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干了26年没晋升,离职当天,所长问丈夫:她是不是隐瞒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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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赵老师,请留步!”

林玉珍的退休送别会刚散,丈夫赵立民正准备开车回家,德清律师事务所的程所长却突然从门口追了出来。

“程所长?您找我?”赵立民有些意外。

程所长表情异常严肃:“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和你谈。”

赵立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走进办公室。

门一关上,程所长便盯着他,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档案袋,沉声问道:“赵老师,你和林姐结婚快三十年,你觉得……你真的了解她吗?”

赵立民一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26年了,”所长将档案袋推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如刀,

“她在这里干了26年,一步都未曾晋升。你作为丈夫,就没想过,她到底向我们所有人,隐瞒了什么?”



01

德清市是个典型的南方小城,生活节奏缓慢得像午后打盹的老猫。

德清律师事务所也一样,成立三十年来,迎来送往,骨子里却还是那份小城特有的人情味和安逸。

在这里,人人都认识人人,林玉珍,所有比她年轻的同事们都发自内心地、亲切地叫她一声林姐,是所里公认的“活化石”。

她从二十二岁那年,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一件白衬衫,第一次踏进律所的大门起,就在那个小小的、终年不见太多阳光的档案室里工作,一直干到了如今四十八岁,鬓角的碎发里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几缕银丝。

二十六年的光阴,律所门口那块铜制的牌子换了三次,所长从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换成了现在年富力强的程光,那些意气风发、怀揣着律师梦的年轻人像走马灯一样来了又走,只有她,像一棵沉默而坚韧的植物,始终扎根在那个堆满了牛皮纸档案袋、空气里永远飘散着陈旧纸张和墨水混合气味的老旧档案室里。

她的工作内容,二十六年如一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接收法院送达的新案卷宗,仔细核对清单,然后分类,编号,将案件信息录入那台慢吞吞的老电脑,最后将纸质卷宗整齐地放进高大的铁皮档案柜,等待结案,或是永久封存。

她的动作总是那么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专注。

她做事认真细致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任何一份经她手的档案,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封面上的标签贴得横平竖直,分毫不差。

她甚至会用小楷在标签的角落里,标注出案件的争议焦点关键词,方便律师们快速查找。

所里无论多资深的大律师,要找一份十几二十年前的旧案卷宗,只要去问林姐,她甚至都不需要打开电脑里的索引系统,就能凭着那台计算机一样的脑袋,准确地回忆起它在哪一排、哪一格、甚至从上往下数的第几个。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到了极致、无可挑剔的老员工,二十六年来,职位却像是被时间冻结了一样,纹丝不动,始终是那个最普通、最基层的档案管理员。

“你们听说了吗?林姐下个月就要办提前退休了。”午休时间,几个刚来不久的年轻律师助理凑在茶水间,一边泡咖啡一边小声八卦。

“真的假的?退休?她看起来还不到五十吧?怎么这么早就退了?”

“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从刚来就觉得挺奇怪的。林姐在咱们所干了二十六年,可以说是元老中的元老了,怎么一直是个档案管理员,一次职都没升过?”

“对啊!我刚来那会儿,整理材料出错,差点耽误庭审,还是林姐熬着夜帮我重新弄好的。

她那么细心,能力那么强,就算不转做律师,当个行政部门的主管也绰绰有余吧?程所长怎么也不说提拔提拔她?太不公平了。”

02

这些议论,像细小的飞虫,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刚刚走进茶水间的年轻律师周倩的耳朵里。

周倩是三年前法学院毕业后,通过社招进入德清律所的,性格直爽热心,像个小火炉。

她刚来所里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业务不熟,常常出错,没少被指导律师骂。

那段时间,是林玉珍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整理卷宗材料,如何制作证据目录,如何归纳法律要点。

在她心里,那个总是温和地笑着,说话慢声细语,还时常会给她带自家做的点心的林姐,就像亲阿姨一样温暖。

现在听到大家这么议论,一股强烈的替林姐打抱不平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觉得,这是对林姐的一种羞辱,也是对二十六年这个沉甸甸的时间的漠视。

一股热血冲上头,周倩放下刚接满水的杯子,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所长办公室,连门都没顾上敲。

“程所长!”

程光所长四十出头,带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显得斯文儒雅,又不失律师的精干。

他是五年前从省城一家大所空降过来的,能力手腕都很强,短短几年就把德清律所这个老牌单位管理得有声有色,业务量翻了一番。

他正低头审阅一份合同,被周倩这冒失的举动吓了一跳,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个满脸通红、一脸愤愤不平的年轻下属:“小周?出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所长,我就是想来问问,林姐要退休了,我们律所是不是太亏待她了?”周倩快人快语,把心里的不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她在咱们所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六年,二十六年啊!人生有几个二十六年?为什么所里一次都没有给她升过职?甚至连个‘优秀员工’的表彰都没见过?这不公平!”

程光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笔,皱起了眉头。

其实,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他刚来所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总是安安静静、像个隐形人一样埋头在档案室里的老员工。

他也曾好奇过,为什么这么一个资历深厚、能力出众,甚至可以说对律所了如指掌的人,会一直安于在那个最没有技术含量、最枯燥乏味的岗位上。

他一度以为是上一任老所长时期的特殊人事安排,又看林玉珍自己也从不提及,也就没有深究。

现在被周倩这个直肠子当面质问,他心里那个被刻意压下去的疑团又被勾了起来。

作为一个管理者,一个不合常理的人事安排,本身就是一个潜在的管理风险。

“你先别激动,坐下说。”程所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打开办公电脑,熟练地进入了律所的内部人事管理系统,在搜索栏里输入了“林玉珍”三个字。

屏幕上,林玉珍的个人档案弹了出来。

简单,简单得甚至有些寒酸。

入职时间:1994年3月。

职位:档案管理员。

除此之外,最关键的个人履历那一栏,干干净净,一片刺眼的空白。

03

没有获奖记录,没有培训经历,没有处分记录,更重要的是,在那一行专门记录职称和职位变动的“晋升评审申请”子目录里,二十六年,竟然连一次提交申请的记录都没有。

程光所长盯着那片空白,久久没有说话,眉头锁得更紧了。

一个正常人,在一个单位勤勤恳恳地待了二十六年,怎么可能连一次最基本的晋升申请都不递交?

除非她自己知道,申请了,也绝无可能被批准。

这太不合常理了。

律所为林玉珍办了一场体面又温馨的小型送别会。

程所长亲自出面,在市里最好的那家饭店订了一个大包间。

宴会上,新来的实习生代表年轻人,捧着一大束鲜花送给她。

同事们轮流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说着各种各样的祝福和惜别的话。

“林姐,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林姐,祝您退休生活愉快,身体健康!”

“林姐,我敬您一杯,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气氛很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



林玉珍也笑着,眼眶有些微红,她端着一杯橙汁,一一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只是,她的笑,总带着一种淡淡的、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她坐在那里,被众人包围着,却又仿佛游离在这片喧嚣之外,像一个安静的、慈悲的旁观者。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她就以不胜酒力、头有些晕为由,婉拒了大家的挽留,悄悄地提前离开了。

律所办公楼下,一辆车漆已经有些褪色的半旧桑塔纳早已安静地等在了路灯下。

开车来接她的,是她的丈夫,赵立民。

赵立民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高三语文老师,也是学科带头人,为人忠厚老实,身上带着一股典型的、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特有的书卷气。

林玉珍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像是卸下了什么千斤重担。

赵立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后视镜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妻子。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却很清亮,正怔怔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璀璨街景。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在安静的街道上平稳地行驶着。

赵立民握着方向盘,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妻子退休这件事,对他来说,与其说是为她感到高兴,不如说是一种憋了多年的困惑和郁结,终于到了一个不得不面对和爆发的临界点。

他犹豫了很久,反复斟酌着措辞,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压抑,显得有些干涩。

“玉珍,今天……你们程所长和同事们,没再多说点什么吗?”

“说了,都挺好的。所长还包了个大红包给我。”林玉珍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大家都祝我以后生活愉快,身体健康。”

“就这些?”赵立民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

04

“我在我们学校那个高三家长群里,有个学生的家长,就是你们所新来的一个年轻律师。他今天下午还在群里跟我说,你是他们所里唯一的、一个干了一辈子都没升过职的人。玉珍,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在那儿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干了这么多年,不说让你当个合伙人,就算是让你当个行政主管、办公室主任,总可以吧?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二十多年了。

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论能力,论人品,论资历,哪一点比别人差?

可为什么她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忘在角落里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比她晚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人一个个都升了上去,成了她的“领导”,而自己,却始终在那个小小的、昏暗的档案室里,原地踏步,一待就是二十六年。

作为男人,他觉得这不仅是妻子的委屈,更是他自己的失职和无能。

他的质问,像一颗颗尖锐的小石子,敲打在林玉珍的心上。

车厢里瞬间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路边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晦涩难明。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地把头从窗外转了回来。

她看着丈夫那张因为困惑、不平,甚至带着几分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歉疚。

“立民,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为我的事情烦心了。”她轻声说,“其实,有些事,升不升职,真的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赵立民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甚至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刺啦”一声停在了路边的紧急停车带上。

他转过身,直视着妻子,“人活一辈子,谁不图个上进?谁不图个被单位认可?我在学校里,为了评上高级教师,熬了多少个夜晚写论文,做了多少节公开课,那都是盼头啊!可你呢?二十六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六年?你就这么……这么心甘情愿地待在那个根本没有任何前途的位置上,一声不吭?”

他的质问,充满了压抑多年的委屈和不解。

车厢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玉珍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许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来自遥远地方的叹息。

“盼头,我有的。只是……那个盼头,不是升职,也不是加薪。那个盼头,它不能说。”

这句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瞬间浇灭了赵立民胸中所有的激动和怒火。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她那双总是温和如水的眼睛背后,仿佛藏着一片深不见底、他从未窥见过分毫的海洋。

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和无力。

他知道,有些东西,他再问,也问不出来了。

他默默地重新发动了车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05

车子驶过长长的街道,回到了家。

那个夜晚,他们第一次分房睡了。

正式办理离职手续的那天,林玉珍最后一次回到了律所。

她把所有的工作,都一丝不苟地交接给了新来的一个年轻女孩。

她甚至把自己二十多年来总结出的、关于档案管理的一套心得体会,都写在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交给了对方。

她把自己工作了二十六年的那个小小的档案室,擦拭得一尘不染,整理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井井有条。

周倩不放心,特意跑过来帮忙。

她看着那个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样式老旧、漆皮剥落的铁皮档案柜,随口说道:

“林姐,这个柜子也太老了吧?看这锁芯都锈得快转不动了。

等您走了,我跟所里打个报告申请一下,把它换个新的,扔了算了。省得占地方。”

林玉珍正在用抹布擦拭柜门的手,闻言,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对周倩说:

“别,小周,千万别。别的柜子都可以换,就是这个不行。

你记住了,特别是最下面那一层,那里面的东西,千万别动。那里面都是一些很老的案子,是永久封存的,动不得。”

“哦哦,好的,林姐,我记住了。”

周倩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一个破柜子有什么动不得的,但看着林姐那严肃的表情,她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林玉珍办完了所有的手续,抱着一个装着自己私人物品的小小纸箱子,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付出了二十六年青春的地方,然后,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德清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她走后,程光所长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心里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想起了周倩无意中跟他转述的,林玉珍在离开前,特意郑重其事地叮嘱她不要动那个旧柜子的话。

一个早已被封存多年的档案柜,一个普通的、即将退休的档案管理员,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还特意交代“动不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那个被林玉珍人事档案上诡异的“空白”所勾起的疑团,像一根看不见的藤蔓,再次缠绕上了他的心头。

晚上,同事们都走光了,整栋办公楼都陷入了寂静。

程光所长在办公室里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却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串备用钥匙,走出了办公室,独自一人,走进了那个他平时很少踏足的档案室。

夜里的档案室,比白天更显得幽深和寂静。

高大的档案柜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

程光打开灯,径直走到了那个林玉珍特意叮嘱过的、最老旧的铁皮档案柜前。

柜子很高大,墨绿色的漆皮已经大面积地剥落,露出了底下斑驳的铁锈,看上去确实很有年头了。

06

他蹲下身,找到了最下面一层那个已经锈迹斑斑的锁孔,试了好几把钥匙,才找到正确的那一把,费了些力气,才把锁打开。



“吱嘎——”一声刺耳的、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沉重的铁皮柜门被缓缓拉开。

一股混合着浓重灰尘和陈年纸张特有的、被时间长期封存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最下面的一层,确实如林玉珍所说,堆放着一些看上去非常古老的卷宗。

那些卷宗的牛皮纸封皮,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发脆,边角都磨损了。

程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那道微弱的光,仔细地在里面翻找着。

就在最里面的那个角落,他的手指,摸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那不是硬邦邦的、有棱有角的卷宗,而是一个扁平的、质地有些柔软的牛皮纸袋。

他心中一动,把那个纸袋从一堆旧卷宗里抽了出来。

纸袋不大,很薄,封口用那种老式的白色棉线反复缠绕着,上面没有贴任何打印的标签,只是用一支很细的钢笔,在封口处,写着三个清秀隽永的字——林玉珍。

程光所长的心跳,在那一瞬间,莫名地漏了一拍。

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袋子里,正装着他苦苦追寻的那个答案。

他没有在档案室里打开它。

他拿着那个纸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反锁了房门。

他没有开办公室顶上的大灯,只留了办公桌上那盏发出昏黄光晕的台灯。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种庄重的、近乎仪式感的昏暗之中。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小心翼翼地,一圈一圈地解开了牛皮纸袋上那根已经有些发灰的棉线。

然后,他将袋口朝下,从里面倒出了几张叠在一起的、同样泛黄的纸。

那是一份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卷宗的复印件。

当程光所长的目光,落在那份卷宗首页上用粗体黑字打印的案件名称时,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收缩了。

那赫然正是二十六年前,曾经轰动了整个德清市,甚至在省里都挂了名的——“张斌故意杀人案”。

那是一桩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却因为一份关键证据的“离奇失踪”,导致嫌疑人被“疑罪从轻”,改判为故意伤害,含冤入狱了十五年的重大冤案。

案件最蹊跷、也是最令人扼腕的地方,就在于一份能够百分之百证明嫌疑人拥有不在场证据,从而可以推翻整个错误指控的关键物证——一张长途汽车票的票根,在由律所送交法院的前一天晚上,“不翼而飞”了。

程光所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一页一页地往下翻,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当他翻到卷宗的最后一页,看到那份物证移交流水清单时,他在最下方的签名栏里,清晰地看到了两个手写的签名。

一个是当时的办案律师,已经因病去世多年;而另一个,赫然便是——档案管理员:林玉珍。

07

“砰”的一声,程光所长脱力地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椅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久久无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原来,是这样。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那个空白得诡异的人事档案,那二十六年如一日的沉默和原地踏步,那个被特意叮嘱“动不得”的旧柜子,和这桩尘封了二十六年、至今仍是德清司法界一个隐痛的冤案……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孤零零地躺在桌面上的牛皮纸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敬佩,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的悲哀。

最终,他拿起手机,从自己私人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他只在家长会上见过一次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没人会接的时候,被接通了。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男声。

“您好,是赵立民赵老师吗?我是德清律所的程光。”

“哦,是程所长,您好您好。这么晚了,您打电话过来是……”

“赵老师,冒昧打扰您了。我想问一下,您明天上午有时间吗?能不能……能不能麻烦您来一趟我们律所?我有些话,觉得必须当面和您谈谈。”程光所长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是有……跟我们家玉珍有关的事情吗?”赵立民毕竟是教毕业班的语文老师,心思细腻,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不寻常。

“嗯。”程光所长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声音说,“而且,非常重要。”

深夜的夜风从没有关严的窗缝里悄悄灌了进来,吹动了办公桌上那个空空的牛皮纸袋,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像是来自遥远过去的、一声无奈的叹息般的沙沙声。

第二天上午,程光所长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

赵立民坐在对面,手心冒汗。

“赵老师,”程所长语气缓慢,“我问您个问题——林姐在我们所干了26年,一次都没升过职,您知道为什么吗?”

赵立民愣了愣:“她说自己不想争这些。”

“最关键的是,”程所长的声音越来越沉,“26年了,她一次都没升过职。赵老师,你真的相信,这只是因为她‘不想当’吗?”

赵立民哑口无言。

“这个档案袋,”程所长指着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答案。”

赵立民伸手去拿,手抖得厉害。

“等等。”程所长按住他的手,“老所长走之前说过——林玉珍,是他见过最伟大的女人。”

“什么意思?”赵立民抬起头,满脸疑惑。

“你看了就明白了。”程所长松开手,“做好心理准备。”

赵立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个档案袋。

袋子很薄,里面好像只有几张纸。

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它重得像块铅。

他的手指触到封口处那根已经有些发旧的白色棉线上,犹豫了。

“打开吧,”程光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几分催促的声音低声道,“这是你应该知道的真相。”

赵立民撕开封条,从档案袋里抽出几张纸。

08

纸张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

最上面是一份手写的申请书,字迹工整,是林玉珍的笔迹。

赵立民开始看第一行。

当他看清标题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在颤抖。

手里的纸张滑落,散了一地。

赵立民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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