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借我8万没还,我去银行注销卡时,柜员:卡里还剩不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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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张卡,你不要了。”银行柜员的声音隔着一层防弹玻璃,显得有些闷,像是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

林伟点点头,他盯着柜员胸前那块冰冷的塑料姓名牌,感觉自己像在和一台机器说话。

“嗯,销了吧。”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这样就能让决心更坚定些。

柜员不再多问,低下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细碎的声音,像啃食骨头的白蚁。

“滴——”的一声轻响,她说:“先生,电脑上说,卡里好像还有……”



01

雨下得像一锅煮沸的烂粥,粘稠,浑浊,没完没了。

水汽糊满了十六楼的窗玻璃,把窗外那座钢铁城市的灯光搅成一片片腐烂的斑点,黄的,红的,绿的,像尸体上的霉。

林伟就坐在那片霉斑前面,感觉自己也在慢慢腐烂。

客厅里没开大灯,只在电视柜的角落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灯光像一摊放久了的浓茶,把所有家具的影子都拖拽得又长又诡异。

陈欣的声音就是从那片昏暗里扎出来的,一根一根,全是冰凉的针尖。

“林伟,你看着我。”她说。

林伟没动。

他能感觉到妻子的目光像两束手电筒的光,直直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灼人得很。

“看着我!”陈欣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是用指甲划过生锈的铁皮。

林伟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他看见陈欣站在沙发边上,穿着一身灰色的棉质睡衣,头发随意地挽着,几缕发丝垂下来,贴在她汗湿的额角。

她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异常苍白,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两簇被逼到绝境的野火。

“这个月,小宝的钢琴课又该交钱了。”陈欣说,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砸在林伟紧绷的神经上,“还有,物业催了好几次暖气费,说是再不交,下个月就给停了。

你听见没有?”

林...伟当然听见了。

这些话,这个场景,这个该死的雨夜,就像一场重复上演的蹩脚戏剧,他连下一句台词是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他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声音嘶哑而无力。

“你知道?”陈欣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干瘪瘪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你的好同事,你的好兄弟张健!三年了,林伟,整整三年!八万块钱,你不会以为那是八万张废纸吧?”

八万。

这个数字像幽灵一样,在这间被湿气和争吵填满的屋子里盘旋了三年。

林伟的胃开始一阵阵地抽搐,泛着酸水。

他记得很清楚,三年前,就是这样一个雨夜,张健找到了他。

那时候的张健,还不像现在这样油头粉面,挺着个虚假的啤酒肚,说话时唾沫星子乱飞。

三年前的张健,头发被雨淋得一绺一绺地贴在头皮上,那张平时总是挂着精明笑容的脸,此刻布满了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们约在公司楼下一个烟雾缭绕的烧烤摊,塑料雨棚被风吹得呼啦作响,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上面,像是有无数只手在疯狂地拍打。

张健的嘴唇哆嗦着,手里那串烤得焦黑的腰子动都没动。

“伟哥,”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伟哥,你得救救我。”

林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和张健同期进公司,张健嘴甜,会来事,平日里总是“伟哥、伟哥”地叫着,热络得像是亲兄弟。

“怎么了这是?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把自己整成这样啊。”林伟递过去一瓶啤酒。

张健没接,他一把抓住林伟的手,那手冰凉潮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儿子……”他哽咽着,“我儿子……突发性心脏病……医生说……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就完了……”他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发出“砰砰”的闷响,“都怪我!都怪我没本事!那手术费,就像一座山……我他妈的连个山脚都摸不着啊!”

他说着,眼泪就真的滚下来了,大颗大颗的,混着脸上的雨水,显得格外狼狈和绝望。

他把一个走投无路的父亲形象,用一种近乎夸张的舞台剧效果,狠狠地砸在了林伟面前。

林伟的心被砸得稀烂。

他自己的儿子小宝那时也才刚上幼儿园,白白胖胖,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将心比心,他无法想象那种绝望。

“差多少?”林伟听见自己这么问。

“八万……就八万……”张健的声音细若游丝,充满了羞愧和乞求,“伟哥,我知道这钱不是小数,我……我给你写借条!我拿我下半辈子给你担保!最多一年,不,半年!半年我就还你!求你了,这钱是救命的啊!”

林伟信了。

他甚至没跟妻子陈欣商量,第二天就瞒着她,把自己攒了好几年、准备用来给新房做精装修的一笔理财产品提前取了出来。

那时候的利息损失,都让他心疼了好一阵子。

他没让张健写借条,觉得那是对“兄弟情”的一种侮辱。

他只是去银行新办了一张卡,把八万块钱存进去,然后把卡和密码一起给了张健,说:“拿着,赶紧给孩子治病,钱的事儿别愁,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



张健当时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那场表演的天才程度,林伟在往后的三年里,每一次回想,都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伟!你在想什么?!”陈欣的怒吼把林伟从回忆的泥潭里拽了出来。

他看着妻子通红的眼睛,愧疚像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他的内脏。

“我明天……我明天再去找他谈谈。”他说。

“谈?你还谈得着吗?”陈欣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第一年,他说孩子康复要钱,你信了。

第二年,我亲眼看见他在朋友圈晒去马尔代夫的照片,你跑去问他,他说是公司奖励的旅游,自己一分钱没花!还把你给删了!你居然也信了!第三年,就是今年,你在公司茶水间堵他,他说了什么?他说你不近人情!说你逼死他!还在整个公司说你小气,说你为了点钱连朋友的活路都不给!林伟,你告诉我,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陈欣越说越激动,她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狠狠地砸在地上,里面的棉花似乎都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

“我们结婚十年了,住在这种一到下雨天墙角就渗水的破房子里!儿子想学个钢琴,我得算计着菜市场的菜价省钱!我们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攒点钱把那套毛坯房装修一下,搬进去,让孩子有个好点的环境吗?那八万块钱,是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给这个家的!”

林伟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他是个窝囊废。

是个被虚假的情谊蒙蔽了双眼、拖累了整个家庭的傻瓜。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当时只是想帮个忙”,可这话在冷冰冰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我累了,林伟。”陈欣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那种平静比歇斯底里的怒吼更让林伟感到恐惧,“我真的累了。

这钱,就当是喂了狗了。

我不要了。

以后这个家,你也别指望我再像从前那样了。”

她说完,转身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像一记重锤,砸在林伟的心口。

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扇门关上的瞬间,彻底碎了。

雨还在下。

林伟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冰冷。

他站起身,走到玄关的柜子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抽屉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张银行卡。

就是三年前他为张健办的那张。

这张卡,在完成了那笔八万元的转账使命后,就被他遗忘了。

现在,它像一个无声的嘲讽,静静地躺在那里,见证了他三年的愚蠢和屈辱。

他拿起那张卡,冰冷的塑料贴着他的掌心。

一个念头,像一颗顽强的野草,从他绝望的废墟中钻了出来。

他要去把它注销掉。

这不仅仅是注销一张卡。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为这段荒唐的过去画上句号的方式。

他要亲手,把这个耻辱的证据从世界上抹去。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那八万块钱,没了。

那个所谓的朋友,也彻底死了。

这是一种懦弱的、阿Q式的自我了断,但对此刻的林伟来说,却是唯一能抓住的,一根稻草。

02

第二天,林伟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

一夜未眠。

他和陈欣分房睡的。

或者说,他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了一夜,像一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

办公室里的空气一如既往地沉闷,混杂着打印机墨粉、廉价空气清新剂和隔夜外卖的味道。

同事们见到他,眼神都有些躲闪,那种故作自然的表情,比直接的嘲笑更伤人。



林伟知道,张健的那些谣言已经像病毒一样,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为了八万块钱追着“救命恩人”不放的小气鬼。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些人在背后是如何议论他的:“听说了吗?林伟又找张健要钱了,啧啧,真看不出来,平时老实巴交的,心这么狠。”

“可不是嘛,人家张健当时多困难,孩子都快不行了,他倒好,现在天天催债,跟个催命鬼似的。”

人心就是这样一杆歪歪扭扭的秤。

他们只愿意相信那个更会表演、更会卖惨的人。

张健就坐在他不远处的隔间里。

林伟能看到他那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头发抹了太多发胶,在日光灯下泛着一层油腻的光。

他正眉飞色舞地跟旁边的同事聊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那笑声穿透隔板,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林伟的耳朵。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的面目变得彻底陌生。

林伟清楚地记得追债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细节像一幕幕荒诞的默片,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第一年,他旁敲侧击地问张健:“最近手头怎么样?孩子身体还好吧?”

张健立刻露出一副感激涕零又万分愧疚的表情,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伟哥,多亏了你啊!孩子是保住了,但后期康复还需要一大笔钱,你放心,等我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钱还你!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态度诚恳得让人无法怀疑。

林伟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拍拍张健的肩膀,说:“不急,孩子要紧。”

他甚至还为自己刚才那一点点催债的念头感到羞愧。

第二年,变化是从那张马尔代夫的照片开始的。

林伟是在一个深夜刷朋友圈时看到的,湛蓝的海水,洁白的沙滩,张健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搂着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婆,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

那笑容里的得意和满足,像一根刺,扎进了林伟的眼睛。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截了图。

第二天他再去看,那条朋友圈已经消失了。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给张健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像是在KTV。

“喂?伟哥啊!怎么了?”张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了。”林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挺好挺好!忙着呢!”张健含糊地应付着。

“哦……那个……我昨天好像看到你发朋友圈,去旅游了?”林伟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张健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夸张语气说道:“哦!你说那个啊!嗨!公司组织的优秀员工奖励!妈的,非让去,不去还不行!我自己一分钱没花,就是跟着去凑个人数,心累得要死!哪有心思玩啊!我这不想着给你添堵,就给删了。

伟哥你可别多想啊!”

一个完美的,毫无破绽的解释。

林伟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

从那以后,张健的电话就越来越难打通,微信也总是回复得很慢,内容永远是那几个字:“在忙”、“开会”、“晚点说”

“晚点”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拖到了第三年,也就是今年。

陈欣下了最后通牒,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林伟知道自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他选择了一个最直接也最笨的办法:在公司茶水间堵人。

那天下午,他看见张健挺着肚子走进去接水,他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张健。”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张健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那热情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和冷漠。

“哟,伟哥,有事?”

林伟看着他那张油腻的脸,积攒了三年的委屈和愤怒突然一起涌了上来。

“那笔钱,三年了。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还?”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张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放下水杯,靠在饮水机上,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审视的姿态。

“伟哥,你这话说的。

我没说不还啊。”

“那你什么时候还?给个准话!”林伟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催什么催?”张健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又冷又硬,“谁没个难处?你以为我不想还吗?我要是有钱我能不还你?你现在这么逼我,是想让我去死吗?”

这番话让林伟彻底愣住了。

他想过张健会继续找借口,会哭穷,会拖延,但他万万没想到,张健会倒打一耙。

“你……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林伟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张健一反常态,竟然恼羞成怒起来,“林伟,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才跟你开口。

你现在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吧?不就是八万块钱吗?至于吗?你这是见死不救你知道吗?”

见死不救。

这四个字像四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林伟的心上。

他借钱救人的行为,在对方的嘴里,变成了逼人去死的罪过。

那天,他们在茶水间吵得人尽皆知。



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从那以后,张健就开始在公司里散播那些颠倒黑白的谣言。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给孩子治病而忍辱负重、却被“所谓的朋友”逼上绝路的悲情角色。

而林伟,就成了那个冷血、小气、没人情味的恶人。

林伟在工位上坐了下来,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表格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鬼画符。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捏在手里。

卡片的边角有些磨损,但依然坚硬,硌得他手心生疼。

去注销它。

这个念头在经历了又一个白天的屈辱后,变得更加清晰和坚定。

他要结束这一切。

用一种最彻底,也最无声的方式。

他不想再跟张健有任何瓜葛,哪怕是潜在的债务关系。

那八万块,他认栽了。

就当是用这笔钱,看清了一个人,买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虽然这个教训的代价,是家庭的破碎和尊严的扫地。

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现在只想逃离,从这段令人作呕的人际关系中,彻底地逃离。

这张卡,就是他逃生舱的钥匙。

03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的人像退潮一样走得七七八八。

林伟没有去食堂。

他揣着那张银行卡,走出了办公大楼。

天空是一种灰蒙蒙的颜色,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盖在城市上空,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只透出一点病恹恹的白光。

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昨夜雨水的湿气,混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吸进肺里,让人胸口发闷。

银行就在公司不远处的街角,林伟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自动玻璃门无声地滑开,一股混杂着消毒水、纸张和金钱的特有味道扑面而来。

大厅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都在低头玩手机。

叫号机的声音机械地回荡着:“请A043号顾客到三号窗口办理业务。”

林伟取了一张号,A047。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情平静得有些反常。

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种麻木的沉重。

他像一个即将去参加葬礼的人,要去埋葬的,是他过去三年的愚蠢。

他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号码纸,上面的油墨味很淡。

他想,等办完这件事,回去该怎么跟陈欣说呢?就告诉她,卡销了,钱彻底没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会是什么反应?冷笑?还是又一轮的争吵?。

他不敢想下去。

等待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银行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旁边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孩子在她怀里睡得很熟,小嘴微微张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伟看得有些出神,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宝。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又酸又疼。

“请A047号顾客到二号窗口办理业务。”

终于轮到他了。

林伟站起身,双腿因为坐得太久,有些发麻。

他走到二号窗口前,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柜员,化着精致的淡妆,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敷衍。



“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她的声音像叫号机一样标准。

林伟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和自己的身份证,一起从窗口下方的凹槽里递了进去。

“你好,”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沙哑,“我想注销这张卡。”

柜员接过卡和身份证,熟练地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然后低头开始在键盘上敲击。

她的手指很灵活,指甲上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林伟静静地看着,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他已经准备好了。

注销,签字,然后拿回自己的身份证,转身离开。

一切都会结束。

然而,几秒钟后,柜员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那双带着些许敷衍的眼睛里,此刻多了一丝职业性的疑惑。

她看着林伟,又低头看了看电脑屏幕,似乎在确认什么。

林伟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先生,”柜员开口了,打破了沉默。

她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这张卡里还剩了钱,数额还不小,您确定要注销吗?”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需要帮您转移到其他卡上吗?”

林伟愣住了。

他完完全全地愣在了那里,大脑像一台突然死机的电脑,一片空白。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剩了钱?这张卡,自从三年前把钱给了张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

里面怎么可能还有钱?。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他凑近窗口,声音干巴巴地问:“还剩钱?能有多少?几十块?”

也许是当年转账后剩下的一点零头,或者是这么多年产生的几毛钱利息。

这很正常。

但柜员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惊雷,在他空白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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