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个周末,阁楼的门都会被妻子从里面准时锁上。
“阿哲,我很快就下来,你别上来了。”
她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却又不容置疑。
我问她:“阁楼上到底有什么?”
她只是笑着说:“就是些旧东西,没什么特别的。”
终于,我无法再忍受这种猜忌,偷偷装了监控。
当屏幕亮起,我看到她做的事情,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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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又是一个周六的早晨。
我和妻子苏晴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气氛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温馨。
我喝了一口牛奶,状似不经意地提议。
“下午天气不错,我们去新开的湿地公园走走怎么样?”
苏晴放下手里的筷子,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微笑着拒绝了我。
“不了,阿哲,我得把阁楼打扫一下。”
“好久没动了,上面肯定积了很多灰。”
这个理由,和我过去两年里听到的每一个版本,都一模一样。
我的心,沉了一下。
我看着她,她正低头小口地吃着煎蛋,侧脸的线条柔和而美好。
她是我深爱的妻子,是我们这个家的女主人。
但她心里,似乎有一块我永远也无法踏足的禁地。
那个禁地,就是阁楼。
吃完早饭,苏晴开始准备她的“打扫”仪式。
她提着一个小小的水桶,里面只放了半桶清水。
手里拿着一块崭新的、雪白的抹布。
然后,她独自一人,走向那道通往阁楼的、嘎吱作响的木制伸缩梯。
那梯子,是我们搬进来时就有的,有些年头了。
每次上去之前,她都会回头,用她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我。
“上面又小又乱,你别上来了,免得碰头,也碍手碍脚的。”
她的语气总是那么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只能点点头,看着她熟练地爬上梯子,推开那扇小小的门。
她娇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后的黑暗里。
紧接着,我会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那是门从里面被反锁的声音。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我们是夫妻,可在这个家里,却有一扇门永远对我紧锁。
她通常会在上面待两三个小时。
在这漫长的两三个小时里,我坐立不安。
我看书,看不进去一个字。
我看电视,也不知道屏幕上到底演了些什么。
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我竖着耳朵,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但大多数时候,上面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动静。
这更加剧了我的疑惑。
如果是打扫卫生,总该有些搬动东西的声音吧。
为什么会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开始下意识地记录她上去和下来的时间,精确到分钟。
我发现,她每次待的时间都差不多,总是在两个半小时左右。
这规律性让我感到不安,打扫卫生哪有这么准时的。
这更像是一种约定,一种必须完成的、定时的仪式。
有一次,我实在是按捺不住,贴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屏住呼吸。
那一次,我听到了声音。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搬东西的声音。
是一种很轻微的,非常有节奏的,“叩、叩、叩”的声音。
那声音不像是敲打,更像是某种东西在木地板上轻轻地、规律地跳动。
声音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然后又归于沉寂。
我站在原地,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曾几次想上去帮忙,或者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有一次,我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走上梯子。
“晴晴,天气冷,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门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她略带紧张的声音。
“不用了,阿哲,我不渴,你快下去吧,梯子不稳,危险。”
她的拒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迅速,也更坚决。
还有一次,我借口说要找一件过冬的旧大衣。
“我记得好像就放在阁楼最里面的那个箱子里了。”
“你别上来找了,里面乱得很,我怕你找不到。”
“回头等我收拾完了,我帮你找出来,给你拿到楼下来。”
她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完美无缺的理由,将我坚决地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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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个周日的下午,她从阁楼下来后,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我看着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小水桶,一个念头闪过。
我走过去,看到那半桶清水几乎没怎么少,也依然清澈。
而那块雪白的抹布,就搭在桶边上。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块抹布。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块雪白的抹手帕,几乎还是雪白的,只有边缘沾了一点点微不可察的灰尘。
这根本就不是打扫了两个多小时卫生该有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抹布上有一股淡淡的,却很独特的味道。
那不是灰尘味,也不是木头发霉的味道,而是一种类似檀香的干木料气息。
我把抹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错,就是这种味道。
这味道,和她每次下来时,身上带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疑团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她到底在上面做什么?为什么抹布是干净的?那股香料味又是从何而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决定旁敲侧击地试探她一下。
“晴晴,阁楼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东西?比如一些老的香料盒之类的?”
她正在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菜放进我碗里。
“怎么突然这么问?不就是些旧衣服和旧家具吗?”
她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没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就是觉得你每次下来,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这一次,她的眼神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闪躲。
“有吗?可能是以前放衣服的箱子是香樟木的吧。”
她低下头,开始默默地吃饭,不再看我。
我知道,她在撒谎。
香樟木的味道我很熟悉,那是一种辛辣的、清凉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完全不同。
她的回避,让我心里更加憋闷。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看得见彼此,却触碰不到真实的对方。
又一个周末,她从阁楼下来的时候,我恰好从书房出来。
我们打了个照面。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眶是红的,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因为疲惫或者被灰尘迷了眼。
那是哭过的痕迹。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哭?在那个阁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我上前一步,想问她怎么了。
她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低下头,和我擦肩而过,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我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那一刻,我所有的困惑,都化作了强烈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不安。
这种感觉,比任何争吵都更让我难受。
我的困惑与日俱增,渐渐演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猜忌。
阁楼是买这栋带院子的老房子时就有的,空间不大,也很低矮。
里面只堆放了一些我们过季的衣物。
还有几件搬家时,苏晴坚持要留下来的旧家具。
那些东西,别说每周打扫,就是一年打扫一次,都显得多余。
这种过度频繁,甚至带着某种神圣仪式感的“打扫”行为。
让我这个凡事讲究逻辑的室内设计师,感到极度的不安和费解。
我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我怀疑过,妻子是不是在上面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是她学生时代,某个前男友留下的遗物?
还是有什么她羞于让我知道的,属于她自己的秘密爱好?
这些猜想,都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感觉像是被欺骗了。
但还不至于让我感到害怕。
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一个我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让我在深夜里不寒而栗。
阁楼里,会不会藏着一个人?
理智又告诉我,这太荒谬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这个家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一个人而不被我发现?
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坚决地保密?
这个问题,像一根看不见的毒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日夜折磨着我。
我开始变得神经质,对苏晴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
我发现,她每次从阁楼上下来,衣服上都会带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那不是灰尘的味道,也不是家里常用的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杂着陈旧纸张和某种干花的,难以形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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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
“晴晴,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是什么?”
她正在换鞋的动作,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有吗?可能是阁楼里那些旧书本的味道吧,都有些年头了。”
她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一通电话。
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苏晴一个惊喜。
我刚打开家门,就听到她正在卧室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我放轻了脚步,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卧室门口。
我听到她说:“姐,他好像开始怀疑了。”
“他今天问我身上的味道了,我差点就没圆过去。”
那边似乎在安慰她,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瞒多久。”
“但我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
“姐,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
她口中的“他”,无疑就是我。
她在和她的姐姐苏岚,联合起来,对我隐瞒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藏在阁楼里。
从那天起,我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我知道,正常的沟通已经无法解决问题。
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找出那个真相。
不管那个真相有多么残酷,我都要亲眼看到。
终于,又一件小事,成了压垮我心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苏晴刚从阁楼上下来,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换下的外套就搭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走过去,顺手拿起来,准备帮她挂好。
就在这时,一个坚硬的小东西从外套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滚落到木地板上。
那是一个小小的、已经褪了色的绿色塑料玩具兵,只有我的小指甲盖那么大。
我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
这个东西,我从未见过。
我们没有孩子,也从不买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家里更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我拿着那个玩具兵,走到正在厨房喝水的苏晴面前。
我的心跳得很快,但我强装镇定。
“晴晴,这是什么?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
苏晴回头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的反应之大,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几乎是扑过来,一把将那个小小的玩具兵夺了过去,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哦,这个啊……可能是,是什么旧东西里面夹带着的吧。”
她的语气慌乱,眼神躲闪,完全不敢和我对视。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掌心空空如也。
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片冰凉。
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兵,竟然能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
阁楼上的秘密,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还要可怕。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种无休止的猜忌和内心的不安,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爱苏晴,我不想我们的婚姻因为这个秘密而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
但我必须,也一定要知道,那扇对我紧锁的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让我事后感到无比愧疚和后怕的决定。
我要在阁楼里,装一个摄像头。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疯长的藤蔓,疯狂地在我脑中生根发芽。
我知道这很卑鄙,我觉得自己像个无耻的小偷,要去窥探自己最爱的人的隐私。
可那种对未知的巨大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我心中仅存的道德感。
我找了个借口,对苏晴说,公司有个样板房项目需要做市场调研。
我独自去了一趟城西的电子市场,那里鱼龙混杂。
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买了一个伪装成旧式电源插座的微型摄像头。
拿着那个小小的、没有任何分量的盒子,我的手心全是汗,感觉它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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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选择在一个周三的下午动手。
那天,苏晴要去城郊的一个大型花圃采买新的花材,她说会很晚才会回来。
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站在那道熟悉的木制伸缩梯下,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
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她允许的情况下,尝试进入那个属于她的“禁地”。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梯子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嘎吱”声。
我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阁楼门。
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杂着陈旧木头、灰尘,还有某种淡淡香料的味道。
我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一道白色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
阁楼里并不像苏晴说的那样“又小又乱”。
恰恰相反,这里被收拾得异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整洁,几乎一尘不染。
所有的杂物都被整齐地堆放在墙角的一边,用巨大的防尘布严严实实地盖着。
我走过去,好奇地掀开了防尘布的一角。
下面是我们过冬用的厚被子和一些不常穿的旧衣服,都用真空袋压缩得很好。
我放下布,将手电筒的光柱投向阁楼的另一侧。
那里,靠着唯一一扇小小的、蒙着灰尘的窗户,有一片空地。
与其他地方不同,那片空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光线太暗,我不敢靠近细看。
我害怕留下任何可能被她发现的脚印。
我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安装摄像头的地方。
在角落的墙壁上,我发现了一个早已废弃不用的旧式插座口。
位置绝佳,不高不低,正对着那片神秘的空地。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指都有些发抖,几乎拿不稳手里的工具。
我花了几分钟,手忙脚乱地将那个伪装好的摄像头装了上去。
然后,我拿出手机,按照说明书,连接上摄像头的信号。
调试好了角度和焦距。
手机屏幕里,清晰地映出了那扇小窗户下的整片区域。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阁楼,轻轻关上门,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魂不守舍,如同行尸走肉。
一方面,我为自己即将要做的卑劣行为,感到深深的负罪感。
另一方面,那种即将揭开谜底的期待和恐惧,又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攫住我的心脏。
我和苏晴的每一次对话,每一次拥抱,都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虚伪和不安。
到了周五晚上,我做了一个很真实,也很可怕的噩梦。
我梦到阁楼的门自己打开了,里面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像是个女人在哼唱。
我忍不住好奇,走了上去,看到苏晴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背对着我,站在窗边。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东西”,正在轻轻地晃动,哼着我从未听过的摇篮曲。
我轻声叫她的名字,苏晴,我想走近一些,看清她怀里抱的是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脸上是全然陌生的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像是根本不认识我。
她张开嘴,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却不是人声。
我吓得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蹦出胸膛。
天亮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她脸上还带着恬静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
我感到一阵后怕和茫然。
我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我是不是不应该去触碰那个可能让我后悔一生的秘密?
有些秘密,也许就应该让它永远烂在黑暗里。
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我无法回头了。
05
终于,还是到了周六。
苏晴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端起她的小水桶,对我微笑着说要去“打扫卫生”了。
“阿哲,我上去了,你自己在下面看会儿电视吧。”
我看着她温柔的背影,昨夜的噩梦再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手心全是汗,喉咙也干得发紧。
她爬上梯子,熟练地推开门,消失在门后。
“咔哒”一声,门再次被无情地反锁。
我立刻冲回自己的书房,也反锁上门,拿出手机。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那个隐藏的监控软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屏幕一片漆黑,上面显示着“设备离线”的四个红色小字。
怎么回事?是摄像头坏了吗?还是被她发现了?
一瞬间,无数个可怕的念头涌入我的脑中。
我焦急地一遍遍刷新着页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和煎熬。
我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心里也湿漉漉的,几乎握不住手机。
天花板上传来阁楼里轻微的挪动声和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想象着各种各样可怕的画面。
她是不是在和什么人见面?那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她是不是在做什么我完全无法接受的,违背我们婚姻的事情?
昨晚的噩梦,会不会是真的?阁楼上是不是真的有“东西”?
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不顾一切冲上去一探究竟的时候。
我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信号不稳。
然后,屏幕亮了。
监控画面,出现了。
画质有些昏暗,带着老旧监控特有的颗粒感,但足够清晰。
我看到苏晴走了进来,她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去打扫卫生。
她没有擦拭任何东西,也没有整理任何堆放的杂物。
她径直走向那个靠窗的角落,然后,缓缓地,跪坐在了那块干净的地垫上。
她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寂,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她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永生难忘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