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干部把名额给村长亲戚,我没作声,直到调查组进村他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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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骆安?”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正抡起斧头劈柴,闻声猛地抬头。

院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陌生男人,他们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我们这泥土气的村子格格不入。

为首的中年人目光如炬,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握着斧柄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别紧张,”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我们是省里来的,收到了一些材料,想找你单独了解一下情况。”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个漆黑的夜晚,油灯下颤抖的笔尖,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

01

我们村叫云雾村,名字好听,地方却穷得叮当响。

大山像一道屏障,把我们和外面的世界隔开了,也把富裕和机会隔开了。

我叫骆安,年过二十,算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父亲走得早,为了给他治病,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母亲身体又不好,一年到头离不开药罐子。

日子就像村口那条总也走不完的土路,一眼望不到头。

可就在那年春天,一缕阳光似乎要照进我们这潭死水里了。

县里下发了一个“特色产业扶持”项目,点名要精准扶持到最困难、最有想法的贫困户。

这个项目,对于我们这些穷怕了的人来说,不亚于天上掉馅饼。

项目能提供五万元的无息贷款。

五万块,对城里人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我们云雾村,那是一笔能改变一家人命运的巨款。

更重要的是,还有县里的农业技术专家下来全程指导。

这就不是给钱那么简单了,是连路都给你铺好了。

消息一传开,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家家户户都在盘算,谁家能有这个运气。

我心里也燃起了一团火。

这几年,我没少往镇上的书店跑,偷偷学了不少养殖方面的知识。

我早就看好了我们家后面那片山林,土质好,林子稀疏,最适合搞林下养殖。

养那种满山跑的生态土鸡,城里人喜欢,价格也卖得高。

这项目,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那一周,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我把这些年学的知识,加上对村里环境的了解,一字一句地写成了一份计划书。

从鸡苗的选择、防疫的流程,到山林的改造、销路的开拓,我写了厚厚的十几页。

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我对未来的渴望。

写完后,我揣着那份还带着油墨香的计划书,第一个交到了驻村干部杜文彬的手里。

杜文彬是县里派下来的,三十多岁,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看了我的计划书,连声夸赞,说我这年轻人有想法、有文化,是村里的希望。

他的话,让我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几天后,杜文彬来我家实地走访。

他一脚踏进我家的土坯房,看着四面漏风的墙壁和那几件破旧的家具,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小骆啊,你们家确实困难。”他叹了口气。

我娘拘谨地给他端来一碗热水。

他客气地接了,却没有喝。

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我:“小骆,你家里......在县里或者市里,有没有什么亲戚?”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老实地摇了摇头:“没了,我们家亲戚都在这山里。”

他又问:“就是那种......在单位里上班,能说得上话的?”

我更茫然了,还是摇了摇头。

我父亲这一脉,几代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杜文彬脸上的热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了下去。

他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水放到桌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行,情况我了解了,我们会综合考量的。”

他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就转身走了,背影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果然,又过了几天,村委会门口的公示栏前围满了人。

我挤进去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宝贵的扶持名额,获得者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字:王家宝。

王家宝是谁?

他是村长王长根的堂侄。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整天游手好闲,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

他什么时候有过搞养殖的想法?

公示的理由写得倒是冠冕堂皇:“王家宝同志思想活跃,开拓精神强,能更好地带动周边村民共同致富。”

我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无比刺眼,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不服气。

我拿着自己那份被汗水浸湿过好几遍的计划书,找到了杜文彬。

彼时他正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和村长王长根抽着烟,聊得正欢。

看到我进去,杜文彬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我把计划书递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发颤:“杜干部,我想问问,为什么?”

他甚至没再看那份计划书一眼。



他弹了弹烟灰,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对我说:“小骆啊,你的想法是很好,但太书生气了。”

“扶贫不是纸上谈兵,要看综合实力的。”

他指了指窗外,王长根家那栋村里唯一的二层小楼若隐若现。

“王家宝家里的人脉广,资源多一些,搞起来成功的把握更大。”

“年轻人,有时候做事要灵活一点,光埋头苦干是不行的。”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和敷衍。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就像一个笑话。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得意、假装劝慰的村长王长根。

我什么话都没再说。

我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计划书,转身走出了村委会。

外面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输了。

不是输在想法上,也不是输在努力上。

我只是输在了,我家在县里市里,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亲戚”。

这个理由,如此荒唐,却又如此现实。

回到家,母亲看我脸色不对,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把计划书塞进了床底的木箱里。

那个箱子,装着父亲留下的几件旧物。

那一刻,我仿佛把自己的希望,也一并锁了进去。

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为我抱不平,说这事做得太不地道。

也有人说我傻,不懂得给杜干部和村长送点“山货”。

更多的人,则是沉默。

在这穷山沟里,大家早就习惯了,有好处的事,总是先落到村长他们王家家人头上。

我没有去闹,也没有去吵。

有些人觉得我是认命了,是个没卵蛋的软骨头。

杜文彬和王长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见我没再去找过他们,彻底放下了心。

过了几天,扶贫款就打到了王家宝的账上。

那可是整整五万块。

拿到钱的王家宝,第一件事不是去买鸡苗,而是去镇上提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油门轰得震天响,他整天骑着在村里和镇上横冲直撞,好不威风。

他成了村里年轻人羡慕的对象。

而我,则成了他们口中那个“读了点书,却屁用没有”的反面教材。

我每天依旧上山砍柴,下地干活,照顾生病的母亲。

只是话变得更少了。

我像一头沉默的困兽,默默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我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因为我知道,在没有力量的时候,所有的呐喊都只是徒劳。

我必须等。

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阳光真正照进来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需要我自己去创造。

那个所谓的“林下生态土鸡养殖场”,在杜文彬的“指导”下,终于还是建起来了。

说是养殖场,其实就是在王家宝屋后的山坡上,用竹竿和一些破铁丝网随便围了一块地。

杜文彬为了应付检查,自己掏钱买了五十只鸡苗扔了进去。

他拉着王家宝,在那个简陋的鸡棚前拍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里,杜文彬笑容满面,指点江山。

王家宝则努力装出一副勤劳致富的模样。

这些照片,很快就出现在了县扶贫办的宣传栏里,标题是《驻村干部倾心帮扶,懒散青年变身养殖能手》。

杜文彬还特意把报纸拿到我面前,看似无意地“点拨”我。

“小骆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做事要灵活。”

“有时候,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看着报纸上那张虚假的照片,心里冷笑。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我的沉默,在杜文彬看来,是彻底的服软和认命。

他很满意我的“识时务”。

从那以后,他路过我家门口,偶尔还会跟我打声招呼。

那种招呼,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和炫耀。

仿佛在说:你看,这就是顺从我的好处,起码我还会给你个笑脸。

而王长根一家,更是走路都带风。

他们家俨然成了村里“致富”的榜样,是杜文彬口中“政策的受益者”。

只有我知道,那层光鲜的外衣下,包裹着怎样肮脏的交易。

而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他们如何把国家的扶贫政策,变成了一场属于他们自己的狂欢。

02

我的沉默,并非认命。

它像一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在黑暗中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机。

我没有去和任何人争辩,因为我知道,和那些只认关系不认道理的人争辩,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言语的力量是苍白的,只有事实,才最有分量。

于是,我开始做一件在别人看来有些奇怪的事情。

我把床底下那份被退回来的计划书又拿了出来,工工整整地誊抄了一遍。

然后,我又去镇上买了一本最厚的笔记本和几根笔芯。

从那天起,我的口袋里总是揣着这本笔记本。

我像一个旁观者,冷靜地记录着村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再只是埋头干活,我开始用心地观察。

王家宝的那个养殖场,成了我重点关注的对象。

我每天上山,都会绕路从他家后山经过。

笔记本上,我的记录越来越详细。

“三月十日,晴。王家宝购入鸡苗五十只,未见消毒措施。”

“三月十五日,阴。鸡苗出现死亡,目测五只以上,王家宝未处理,任其被野狗拖走。”

“四月二日,晴。杜干部上报第一季度扶贫成果,材料中称养殖场规模已达一百只,运行良好。”

我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的不只是文字,更是一笔笔戳不穿的谎言。

除了王家宝的养殖场,我还记录了很多别的事情。

比如,上面拨下来的用于修缮村里水渠的专项水泥,有一半都被拉进了王长根家的后院,盖了新的猪圈。

比如,给村里五保户发放的过冬棉被,最好的那几床,出现在了王长根几个出嫁闺女的陪嫁单子上。

杜文彬对此,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就是象征性地批评几句,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他和王长根,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王长根利用他在村里的势力,为杜文彬的“政绩”提供各种便利和假象。

杜文彬则利用他手里的权力,为王长根一家谋取各种实际的好处。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把整个云雾村当成了他们的私人领地。

而大部分村民,要么是不明真相,要么是敢怒不敢言。

日子久了,不公也就成了习惯。

为了弄清楚这些事情到底合不合规矩,我开始频繁地往镇上跑。

我们村离镇上有十几里山路,我每次都得天不亮就出发。

我不是去赶集,而是去镇上那家唯一能上网的网吧。

对于村里的大多数人来说,电脑还是个稀罕物。

而我,高中毕业后没能继续读大学,但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网吧里烟雾缭绕,尽是些沉迷于游戏的年轻人。

我找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网页,开始搜索我想要的东西。

我搜索“国家精准扶贫政策”、“扶贫资金使用监督条例”、“基层干部违纪举报渠道”......

我把那些复杂的政策法规,一条条地看,一条条地记。

很多词语我一开始看不懂,就查字典,或者在网上搜解释。

我发现,国家的政策,原来写得那么好,那么细。

政策里明确规定了扶贫对象的认定标准,资金的发放流程,以及项目的监督机制。

每一条,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对比着这些政策,再看看我们村里的现实,我才知道杜文彬和王长根的行为,已经远远不止是“不公平”那么简单了。

他们是在挖国家的墙角,是在啃食那些真正贫困户的救命钱。

我把重要的条款都抄在了笔记本的后半部分。

我还查到了举报的渠道。

可以向县纪委举报,可以向市里巡查组反映,甚至可以直接向省里的相关部门写信。

看完这些,我心里那团被压抑的火,重新烧了起来。

原来,路是有的。

只是这条路,需要勇气和智慧才能走通。

我不能贸然行动。

在云雾村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如果我直接去县里举报,消息很可能当天就会传回王长根和杜文彬的耳朵里。

以王长根在村里的势力,和我家的处境,我不敢想象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报复我。

我必须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一个能让上级部门直接插手,不给他们任何反应和串供机会的办法。

越级反映,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我开始准备一封信。

一封寄往省里的信。

那段时间,我白天上山干活,晚上就在母亲睡下后,点一盏昏暗的油灯,趴在桌上写信。

我没有用华丽的辞藻,也没有用激烈的言语。

我只是把我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些事实,一件一件,清清楚楚地写了下来。

王家宝的假养殖场,王长根侵占的扶贫水泥,杜文彬的形式主义和不作为......

每一件事,都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

我还把我最初写的那份“林下生态土鸡养殖”计划书,和杜文彬为了应付检查给王家宝拍的那些假照片的报纸,都准备作为附件。

我要用最无可辩驳的事实,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写这封信,我用了一个多星期。

每写完一部分,我都会反复推敲,生怕哪个字用得不准确,哪个细节描述得不清楚。

这封信,承载着我所有的希望。

它是我投向黑暗的一束光,虽然微弱,但我相信,它足以刺破这片笼罩在云雾村上空的阴霾。

信写好后,我没有在镇上的邮局寄。

我怕被人看到。

我揣着那封沉甸甸的信,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在县城一个偏僻的邮筒,我郑重地将它投了进去。



当信封消失在那个绿色铁皮箱里的那一刻,我的心,既紧张,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封信是否会石沉大海。

我也不知道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但我知道,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

回到村里,我依旧和以前一样,沉默地生活,努力地干活。

没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

杜文彬和王长根也依然沉浸在他们的“政绩”和“利益”里。

王家宝的养殖场,在死了三十多只鸡后,剩下的十几只也病怏怏的,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王家宝已经彻底不管了,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在镇上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牌。

杜文彬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觉得,只要年底检查的时候,能凑够数量,拍几张照片,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村里的水渠,因为少了那一半水泥,修得偷工减料,一场大雨过后,就塌了好几处。

村民们怨声载道,但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我的那封信,就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的坚持,是不是一个笑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我既期盼着有消息,又害怕着没消息。

就在我的希望快要被磨灭干净的时候,变化,在一个我毫无准备的清晨,突然降临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准备去院子里把昨天砍的柴劈了。

山里的清晨,空气清冽,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

村子很安静,只能听见几声早起的鸡鸣。

我抡起斧头,正准备劈下。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持续的引擎声,从村口的方向传了过来。

这声音在宁静的村庄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村里,除了王家宝那辆破摩托,就只有村长家那辆快报废的三轮车会响。

可这声音,明显是小轿车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辆。

是谁来了?

03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地望向村口。

很快,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出现在了土路的尽头。

车轮卷起一阵黄色的尘土,像是两条不属于这里的长龙,径直向村子深处驶来。

村里有几户人家也被惊动了,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看热闹。

奇怪的是,这两辆车并没有像往常县里来人一样,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停下。

它们穿过了村子的中心地带,沿着那条更窄、更颠簸的小路,继续往里开。

而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我家。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一种预感,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大脑。

最终,那两辆越身沾满泥土的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了我家的院墙外。

车门打开,下来了五六个男人。

他们都穿着洁白的衬衫和深色的西裤,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和周围的环境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国字脸不怒自威,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他迈步走进我的院子,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

然后,他用一种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开口了。

“请问,你是骆安同志吗?我们是省里的调查组,收到一些反映,想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这几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省里......调查组......

我握着斧头的手,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村委会的二楼办公室里。

驻村干部杜文彬正端着一个大搪瓷杯,悠闲地喝着热茶。

村长王长根坐在他对面,一边抽着烟,一边跟他商量着年底怎么把王家宝那个烂摊子“包装”得好看一点。

“......到时候再买几十只鸡回来,拍几张照片,我再找几个人说说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嘛。”王长根满不在乎地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杜文彬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年终考核。

就在这时,窗外的引擎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端着茶杯,走到窗边,随意地朝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他看到了那两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越野车。

他看到了车子绕过了村委会,直奔村子最偏僻的那个角落。

他看到了车子最终停在了那个他最瞧不起、也自认为最没有威胁的年轻人——骆安家的门口。

他看到那几个气场强大、一看就不是普通干部的男人,径直走进了骆安的院子。

杜文彬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手里的搪瓷杯一松,“哐当”一声摔在水泥地上,茶水和茶叶溅了一地。

王长根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回头不满地问:“老杜,你这是干啥?”

杜文彬没有回答他。

他转过身,背对着王长根,脸色煞白。

省里的调查组?

他们怎么会来?

为什么不通知县里,不通知乡里,像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剑,直接插到了云雾村?

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直奔骆安的家?

难道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让他如坠冰窟。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骆安拿着计划书找他时那双倔强的眼睛。

他想起了这一个多月来,骆安那不合常理的沉默。

原来那不是认命,而是在积蓄力量,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他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能感觉到,冰冷的汗水,正从他的额头上不断渗出,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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