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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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次成绩太差,居然被学校叫家长了。
更糟糕的是,班主任竟然是我的前男友。
“看来这成绩,遗传你了。”
“别客气,有你一半功劳。”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看我眼神就变了。
我当时都惊了。
我说错话了,你信不信?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因为儿子考得差,被学校打电话通知来开家长会。
更没想到,我满腔怒火、气势汹汹地走进学校,准备好好教训这小兔崽子。
迎接我的,却是一群同样成绩惨淡的家长,还有那个帅到让人招架不住的前任。
“宋以轩的家长来了吗?”
“来了的话,麻烦过来领一下他摸底考试的试卷和全班成绩单。”
男人没抬头,声音却那么熟悉。
就像当年他在我耳边低声细语一样。
我心里开始有点不自在。
我脚步轻了点,偷偷往他那边瞄了一眼,然后怂了。
单从额头和眉眼,我就认出他是谁。
是江邵,我分了七年的前男友。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种场合重逢。
更让我无语的是,还有个坑儿子跟后腿。
唯一让我庆幸的是,儿子还长得跟我像。
我不敢吭声,压低帽檐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白皙有力的手里纸张,然后偷偷躲到其他家长背后。
低头看了一眼。
惊呆了。
这成绩,简直想钻桌底下去。
小学一年级,67分,这逆子是怎么考出来的?
我当年都能考70分呢!
江邵发完卷子,简单说明了情况。
“这次叫来的,都是班上考试倒数十名内的家长。”
“摸底考试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才小学,但还是希望各位家长能重视孩子的基础。”
“考得差不算事,最怕的是一旦打击了孩子的自信心。”
后面他的话我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倒数十名。
我忍不住抖了抖,拿起成绩单默默数儿子的名次。
不错,倒数第三名。
宋以轩,你找死呢!
江邵那冷静的嗓音,慢悠悠地讲着每个孩子的问题。
我偷偷抬头盯着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绝了,岁月这把杀猪刀也只挑对的人下手。”
江邵依旧那张俊秀脸庞,眉眼分明,五官立体,皮肤状态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唯一变的,大概就是那气场了。
以前的他,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像极了隔着一层冰霜,谁都难以靠近。
可现在……
他身上多了点儿亲切,似乎更容易接近了。
回想当年,每次他站在讲台上给全校师生演讲,我都会忍不住得意地对同学们说:“看,我男朋友多帅!”
谁能想到,几年后我们分手,他竟然跑到了我儿子的讲台上,闪闪发光。
江邵明显怕打击孩子们的自信,也想让家长们别太灰心,特意为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设立了卫生标兵、勤劳标兵……
结果我那逆子,居然拿了五个名额中的三个。
我握紧了拳头,怒火差点冲出来。
就在这时,“哪位是宋以轩的家长?”
我身体猛地僵了一下,不敢吭声。
江邵又说了一遍。
家长们开始东张西望,“是谁啊?老师问话都不回应?”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故意清了清嗓子。
“我在。”
江邵顿了顿,目光慢慢扫过来。
“宋以轩的家长?”
我咬着牙,“对,是我。”
他那平时微微扬起、亲切感十足的嘴角突然变平了,冷意再次弥漫全身。
我不敢吭声,更不敢抬头看他。
半晌,他才重新开口。
“宋以轩的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生活方面表现得很出色。你平时教育他的办法,可以分享一下吗?”
我僵硬地挤出一抹笑。
江邵肯定认出我了,明摆着这是在打我的脸!
我就这么甩了他,他居然敢这么来坑我。
要是他知道宋以轩是他的亲骨肉,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不行,绝不能想,更别说说出来。
至于他的问题,“我觉得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让他去做,毕竟孩子比家长想象中要聪明多了。”
我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邵声音依旧冷漠,“嗯,是聪明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怀疑他这是在暗讽我,可又没证据。
他又拿起成绩单,薄唇微启,一科一科念着我儿子的成绩。
等他念到英语89分时,我眼睛一亮,“哎,这还不错,英语居然及格了,我当年都没及格过……”
江邵沉默了。
“看来宋以轩的成绩,是遗传你了。”
遗传我?
倒数第三?
我起码有倒数第五的水准好吗!
一瞬间,我内心的反抗被彻底点燃。
脑子一热,嘴没把门,冒出一句:“别客气,有你一半功劳!”
整个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安静得像只鸡。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满脸写着「你到底在说啥?」
的惊愕神色。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啥。
天啊!
人家都还没猜出来,我自己就先自爆了?
这操作,也太骚了。
看来儿子的智商,真的是遗传我没跑。
我苦着脸说:「不是的,老师,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说,基因和教育一样重要啦。」
解释得还挺苍白的。
不晓得他信没信。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接着继续讲别的家长和孩子的事。
很快,事情也就整理完了,没多久别的家长们纷纷散去。
我偷偷藏在一堆人里,打算趁机溜走。
可刚迈出一步,脚却没挪动。
再迈一步……
还是没动。
我胆怯地回头一看,果然,江邵两根手指头轻轻勾住了我的背包。
「想跑?」
说实话,当初我还恨不得天天跟他腻在一起呢,如果他这么说,我肯定乐得直接跑去肯德基大吃一顿。
可现在,我却是拼命躲着他。
我尴尬地解释:「没、没跑,就正常解散啦,刚才说错话了,你别误会……」
话是这么说,可我的两条腿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不听话。
「好,不误会。那你给我解释解释……」
他边说边用那种像在聊别人家事的语气问:「我们分手七年了,你还有个六岁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七年前,你还没毕业呢。」
江邵的话里藏着明白的意思。
我和他是大三谈的恋爱,大四那年我背着行李去外地实习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
按时间算,我是无缝衔接上了这段生活啊。
就在这尴尬难耐的关键时刻,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妈咪,你来了!好想你啊~妈咪,我饿了~」
真不愧是我那可爱的儿子,总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有了这孩子,今晚儿子的屁股绝对铁定是没事了!
我扬起一抹既尴尬又礼貌的笑容:「孩子饿不得,我先带你回家吃饭喽。」
「老师别送,老师再见!」
说完,我转身一把抱起儿子,头都不敢回。
一路小跑冲到校门口,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怀里的大儿子突然问我:「妈咪,你怎么了?江老师是不是有事找我们?他要跟上来了?」
我心头一震:「!!!」
偷偷回头一瞧,果然,江邵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
他靠着近190的身高,走路的速度居然不比我跑得慢多少。
眼看离我就差不到二十米了,我吓得赶紧把老大扛到肩上,一把冲进车里。
发动,打方向,踩油门!
三秒不到,江邵只能留下满车尾气。
回到家好一会儿,我那狂跳的心脏才终于平复下来。
不是我胆小,是江邵这个人实在太较真了。
还记得我们谈恋爱时,有次我打王者,喊了自家打野一句“野王哥哥”。
结果被他揪住不放:“野王哥哥?叫得这么亲昵,难不成你真有好几个‘野哥哥’?”
后来……
我捂着微肿的嘴,脸都红了,喊了他十遍“哥哥”,他才勉强放过我。
刚刚冷静一点,我的好大儿却不肯放过我。
他眨着大眼睛,追着问:“妈咪,你害怕江老师干嘛?”
“谁、谁害怕他了!”
我急忙打圆场。
怕他继续钻牛角尖,我赶紧转移话题:“你倒是跟妈咪解释清楚,怎么考了67分?谁教你的?还是宋以轩小朋友?”
好大儿一脸认真:“妈咪教的。”
我……
真想无语。
“还是妈咪遗传的。”
我又是一脸无语。
我脸都没表情了:“这分数,还有你们江老师的一半功劳。”
好大儿倒像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妈咪,不推卸责任是基本做人原则,你教我的。”
我这才明白,儿子虽没继承江邵的智商,但拿捏我的技巧,倒是学得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把好大儿哄睡了,我一脸哭丧,给闺蜜打电话。
“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开家长会吗?至于这么颓丧?”
电话那头闺蜜嘴里似乎还嚼着东西,说话模糊不清。
我声音麻木:“我见到江邵了。”
电话那端突然“噗”一声,紧接着是她猛咳几声。
“啥?江邵?咱们学校当年的校草江邵?你在哪碰到他的?旧情复燃了?”
我冷冷地笑:“旧情复燃?他现在是我儿子的班主任。”
闺蜜顿时一脸懵:“???”
“你说啥?他的学历不是一路保送,从本科到博士吗?这种人才跑小学教书去了?”
“他认出你了吗?认出你儿子没?”
我无奈:“认出我肯定认出了,可我家儿子长得跟我一样,怎么可能被他一眼看出来?”
我想着又补充:“儿子除了脸长得像,学渣本性倒是十足继承了,真没一点跟他的影子。”
最后,我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绝望:“怕是得无数次去找家长了。”
听我这么一说,本来还满心忧虑的闺蜜竟然直接笑出了声。
“谁让你当初非得生这个孩子?活该!笨孩子嘛,见班主任是正常的,啊不对,是见班主任老爸才让人头疼。”
我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我根本不会去追江邵。
第二天,好大儿放学,吃晚饭时,我忍不住问了问他。
“崽,今天老师有没有问你什么?有没有单独找你谈话?”
好大儿眨着蒙胧的眼睛,歪着头想了好久,才小声说:“没问什么,就是让我们填了学生信息表。”
班主任开学初来收集学生信息,这事儿很正常。
我松了口气,又接着问:“那你有空帮妈咪偷偷问问别的老师,江老师为什么会是你们的班主任?他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小学老师。”
哪里止是“不像”,明明是个将来有大前途的科研人才,居然跑来当老师,真的是大材小用!
我本以为好大儿点头答应,没想到他居然骄傲举手:“妈咪,我知道! “我们江老师是来北城办事,临时找的工作。 “办完事就得走了。”
会走的?
听着我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段煎熬日子很快过去。
不过想想江邵教书这事,我脑海里闪过当年,为了每天能黏着江邵,我硬着头皮跟他一起选修高数的日子。
数学一直是我的软肋,更别说高数,简直就像是天书。
但江邵为了让我真正学懂,一张试卷他能给我讲三遍都不厌其烦。
最终,学期末我竟然拿了95分!
天知道,我除了那次高考撞大运,平时数学从来没考过这么高的分。
可惜的是,我终于逃离了江邵魔鬼般的教学,而我的好大儿,却陷进去了。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我默默给好大儿夹了个鸡腿。
“崽,学习辛苦了。”
周末,家里又上演了那出经典的“鸡飞狗跳”。
原因无他——写作业。
我一看他那磨洋工的样子,气得都快炸了。
“宋以轩!你再这样,我就把江老师的电话给你,让他亲自来教你!!”
要说动手打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吓唬一下总行吧。
果然,好大儿还真吃这一套。
他那个小身体一抖,脸上立刻挂出了好多年没见过的痛苦表情,接着埋头写作业。
乖得不得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我无语,只好拍拍手,转身去梳妆台,给自己贴了一张面膜。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崽,去开门。”
好大儿“噔噔噔”跑去开门,没过三秒钟,我就听见他在门口喊:“妈咪,你骗人!我已经很认真写作业了!”
什么情况?!
我怀着满脑子问号,从卧室走出来。
“有什么瞒着你的?快好好写……”
这话才刚出口,看到来人,我一时间愣住了。
“家访。”
这两个冷冷的字,像冰水一样泼下来,我和好大儿同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江邵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方便吗?”
我摸了摸脸上刚贴好的那抹绿色面膜,毫不犹豫地说:“不方便!”
然而,江邵根本没任何要走的意思。
他的目光冷静而淡然,这让我不由得脸红心跳。
对着江邵撒谎就会脸红,这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改。
没能挡住,他大步走了进来。
我挫败地关上门,回头看见他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好大儿的头。
“在家做什么呢?”
“妈咪在辅导我做作业。”
江邵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辅导他?”
声音慢条斯理,带着淡淡的笑意,我能感受到。
我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高等数学我没学明白,小学一年级的数学能教不会吗?
“家里就你们俩吗?”
江邵的目光在客厅环视了一圈,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还没等我开口,我那个嘴快的儿子已经一脸巴结地点头。
“对,就我和妈咪。”
江邵点了点头,接着让儿子把作业拿出来。
“老师帮你检查。”
站一旁的我看得又惊又笑。
趁着儿子进屋的空档,我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江老师还真是负责啊,晚上还来家访。”
“职责所在,别客气。”
我:“……”
什么职责?
明明就是明摆着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嘴快真是祸根,我又一次为刚刚的话感到懊悔。
同时心里暗自盘算,等会儿怎么才能蒙混过去。
崽崽的作业被江邵检查出好多错误。
“这题有点马虎,下次注意。”
听到这熟悉的话,我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漫不经心地笑着,手指轻轻敲着试卷,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张试卷,而是一卷无价的画卷。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这个男人,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轻易地让我心动。
我晃了晃头,正准备打破这微妙的气氛,没想到我那个大儿子先开了口。
“妈咪,这道题我刚才已经做对了,你又坑我……”
那张可爱又帅气的小脸,满是委屈。
额,好像真的是我错了。
脸一下子红了,脚趾头都恨不得扣出个李嘉琦直播间来。
江邵却突然勾了勾嘴角,瞥了瞥儿子:“习惯就好。”
我当场无语。
刚才那事成了反面教材,我盯着江邵继续看卷子,心里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盛夏。
当年,江邵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帮我检查高数作业。
他漂亮的脸上,眉头时而放松,时而微蹙,窗外蝉鸣吱吱作响,烈日炎炎,似乎都不算什么。
那时的我,只想到一件事:能随时看着江邵这张帅到让人羡慕的脸,做题又算什么!
每回他都特别不留情面:“看什么?看看错了多少?”
我故意耍赖,用手挡住卷子上的红叉:“还能看啥,看江邵啊!”
江邵嘴角绷得紧,但眼里的笑意骗不了人。
“把公式背下来!”
那清冷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脑海里高数公式滚瓜烂熟,几乎张口就来。
说完,我和江邵都愣住了。
他嘴角终于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妈咪,你在说啥?我也得背吗?”
大儿子一脸迷茫地问。
江邵放下卷子,声音依旧冷静:“背得不错,下次抽查。”
我借口去洗水果,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
站在厨房,我恨不得拍死自己。
宋沅啊宋沅,明明是你甩了人家,怎么现在心跳还能加速?
虽然嫌弃自己,但洗完水果洗碗,路过书房时,我竟下意识地抽出了那本没扔掉的高数书。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一阵发虚。
手里夹着书,我走了出来。
江邵靠在沙发上,眼神清淡地看着我。
“宋以轩呢?”
“回房睡觉了。”
我应了一声,能感觉他视线没从我身上移开,竟有些紧张。
我把水果推到他面前:“江邵,当年的恩怨……”
他淡淡打断:“个人恩怨我不会带到工作上。”
“我这次来,是来搜集家庭信息的。”
我紧抿嘴唇:“好,你问吧。”
“据我了解,宋以轩是单亲家庭,对吗?”
他问。
我下意识抓紧沙发套。
果然,他知道了。
我本想骗他说不是,可很快清醒了。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这个家里,一点儿男性物品都没有。
“是的。”
江邵顿了顿,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反问:“江老师,这恐怕跟学习没啥关系吧?”
“学校同样很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
他声音冷静,语气平稳地继续说,“你实话实说就行。”
“实话实说……”
我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吐出几字:“从出生起就开始了。”
这次,他沉默了良久。
“孩子父亲的名字?”
我却沉默了。
江邵又重复问:“孩子的生父姓名。”
我猛然笑了:“你觉得这孩子是你的?”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老师问这么多,不怕你现任女友不高兴吗?”
我故意这么说,是想赶他走。
没想到,他抬眼盯着我,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我只有过一段恋情。”
我一愣,他没再看我,起身就要离开。
“宋沅,你就自己好自为之。”
门再次关上,我才恍惚瘫坐在沙发上。
当年分手,是我气头上做的决定。
那天我正来生理期,想找他撒撒娇。
结果他只简单说了句:“我知道了”,之后再无回应。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他的冷淡。
可那一刻,我真的难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