,换了四份工作,每一份都做不过三个月,离职原因大多是与上司或同事发生冲突。
报告的最后一部分,印证了陈远的猜测。
李航在多个网络借贷平台上有总额超过二十万元的贷款记录,目前已有多笔逾期。
同时,他还与一些社会上的“器材商”有资金往来,名目是“购买电子元件”。
这些器材商的背景,报告里用“复杂”两个字做了标注。
陈远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
这已经不是一个年轻人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问题了。
他拿起电话,按照苏晴留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苏晴大姐,是我,陈远。”
电话那头的苏晴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和期待:“陈总!是不是……是不是李航的事有消息了?”
“嗯,”陈远斟酌着词句,“简历我看了。说实话,以他目前的履历,想通过我们公司的正常招聘流程,难度非常大。我们这里的研发岗位,对学历和项目经验要求都很高。”
他能听到电话那头苏晴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陈总……我知道我儿子不成器,可……可你就不能帮帮忙吗?哪怕不是研发岗,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员,打打下手也行啊!”
“这不是打下手的问题,”陈远的声音依旧平静,“公司有几万名员工,我不能为一个人开这个先例。抱歉了,苏晴大姐。”
他说完,准备挂断电话。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压抑的哭声,苏晴的情绪像是瞬间崩溃了。“陈远!我求求你!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家大业大,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家……我们家就真的完了!”
她的哭声里,充满了真正的绝望,那种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看不到一丝希望的绝望。
这让陈远的心猛地一揪。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追问。
“我……我不能说……总之,求求你,再帮我想想办法……”苏晴哭着挂断了电话。
陈远握着电话,眉头紧锁。
他意识到,拒绝她的请求,并不能让他从这件事里脱身,反而可能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几天后,当陈远的车刚驶入公司地下车库时,保安打来了电话,说那位姓苏的女士又来了,这次直接坐在了公司大门口的台阶上,怎么劝都不走,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
陈远叹了口气,让保安把人带到了一间空置的会客室。
再次见面,苏晴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她一见到陈远,就“扑通”一声要跪下,被陈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苏晴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陈总,我走投无路了!”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是工作的事……是……是我急需一笔钱,一笔救命钱!”
“需要多少?用来做什么?”陈远沉声问。
苏晴的眼神躲闪,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出具体原因。“我不能说……说了会害了你……你只要借给我就行,我给你打欠条,我做牛做马也会还给你!”
一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光彩照人的女人,如今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陈远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他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这家人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不能言说的秘密。
03
陈远被苏晴的绝望所触动。
他心里那块因年少时的爱慕而柔软的地方,终究还是无法对她完全硬起心肠。
那个在榕树下看着吉普车远去的少年,那个在日记里写满了她名字的新兵,在二十五年后,依然对他有着无法摆脱的影响。
他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一家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其在这里猜谜,不如直面问题的核心。
“你家在哪里?我跟你过去看看。”陈远做了决定。
苏晴愣住了,她没想到陈远会提出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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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报出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她极不情愿让陈远这种身份的人看到的地方。
根据苏晴给的地址,陈远让司机开着他那辆并不张扬但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来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个老旧居民区。
这里的楼房都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墙皮斑驳,楼道里堆满了杂物,与陈远生活的世界恍如隔世。
车子在狭窄的巷子里艰难地穿行,引来了不少居民探究的目光。
苏晴的家在三楼。
爬上昏暗的楼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各家厨房里飘出的油烟味。
苏晴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门,她身后的屋子狭小而局促,客厅里的家具陈旧不堪,沙发甚至有几处磨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的海绵。
空气中,除了霉味,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一个老人坐在客厅窗边的轮椅上,正出神地望着窗外。
他背对着门口,身形干瘦,头发已经花白。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转动轮椅,回过头来。
陈远的心又是一沉。
那是李建峰。
曾经那个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团长,如今只是一个眼神黯淡、脸上布满老年斑的普通老人。
岁月和生活,终究是将这位曾经的英雄,打磨成了一副再平凡不过的模样。
他看到陈远,只是冷漠地抬了抬眼皮,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即便身处逆境也不愿向人低头的固执和骄傲。
“钱我带来了,”陈远不想浪费时间,他开门见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那张掉漆的茶几上,“密码是六个八。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到银行卡,苏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所覆盖。
她嘴唇颤抖,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指着里屋那扇紧闭的房门,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是李航……他……他把自己锁在里面好几天了,不吃不喝,谁叫都不开门。他爸……他爸一生的心血都在里面,现在……现在要出大事了!陈总,你也是搞技术的,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心血?”陈远心中疑云密布,他看向李建峰,李建峰却把头扭向了一边,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
陈远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能听到里面有轻微的、金属碰撞和电流的“滋滋”声。
他敲了敲门:“李航,开门!我是陈远。”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细微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苏晴无助的目光下,陈远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他向后退了两步,对苏晴说:“退后点。”
然后,他拧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没有再敲,而是用肩膀抵住房门,猛地发力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老旧的木门连同门框一起,被他硬生生撞开。
门后的景象让身经百战的陈远瞬间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