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62岁的婆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将一张存有四百万拆迁款的银行卡,亲手交到了小叔子周明的手里。
她对我老公说:“周越,你是哥哥,凡事要多让着弟弟。这笔钱,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全都给周明,帮他把生意盘活,在城里扎稳脚跟。”
我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愤怒得几乎要站起来。
可我老公周越,却只是轻轻按住我的手,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旁人无法解读的微笑。
大半年后,腊月二十九,婆婆的电话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不易察觉的羞愧:
“周越啊……家里……家里没钱置办年货了……”
老公听完后,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摔碎的脆响。
紧接着是婆婆倒吸凉气的声音,她好半天才用颤抖的、几乎不成调的声音哭喊道:“阿越,对……对不起……,我……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
01
初冬的洛城,梧桐叶落了一地,好像给这座城市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我叫苏晴,是一名药剂师,老公周越是建筑设计师。
我们开着车,穿过熟悉的街道,前往婆婆订好的那家酒楼,一路沉默。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我心里却一片冰凉。
婆婆电话里说,老房子的拆迁款终于下来了,趁着周末,一家人聚个餐,顺便说说这笔钱的安排。
“周越,你说妈会怎么分?”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周越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妈的心思,你还猜不到吗?”
我当然猜得到,正因为猜得到,才觉得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往外冒。
那栋位于南城开发区的老房子,是公婆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随着城市规划的推进,去年被划入了拆迁范围。
之后,公婆便搬去了小叔子周明为他们租的老旧筒子楼里。
这笔拆迁款,对我们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公婆有两个儿子,于情于理,都该是一人一半。
车子在酒楼门口停稳,我一眼就看到了小叔子那辆崭新的白色SUV,在停车场里格外显眼。
“周明什么时候换的车?”我下意识地问道。
“上个月吧。”周越淡淡地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
我的心又沉了一分。
周明这两年做餐饮生意,据说赔得一塌糊涂,前不久还找我们周转了五万块钱。
如今这节骨眼上换新车,钱从哪儿来,不言而喻。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婆婆李秀兰端坐在主位上,她性格要强,虽然年过六十,头发依旧染得乌黑,精神头十足。
公公坐在她身旁,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小叔子周明和他老婆李莉则紧挨着婆婆,李莉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眼神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
“哥,嫂子,来啦。”周明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周越点点头,拉着我在对面的空位坐下。
整个包厢的气氛透着一种刻意的热闹和一丝不易察服的紧张。
婆婆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我们,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今天叫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事。老房子的拆迁款,上周已经到账了,扣除一些手续,还剩三百八十万。”
李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我和你爸都这把年纪了,也用不上这么多钱。”婆婆的目光在周越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了周明身上,语气里充满了慈爱,“我们商量决定,这笔钱,就全部留给周明。”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妈,您说什么?”
婆婆像是没听见我的话,继续说道:“周越有自己的设计所,在洛城有房有车,日子过得安稳。周明不一样,他做生意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笔钱给他,能帮他渡过难关。”
说完,她将那个厚实的信封推到周明面前:“卡和密码都在里面,你拿去,好好干。”
周明故作迟疑地看了看我们:“妈,这……这怎么好意思,哥还没说话呢。”嘴上这么说,手却诚实地伸向了那个信封。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妈,我说了算!”婆婆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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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妈,这不公平!房子是您和爸的,阿越也是您儿子,他也有份!”
“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李莉立刻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妈都说了,她说了算。再说,哥和嫂子你们都是文化人,赚得多,哪里还在乎这点钱?”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周越在桌下用力拉了我的手一下,示意我坐下。
我转头看他,眼圈瞬间就红了。
只见周越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平静的微笑,他对婆婆说:“妈,您决定就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越,你……”
“没事。”周越打断我,目光温和地看着婆婆,“您和爸的钱,想怎么安排都行,只要你们二老开心,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
婆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不敢直视周越的眼睛。
“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懂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你是哥哥,理应让着弟弟。”
一直沉默的公公,这时才轻轻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什么也没说。
“妈,您放心!”周明一把抓过那个信封,激动地拍着胸脯保证,“这钱我一定用在刀刃上!以后您和爸的养老,就全包在我身上了!”
“就是就是,爸妈你们就瞧好吧。”李莉笑得合不拢嘴,“以后我们肯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
周越拉起我的手,对公公婆婆说:“爸,妈,那我们公司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开车慢点。”婆婆连忙应道。
一坐进车里,我积压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周越你到底怎么想的!三百多万,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妈给了周明?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反驳?”
“反驳有用吗?”周越启动车子,表情依旧平静,“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谁能改变?”
“可那也不公平!”我声音都变了调,“那是四百万,不是四万块!凭什么全给周明,我们一分都没有?”
“因为在妈眼里,我不需要。”周越转动着方向盘,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
我瞬间哑口无言。
是啊,婆婆的偏心,是刻在骨子里的。
周越是长子,从小成绩优异,冷静自持,从没让家里操过心。
而小叔子周明,嘴甜会撒娇,从小就是被婆婆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婆婆总说,老大太能干,让人放心;老二心地软,容易吃亏,得多帮衬。
我们结婚买房,首付是两个人辛辛苦苦攒了五六年才凑够的。
婆婆当时给了我们一万块钱,说是“添个喜气”。
后来周明结婚,婆婆直接拿出十万的积蓄,还到处张罗着帮他买家具家电。
这些年,我们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
周越的设计所在业内小有名气,我在市中心医院的工作也稳定。
我们在洛城最好的学区买了房,车子也换了两次。
而周明那边,生意三天两头出问题,隔三差五就找我们借钱,每次都说周转,却从未还过。
我心里又气又委屈,说话也失了分寸:“你妈就是看你稳重好说话,才这么蹬鼻子上脸!”
“不是。”周越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意,“小晴,你记着,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你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没什么。”周越摇摇头,“别为这事生气了,不值得。这笔钱,给了就给了。”
“我不是心疼钱!”我拔高了音量,“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周越腾出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里的火气莫名地消了大半。
我知道,周越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今天如此干脆地放手,一定有他的深意。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什么?”我轻声问。
“嗯。”周越点点头,“妈总有一天会明白,她最该依靠的人是谁。”
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但我没有再追问。
车子驶入我们居住的小区,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我看着周越平静的侧脸,心里乱糟糟的。
02
日子照常过。周越似乎完全没把分钱的事放在心上,依旧每天画图、开会、跑工地,忙得不亦乐乎。
我也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只是,心里的那根刺,始终还在。
一个多月后,婆婆生日,周明豪气地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个大包厢。
我们到的时候,周明一家三口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李莉烫了时髦的卷发,手上挎着的新款包包,我一眼就认出是某奢侈品牌的,价格不菲。
“哥,嫂子,坐。”周明意气风发地招呼我们。
公公婆婆是最后到的,被周明开着他的新车接过来的。
婆婆穿着一件半旧的呢子大衣,头发虽然梳得整齐,但看起来有些憔悴。
“阿明啊,这家店可不便宜吧?”婆婆小声问。
“妈,您说的哪里话。”周明大手一挥,“您过生日,花多少钱都值!以后咱们家不差钱!”
李莉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妈,您就放心享福吧。以后我们每个月都带您和爸来这种地方吃饭。”
我听着这话,只觉得无比讽刺。
菜品很快流水般地上来了,鲍鱼、龙虾、东星斑,极尽奢华。
周明殷勤地给婆婆夹菜,给公公倒酒。李莉则笑吟吟地端起酒杯:“爸,妈,我们敬您二老。感谢你们把我们当亲儿子亲闺女一样疼。”
婆婆笑着点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
我正想说句客套话,周越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我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饭局进行到一半,周明突然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眼眶微红:“妈,爸,这些年我没出息,让你们操碎了心。现在好了,我终于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了!”
“好,好儿子。”婆婆高兴得眼角泛起了泪花。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场面,我心里五味杂陈。
吃完饭,周明抢着付了账。
出了酒店,李莉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妈,这是我们给您买的生日礼物,您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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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打开一看,是一件新款的羊绒大衣,吊牌还没剪,上面四位数的标价很是醒目。
“哎哟,这太贵了。”婆婆嘴上说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妈,您说的哪里话,只要您喜欢就行。”李莉得意地说,眼角的余光瞥向我。
我心里冷笑,一件一两千的衣服,放在以前,她可是要犹豫半天的。
现在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花的还不是公婆的养老钱?
回到车上,我终于忍不住了:“你看看周明和李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恶心!”
“嗯。”周越专心开车。
“还有婆婆,被他们哄得团团转,真以为自己多了个多孝顺的儿子。”我越说越气,“那四百万,他们花得心安理得!”
“别气了。”周越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握着方向盘而微微泛白。
“小晴,你觉得如果我当初跟妈大闹一场,结果会怎么样?”他突然问。
我愣住了。
“结果就是,钱还是会给周明,我们还会落个不孝、跟弟弟争家产的坏名声,妈只会觉得我们是在逼她。”周越缓缓说道,“有些坑,只有让她自己踩进去,她才知道疼。”
他这话说得冷酷,却又是事实。
日子飞快,转眼到了五月。
我听亲戚说,周明把市中心那套大平层买下来了,全款,好像要四百万呢。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把这事告诉周越,他只是“嗯”了一声。
“他哪儿来的钱?”我忍不住追问,“拆迁款不是才四百万吗?”
“找我借了五十万。”周越轻描淡写地说。
我瞬间炸了:“你借给他了?周越你是不是疯了?他什么时候还过我们钱!”
“他拿新房的房本做了抵押,签了正规的借款合同。”周越解释道,“利息按银行的两倍算。”
我这才没话说了。
乔迁宴办得十分隆重,新家装修得金碧辉煌,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周明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客人,李莉则拉着一群女眷参观她的衣帽间。
我看到公公婆婆被挤在角落的沙发上,与这满屋的热闹格格不入。
我走过去:“妈,您怎么不去看看?”
婆婆勉强笑了笑:“人太多了,吵得慌。”
她拉着我的手,压低声音说:“小晴,阿明他们搬过来快一个月了,一次都没提过接我们过来的事。”
我心里一沉:“您和爸现在还住在南城那边的筒子楼?”
“是啊。”婆婆叹了口气,“阿明说新房子刚装修完,甲醛重,对我们老年人身体不好,让我们再等几个月。”
这借口听起来多么冠冕堂皇。
我正想说要不搬我们那边去住,李莉端着果盘走了过来:“妈,跟嫂子聊什么呢?来,吃点水果。”
她笑盈盈地坐下,“嫂子,你看我们这房子怎么样?地段好,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不过就是装修贵了点,前前后后花了快六十万呢。”
我看着她炫耀的嘴脸,一句话都不想说。
宴席结束,周越送公婆回家。
昏暗的楼道里,婆婆拉着周越的手,眼圈红了:“阿越,你……”
“妈,您别多想,注意身体。”周越拍了拍她的手。
“你是个好孩子。”婆婆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是妈对不住你。”
“妈,别这么说。”周越的声音有些低沉。
公公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地拍了下周越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堵得难受:“你现在看到了吧?周明和李莉压根就没打算接爸妈过去住!”
“看到了。”
“四百万就换来这个结果,妈现在肯定后悔死了。”我愤愤不平。
周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她现在只是失望,还不到后悔的时候。”
他的话,像一个冰冷的预言。
03
之后的几个月,周明和李莉的日子过得愈发光鲜亮丽。
朋友圈里不是在欧洲旅游,就是在晒新提的豪车。
而他们对公婆,却越来越敷衍。
八月份,公公突发急性肠胃炎住院。
婆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周明,周明说自己在外面谈生意,抽不开身。
我和周越赶到医院,挂号、办住院、缴费,忙前忙后。
直到第二天下午,周明才提着一篮水果姗姗来迟,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李莉更是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公公出院那天,看着周越为他结清了近两万的医药费,一辈子要强的他,躺在病床上,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天气转眼就冷了,很快就到了年底。
这两个月,我们几乎每周都去看望公婆,每次都带去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
婆婆的话越来越少,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正在家里和周越一起打扫卫生,准备过年。
婆婆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听起来疲惫又窘迫。
“阿越啊,是我……”
“妈,怎么了?”周越开了免提。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过年有什么安排?”
“我们准备年三十去接您和爸来家里过。”
“那……那太好了。”
婆婆停顿了很久,才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阿越,妈想……想跟你商量个事。我和你爸手里的钱不够了,年货还没置办,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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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抹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妈,您需要多少?”周越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
“一……一千就够了。”婆婆的声音都在发抖。
“好,我马上给您转五千过去。”周越毫不犹豫地说。
“不用那么多,一千就……”
“妈,快过年了,多买点好吃的,别省着。”周越打断了她。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压抑的哭声:“谢谢你,阿越……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周越:“你就不问问妈,周明为什么不给钱?”
“问了只会让她更难堪。”周越摇摇头,“她要是能从周明那里拿到钱,就不会给我们打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更厉害了。
可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腊月二十九,婆婆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阿越!阿越你快想想办法!你弟弟……你弟弟他出事了!”
周越的脸色也变了:“妈,您慢慢说,怎么了?”
“他……他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要是年底前还不上,人家就要……就要他的命啊!”
婆婆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他说他生意赔光了,那四百万……早就花完了,还欠了银行和朋友几十万……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他还钱,不然他这个年都过不去……”
我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
周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您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没钱啊!钱不都给他了吗?”
婆婆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可他说……他说我是他妈,不能见死不救……阿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本以为周越会心软,毕竟婆婆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绝望。
没想到,周越接过我递给他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地对着电话说:
“妈,您还记得当初在酒楼,您宣布把钱都给周明之后,单独把我叫到走廊上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一片,连婆婆的哭声都停了。
我看到周越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他继续说:“您当时跟我保证的那个条件,我可一直都记着呢。现在周明把那四百万败光了,按照您当初的承诺,这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什么条件?”我忍不住小声问。
周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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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只剩下婆婆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半天,她惊恐到变调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
“阿越……我……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我真的忘了……”
“妈,不是您忘了,是您压根就没觉得我会当真。”
周越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您现在就可以给周明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
周越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公公惊慌失措的大喊:“秀兰!秀兰你怎么了!”
我清晰地听到,婆婆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沙哑的尖叫:
“阿越,我……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你先别……千万别跟阿明说……”
周越挂断了电话,慢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夜景,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我始终琢磨不透的、复杂的笑容。
那个能让婆婆吓得魂飞魄散的条件,到底是什么?