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快下来！”我站在客厅里，双腿发软，看着婆婆一只脚踩在阳台的凳子上，另一只手扶着栏杆，做出要往下跳的姿势。
“我不活了！大儿子没良心，小儿子娶不上媳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婆婆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小叔子江磊在旁边抹着眼泪：“妈你别这样，都怪我没用，找不到钱给女朋友家彩礼。”说完他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满是怨恨，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下意识看向丈夫江浩，心里一阵慌乱。这十几天来，婆婆为了逼我们拿出十八万给小叔子当彩礼，用尽了各种办法。
现在连跳楼都使出来了，江浩还能顶得住吗？我知道他最怕母亲出事，这次恐怕真的要妥协了。
就在我绝望地想着要不要去借钱时，江浩突然动了。
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到阳台，一把拽住婆婆的胳膊，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拖了下来，然后推到栏杆边上。
“跳吧！赶紧跳！我看你是真想跳还是在演戏！”
江浩的声音冰冷得让我浑身发颤。
01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红烧肉的香味。我心里一惊，江浩今天加班，家里不可能有人做饭。
“婉婉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婆婆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婆婆围着围裙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叔子江磊。
江磊窝在沙发里玩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不打招呼就来我们家了，上次来直接住了一个星期，每天睡到中午，醒了就打游戏，碗都不洗一个。
“小磊也来了啊。”我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进卧室换衣服。
江浩七点才回来，看到母亲和弟弟都在，明显也很意外。“妈，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婆婆端着菜上桌，“我就是想你们了，过来看看。快坐下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这顿饭吃得异常诡异。婆婆一个劲地给江浩夹菜，还时不时看看江磊，欲言又止的样子。江磊倒是吃得欢，一个人干掉了半盘红烧肉，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饭后我收拾碗筷，婆婆突然开口了。
“江浩啊，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江浩正在看电视，闻言转过头来：“什么事？”
“是这样的。”婆婆清了清嗓子，“小磊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感情挺好的，打算结婚了。”
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江磊要结婚？他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拿什么结婚？
江浩皱起眉头：“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的事？女孩是哪里的？”
“就是我们县城的，在商场卖化妆品。”婆婆说着说着就叹起气来，“唉，本来是好事，可是女方家要十八万彩礼。你弟弟这两年打零工也攒了点钱，加上我和你爸的积蓄，凑了十万块。还差八万，实在拿不出来了。”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
我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妈，我和婉婉刚买了房子，每个月要还六千块的房贷。我们手里真的没什么钱。”
“我知道你们有房贷，可这是你弟弟的终身大事啊。”婆婆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光棍了！你当哥哥的，难道能见死不救？”
江磊也在旁边帮腔：“哥，我知道你有难处，可是女方家说了，过了年龄就不等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嫁给我的姑娘，你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我打光棍吧？”
我忍不住插话了：“小磊，你今年二十五岁，这几年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攒钱？”
江磊脸一红，嘴硬道：“我也想找工作啊，可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再说我打零工也赚钱了，只是没赚到那么多而已。”
“打零工？”我冷笑一声，“去年你来我们家住了半个月，我可没看见你出去找过工作。天天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外卖盒子堆了一地。”
“你这个嫂子怎么说话的！”婆婆立刻护短，“小磊是来大城市看看有没有机会，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江浩揉了揉太阳穴，明显头疼：“妈，这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好吗？让我想想办法。”
“还商量什么？”婆婆的声音尖锐起来，“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你弟弟！我和你爸就你们两个儿子，你总不能看着你弟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江浩没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婆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站起身，指着江浩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你被这个女人洗脑了！自从娶了她，你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妈，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刚买了房子，手里的钱都拿去付首付了，现在每个月房贷压力那么大，我们是真的拿不出八万块。”
“拿不出？”婆婆冷笑，“你们住着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开着十几万的车，跟我说拿不出八万块？我看你们是不想拿吧！”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房子是我和江浩两个人攒了五年的钱才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婆婆张口就说我们不想拿，凭什么？
江浩拉住我，示意我别说了。他看着母亲，声音很累：“妈，我会想办法的。你和小磊先住几天，我看看能不能借到钱。”
02
听到这话，婆婆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这还像句人话。你是当哥哥的，就该帮着点弟弟。”
当天晚上，我和江浩在卧室里大吵了一架。
“你疯了吗？要去借八万块给小叔子当彩礼？”我压低声音，怕外面的婆婆听见，“他凭什么？他自己不好好工作，现在要结婚了就来找我们要钱？”
江浩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能怎么办？”
“那也不能惯着他们！”我越说越气，“小磊今年二十五岁了，手脚健全，脑子也没毛病，为什么不能自己挣钱？你知道他去年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看到他游戏充值记录了吗？一个月充了五千多！”
江浩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我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有钱打游戏，没钱结婚，这账怎么算？再说了，结婚是他自己的事，凭什么要我们出钱？”
江浩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是她是我妈。我要是不帮，她能闹死。”
“所以你就要让着她？”我心里一阵悲凉，“那我呢？我们的生活呢？我们也想要孩子，你忘了医生说我身体需要调理，这都要花钱的。”
江浩没说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时，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江浩啊，你昨晚想得怎么样了？”婆婆的声音。
“妈，我和朋友打听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借到钱。”江浩的声音有些无奈。
“还要等？”婆婆不高兴了，“女方家催得很紧，说这个月底就要定下来。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帮你弟弟？”
我听不下去了，推开门走出去。婆婆看见我，立刻换了副表情：“婉婉醒了？快来吃早饭，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我皮笑肉不笑地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婆婆在旁边絮絮叨叨：“婉婉啊，小磊的事，你也帮着劝劝江浩。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机会挣钱，可是小磊要是错过了这个姑娘，以后再想找就难了。”
我咽下嘴里的包子，淡淡地说：“妈，不是我不想帮，是我们真的没钱。您也知道，我们每个月房贷六千，加上生活费、车贷、各种开销，一个月能存三千块就不错了。八万块，我们得攒两年多。”
“那就慢慢还！”婆婆立刻接话，“你们先把钱拿出来，以后慢慢攒。小磊结婚要紧！”
我冷笑：“那万一我们出了什么急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婆婆不耐烦地摆摆手，“年轻人身体好着呢，哪有那么多急事。”
我气得筷子都握不住了。去年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流产，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江浩请假照顾我，婆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问候，反而打电话找江浩要五千块钱，说是小磊要换工作需要买套西装。
那次我哭了整整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婆婆每天都在我们耳边唠叨。她翻出江浩的工资卡流水，一笔一笔地算：“你一个月工资一万二，婉婉五千，加起来一万七。除去房贷六千，生活费三千，车贷两千，你们每个月还能剩六千呢！半年就是三万六，一年多就能攒够八万！”
我听得头疼：“妈，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们还有别的开销，人情往来、衣服、医药费，这些都要钱。”
“什么人情往来？少参加点不就行了？”婆婆振振有词，“你们年轻人，少买两件衣服，少下两次馆子，钱不就省出来了？”
江磊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哥你看你身上这件衣服，少说也得两三百吧？这些钱省下来，我的彩礼不就有了？”
我气得想骂人。这件衣服是江浩去年生日我送给他的，一共才一百二十块，在网上买的。结果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大手大脚乱花钱。
江浩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吃饭。
婆婆见他不说话，以为有戏，更加起劲了：“江浩啊，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弟弟今年二十五了，再不结婚，村里人该说闲话了。到时候你弟弟找不到对象，我和你爸也没脸见人。”
“妈，你少说两句。”江浩放下筷子，“我说了我会想办法，你别逼我。”
“我这是逼你吗？我这是为了你弟弟好！”婆婆的声音又尖锐起来，“你当哥哥的，就该帮衬着点弟弟。我和你爸把你们两个拉扯大容易吗？现在你有出息了，就不管弟弟死活了？”
03
江浩被说得哑口无言。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妈，您说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您想过没有，小磊自己为什么不努力？他手脚健全，脑子也没问题，为什么不能自己挣钱娶媳妇？你这样一味地纵容他，只会害了他！”
婆婆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你个外人少管我们江家的事！我教育我儿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我气得笑出声来，“那江浩是不是也是外人？您张口闭口要他拿钱，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你住口！”婆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是怕我们沾你们的光，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我儿子跟我们断绝关系？”
“妈！”江浩猛地站起来，“你说话注意点！”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哭了起来：“好啊，你现在连我都敢吼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这一闹，整栋楼都听见了。邻居们纷纷开门张望，窃窃私语。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天晚上，江浩提出带婆婆和江磊去外面住酒店。婆婆死活不肯，说什么也要住在我们家。
“我是你亲妈，住你家怎么了？”婆婆梗着脖子说，“还是你们嫌弃我？”
江浩无奈，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婆婆变本加厉。她开始在小区门口拦住江浩的同事，哭诉儿子不孝顺，不肯帮弟弟结婚。她还打电话给江浩的领导，说儿子见死不救，让领导劝劝他。
江浩的工作和生活都受到了严重影响。他的同事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领导也找他谈了话。
我心疼得不行，主动提出：“要不我们借点钱给小磊，但是要打借条，以后让他慢慢还。”
江浩摇摇头：“没用的，我妈不会同意打借条的。”
果然，当我把这个提议说给婆婆听时，她立刻翻脸了。
“什么借条？一家人说这个伤感情！”婆婆瞪着我，“你就是想让我儿子跟我们断绝关系，是不是？你这个毒妇！”
我被骂得眼泪直流，跑进卧室把门锁上。江浩在外面敲门，我不开。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婆婆和江浩的争吵声，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我嫁给江浩三年了，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孝敬公婆。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带很多礼物。过年过节，我也会给公婆包红包。可是到头来，我在婆婆眼里就是个外人，就是个毒妇。
第二天，婆婆又想出了新招。她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江浩不孝顺，不肯帮弟弟结婚，还说我是个搅家精，把江浩洗脑了。
消息一出，群里炸开了锅。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出来指责江浩，说他忘恩负义，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
江浩的手机一整天都在响，全是亲戚打来的电话。有劝他的，有骂他的，有哭诉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让他烦不胜烦。
到了晚上，江浩整个人都蔫了。他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一句话都不说。
我坐在他旁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江浩，你别这样。”我轻声说，“要不我们就给吧，大不了我去借钱。”
江浩看着我，眼眶红了：“婉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眼泪掉下来：“我不怕受委屈，我只是心疼你。”
就在这时，婆婆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电话。她看着江浩，语气软了下来：“江浩啊，妈知道你为难。可是你弟弟真的等不了了，女方家说了，这个月底之前必须把彩礼给齐，不然就不结了。”
江浩没说话。
婆婆继续说：“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这样吧，你先给个五万，剩下的三万以后慢慢还。行不行？”
04
我心里一惊，五万也不是小数目啊。我们的存款一共就八万多，拿出五万，手里就只剩三万了。万一有个急事，怎么办？
江浩还是没说话。
婆婆见状，脸色又变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看你是铁了心不想帮你弟弟了！”
“妈，不是我不想帮。”江浩揉着太阳穴，声音很累，“我真的需要时间想想。”
“还想什么想？”婆婆急了，“都半个月了，你想出什么了？我看你就是不想给！”
江磊也从卧室里出来了，他看着江浩，眼神里满是怨恨：“哥，你真的这么狠心？看着我打光棍？咱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她的？”
江浩猛地抬起头，盯着江磊：“你少拿妈来压我！妈把你也养大了，你为什么不自己挣钱？”
“我没挣钱吗？我打零工也挣了十万！”江磊梗着脖子说。
“十万？”江浩冷笑，“你知道你这三年管妈要了多少钱吗？十二万！我都查过了！”
江磊的脸刷一下白了：“你、你查我账户？”
“不查我怎么知道你有多能花钱？”江浩站起身来，气得浑身发抖，“你去年打游戏充了三万多，买手机花了八千，买衣服鞋子又花了两万，剩下的呢？都花哪去了？”
江磊说不出话来。
婆婆却护着小儿子：“那是小磊自己挣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他挣的钱？”江浩被气笑了，“妈，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三年你给他转了十二万，我都有转账记录！”
婆婆的脸色也变了：“那、那又怎么样？我是他妈，给他钱怎么了？”
“可是这些钱是我给你们的养老钱！”江浩的声音提高了，“我每个月给你们转一千块，三年就是三万六。爸住院的时候，我又给了八万。加起来十一万六。妈，你转给小磊的十二万，是不是都是我给的钱？”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惊呆了。我知道江浩每个月给公婆生活费,也知道去年公公住院江浩出了大部分医药费，但我不知道婆婆把这些钱全都给了江磊。
婆婆心虚了，声音也小了：“我、我这不是怕小磊没钱花吗？”
“所以我给你们的养老钱，都被小磊花了，现在他要结婚，又来找我要钱？”江浩的眼睛红了，“妈，你觉得这公平吗？”
婆婆哑口无言。
江磊却不服气：“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妈愿意给我钱，那是她疼我。你现在翻旧账，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浩盯着他，“我就是想问问你，去年我爸住院的时候，你在哪？你连面都没露！今年婉婉流产，你一个电话都没打！现在你要结婚了，想起我这个哥哥了？”
江磊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嘴硬道：“我、我那时候在外地打工，走不开。”
“走不开？”我忍不住了，“你走不开，但是你有时间打游戏充值，有时间买新手机！”
“你闭嘴！”江磊冲我吼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凭什么没有？”我气得站起来，“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婆婆见势不妙，立刻开始哭：“我命苦啊，养了两个儿子，大的被媳妇洗脑了，小的还没娶上媳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一边哭一边往阳台走。我以为她是要去阳台上哭，没太在意。
谁知道她走到阳台上，突然搬了张凳子过来，一只脚踩了上去。
“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婆婆哭喊着，做出要往下跳的样子。
我吓坏了，腿都软了：“妈！你快下来！”
江磊也跑过去拉她：“妈你别这样，都怪我没用。”说完他回头瞪着江浩，“哥，你就忍心看着咱妈跳楼吗？”
我的心一阵狂跳，转头看向江浩。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死死盯着阳台上的婆婆。
完了，他要妥协了。我绝望地想。我了解江浩，他最怕的就是母亲出事。婆婆这一招，算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悲凉。五万块就五万块吧，大不了我去借钱，或者去兼职。只要婆婆别出事就行。
就在我准备认命的时候，江浩动了。
他大步走到阳台，我以为他要去劝婆婆下来，正想跟上去帮忙。
05
可是下一秒，江浩做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举动。
他一把拽住婆婆的胳膊，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拖了下来，然后推到栏杆边上。
“跳吧！赶紧跳！我看你是真想跳还是在演戏！”江浩的声音冰冷得让我浑身发颤。
婆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哭都忘了。
“妈，你跳啊！”江浩冷笑着说，“你不是说活着没意思吗？那就跳吧，我看着你跳。跳下去了，我就给小磊十八万，不，我给他二十万！”
“你、你疯了！”婆婆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江浩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你跳吧，只要你跳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婆婆瘫坐在地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她看着江浩，眼神里满是恐惧。
江磊冲过来想扶婆婆，却被江浩一把推开。
“别动！”江浩冷冷地说，“让她跳。她不是说活着没意思吗？那就成全她。”
“哥，你怎么能这样！”江磊急了，“你这是逼咱妈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