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发出一个惊人的判断:中国甘肃民勤县将在不远的将来被沙漠彻底吞没。
他们把民勤县形容得像个被世界抛弃的角落,水没了,人走了,沙子铺天盖地,最后的结局就是彻底消失。
当时这条消息一出来,舆论哗然。有人担心民勤会不会真的撑不住了,有人质疑是不是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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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外界怎么说,对于当时的民勤人来说,那种冲击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如今,19年过去了。当年那片“命悬一线”的土地,命运到底有没有被改写?那个曾被说“留不住人”的县,如今还在不在?
民勤怎么成了沙漠包围下的“孤岛”
先说说民勤的位置,光看地图就知道它有多难。这个地方夹在两大沙漠中间,一边是巴丹吉林,一边是腾格里,几乎是三面环沙。
地理条件本来就不友好,偏偏过去又是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道,历史上人气很旺,问题就出在这“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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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这里人口开始迅速增加。人多了,自然得吃饭,吃饭就得种地,种地就得水。于是上游的水被一截再截,下游的民勤就成了“没水的末端”。而靠水吃饭的地方,一旦水断了,就相当于命根子被掐了。
随着地下水越打越深,水质也越来越差。再加上种的作物还特别费水,用水量远超土地本身能承受的极限,结果就是土地越来越沙化。
到了2000年前后,民勤的生态状况差到什么程度?风一刮,天就成了土色。沙尘暴一年到头地来,甚至把村庄都快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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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这地方再不治理,真的就要“消失”了。所以美国的那篇报道才会说得那么绝对。
中国怎么应对:不靠奇迹,靠的是一步一步干出来
面对外界的质疑,中国选择低头干事。从2007年开始,中国就启动了一个专门的治理计划,主攻方向就是围绕“水”和“沙”两件事下功夫。
水的问题最先被摆上台面。既然原来的河流流不过来了,那就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调。于是,跨流域调水工程开始动工,把别处的水“引”过来补充民勤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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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地下水的使用也开始严格限制。这种开源节流的方式,效果是慢慢显现出来的。水一多,地下水位不再那么快地下滑,湖泊也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
虽然不能说一下子就回到从前,但起码最危险的临界点被拉回来了。
另一边,治沙也没落下。最基本的,就是种树。不是随便种,而是专门选那种耐旱抗风的树种,成片种在沙漠边缘,建一道“绿色墙”。沙子不是一下子就能挡住的,但你种一米,它就退一米。年年种,年年往里推进。
这种治理,靠的不只是政府的资金和工程,还有无数人的努力。从农民到志愿者,再到企业和公益项目,大家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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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来,有人通过手机APP参与“线上种树”,看似简单,实际上也在为当地的绿化出了一份力。
还有技术方面的支持,比如更节水的灌溉方式、更科学的防沙设备,这些都让原本看起来“没救”的土地,逐渐恢复了生机。
现在的民勤,还在吗?不但在,还活得比以前更稳
转眼19年过去了,当人们再回头看民勤,会发现它不仅没有被沙漠吞掉,反而有点“逆风翻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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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绿化面积扩大了。以前走出去一片黄,现在慢慢能看到成片的绿色。沙尘暴的频率也降了不少,过去动不动就刮,现在一年也就几次,生活环境明显改善。
水的问题也缓解了,土地恢复了一部分,农作物的种植也更合理了,节水技术普及开来,种地效率比以前高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人开始回来了。过去因为环境恶劣而搬走的居民,有些又重新回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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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民勤,不再是只能靠种地维持生计的地方,而是逐渐发展起生态旅游、文化保护等新产业。以前为了活下去只能“拼命种”,现在则是“种得精、活得好”。
民勤的这场转变,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注意。曾经做出悲观预测的那本美国杂志,必须要承认他们低估了中国在生态治理上的能力。
如今,民勤还被拿来当作一个“生态恢复的参考案例”,被一些国际组织列为值得学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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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勤的经历,留给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民勤的故事,说到底不是一个技术问题,也不是一个单纯的生态问题,而是一个关于人怎么和自然相处的问题。
在最困难的时候,中国靠着自己去找出路。不是指望什么奇迹,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改环境、改结构、改思路。每一项措施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拼在一起就成了改变命运的“组合拳”。
这件事也提醒我们,生态问题没有捷径。一旦松懈,问题可能还会回来。但起码我们已经找到了应对的办法,也证明了“沙漠化不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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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其他同样面临沙化威胁的地区来说,民勤的经验不是照搬模板,而是一种思路:用科学的方法、系统的治理、长期的坚持,来对抗自然带来的压力。
曾经被认为“活不下去”的民勤,现在活得不光坚强,还有希望。在一片黄沙之间,它没有被吞噬,反而成为了绿色恢复的标杆。
至于19年前的预言,他没料到,这座城市会用行动写出一个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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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勤的如今不是靠奇迹,而是靠坚持。它的存在,是对外界质疑最有力的回应,也是中国生态治理能力的一个缩影。
未来的路还长,但从现在来看,民勤不是那个“等着被沙漠吞掉”的地方,而是一个重新掌握了命运的地方。
参考信息:
被两大沙漠 “ 夹击 ”,女子沙漠种树16年让县城免于消失,11 年前美国预言翻车——北晚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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